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一繼續說：“不過，我也不是空手來的，給咱們兵工廠帶來了一輛繳獲的大洋車、一具擲彈筒。

給咱們兵工廠研究，希望能早日研究出咱們的卡車、擲彈筒。

在這，感謝第十八集團軍指揮部、八路軍總部修械所、水窯一所委員會對我的信任，謝謝大家。”

演講完。

李十一給兵工廠的人敬了個又威又彪的禮。

見李十一筆直的腰，用儘全身力氣敬的禮，台下的打工人鼓起熱烈的掌聲。

聽到熱烈的掌聲，李十一對著台下眾人鞠躬，離開高台。

待李十一離開，程所長接過話題，然後直接宣布散會。

……

此時，程所長叫停了離去的李十一，急切地問。

“李同誌，你說把卡車捐給所裡研究是真的？”

李十一微微一笑:“所長，我不信你昨天下午沒聽高營長提過。”

見李連長點明，豆臉的程所長臉色一紅，強硬地反駁:“我得再次確認，這是件大事，這麼貴重的物品。”

李十一也沒揪著不放，點點頭地確認。

程所長見他真的願意貢獻出來，頓時喜笑顏開，高興得像個孩子。

他拉著李科長就走：“走，小李，我去給你記功，等下再帶你去認識和總務科和器材科的同誌。”

聽這麼說，李十一也沒拒絕。錢財之類，他不需要，榮耀是多多益善。

因為有錢也沒地方用，八路軍太窮了，還不如搶鬼子的物品。

它們還勉強能入眼。

一會，李十一就拿到了一式三份的嘉獎書。

他看到程所長收藏一份當作底版，不由得笑著說：“所長收好我的嘉獎書，等抗日勝利了，我可帶著兒子、女兒來緬懷的。”

程所長哈哈一笑：“哈哈，儘管來看，也不知道有沒有那麼的一天，把鬼子趕走。”

程所長雙眼迷茫，又憧憬著。

李十一肯定地咬牙切齒：“會有那麼一天的，我要鬼子血流中華大地，祭祀死去的中國人！”

他殺氣騰騰的話把程所長驚醒，程所長欣慰地說：“後繼有人了，如果我們老去了，還有你們接棒。”

“放心，所長，不用等你老，我們也能很快把鬼子趕出中華大地。”

聽李十一的話，他憧憬一下，又立馬理智了，有些絕望地搖搖頭。

鬼子占領了大半中國，戰鬥力和科技是那麼的高超，仿佛就像明末的清朝。

一樣的屠殺，一樣的入侵。

不過，他不會說出鬼子會像大清朝那般占領中國，中國人遲早會站起來的。

他笑著說：“走吧，小李，我帶去熟悉總務科、器材科。”

李十一能理解他的絕望。

八路軍連顆螺絲釘都不能製造，高爆火藥也不能製造，槍也不能製造。

怎麼跟鬼子打？

用命填嗎？

想來程所長是見過太多戰士為了抗日，如同飛蛾撲火般凋零。

內心就一陣陣灰暗。

如果李十一不是心思堅定，也絕對會因犧牲的戰士們痛苦。

所以，李十一也微笑地點點頭：“行。”

被程所長帶領著，左拐右拐，來到一間石板小廠房。

小廠房裡麵大多數人，抱著文件走來走去。

還有守在滴滴答答的電報機前，不斷地接收信息指令。

還有的人，低頭寫著什麼文檔。

程所長立馬打斷他們的忙碌：“停一下！”

“過來認識一下，這是你們新任的科長，李十一。”

程所長把人叫過來，給李十一介紹：“這是副科長褚岩、副科長鄧發虎、科員羅清、科員王迎新、科員肖小霞……”

李十一愕然看到程所長一一介紹，竟然每個人名、相貌都能記住。

他邊聽所長介紹，邊努力記名字、相貌。

從年輕的褚岩開始，發現他滿臉地不屑，正眼都不看新來科長一下。

令李十一雙眼微微一眯，不動聲色。

介紹完了總務科。

程所長繼續帶領李十一前去器材科。

器材科這裡沒那麼多文件，除了一張桌子外，屋內堆放的‘器材’是一堆廢鐵廢武器。

比如彎曲45°的槍管，還被炸裂了一個口子。

一挺隻見後半部分的歪把子。

不知名的三眼銃，銃管已經被炸開，卻不見了撞針。

連殘缺的漢陽造配件，李十一也能看到，可惜配件有缺口。

這些都是廢物，隻能融了。

器材科一台機器都沒見著。

李十一把心中疑問問出來。

程所長說，這裡哪有機器，機器還不夠廠裡用。

要看機器，隻能去廠房找，庫房沒有。

程所長叫來了器材科9人，讓他們和新來的科長相互認識。

經過介紹得知，器材科沒副科長，都是科員。

倒是讓李十一放下心。

沒副科長，起碼不難管理。

逛了一圈，程所長就問李科長：“你是和我去看看卡車，還是去哪？”

李十一笑問：“我卡車廠裡需要麼？”

程所長說：“需要！卡車的發動機，我們很是需要，用它來發電，我們一所一些精貴的機器，需要電力。”

“早說了，隨你們改裝。”李十一滿口答應，又忽的好奇問：“廠長，我們兵工廠有人會改裝發電機？”

程所長高興地說：“哈哈哈，我們繳獲了一台發電電機，隻差柴油機帶動。”

李十一說：“可是，我們為什麼不直接用發電機？我打仗的時候，繳獲了多台發電機。”

程所長驚了：“什麼？你們還繳獲了發電機？怎麼不送過來？”

李十一隨即一想：“咱們李團長沒說嗎？可能在獨立團。

所長如果想要，大概要帶著好東西給咱團長，不然他連我麵子都不會賣。”

程所長聞言，啞然一笑，也明白李雲龍的性格，笑道：“李雲龍確實是，得讓老曹去才行。”

突然，程所長看向李十一的眼神有幾分遲疑。

李十一見此好奇地問所長，有什麼痛點？

程所長說：“本來你不是專門研究地雷，我不該問你，但是有個難點困住我了。

跳雷是你想出來的，你有沒有想過，用什麼防止它跳得太高？”

李十一想了想：“我們可以土辦法，中間來根鐵線連接就好了。”

程所長恍然大悟：“咦，真是，咋就沒想到呢？”

聽程所長自責，李十一安慰，隻要給一些時間，你也會想到雲雲。

他就有些好奇了，提出想去看看所長設計的跳雷。

程所長欣然答應。

很快，興致勃勃的所長帶他到辦公室，把設計圖紙遞給李十一看。

接過圖紙一看，隻見所長設計的跳雷有些趣味。

整個設計就像很短的‘炮管’，“炮管”圓柱體裡塞進一顆地雷。

把‘炮管’埋在地下，管口朝上，管底塞了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