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請你吃甜甜圈了，小家夥，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托尼看著對麵吃巧克力甜甜圈的小女孩，要不是他的隨身管家不允許，他也吃。

“沒有。”小女孩兒吃得很快，但一點也沒有把嘴巴弄臟，她黑色的頭發柔順地垂在脖子兩邊，焦糖色的眼睛看著比較冷漠，不過托尼很喜歡。

“你就不想和著名的鋼鐵俠合影？”托尼接著問。

“不想。”女孩兒無情地回答。

“那你想不想讓鋼鐵俠抱著你在哥譚飛一圈呢？”托尼仍不死心。

女孩終於有反應了，她停下手裡的動作，認真看著他，哈，他就知道，沒人能拒絕鋼鐵俠！然而他沒有看到女孩兒崇拜的表情。

“你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不然蝙蝠俠很可能會把你掛在路燈上。”女孩兒說完這些之後，又把腦袋埋進甜甜圈裡。

讓她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也是一種進步。不過蝙蝠俠的對城市的占有欲這麼強嗎？連一個小女孩都知道他。

“慢點吃，彆噎住了。”托尼默默把一邊的奶茶推到女孩兒手邊。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女孩吃這麼快，是從來沒有吃過甜甜圈嗎？還是很少吃飽飯？但看她的穿著不像是很窮的樣子。

布魯斯.韋恩本來在韋恩集團開會，阿爾弗雷德告訴他找到了夜女，他拋下會議就趕過來，然後一進甜甜圈店就看到這樣一幕，托尼.斯塔克在陪他女兒吃飯？

縱使他充滿疑惑，他還是坐到女孩旁邊。隻能坐四個人的桌子擁擠了不少。

“布魯斯.韋恩？”托尼.斯塔克聽說這個花花公子已久，但以前最多都是在酒會上遠遠看一眼，這還是第一次坐在一張桌子上。

“斯塔克先生。”哥譚小王子友好地伸出手。

和托尼握手時，布魯斯撇了一眼他旁邊的小女孩兒，她黑色的頭發彆在耳後，麵具蓋住了大半張臉，正認真地吃她的甜甜圈，一點兒目光也沒分給他們。

這過人的專注力，不愧是他女兒。

“斯塔克先生，你和這個小女孩兒認識嗎？”布魯斯依然在笑，但托尼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當然，這還用說嗎？沒人不認識斯塔克，即使……”

然而他還沒有說完，小女孩就開口了：“不認識。”

“看來她並不認識斯塔克。”

明明是布魯斯陳述的語氣，托尼就是從中聽出了得意，他正要想辦法反駁，女孩又說話了。

“你們倆，我都不認識。”

托尼微微抬起下巴，挑眉看向布魯斯：“看來，韋恩在哥譚也沒有很出名。”

“你好，小甜心，我能擁有你五分鐘的時間，我有話想對你說。”布魯斯偏頭看向已經在擦手的女孩兒，目光和語氣都十分溫柔。

“不。”格洛麗婭不想以這種樣子和哥譚首富扯上關係，他又不是鋼鐵俠，鋼鐵俠一看就能保護好自己，他這樣柔弱的闊佬還是算了。萬一以後被人發現他和夜女與院長扯上關係，他受到傷害怎麼辦？

格洛麗婭坐的長凳有一麵靠牆，而另一麵坐著闊佬，她隻好抬起她的腿跨過凳子，準備從後麵繞過布魯斯。

但哥譚小王子拉住了她的衣服：“甜心，我想和你談談。”

格洛麗婭使勁扯了扯，扯不開，再加大力度萬一把裙子扯壞怎麼辦？她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布魯斯，沒想到托尼幫了她。

“哥譚的首富還要糾纏一個小女孩兒嗎？”托尼抓住布魯斯的肩膀，手掌之下強健的肌肉讓他一驚，他還以為哥譚的花花公子是個美貌花瓶。

在布魯斯被轉移注意力的時候，格洛麗婭成功抽出一截衣服，不過還是有一點被拽住，她從肩膀處抽出一把小刀利落地割斷裙子離開。

“嘿，我送你回家？”托尼的話還沒說完，女孩兒已經跑了。

他和布魯斯兩人同時出門，連女孩兒的背影都沒看到。

“她跑得真快啊，不是嗎？”托尼聳肩。

“她隻是一個孩子，你就讓她一個人離開？”布魯斯險些維持不了哥譚小王子的表情，說不好是被誰氣的。

“事實上，她割衣服的動作乾淨利索，甚至能說的上訓練有素，而且能在我的注視下離開，應該也沒人抓得住她。”托尼的高科技在附近五十米都沒檢索到女孩兒，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布魯斯知道托尼說得沒錯，但他就是不爽，他把聲音壓得極低，語氣甚至帶點威脅意味：“斯塔克先生沒事就趕緊回紐約吧，哥譚不歡迎外人。”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托尼說完後就離開了甜甜圈店，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女孩兒，他送了她一張無限續吃的黑卡，她總會再來的吧？

