第2716章 紀元鼎上那位劍修的身份(1 / 1)

劍道第一仙 蕭瑾瑜 7581 字 7個月前

世俗的傳奇中,經常會出現力挽狂瀾,補全天穹的神話人物。

而蘇奕此刻的舉動,就是在補天。

以一己之力,挽天傾!

像畫卷般在蘇奕身前鋪展而開的紀元長河中,當世紀元文明的秩序規則就像散碎的瓷片。

而蘇奕,則在用紀元鼎的力量,將這些散碎的瓷片重新粘合修補了回來。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七天之久。

而整個神域天下,已煥然一新。

天穹上,重新映現出日月星辰、山河間有濃鬱的生機複蘇。天經地緯、四時輪轉、無不重現往昔的景象。

大道如帷幕,垂拱天穹深處。

靈氣如天地根,滋養天地萬象。

過去的都已歸於過去,未來的歸於未來。

那分布在神域各地的時空禁地,都已被神域的周虛秩序徹底封禁掉。

這也就意味著,自此以後,那不屬於當世的強者,都不可能再出現。

錯亂的時空、崩壞的紀元長河秩序,也徹底得到了逆轉和修補。

但,談不上重塑。

因為蘇奕並未真正的以自身之道去改變紀元長河的秩序規則。

不管如何,這一場持續多年的黑暗亂世,也隨之落下帷幕,就此終結!

經曆這一場“定道天下”的過程,讓蘇奕對天道、對紀元長河、對紀元文明的更迭,則有了全新的感悟和認知!

……

赤鬆山,五行峰之巔。

蘇奕從打坐中醒來時,依舊在那五行道台上。

一瞬,他清楚感受到,那五行道台上的混沌本源已變得稀薄無比。

低頭看去,紀元鼎靜靜地懸浮在自己身前。

尺許高的鼎身暗淡無光,爐鼎內的混沌本源力量幾乎消耗殆儘。

“主人,值得嗎?”

不遠處,黃雀開口。

這七天時間裡,神域天下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赤鬆山上下的混沌本源則消失大半,隻剩下不足一成。

連那紀元鼎內蓄積的混沌本源也都已瀕臨枯竭。

這讓黃雀很不解。

盤膝而坐的蘇奕仰頭躺在了地上,雙手交差在腦後,眼眸望著那天穹深處,隨口道:

“我快要離開了,總該要為這天下做一些什麼,雖無法真正去兼濟天下,澤被眾生,但於我而言,終結這一場黑暗亂世,就夠了。”

他懶洋洋地躺在那,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

黑暗亂世中的神域天下,天穹灰暗,沒有日月星辰,也沒有白晝,整個世界如墜永夜。

可現在不一樣了,天穹有大日當空,有祥雲飄動,有周虛規則秩序循環天穹深處!

“離開?”

黃雀道,“主人要去命運長河?”

蘇奕嗯了一聲,旋即似想到什麼,笑道,“以後你就是這神域天下的秩序之靈了,對這神域眾生而言,就是天道的化身,高不高興?”

黃雀搖頭道:“屬下不知道何謂喜惡。”

蘇奕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如此才對。”

天地沒有感情,才能對高高在上的神明和地下的凡夫俗子一視同仁。

黃雀本有機會擁有感情,但對蘇奕而言,一個沒有感情的黃雀,才最契合天道運轉。

否則,隻會造成許多災殃。

黃雀道:“若有朝一日,主上能讓屬下擁有真正的靈魂,屬下興許就會知道何謂喜怒哀樂了。”

蘇奕道:“以後,我自會為紀元長河定道,到那時自會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黃雀道:“多謝主人!”

蘇奕掌心一翻,紀元鼎化作拳頭大小,被收入衣袖內,而後又把那泛黃書卷收起,這才長身而起。

“你先送那些不相乾的人離開赤鬆山。”

蘇奕撣了撣衣衫,吩咐道。

“是!”

黃雀領命而去。

蘇奕則一個邁步,就來到了山腳下,看到了嗬嗬姑娘。

也就是那頭黑羊。

“我看得出來,你似乎未曾以自身之大道代替神域之天道,著實奇怪。”

黑羊用蹄子在地上寫道,“你就不想真正地成為各個紀元文明的主宰?”

蘇奕道,“非是不願,而是不能。”

他沒有解釋自己的打算。

黑羊隻哦了一聲:“以你現在的道行,能否幫我解除身上的封禁?”

它想恢複人形,

蘇奕微微搖頭,道:“目前還辦不到。”

“這樣啊……”

黑羊歎了一聲,“那你能否送我離開神域?倘若我離開,必遭受神域周虛規則反噬,雖然我無懼,可注定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如今,神域周虛有規則力量運轉,讓它也頗為忌憚。

蘇奕道:“用不了多久,我也會前往命運長河,到時候我們一起如何?”

