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回家(1 / 1)

替身男配隻想賺錢 時今 14296 字 11個月前

陳白帽子被人給薅掉了。他一轉頭,沒瞅見薅掉他帽子的人,也沒瞅見自己的帽子,隻對上了幾雙炯炯有神的還在往裡看的眼睛。

每個人都長著一張好人樣,看不見帽子,也看不出是誰薅掉了他的帽子。

“……”

圍觀暫停,帽子也找不回來,他決定至少先快速離開現場。

往後退,終於退到接近外圍的時候,還有人在好奇問他:“哥們兒裡麵是什麼情況?”

終於從人群裡掙脫,陳某白頂著一頭亂毛稍稍一回頭,迅速回答說:“好像不太妙。”

他回答得快,回頭也是一瞬間。

海邊夜風吹,吹得細軟碎發向著一側揚去,辨識度極高的淺灰瞳孔映著路燈的光,清透乾淨。

看過來的人一愣,被身邊的圍觀群眾擠了下也沒反應。

陳某白火速開溜了,中途給好鄰居發了條消息,決定先回酒店。

好鄰居回了聲好,說會在之後回酒店。

一場遛彎千回百轉,回到酒店的時候,好奇市民陳先生和趕作業的高中生排排坐,兩個人都睜著一雙無神眼睛。

高中生握著筆,機械地翻過一頁作業,轉頭問:“二白哥不是等我哥一起回來嗎?”

二白哥閉眼:“如此這般發生了一點事。”

高中生不太懂如此這般是怎麼如此這般,握著筆繼續寫作業。

好鄰居是在之後回來的。

“哢——”

輕微的一聲響,大門打開,好鄰居進門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排排坐沙發上的兩個人。

一看到他,陳某白的寬麵條淚唰地一下就蹦出來了。

“……”

好鄰居摘口罩的手一頓,問:“怎麼了?”

陡然看到寬麵條淚,他聲音都比平時輕了不少。

陳某白抬手指向自己的頭,說:“帽子被人薅了。”

他話說得簡短,選擇性忽略了自己湊熱鬨的事實。

那是跟了自己半年的帽子。倒不是戀舊情結,主要是這東西價值29.9元,夠買好幾個筆記本。

——然後頭上就一重。

他抬眼,一眼看到了頭頂上的黑色帽簷。

摘下頭上帽子彎腰戴人頭上,許斯年順帶一拍,說:“你先戴這個。”

陳某白的寬麵條淚瞬間就止住了。

反應了一下,他之後略微抬起帽簷,問:“你呢?”

好鄰居說自己還有。

高中生扭頭看了眼他們,那一雙無神的眼睛裡透露出些許的疑惑。

總覺得有些怪,但又說不太出來,他最後選擇問:“哥你咋回來得這麼晚?”

他哥說打電話的時候被認出來,耽誤了點時間。

一邊的戴著自己新帽子的陳某白側眼看來:“哦豁。”

於是高中生又看向他,說:“二白哥沒事嗎?”

二白哥一擺手:“我這哪那麼容易能認出來。”

對自己籍籍無名這件事,他是真信心滿滿。

似乎確實不用擔心,許浪於是低頭繼續寫作業。

當晚高中生趕作業趕到淩晨。他的兩個好哥哥在旁邊陪著他,一起玩飛行棋玩到了淩晨。

他這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哥也會和人一起玩這種小遊戲,並且他二白哥的手也是真的奇臭無比。

直到趕到兩眼發昏,在端起水杯喝水都在不自覺思考受力方向的時候,許浪終於去睡覺了。一邊的某陳姓臭手屢戰屢敗,飛機屢次向前屢次被踩,最終大徹大悟,放下手機安詳入睡。

這邊安詳入睡,網上實時熱搜還在不斷變動。

原本的熱搜榜前排都是和BCL賽事有關,掛著的一連串的都是戰隊相關,從下午某個節點開始,突然出現的詞條熱度飆升,直竄熱搜前排。

原本最先出現的是某一線明星現身BCL決賽現場,被粉絲認出的消息,到晚上後,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許斯年現身Z市】空降熱搜。

