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96(1 / 1)

布萊恩沒有把詹姆斯·邦德還活著的實情告知MI6,因為邦德需要一段時間去平息對M的怨氣以及調整身體狀態。如果有選擇的話,他不願意讓彆人看到他開了十槍,結果有九槍都脫靶的樣子。

不過布萊恩一開始還能在連續工作四五天後、抽空順道去看一看邦德,後來局勢越來越緊張,MI6盯得也越來越嚴,布萊恩不忍想象倘若敵人發現了尚未恢複的邦德將會發生什麼,就把見麵探望改成了發短信慰問,又過了一段時間短信他也不敢發了,乾脆和其他人一樣假裝上一任007特工已然離開人世。

他甚至去參加了邦德的葬禮,畢竟邦德‘死’很久了,不安排葬禮說不過去。

出席葬禮的人並不多,因為邦德沒有血緣上的親人。幾個MI6特工和海軍士兵抬著空棺來到墓地,領頭的人抽走蓋在棺材上的英國國旗,M女士念誦悼詞,鳴槍隊往陰雲密布的天空放了三排槍,一身黑衣的布萊恩全程維持麵無表情,在槍響後把手按在左胸前。

每個路過他前方的人都要低聲說一句‘節哀’。

布萊恩對他們點頭以示感謝,腦子裡想的全是今晚吃啥。

葬禮後的幾天,無論是M女士、軍需官Q、忙碌的參謀長還是MI6的其他知情人,對待布萊恩的態度都分外和藹。為了不露餡,布萊恩也隻好表現出一副心情沉悶鬱鬱寡歡的樣子,冷不丁開個玩笑還會被人當成是在強顏歡笑,一度憋得他十分難受。

好在布萊恩馬上又要出外勤了。

因為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軍情六處總算鎖定了丟失的臥底名單的下落。

這份名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被公布出去將引起軒然大波,好在它的加密水準也是世界一流,儘管距離裝著臥底名單的手提箱失竊那一天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幕後黑手仍然沒能將之完全破解。

軍情六處久違地搶占到了先手。

友軍位居上風引發的其中一項連鎖反應是,負責審查MI6的‘情報和安全委員會’很難再拿M女士的失敗說事,哪怕其中仍然有一些激進人士認為M應該為手提箱的丟失和詹姆斯·邦德的死負責,但M女士直言說過,她會在這個位置上乾到挽回損失為止,那麼再在局勢一片大好的時節給一個注定將要退休的老臣找不痛快就有些居心叵測了。

‘情報和安全委員會’的主席加雷斯·馬洛裡依然經常待在MI6總部,不過他一般也隻是圍觀他們工作,並不進行乾涉和評價。

另一項連鎖反應是,搶走名單的幕後黑手在棋差一著後行事愈加瘋狂,接連組織了兩起恐怖襲擊,第一次炸了布萊恩臨時居住的公寓,第二次則在MI6總部大樓附近布置了狙擊手。

這個人名叫拉烏爾·席爾瓦。

布萊恩在丹麥問出了此人的名字,又順著名字從中國的報紙上找到了一則舊聞:十幾年前,也就是1998年之前,拉烏爾·席爾瓦在香港為一個名叫奧利維亞·曼斯菲爾德的英國情報機構主管工

作,是深受她信賴和喜愛的頂尖特工。()

然而曼斯菲爾德女士後來卻發現,席爾瓦私自參與進了針對彆國的未經授權的黑客活動,因此在香港回歸之際,曼斯菲爾德選擇將這個忽視大局私自行動的手下交出去,以換取主權的平穩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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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烏爾·席爾瓦為他的錯誤行為吃了很大苦頭,最終用藏在臼齒裡的氰化氫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如今一看,他顯然沒死成。

**

布萊恩看完這些情報之後嘗試著做一個總結:

首先,搶走臥底名單的拉烏爾·席爾瓦是前英國特工,難怪能把MI6打得措手不及。

——好消息,好消息!繼辛迪加首領所羅門·連恩之後,英國叛徒再度上分!

真不知道‘每一個背叛組織的小兵都在外麵混成了反派頭子’的軍情六處、和‘我們長官就是最大反派’的CIA、以及失去姓名淪為背景板的克格勃究竟哪個更丟人。

第二個關鍵點在於,拉烏爾·席爾瓦的上一任上司,名為奧利維亞?曼斯菲爾德的女人是誰?

太陽升起來之後,布萊恩拿著中文報紙和他整理出的時間線走進了M女士的辦公室。

曼斯菲爾德,首字母是M。

一個在軍情六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代號。

拉烏爾·席爾瓦不僅是英國特工,還曾經為M女士工作。

他們關係最好的時候情同母子,恰如今天的M與詹姆斯·邦德。

……

MI6針對布萊恩的新發現召開了緊急會議,在場的人除了M女士和布萊恩之外,還有參謀長比爾·坦納,‘情報和安全委員會’主席馬洛裡,以及軍需官Q。

布萊恩在一群人的包圍中把報紙和筆記本推到M女士身前。

“是他。”

M女士看著泛黃紙張上的照片出神地說,“我沒想到你能查出這則舊聞。”

“老報紙上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我也沒想到能用這種方式看到您的真實姓名。”布萊恩說,“您該不會早就知道搶走名單的人是您的前任手下了吧?”

