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確實是在給小仁王增加難度。
他要求小仁王找到忍足的“弱點”。
“‘閉鎖心扉’這個招數連乾的數據網球都無法看透。”仁王說,“但是柳的數據網球可以。你應該也不想自己的幻影輸給柳的數據網球吧?”
“……幻影明明是你教我的招數。”小仁王無語,“你就是想讓我再用幻影吧?”
“在能從我這裡多學一點東西的時候就多學一點。”仁王說,“遲早有一天你無法再通過幻影從我這裡學到額外的技巧,也無法利用精神力的傳輸提升實力。在那之前儘快吸收營養不是很好嗎?”
他總是有道理,小仁王想。
這個討人厭的大人總是有辦法讓自己按照他的想法做事。
有時候他本能想要和叔叔對著乾,但理智又讓他知道叔叔的安排會通向最佳的結果。
也不知道叔叔把我賣了什麼價錢。他在心裡腹誹。
和忍足打,還要求用幻影,這不就是在給忍足打指導賽嗎?
不過打破“閉鎖心扉”這一招也確實很有意思就是了。他和忍足打過比賽,去年的練習賽為了打贏忍足也費了一些功夫,是憑借爆發力和周旋打贏的忍足。那時候他看不透忍足,忍足看不透他,兩個人比拚的是耐心。
真想看看忍足那張撲克臉上露出其他表情是什麼樣子——叔叔確實很了解他,就算指派任務,也讓他不會本能排斥。
小仁王生了一會兒悶氣,為自己被仁王“掌控”。
但他本來就接受自己羽翼未豐的結果,也想通過幻影更多鏈接仁王的精神領域,去獲取仁王的秘密,因此最終也答應了仁王的要求。
這是一場另類的指導賽,知道這件事的自然不可能隻有小仁王。
忍足本人也知道。
這讓忍足稍微有些自尊心受挫——去年還能勢均力敵的對手,現在已經要給自己打指導賽了,還是教練,或者部長共同決定的。
真的是我太懶散了嗎?他有些茫然。
春假回到關西和謙也比賽時,他還是能大比分勝出。他在冰帝的進步速度和其他人比應該也不算慢才對。但隻要和立海大那群人,特彆是和小仁王比,就遠遠不如了。
這家夥,一開始還並不覺得,現在看真是個天才啊。忍足看著小仁王,忍不住想。
既然是指導賽,小仁王便認為應該從一開始就擺出架勢來。
所以他在賽前禮儀的時間就表現出攻擊性,說了不少垃圾話:“又是我們對決。我們打過不少次了吧?怎麼覺得和你比賽贏得越來越容易了呢?”
這是事實。
攻擊性也確實很強。
忍足保持微笑:“仁王君的進步確實很快,讓人佩服。”
“不生氣嗎?”小仁王挑了挑眉。
“我不至於因為既定的事實生氣。”忍足鎮定道,“但我也會儘力不輸得太快的。”
他
的眼神分明是“輸贏還未可知”。
沒有多聊,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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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的“閉鎖心扉”確實讓他看上去“深不可測”,大多數人連他打球的傾向也看不出來。被稱為“天才”的他也會許多招數,青學不二的三種回擊技忍足看過以後沒多久也學會了,本身網球部內其他成員的招數他也學會了。
不進入無我境界,他就能打出無我境界的效果,甚至在麵對不同對手時會選擇不同的打法,讓人摸不到頭緒。
但要說忍足很強嗎?
小仁王並不這麼覺得。
在網球上,總體實力最終有一大半要落到基礎能力上的。擊球的力量,奔跑的速度,基本功的紮實程度,體能……這些合在一起比網球技巧要重要。
小仁王前兩年都不會什麼技巧,還在“初學者”的範圍,就已經可以憑借基本功打敗許多人了。
他剛學習網球沒多久就遇到了仁王,而仁王的教導讓他一點兒壞習慣也沒有,擊球的姿勢和接球的方法都十分標準。
有些時候招數太花哨也沒有用,基本能力不夠,又能用出招數的多少效果來呢?
以小仁王現在的五維數值,他大可以什麼招數都不用,就硬生生憑借基本功打敗忍足。
但那就不符合“指導賽”的要求了。基本功的錘煉,除非是仁王用的極限訓練法,否則進步速度不會太快的。
而對忍足來說,限製他實力成長的最大的因素其實是心態:他太慢熱了,剛進入比賽狀態時會顯得不那麼“拔尖”,將他逼到極致讓他發揮出天賦和才能時往往就是比賽最危急的時候了。
所以他遇上勢均力敵和比他弱的選手時會贏,但遇上比他強一些和強很多的選手就很難“逆勢而上”。
但如果比賽結果在賽前就可以根據五維數值或者個人能力提前知道而不會有意外,那這個人的發展性不就太弱了嗎?
小仁王被要求“找出忍足的弱點”。
他想,忍足的弱點是什麼呢?