他的行程一向瞞得緊,是業內出了名的難打聽。或者說除了他本人,在工作之外的時間,沒人知道他在哪裡,又在做什麼。

代言少,商業活動少,一年一部電影不帶多,這個人神格穩定,像是已經提前進入養老模式。算算時間,從新電影殺青後,網友和粉絲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他的消息。

沒想到再次聽到,人已經在Z市,還有人直接偶遇到了。

跟著一起在網上流傳的還有現場直拍圖,一眼看去全是洶湧的人潮。即使站在人堆裡,中間的人依舊顯眼,帽簷壓得低,口罩暫時摘下了,身高直接鶴立雞群,隻看個身影也能看出是個帥哥。

【媽媽是許斯年!怎會如此!】

【Z市人民吃這麼好的嗎!這種好事怎麼沒讓我碰上!!】

【?你們怎麼知道我要到簽名了?誒既然都問了那我就說吧,我確實是今天那幾個為數不多要到簽名的人之一,沒什麼秘訣,單純衝得快】

【你們根本不知道現場有多擠!擠得我拿手上的菠蘿都不知道被誰啃了一口!你們根本不知道本人有多帥!現場真的全是叫聲woc】

【嗚嗚嗚我去晚了,到的時候人已經走了,隻能看到個背影(但是人是真的高嗚嗚嗚】

……

網上網友原本單純沉浸在喜悅和悔恨的心情中,直到一個不知名大哥跟著留言,說:

【?不是,這不是BCL二號看台坐我前麵的那個哥們兒嗎?】

帽子一致,口罩一致,衣服一致,身高也都一樣巨高,要是世界上沒有第二個許斯年的話,那應該就是本人無疑。

短短一句話透露出巨大的信息,大哥的微博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鬨,評論下麵不斷有人說話,第一次看到這陣仗,他莫名有些惶恐,一一回複消息,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謝邀,他確實是真的高,有點擋著我看比賽,我還讓他

矮一點,他也真的矮了(閉目)】()

【他應該是和朋友一起來的,我還讓他朋友幫忙拍和輕舟的合照,朋友很好說話,性格挺好的,也真的幫忙拍了(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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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其他地方有明星出現,拜托朋友拍完照就去湊熱鬨了】

大哥說著,這才意識到之前自己都讓什麼人乾了什麼事,越說越沉默。

大哥沉默了,網友開心了。

【哈哈哈哥們兒你,從某種層麵上來說確實爽了一把(點頭)】

【去哥們主頁看了一眼和輕舟的合照,就,那個,朋友的拍照藝術挺抽象的】

【哈哈哈哈哈《他也真的矮了》,哥們你放著許斯年不看,跑去大老遠圍觀其他人哈哈哈】

【BCL今年是有什麼運氣加成嗎?許哥不是一直不玩遊戲也不關注這些嗎】

【無人關注的角落裡,一個因為沒有搶到BCL的票本來已經很傷心的小女孩開始輕輕地碎了】

本來事情到這裡就該結束,結果又有人傳,在Z市體育館附近遇到了陳一白。

沒照片,但有不少目擊證人。陳一白長得有辨識度,尤其瞳色還罕見,隻要見過照片,在現實裡遇到,隻要對上視線後,莫名就能一眼認出。

【遇到了,在圍觀群眾裡(?)我跟他打聽情況,他還真的回我了,人確實心動級好看】

【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迫真)】

【遇到了,人是真好看,跑得也是真快】

【Z市今天是乾什麼?明星開大會嗎?為什麼悄悄開!為什麼不帶我!】

【圍觀清粥粉絲給清粥告白吧,人在現場,順帶結果是告白失敗】

平平無奇的一個城市,平平無奇的一天,但對很多人來說卻有了不太平平無奇的經曆。

比如晚上偶遇喜歡的演員,比如晚上湊熱鬨丟帽。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陳某白躺床上,收獲了搞錢夥伴發來的消息。

