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在成為正選的那次正選選拔賽中,展現出了他的“惡魔狀態”。
這是在正選選拔賽中麵對柳時被激發出來的。
他在立海大訓練了一段時間以後,原本不穩定的基本功逐漸紮實,被安排了繁重的訓練量也沒有反抗,技巧純熟以後打法也更加多變了。但他每次情緒不穩定時眼睛就會變紅,精神力也會不穩定,這反而會打亂他的比賽節奏。
柳看了幾l次比賽後認為切原需要控製這個狀態。
但這個狀態切原甚至還沒辦法掌控開關,於是柳去詢問了仁王。
仁王和他說:“先爆發再控製。”
仁王重新調整了訓練單,並自己擅長測試切原精神力不穩定時的峰值。在峰值頂端,精神力的激烈變換和因此造成的心跳加速血壓升高會讓切原的攻擊力增長,但也一定程度上會對切原的身體造成負荷,因此仁王反而沒有給切原安排什麼比賽,甚至在那段時間降低了切原練習賽的頻率。
他加大了切原的體能訓練和力量訓練。
“需要鍛煉的是你的耐性和身體素質。”他對切原說,“否則你打球打一半就累得爬不起來了。”
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他還喊來幸村給切原比賽,果然比賽到一半切原就倒在了地上。
幸村提前知道仁王的目的,控製了自己的招式,讓感知麻痹的效果降低。所以切原是被刻意消耗了體能並且手感受到了幸村招數的影響的,但他看不懂幸村的招數,自然滿懷打擊,認為自己的體能已經差到無法打完一場比賽的程度……
和弱者打當然可以,但遇上強者就不行了嗎?
他埋頭接受了仁王的訓練單。
“教練為什麼不直接和切原說,這樣安排是為了穩定他的身體呢?”柳問。
一直關注著切原,並且一直參與切原訓練單製定的柳,很清楚仁王為什麼要這樣安排訓練:因為想要讓切原控製自己的爆發狀態,為此需要先激發爆發狀態,讓爆發狀態對切原來說更“明顯”。但激發爆發狀態會給切原的身體帶來負擔。
仁王可以不用解釋,但他還是解釋了:“因為切原很難聽懂。”
“你要和他解釋生理學原理嗎?蓮二,這是你會很快吸收的知識點,不是切原能吸收的知識點。”仁王說,“對原理和規則一清二楚並梳理清楚能給你安全感,但對切原來說,他沒有‘知其然’的欲望。”
“所以隻需要告訴他,你還不夠強,這樣做可以讓你變強就行了。”仁王看著柳,“還是說你要從生物開始給他補習?柳生好像不太願意給他補習了,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幫一幫柳生。”
柳:“……補習是另一回事。”
很關愛切原的柳其實也不喜歡給切原補習。
但他明白仁王的意思了。
教練看穿了切原的態度,於是縱容了切原。
從結果來看,教練歸納的邏輯線也沒有任何問題。如果要和切原解釋,
什麼是精神力,精神力為什麼會引發身體內部情況的改變,血壓為什麼會上升,身體強度為什麼不足……那要講好多內容,需要方方麵麵都考慮到。
柳自己很快能捋清楚邏輯,但他想了想,如果要對切原解釋,那確實是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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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柳露出思考的表情,仁王又補充道:“確實是應該和切原解釋清楚。但是蓮二,我可不是會詳細解釋這之中原理的那種教練。如果不能馬上明白,那我也不會多做解釋。”
“我隻喜歡有靈性又聰明的學生呢。”他說。
到立海大第三年,他已經不再維持最開始的“完美教練”的麵具了,逐漸放肆地展示自己任性自我的一麵。
但到這個地步,他的學生對他的感官和要求也與最開始不同了。
聽到這句話的柳反而直接釋然:“確實不能浪費教練的時間。”
“我明白了,我不應該問教練這個問題的。”他說,“教練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職責,原本探究原理就應該是球員自己的工作。學生不可以隻是一味接受,要思考,要學習……我會幫助切原逐漸明白這些道理的。”
他認為自己有些得寸進尺了,離開前還和仁王道歉。
仁王:……
總而言之,在一年級下半學期的正選選拔賽上展示出惡魔狀態後,仁王就借由進入正選這個“借口”給切原增加了不少訓練量。
到了現在,切原的身體狀態能夠承受一整局比賽的“惡魔狀態”了。
不過以切原的精神力強度,他不可能一整場比賽都進入“惡魔狀態”。
而“惡魔狀態”和亞久津的打法有相似之處:看上去像是暴力網球但其實不是。