黑羊翻了個白眼,“那命運長河上,不知多少人想殺了你,我和你一塊行動,還不知會遭受多少無妄之災!”

之前的定道之戰,那無儘時空中死了不知多少永恒人物,連四位天帝的大道分身都被毀掉。

根本不用想,若蘇奕前往命運長河,注定會被那些仇敵勢力瘋狂報複!

“我都不怕,你怎麼就怕了?”

蘇奕一聲哂笑,“也罷,你既然這麼膽小,我這就送你離開便是。”

“咩!!”

黑羊憤怒地叫起來,之前它一直用寫字和蘇奕交談,現在卻控製地叫嚷起來。

蘇奕雖然聽不懂,可卻肯定,這脾氣暴躁的嗬嗬姑娘肯定在罵臟話。

半晌,黑羊聳拉著腦袋,似蔫兒了般,有氣無力地在地上寫了一句話:“算了,本座就陪你走一遭!”

蘇奕笑著揉了揉黑羊頭,“善。”

黑羊抬頭狠狠一拱,直接把蘇奕撞飛了出去,在半空旋轉十多圈,才站穩身影。

黑羊大笑起來,咩咩個不停。

蘇奕不禁揉了揉鼻子,這有什麼可笑的,這嗬嗬姑娘真是奇怪。

他一步邁出,憑空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就出現在那一道時空斷層附近,來到了林景弘和阿采身邊。

“林姑娘,此次多謝了。”

蘇奕笑著拱手。

之前,那少年僧人出現的一幕,早被他儘收眼底,清楚若不是林景弘,那和尚早就殺上了五行道台。

林景弘雙臂環抱胸前,下巴揚起,道:“謝我做什麼,你該謝的是素婉君前輩!”

蘇奕笑道:“這是兩碼事。”

說著,他又朝阿采笑著作揖道:“阿采姑娘,好久不見。”

阿采眨了眨眼眸,似害羞般低下頭,柔聲道:“的確好久不見啦。”

她早在人間界時就和蘇奕認識。

後來在前往仙界的路上,她開始和林景弘一起行走,也是從那之後,就再沒有見過蘇奕。

掐指一算,已是十數年未曾謀麵。

看到阿采,蘇奕也想起了很多往事,當即邀請林景弘和阿采一起,前往棲霞島做客。

可林景弘卻直接拒絕了。

“紀元鼎既然被你得到,這神域也沒什麼可留戀的,我和阿采要一起去命運長河走一遭。”

林景弘說著,心中有些遺憾。她來神域,就是為了紀元鼎,不曾想,卻是錯失掉了。

“你莫非也了解紀元鼎?”

蘇奕禁不住道。

林景弘掌心一翻,一塊青色玉牒浮現,“讓這位自稱先天靈寶中的祖宗跟你說吧。”

蘇奕訝然,目光看過去,就見那青色玉牒繚繞著絲絲縷縷的先天靈光,極為神秘,看不出品階高低。

還不等蘇奕開口,那青色玉牒內就傳出一陣乾咳的聲音:

“既然道友能得到紀元鼎認主,必然已了解此寶的來曆,但道友既然未曾將其煉化,怕是不知道此寶真正的妙用。”

伴隨聲音,青色玉牒上浮現出一個僅僅隻有寸許高的小老頭,大袖翩翩,胡須雪白,隻是腦袋光禿禿的,很是惹眼。

他一手負背,一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光頭,笑嗬嗬道,“此寶既可以鎮壓紀元長河,也可以衍化紀元長河的規則和秩序,可以稱作是紀元長河的本源之根。”

“所謂定鼎天下,其中的‘鼎’字,就指代的紀元鼎。”

“很久以前,老朽就見過一位曾借用紀元鼎的傳奇人物,那是一位執掌諸天之道、學究天人、主宰古今沉浮、堪稱無上的存在!”

說著,小老頭激動地拍打著自己的光頭,兩眼發光,“那位存在的名字就如同大道,不可言之!他……”

眼見這小老頭還要繼續滔滔不絕下去,林景弘都受不了了,打斷道:

“你就說那家夥是誰!不必吹噓他有多厲害!”

小老頭扭頭看著林景弘,道:“你父親。”

林景弘頓時愕然,猛地挑起大拇指,讚道:“嗯,這絕不是吹噓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證!老頭你繼續吹……唔,不是,你繼續說!”

蘇奕:“……”

他哭笑不得。

不過腦海中,則想起紀元鼎上的一幅圖案。

那一幅圖案中,有一個劍修背對眾生,一身威勢,橫壓諸天上下。

在終結黑暗亂世的時候,蘇奕腦海中也浮現出一幕畫麵,看到那個劍修曾以紀元鼎為劍,橫壓紀元長河之上,說了一句:

“大道若亂,一劍鎮之”!

根本不用想,那人必是林景弘的父親,也就是那位林魔神!

――晚上八點左右,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