【昨晚湊熱鬨去了?】

“……”

剛醒來的昏沉的腦子清醒了一下,他拿過手機,看到上麵再蹦出一條消息。

搞錢夥伴已經了解他的本性,倒是沒想對他湊熱鬨的行為說什麼,隻是囑咐記得以後戴個帽子。

陳白簡單敘述了因為湊熱鬨丟帽的事,以證明自己在之前其實是戴了帽子的。

“……”

搞錢夥伴那邊安靜了一會兒,之後說:【不愧是你】

一大早得到了來自搞錢夥伴的肯定,陳某白起床了。

已經起床的高中生在客廳和他的作業相親相愛,酒店也把早飯送來了。

吸取了昨天的教訓,並且出於一些其他原因,這次去體育館他們趕在最後時間進場,在黑暗中在新位置坐下。

今天的安排是上午是決賽,下午是明星主播娛樂賽。還需要趕作業的高中生決定舍棄掉下午的比賽,上午看完決賽後就離開。

台下觀眾見證著

() 昨天出現黑馬隊伍捧起獎杯,現場一片熱烈。

有的人在氣氛熱烈的時候邊鼓掌邊起身,在燈光亮起前離開了。

假期短短,快樂的時光也短短。高中生上一刻還在體育館裡鼓掌,下一刻就已經坐上前往機場的酒店的車。

回去的票是一起訂的,他這次終於不用再一個人坐後麵。

但也沒差,他坐這裡也是低頭猛猛趕作業。

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夠他寫幾頁作業。

高中生猛猛寫,旁邊原本說陪他一起寫作業的二白哥猛猛睡,腦袋一沾靠背上就睡死過去,睡眠質量奇佳。

飛機飛行穩定,空調安靜運作,把打印的作業放在小桌板上,低頭剛又寫下一個解字,眼尾餘光出現什麼一團黑,許浪一轉頭,看到

已經睡著的人的頭已經向著這邊歪到一半。他條件反射剛想接住,結果看到一隻手從側邊伸出,穩穩接住了向著他這邊歪的頭。

那手的手腕上的表在光下閃了瞬,是很眼熟的他哥習慣戴手上的表。

許浪這下是徹底轉過身,看到他哥伸手撈過人腦袋,放輕動作讓其往自己肩上靠。

……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總覺得這人動作溫柔得不像是他哥。

歪來的頭被接住,手動靠在了他哥的肩上,睡著的人依舊睡得香,事情好像解決了,他於是收回收回視線,低頭繼續讀題。

“……”

事情解決了個毛。

總覺得事情越想越不對,許浪握著筆的手不自覺動了下。

——至少坐飛機的時候他那些朋友的頭靠過來,他隻會毫不猶豫一把推開。

並且他覺得要是是他靠過去,這個討厭麻煩的哥應該也會直接把他推開。

總之就是不太對。

手裡握著的筆停下,許浪一轉頭,眼睛一閉一睜,再次看向自家哥。

周圍安靜,他哥沒睡也沒看手機,視線低垂著,在看人隨意搭在座椅上的手。

直播間的人經常誇二白的手好看,細細長長,看著挺瘦,敲鍵盤的時候卻很帶勁。

他覺得他還有直播間的人看二白手的眼神,和他哥的眼神應該不太一樣。

生活在聚光燈下的人對鏡頭和視線向來敏感,直覺敏銳得可怕,他剛看過去,人原本低垂著的瞳孔側來。

“……”

許浪:“不是……哥你……二白哥……”

看來的人低聲說:“他在睡覺。”

許浪於是安靜了。

大腦某個生鏽的部分緩慢轉動,越想越不對,總覺得再想下去會得到一種超出目前認知的結果,他最終選擇停止思考,安靜做題。

旁邊有人盯梢,做題自然神。

飛機三小時,高中生超常發揮,多寫了兩頁作業,睡得香的人也是真睡得香,醒來時神清氣爽。

下飛機的時候,注意到好弟弟似乎有些奇怪,睡飽了的人關切問:“怎麼,是寫作業太累了

嗎?”

