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1 / 1)

結。”源柊月擺擺手,將他與同期們的‘恒等式’聖經傳遞給學弟們,“雖然是特級咒靈,但它擁有牛的外形,有牛角,會耕地,怎麼就不算牛呢?”

怎麼都不算吧!?

七海忍不住指責:“這隻特級咒靈並沒有被夏油前輩收服吧?把一個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後院……”

灰原雄雙眼放光,神情是不加遮掩的崇拜:“不愧是源前輩!連特級咒靈都能輕鬆駕馭!”

七海:“ …………”

儘管滿腦子都是‘放棄他們算了這些家夥沒救了’,但出於職業操守和道德良心,七海還是認認真真地提醒源柊月注意安全,不要翻車。

出於直覺,他認定那隻特級咒靈十分危險,如果逮住機會一定會狠狠報複他們。

“哦,我知道。”源柊月說,“真牛的演技挺差的,雖然表麵上很順從,心裡想的肯定是‘你們給我等著’。”

七海:“那為什麼不……”永絕後患。

源柊月:“因為他真的很弱哎,我們等著吧,估計會讓我們一直等著,哈哈。”

七海:“。”

不得不說,真人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忍,他忍,他繼續忍,百忍成鋼。

哪怕是被當成牛也要忍下去,忍著活下去,一定找到逃走翻盤的機會。

真人一邊在內心謀劃著等逃出去以後要怎麼報複咒術師,一邊默默犁地,像一頭真正的老黃牛那樣,沉默而努力。

真人出生沒多久,做人尚且不會,更彆說做牛了。

所以他其實不知道怎麼犁地。

他按照源柊月的指示,拖著身後的犁耙,在地裡一圈圈地走。

可這馬上產生了一個問題,犁耙的整體長度,是手工鏟的十倍左右。

也就是說,每當真牛扛著犁耙,吭哧吭哧拖出一條痕跡,實際上經過手工鏟挖掘、真正成為源柊月院子的部分,隻有十分之一。

真人勤勤懇懇工作一下午,犁耙把原本凹凸不平的後院耕了一遍,但有效的工作量僅為十分之一。

他壓根不知道這一點,自覺已經完成任務。

然而,待源柊月等人回來時,真人看到對方的臉上出現了那種讓他汗流浹背的笑容。

“真牛啊。”源柊月說,“偷懶偷成這個樣子,你找茬是吧?”

真人:“???”

怎麼了?

一開口,發出一聲充滿迷惑的“哞?”。

五條悟和夏油傑大約能猜到手工鏟的用處,就算不知道,也不妨礙他們起哄:“好過分啊真牛。”

“這麼懶的牛就應該拉出去宰了。”

“支持。”

“……”

在他們不懷好意的視線中,真人抖了抖。

……

“喂,七海,灰原,吃飯了。”

窗口傳來源柊月的呼喚。

“今天吃火鍋,來後院裡吃哦。”

灰原正在拚一張升降桌,而七海正在往牆上掛星星燈,聞言,不約而同放下手裡的工作。

他們簡單洗了個手,下樓。

灰原興致高昂:“火鍋啊,好久沒吃了。”

七海倒覺得這個天吃火鍋有點熱,但他向來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挑三揀四。

他們再度推開後院門。

下午還在地裡勤勤懇懇工作的牛,此刻已經五花大綁起來,四肢打上結綁到一根橫杆上,以一種烤全羊的姿勢懸在半空。

三個DK高高興興地圍坐在邊上,支了一口小火鍋,配菜擺了一地。

真人發出悲慟的哀嚎:“哞哞……哞哞……”

七海:“……”

灰原:“……”

出現了!

吃咒靈的恐怖人類!

“怎麼在那愣著,過來吃飯啊。”源柊月說。

五條悟筷子夾著薄切肥牛片,在鍋裡涮了涮,撈起來,突發奇想道:“我們這樣算不算在吃牛肉火鍋?”

源柊月:“當然算。……仔細一想看,居然還是特級牛肉火鍋。”

特級(咒靈)牛肉火鍋。

七海:“???”

灰原:“???”

七海定睛一看,發現這頓火鍋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離譜,他們吃的牛肉片是正常從地上的食盒裡取出來的。

至於那頭被吊起來的真牛……

源柊月時不時割一塊它身上的肉,然後喂給橫杆底下流口水的大嘴花。

大嘴花才是吃到100%新鮮現切牛肉的贏家。

太好了,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好個鬼啊!一點都好不起來!

-

同一時間,伏黑宅門口。

宅院內搭起了腳手架,進進出出的工人們,如同勤奮的螞蟻,不遺餘力地修繕著這幢被破壞的民宅。

一名身材壯碩的黑發男人,站在不遠處,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

如果不是門側名牌上的【伏黑】,他幾乎認不出這是哪裡。

伏黑甚爾等了片刻,直接走過去,問正在喝水的工頭:“這家人搬走了?”

他走路沒聲音,堪稱神出鬼沒,普通人自然不可能察覺他的來去,被嚇了一跳,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咳咳咳……咳咳……”

工頭咳嗽幾聲,抹了抹嘴角,剛想要責備這個人突然襲擊、不講禮貌,便看見此人浮誇的胸肌與手臂肌肉,頓時偃旗息鼓。

他老實回答:“應該沒有搬走,我們是被叫來修房子的。”

伏黑甚爾:“這裡怎麼回事。”

工頭:“呃,好像是漏水了,還是怎麼樣,反正房子破得蠻嚴重。”

伏黑甚爾:“人去哪了?”

工頭訕訕:“這個我不清楚。”

伏黑甚爾點頭,直接邁步往室內走,他的身材和氣場都太可怕,工頭甚至不敢攔,隻得一臉欲言又止地跟在後麵,互相搓著兩隻手。

伏黑甚爾掃了一圈,沒有發現咒力殘穢——因為早被處理掉了。

他沒有為難工頭,離開之後,給幫他接單的中間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便直截了當下令:“孔時雨,幫我查個人。”

“什麼人?”孔時雨問。

“伏黑……”伏黑甚爾絞儘腦汁地想。

那小子叫什麼名字來著,忘了。

十幾秒後,他實在想不出來,把前任妻子的名字報上:“伏黑千穂的兒子。”

“你前妻的孩子嗎?”

電話那頭傳來劈裡啪啦的鍵盤聲,不一會兒,孔時雨說:“是不是叫伏黑惠?”

“哦,對。”伏黑甚爾聲音中帶了一絲‘原來是他’的意味,“他在哪裡上學?”

……

下午五點,光之丘小學門口。

圍欄邊貼著【一年五班】的牌子,五班的孩子聚集在此處等待來接放學的家長,有說有笑,像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鴨子。

伏黑惠握著雙肩包的包帶,貼在牆邊,和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