M女士搖頭否認:“我不知道——我以為他死了,還在很多年前出席了他的葬禮。拉烏爾·席爾瓦不是他的真名,他真正的名字被刻在了軍情六處總部大樓的紀念牆上。”

“那就有點尷尬了。”Q小聲吐槽。

布萊恩打圓場:“一個出現在錯誤地點的人名不算什麼,我隻希望下次被死神放過的能是個好人。”

他純粹是有感而發,覺得這群沒有超能力的特工比他生命力還要頑強。

但沒人覺得他隻是隨便說說。馬洛裡飛快地聯想到了席爾瓦和邦德身上的共性,字斟酌句地說道:“事實上,我們正考慮把詹姆斯·邦德的名字刻到紀念牆上。他遠比席爾瓦更值得。”

布萊恩:“……”

邦德本人大概不會想要看到這一幕的。

他歎了口氣,沒有在意自己此刻

() 的無奈會被人往哪個方向解讀,繼續說起正事:

“席爾瓦的基地在澳門附近的廢棄海島上,我已經拿到了海島的坐標,諸位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情報或疑問嗎?”

“我有一個猜測。”參謀長舉起手說,“席爾瓦曾經為軍情六處工作,而據我們所知,辛迪加高層大多是世界各國失蹤或背叛的特工,他們之間是否有概率存在聯係?”

馬洛裡附和:“的確有這種可能,至少在席爾瓦活動期間,所羅門·連恩一定研究過他。”

“也就是說,我們要防備席爾瓦和辛迪加聯手。”Q接道,“更糟糕的情況是,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

M女士按著太陽穴:“假如真是這樣,僅僅抓到席爾瓦也無濟於事,我們最好先探探他的底。”

“可是我們已經驚動他們了,女士。”參謀長無可奈何地說,“007特工的行動使我們占據了很大優勢,席爾瓦很難再相信我們的試探。”

M女士卻仿佛在思考彆的東西。

她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琢磨了很長時間才再度開口嚴肅說道:“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和席爾瓦相關的情報,也許會用得上。”

布萊恩很認真地回答:“我洗耳恭聽。”

M女士說:“在我印象裡,拉烏爾·席爾瓦是個同性戀。”

“……”

旁邊的Q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把布萊恩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Q不答,倒是站在會議室角落的馬洛裡用不知是褒是貶的語氣說:“軍情六處的多元化程度能評上個一流。”

作為促進多元化的員工之一,布萊恩心情複雜極了。他將M女士信賴過的二代特工做了下對比,沒忍住問對方:“您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到底是什麼樣的巧合,才能讓這群乾秘密工作的人在有著優秀長相的同時又橫跨了不同的性向??

M女士聽懂了,她看上去鎮定自若,其實內心也有點崩潰:“你以為我是上帝?”

布萊恩笑了。

看到他的笑容,在場的人估計他此刻心情應該還不錯,參謀長清清嗓子說道:

“這樣的話,007特工似乎也不是不能去試探一下。”

布萊恩收斂笑意挑了挑眉。

M女士對他說:“你之前不是抱怨過你父親總能碰見恐怖分子的女伴嗎?恐怖分子的女朋友多見,身居高位的女性罪犯也不少,但是對同性感興趣的男性恐怖組織首領卻很罕見,你若是能想辦法讓他對你放下戒心,可比從女伴嘴裡套話直接多了。”

布萊恩:“……”

你彆說,還真是!

但你們這是什麼節目啊,這能播嗎?

“我們會幫你彙總一些席爾瓦的性癖和心理弱點。”M女士是個狠人,“你要麼奪回硬盤然後想辦法處理掉他,辛迪加的事等以後再說,要麼就讓他變成一條對你忠心耿耿的狗。”

主要負責統籌輔助工作的參謀長麵不改色,大概不是第一次乾這種幫彆人做pua攻略的缺德事。

馬洛裡一直在觀察布萊恩的表情,琢磨著邦德離開後他的心態變化。一旁的Q同樣揣度著布萊恩眼下的心情,不過技術人員的想法就比政客簡單多了:

詹姆斯·邦德葬禮剛過。

換成是Q,他絕對不願意去和間接導致親人死亡的敵人虛以委蛇。

M女士並沒有要求布萊恩一定要從席爾瓦嘴裡套出話來,可是這條建議本身就透露出殘酷的意味。

間諜這份工作真是不好做……

Q不禁在心中感歎了一聲。

然而站在M女士對麵、長相英俊到不像是特工的年輕人卻沒有表露出不滿,隻是垂著腦袋思索了片刻便答應下來:“我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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