許弟弟說沒事,說覺得寫作業挺快樂。

“……”

二白哥覺得高中生應該問題挺大。

飛機落地就標誌著暑假正式結束,問題挺大的高中生回去樸實無華地趕了一天作業,背著書包重新回到大家都愛的學校。

其他同學兩個月沒回到學校,回來的時候覺得一切都透著新鮮感,還在第一時間跑到舊教學樓,想要看看舊教學樓的變化。

不斷從同學嘴裡聽到熟悉的名字,已經在學校待了兩個月,對這裡毫無新鮮感的人選擇低頭做題。

二白哥隻要有時間就可以陪他玩,不需要表現良好,但他總覺得成績好點心裡有底,於是繼續卷。

學生開學,劇組開工。

去到新的影視基地附近酒店的化妝間,隻兩三天沒有看到過自己的學習搭子,再次見麵,陳一白莫名覺得人憔悴了不少。

這個人這兩天應該被折磨得挺狠。經紀人給他說:“你看通告,這兩天他全是和女主還有男三的對手戲。”

陳一白深深地為人默哀了一下。

經紀人瞅了眼他:“換新帽子了?”

傷心事被提起,陳白說:“朋友的帽子,二十九塊九沒了。”

他斥巨資下單了一個新的29.9,還沒到貨,所以暫時先用著好鄰居的。

經紀人再看了眼他放一邊的帽子,覺得也是。

他這朋友的個人特征挺明顯。隻要這個人身上出現貴東西,十有八.九是他朋友的。

這邊化妝師不在,經紀人想起了什麼,又說:“不是聽說許斯年也在你這次去那地方,你見到人了嗎?”

按照這個人遇到對方海報都要去合個影的粉絲程度,這次遇到真人了,應該會過去瞅兩眼才對。

“那肯定見到了,”陳一白一點頭,笑道,“我和他一起去的。”

一個無可救藥的粉絲又開始胡言亂語。

經紀人一點頭,說了聲“好好好”,隨口道:“那真是恭喜了。”

陳一白接受了她的恭喜。

鏡頭大多集中在學校裡,影視基地裡需要拍攝的片段不多,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能完全結束。

殺青當天,最如釋重負的不知道該說是導演還是周淨。

總之兩個人看著都挺樂,殺青宴當天周淨還自己多喝了兩杯酒,和女主還有男三說再見的時候的表情十分之真心實意。導演委婉地建議到時候和女主多多一起宣傳的時候,他也在第一時間委婉表示拒絕。

陳一白在旁邊瞅著,覺著自己幸好接的是沒有cp的角色。

殺青宴是慶祝也是任務,當場說的都是場麵話。上次殺青宴結束後陳一白被朋友直接接走,沒跟其他人聚聚,這次體驗了一把殺青後一起慶祝。

慶祝,指他和周淨的小團隊一起。兩個團隊早在上次處理半夜偷學被拍的事情後就算是認識,平時兩個演員待一起,他們也跟著湊一堆,聊天也一起聊,加上天

生的自來熟的催化作用,關係已經算得上不錯,尤其是兩個經紀人,特彆有話說,已經完全聊到了一起。

決定不了去哪,一群人最後選擇抽簽,抽中了酒吧。

酒吧陳某白也能去,其他人喝酒,他能在邊上吃果盤,再吸入兩口酒精的味道假裝自己已經喝過酒也挺好。

去的酒吧是周淨某位朋友推薦的,清吧,說是私密性好,適合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人去,兩位經紀人正好可以放心。

一群人去了,兩個小團隊剛好坐下一個包間。

包間暖黃光亮亮起,果盤和酒上齊,一群人原本還比較禮貌地邊喝邊嘮,講劇組裡的一些平時不能講的事,後來不知道是說開了還是喝高了,從文雅的聊天變成了非常直接的劃拳喝酒。