真正的暴力網球是很殘酷的:攻擊目標是對手的身體,在球場上一定會讓人受傷。
亞久津的打法是有些擦邊。他普普通通打球的時候會打得比較凶狠,但不會真的打到人。當他興奮起來後他反而更能控製球的落點,這時候他會間歇性“恐嚇”對手,但如果對手不受迷惑其實不會被攻擊到。
切原的“惡魔狀態”則是會推著切原往更暴力的方向打。但立海大從未教導過他打人的技巧,所有訓練技巧都是訓練他基本功的,所以他憑本能打球時就是會控製球的落點,打出標準擊球。這種打法與精神力角力之後的“惡魔狀態”會讓他打出這樣的球:不可控的旋轉,概率性打到人。
曾經的亞久津也有這個階段。
切原現在進入“惡魔狀態”還會失去理智,但他原本就是本能型選手。讓他和亞久津對決,他的身體會有收獲的。
到了國三,仁王的教導方式確實也有了改變。
其一是將更多自主權還給了學生:在之前的兩年裡他更換了許多次訓練單,也會在更換的時候和球員們解釋為什麼要更換,原理是什麼。他教導了學生許多運動學知識,還讓助教團隊隨時解答學生的問題。像是幸村,柳這樣本身就很願意汲取這方麵知識的球員早就借助這個機會學習了很多。
真正想要打職業的球員自然本身就要了解這方麵知識。在沒有打出成績之前,不管是訓練還是安排比賽都需要球員自己操心,俱樂部的公共教練沒有那麼專業,檔期也很難約。當然打出了成績,或者本身家庭條件好,那也是可以一開始就直接聘用一個教練團隊專門服務的。
其二是仁王開始給球員們做未來商談了:到這個階段,要不要打職業,以後要走上什麼路,學生們大多有了一個清晰的概念。以後會成為職業選手,或者想要成為職業選手的人,和確認了隻會在學生時代認真參與社團活動以後不考慮打職業的人的訓練單和規劃肯定是不一樣的。
其三就是他越來越少親自下場去打練習賽了。他給學生們安排更多和其他球隊球員的練習賽,而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壓製自己的實力打練習賽。
敏銳的人,比如一直被他帶著特訓的小仁王,就發現了仁王的實力其實有在變強。
幸村還思考過,教練的實力變化是因為最開始就隱藏了實力,還是不打職業回來當教練反而讓教練有了新的突破。
小仁王反而很清楚,仁王就是有了新的突破。
他的精神力能感受到仁王精神力的變化,他也見過仁王和越前南次郎的比賽。
這個男人真的會被打敗嗎?他有時候會這麼想。但夢醒來見到仁王的臉,他也依然會有雄心壯誌:他一定會狠狠打敗這個男人的!
這就純粹是覺得這張臉和表情太可恨了。
完全沒管他和仁王基本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事實。
和山吹的比賽,過程也和兩邊教練預料得相同。
小仁王和柳生在這場比賽表演了他們的戰術,還在表演的同時進入了同調。但他們的對手並不了解他們,實力也和他們差得很遠,所以除了拿到6-0的比分,看到其他人震撼的表情外沒有額外的收獲。
“這隻是排練。”早就知道會這樣的小仁王說,“我也得先測試一下這一招的可用性。”
“其實如果對手是你們不熟悉的人,那麼這招就隻有趣味性作用吧。”仁王說,“又或者可以讓你們的對手對你們的實力預估出錯。”
確實實用性效果是後者,但被仁王用這種語序說出來就顯得他們用這招隻是貪玩一樣。
小仁王看了看仁王。
他現在看仁王不用怎麼抬頭了,已經逐漸接近平視的視角(除非離得太近)。他歪了歪頭:“當然還有彆的作用,比如展示我和比呂士的感情,以及加深我們之間的聯係和相互了解。搭檔之間感情加深也是雙打很重要的一部分呢。”
他的表情是“你這種人肯定不會懂”。
仁王失笑:“啊,說得沒錯。”
而小仁王的潛台詞其實也沒錯。
他……確實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
大概是因為係統的存在,他是很在意自己的同伴的,但也從一開始就將自己和世界上其他人區分為兩個類彆了。
恃才傲物,自以為天才,怎麼說都好。也因此,就算和許多人打過雙打,但他從未和任何一個人真正交心。
甚至他和真田在另一個世界合作完成任務,十幾l年的時間,他也依然認為他和真田不算“朋友”。
仁王是不會覺得自己寂寞的。
隻是此時他看著小仁王提到柳生時柔軟的神色,心中莫名的地方也感覺酸澀:其實他曾經可以擁有,隻是他自己拒絕了。如果再來一次他依然會拒絕的。在那個年紀他眼裡隻會注視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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