既然開發出“閉鎖心扉”這樣的招數,說明忍足本身心防很強,不願意,很排斥被人看透。
而忍足又沒有扮演成其他樣子,而是直截了當選擇了“撲克臉”,證明忍足本人的性格並不浮誇,雖然不願意表露出自己的真心但或許本身是個心軟的人,也期盼溫暖。
他雖然慢熱,卻不是完全沒有熱情,自尊心也並不弱,這意味著忍足在看清楚許多事的同時也並沒有完全“接受現實”,也有熱血的一麵,隻是需要引子去激發。
這樣的人似乎需要一個熱情的對手。
小仁王在根據自己體會到的忍足的精神力中傳達過來的信息進行分析。
他從忍足那裡得到的信息很少,幾乎沒有,仿佛忍足是個沒有情緒波動的人。
這說明他的精神力對戰忍足的精神力,還沒有形成壓倒性的優勢。如果通過精神力去磨掉忍足的精神力防禦,那就花費太多時間了。
如果幻
影成忍足呢?
幻影成忍足,通過精神力的共鳴去獲取忍足的情緒,窺探忍足內心的弱點,再幻影忍足的弱點……
流程很嚴謹,也不會出錯,但感覺這不是教練需要的答案。
小仁王認為仁王希望他做到直接通過分析和判斷,找出忍足的弱點,而不是通過間接的方式。
而教練的言語裡,說什麼“在能學到東西的時候多用幻影學習”。
這句話裡有潛台詞吧,比如“不要幻影成比自己弱的對手”之類的。
其實仁王沒有這個意思,但小仁王向來是這麼用幻影的,所以他自然認為仁王的話裡有這個潛台詞。
仁王也並不會認為先幻影忍足,再通過幻影中的信息更換幻影對象有什麼不好。這才是最嚴謹也不會出錯的方式。隻是少年人拒絕“穩妥”,而更希望“一擊必殺”。
小仁王通過一局時間結束了對忍足的觀察。
不需要花更多時間,因為他和忍足也算是熟人,一局時間足夠他進行分析了,隻要和從前的忍足進行對比就行。
而小仁王認為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
他通過基本功直接拿下了第一局,隻是普通的技巧就完成了破發。而後他在第二局的開頭直接用了自己的幻影,對象選擇了跡部。
這是他在關東大賽上第一次用這招,而這時候《網球周刊》的報道已經出來了,在縣大賽上引起了議論的招數也算是正式展示在關東眾人麵前。
而現在,在觀戰人的眼中,小仁王自己變成了跡部。
是整個人都成為了跡部。
他甚至毫不客氣地在開場前先打了個響指,引導了“跡部CALL”,在他對麵的忍足都愣住了,來觀戰的冰帝其他人甚至忍不住開口配合了他。
場邊的跡部本人挑了挑眉:“啊恩,還挺像的。”
“但那可不是我。”跡部說。
如果忍足認錯,之後回來就要狠狠懲罰!他想。
忍足不會認錯。
他可是親眼看見小仁王動用精神力用幻影的。
但這一招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哪怕親眼看見,理智也明白,但本能和精神力會引導他認為對象就是跡部。
他的反應變慢了一些,是意識和本能產生了衝突導致的。
在閉鎖心扉時他是絕對理智的,但他的身體又因為對麵是跡部而產生了一定的應激反應:他很快變得激動起來,原本關上的心門仿佛開了一條縫。
小仁王想,果然,部長對誰都是特殊的。
不二一看到手塚表情就不一樣了。
忍足對跡部的感情果然也和對其他人的感情不同。
說起來下次要不要試試在真田麵前幻影成幸村……不,幻影成幸村還是難度太大了一些,幸村的精神力強度高了一些,而他自己和幸村的精神力適配度又沒那麼高,如果幻影做不到逼真那不如不用。
“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裡吧!”小仁王大聲道。
他在幻影成跡部時自然而然感覺到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霸氣,於是就算做從前在場外覺得很羞恥的儀式也覺得理所當然起來。
而他利用忍足心態不穩,引導著忍足打出吊高球,並在之後打出了跡部最招牌的扣殺技,“破滅的圓舞曲”。
他還打出了跡部在縣大賽才開發的新招,唐懷瑟發球。
不管是表現還是招數,隻要是跡部用出來過的招數他都打出來了,並且他表現出來的洞察力也很可怕,忍足稍微因心態不穩產生的失誤都被他抓住了。
但忍足變了表情:不是變得凝重,而是變得興奮。
他看著小仁王的表情有些掙紮,冷靜中逐漸染上了熱烈。
他一直被跡部吸引。
而此時他也不受控被小仁王幻影成的跡部所吸引。
怎麼會呢?跡部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應該隻有一個才對,他明明知道對麵是仁王……這麼想著,忍足的手還是不受控產生了輕微顫抖。
他打出了Jaife,力量比開局大了一些。
他開始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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