劃拳的手裡悄然多了一個戴著護腕的手,從頭到尾都在吃果盤的人加入其中。

彆人劃拳輸了喝口酒,他劃拳輸了吃一口果盤水果。

手臭的人就是手臭,無論是丟骰子還是劃拳。

眼睜睜看著果盤沒了一半,經紀人壓下揚起的嘴角,終於出聲說:“你想吃果盤可以直說。”

一如既往地直截了當,絲毫不留情。

“……”

陳臭手瞅了眼人麵前的一堆酒杯,覺得這位正數第二的臭手應該沒資格嘲笑自己。

一群人喝到最後一團亂,兩個經紀人坐一堆說起當經紀人的辛酸事,年輕助理聽著老助理講起以前跟過的現在已經進橘子的藝人的豐功偉績,聽得一愣一愣。

最後是兩個演員坐到了一起。周淨往陳臭手這邊一坐,沒有再碰酒,一起吃果盤。

陳臭手吃著嘴裡的西瓜,嚼嚼嚼,咽下後問:“不喝了?”

他沒嘗過這裡的酒的味道,但覺著這裡水果怪新鮮。

周淨看了眼已經明顯喝高了的經紀人和幾個助理,說:“這邊至少得留個清醒的人打車,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陳白瞅了眼已經醉得七七.八八的人,覺得確實。

周淨問:“你這邊呢?”

他記得這個人住的地方離這裡近,應該是回家住,不和其他人一起回酒店,但其他人看著也不像是能獨立回酒店的樣子。

陳一白一擺手,說:“沒事,千姐喝不醉。”

周淨於是一點頭,說了聲好。

千杯不醉的千姐喝醉了。

因為和另一個經紀人聊得太投入,不知不覺灌了不少酒,加上之前殺青宴的量,就算酒量是海量也沒撐住。

“……”

酒喝完,再次站在酒吧門口,陳某白目送著不回酒店另有安排的學習搭子一行人離開,最終把視線落在身邊的三個醉鬼身上。

這仨現在連站立都需要撐著路邊路燈杆子才能穩住,站得各有各的特色,總之看著沒一個清醒的。

陳白掏出手機,開始搜索從這裡打車回酒店需要多少錢。

“……”

晚風吹過街道,

顯得站街上的人的身影都莫名蕭瑟了幾分(),一顆心比屏幕上的金額還要冰冷。

看到金額後猶豫也就一秒?()_[((),再多一秒都是對自己錢包的不尊重,陳某白選擇切換界麵,把打車目的地定位在自己家,轉頭對仨醉鬼說:“今晚去我家將就一下成嗎?”

實話實說醉鬼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講什麼,隻依稀感覺到是在說住的地方,也不管說的是什麼內容,總之伸出一隻手比了個ok的手勢。

於是陳白打車了,打車費比起去酒店直接便宜六倍。

城市裡永遠不缺車,打的車在幾分鐘內趕到,他挨個把人塞上車,最後擦了把辛勤的汗水,終於在副駕上坐下。

小區就在這邊不遠處,車程也就二十分鐘左右。

車輛在小區門前停下,剛休息沒多久的陳師傅又開始把人挨個往外搬,搬完後又開始往小區裡搬。

直到成功帶著仨醉鬼上了電梯,事情終於算是消停,陳師傅鬆了口氣,隻在按電梯的時候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按下自己在的樓層。

醉得一塌糊塗的經紀人這個時候清醒了一下,出聲問:“你這麼久了……還記不住自己住哪?”

“不是。”陳白一擺手,說,“朋友也住這,平時去他那習慣了。”

按電梯按鈕也按習慣了,現在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要像現在這樣思考一下才能確認該按哪層。

聽著人說完話,經紀人撐著牆略微站起,問:“你那朋友也住這?”

陳一白點頭:“住樓上,現在應該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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