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風要瘋了~!
裴知聿也要瘋了~~!!!
兩人也顧不得許多了,影風一把推開福嬸兒就衝了上去。
他腦子一下空炸了,這造的是什麼孽哦?
天啊~!此事可萬萬不能讓祖父知道了。
他腦子一瞬間盤算好了很多事兒,真不行,這事兒他就替表哥頂下來算了。
橫豎大錯已經鑄成。
大不了等表哥大業成後,他再帶著搖兒遠走他鄉就是了。
裴知聿也腦袋昏昏,這倆人的孽緣真是打都打不散,這都能苟合到一處?
看來故事情節再變,人物設定也不變,沈晏清就是鐵了心要得到她!
兩人衝到樓上時,
影風的手還在發抖,他屏住氣,裡麵的聲音,還在時續時斷的傳出來。
他和裴知聿對看一眼,兩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
裴知聿衝他點點頭,
兩人不約而同做好了心理建設,
一會兒不管見到什麼畫麵,都能說服自己接受。
影風顫抖著推開了門.......
一陣沁人的春風吹進了樓道,
裡麵的聲音,戛然而止。
兩人慢慢走了進去,心跳如擂。
入眼就是一個巨大的觀景窗,外麵的風輕輕翻滾起一浪又一浪粉色的浪潮。
扶搖如瀑的長發散下,在那粉色浪潮的映襯下,美得驚人~!
她那纖纖一對兒精致嫩白的玉足,正被沈晏清捏在手裡.....把玩..?
兩人俱是一愣,回頭看著他倆。
四臉相對片刻....
沉默一瞬後,
裴知聿率先開了口,“陛下,足.......足療呢?”
扶搖也愣了,內心裡無數的小劇場刷過,裴知聿怎麼來了?
他怎麼找來的?他來也沒用~!
他那麼弱,肯定打不贏沈晏清和沈影風,一個都打不過,兩個更不可能,不被打死埋樹下當花肥就不錯了。
問題是他來了,錦衣衛知道不知道這事兒?
但他也沒帶錦衣衛來,他是和沈影風這個叛徒一起來的。
沈影風就是沈晏清的無腦狗腿子,沈晏清讓他往東走三步,他絕對不走兩步半~!
扶搖淡淡瞥了他倆一眼,屁用也沒有~!
她慵懶的伏在貴妃榻上,又將頭轉了回去,無視他們~!
還是想想辦法保住裴知聿的命,就算走不了,留下來種桃樹也好過當花肥。
扶搖不理自己??裴知聿心裡也打起了鼓,以他倆的默契,她不理自己?
他驚心到,難道,此處有危險~??
沈影風則是長長的鬆下了一口氣,趕緊跑到跟前,伏跪在扶搖榻前。
“陛下,臣來接你了~!”
扶搖冷冷的看著這個叛徒~!
影風心虛了,看了看地上一箱子的春宮圖,心裡又忐忑起來,
他倆還一起看春宮圖?不會昨夜已經.........?
沈晏清也不高興的看著他,“你來乾什麼?”
礙眼~!更礙事兒~!
“那個.......”影風的大腦宕機,開始組織著言語。
他看著一箱子春宮圖,忽然靈光一閃,喜滋滋朝沈晏清說,
“我來給表哥報喜~!!”
他呲著一嘴白牙,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祖父說今日就給表哥尋個可心的通房丫頭在房裡伺候。以後表哥漫漫長夜,就不用再看這種勞什子了。”
他雙目閃閃,期待著沈晏清開心的表情,終於要開葷了,媽呀~!真誠的高興點啊~!
沈晏清的臉瞬間就黑如鍋底,而且他心裡驚惶萬分,轉頭先去看扶搖的臉色。
扶搖果然也是一瞬就黑了臉,臟男人,爛白菜~!
剛才還絮絮叨叨一堆情話,什麼一生隻你一人啊,都是哄鬼呢吧~!
這邊想來騙色,那邊又求著祖父收通房?
嗬~!男人。
她一瞬就從沈晏清手裡收回了自己的腳,蜷縮起來,用裙子蓋住,臉埋在膝蓋上,長發垂下,不看任何人。
愛咋咋地,以不變應萬變~!!
先看看這倆人是來乾嘛的?
沈晏清惱怒一把將影風推開,衝他發脾氣,“你到底來乾嘛?又在這裡說什麼混賬話?”
然後他又慌亂跟扶搖解釋,“搖兒,我沒找祖父要通房,真沒有!”
扶搖淡淡回過頭來,衝他擠出個虛偽的笑容,“恭喜太傅,喜得嬌娘~!”
沈晏清一瞬心沉穀底,絕望的隻想把影風一把掐死算了。
他滿眼寒光,陰狠的瞪著影風,影風瞬間縮了脖子,躲在扶搖身後。
裴知聿此時過來勸架,當和事佬。
他湊過來解釋道,“我和影風兄弟是來接陛下回宮的,現在宮裡都還不知道陛下丟了,再瞞也瞞不了多久了。”
他又對沈晏清埋怨道,“大哥接陛下來賞桃花,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害我以為陛下丟了,要不是急的找到了影風兄弟,還真不知道大哥帶陛下來了此處。”
他伸頭望了望茫茫的桃林,“要說此處,真不好找,今日幸虧有影風兄弟帶路。”
扶搖此時聽出點門道兒來,影風和裴知聿是來接她走的。
裴知聿滑頭成那樣,此時篤定的來接她,應該問題不大。
應是,沈晏清暫時還未做好十足的篡位準備,不然,影風也不會帶裴知聿來。
如此看來,皇城裡暫時還是需要一個皇帝坐鎮的。
她捋了捋長發,呲牙笑起,兩枚閃亮的黑瞳從長發裡探出,彎彎如月。
她客氣道,“兩位辛苦了。日前太傅說要帶朕賞桃花,昨夜賞月之時,我倆又正巧遇到,想著擇日不如撞日,就一道來了。”
她對裴知聿虛與委蛇道,“是朕想得不周到,忘記讓人給你傳個口信兒了。可憐見兒的,嚇壞了吧~!”
她又訕訕笑著跟沈晏清解釋,“他要把朕弄丟了,掌印回來,非得扒了他的皮,所以他緊張些,太傅不要介意。”
裴知聿也一下撲到她身前,“陛下,你可嚇死臣了!你看臣這一身大汗出的。”
扶搖摸摸他的頭,“沒事兒。沒事兒哈~!”
沈晏清平下心氣兒,胸口似被緊緊揪著。
隻一瞬,她果然又變了心意,她這心意瞬息萬變,捉摸不定,總是一扭臉兒,就不認賬了!
他黯下眼眸,心如刀絞。
她本來就心性難測,又有帝王通病-疑心重,好容易能有機會敞開心扉和她互訴一番相思........
可恨這壞他好事兒的蠢貨影風~!
他又狠狠瞪上影風,還有那該死的通房~!
回去之後,一定遠遠的送走發賣~!
扶搖散發赤腳起身,對裴知聿說,“走吧~!”
裴知聿皺上眉頭,嫌棄道,“陛下的鞋呢?頭發就如此披散著?等會一騎馬就會四處亂飛,撲棱到人家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