格洛麗婭吃飽喝足，她其實不差錢，因為她有獨特的賺錢技巧。比如現在，她在一個無人的小巷裡溜達，應該說表麵上看上去無人。

她的黑色小皮鞋踩在地上嘎吱作響，果然如她所料，在她進入下一個拐角的時候，旁邊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

不過她並沒有馬上反抗，她要先觀察一下抓她的人想要做什麼，這決定了她待會兒要怎麼對待他們。

“這是第十六個嗎？”

格洛麗婭一邊假裝掙紮，一邊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他們臉上畫著簡陋的小醜妝。這讓她想到艾薇說的話，小醜幫最近在抓小孩兒。作為一個自封的義警，她得多管閒事了。

她柔弱地掙紮，兩個綁匪看著落淚的女孩兒，同時露出滿意的笑容，其中一個拿出繩子把她綁起來。

“帶走。”

格洛麗婭被其中一個人抱在懷裡，她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準備去看看能不能把他們老窩端了。

［係統倉庫：衝鋒槍×3

彈夾×99］

最需要考慮的倒不是殺人，而是怎麼保護另外的十五個孩子，隻有隨機應變。

“那裡還有一個男孩兒。”綁匪中的一個小聲說了一句，就去追那個黑發藍眼的男孩兒。

格洛麗婭早就注意到傑森了，而且她剛肯定傑森也看到了他們，讓她沒想到的是，傑森竟然沒有趕緊跑。要是被抓住她又要多救一個人。

另外一個劫匪抱著她不知道要去哪，她瞪大眼睛，眼淚在眼眶上打轉。

然後一個石頭砸中了綁匪的腦袋，這一下力氣絕對不小，雖然格洛麗婭看不到綁匪的後腦勺，但她聽到了哐當一聲，還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綁匪向他正前方倒下，格洛麗婭如果不躲開就會被壓在下麵，但她沒有動，準備先觀望一下狀況。

然後她被一隻手拉了出來。

黑發藍眼的男孩兒擔憂地看著她：“不要害怕，我會送你回家的，你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嗎？”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幫她解開繩子。

傑森是背著布魯斯偷偷溜出來的，他其實也沒想做什麼，就是想冷靜一下，他甚至說不出想要為什麼而冷靜。有可能是布魯斯不想讓他成為羅賓，也可能是迪克認為他不夠格。

在哥譚遛彎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和格洛麗婭十分相似，甚至他懷疑就是格洛麗婭的女孩，於是他忍不住跟上去。然後就看到她被小醜打扮的人綁架了，他又想辦法救下她。

看著這個帶著黑色麵具的女孩兒，她和布魯斯電腦裡收錄的夜女很相似，不過應該不是夜女。夜女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抓住，連布魯斯都抓不住她。

他看著女孩兒焦糖色的眼睛，裡麵還有沒風乾的眼淚，他突然覺得喉嚨像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且刺痛，緩了一下，他終於開口：“格……”

他剛開口就被女孩兒打斷。

“衝動的男孩兒，你知不知道你擾亂了我的計劃。”

格洛麗婭當著傑森的麵把繩子扯成兩半，隨手扔到一邊。

傑森咽下想要叫出的名字，她怎麼可能是格洛麗婭呢？格洛麗婭看到他不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們會相擁，然後相互講述著這些沒見麵的日子裡經曆的事。

而眼前這個女孩兒，不僅對他毫無反應，還在為自己打亂她的計劃而懊惱。

剛剛升騰起的希望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傑森沮喪的表情，格洛麗婭莫名心虛，他隻是想救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冷漠了，他是個好孩子。

格洛麗婭心中糾結，最後決定打個招呼：　“初次見麵，我是‘夜女’。”

原來就是夜女啊，傑森握住夜女的手，輕輕搖了兩下：“我是傑森。”

他特意加重了傑森的語氣，但女孩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感情波動，最後一點期待也沒有了，期盼消失之後，他的難過減少，理智增多。

“夜女，你是在追查兒童失蹤案嗎？我能幫助你嗎？”傑森迫切想要證明自己可以成為羅賓。

“幫助我？我不需要。”

聽著夜女冷漠地回答，傑森露出憂傷的神情，然後夜女慌亂了一瞬，又開始補充。

“主要是太危險了。”

格洛麗婭不知道為什麼傑森想要和她一起，她拒絕之後傑森就很傷心，她也愧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愧疚，她什麼都不知道。

服了，她對那兩個無聊的大人都毫無感覺，難道她終於遇到了她的克星？

傑森看著夜女糾結的樣子，他好像發現了拿捏她的辦法，隻要裝作很難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