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夏季賽(二)(1 / 1)

替身男配隻想賺錢 時今 13142 字 2個月前

對著消息思考兩秒,陳二白選擇返回去再看看工作人員之前發的消息。

他這次多看了眼比賽時間。

夏季賽已經開始,八月中旬開始季後賽,下旬決賽,決賽在Z市體育中心體育館舉行,平台給的是決賽的門票。

決賽的門票還沒開售,平台作為讚助方已經提前定下了場內的位置,隻要受邀的人點頭,位置就能直接保留。

劇組七月份戲份排得緊,八月下旬的時候學校的戲份按照計劃應該已經基本拍完,準備轉戰影視基地拍學校以外的場景。影視基地最早能預定的時間靠後,和學校還有其他各種外景的戲份結束的時間之間隔著幾天,這幾天基本在七零八落地補鏡頭,要是擠擠提前完成工作,也能擠出兩天休息時間。

能擠出時間,然後陳白給兩個聯係人都回的不去。

他玩遊戲,但是對遊戲沒癮,各種比賽也因為之前淺淺當過一段時間的解說所以看過不少,決賽對他來說並沒有特彆大的吸引力。

簡單來說就是沒錢賺,不去。

回完消息,他順手開了免打擾,又把手機交還給了助理,在邊上看教導主任反複出場,直到導演叫他後又上前。

今晚下班晚,學習搭子也沒好到哪去。那邊任務倒不重,隻是因為有女主和男三在,進度條走得實在緩慢,硬生生拖到了晚上下班。

醞釀了一個下午的大雨果然在晚上落下,稀裡嘩啦往下砸,到第二天也沒有減小的跡象。

第二天是周五,學生們都愛的周五,下雨也無法減少放假的喜悅。

他們放學之後還來過舊教學樓圍觀,後來發現因為下雨,排的戲都是室內戲,幾乎見不到人影,於是隻能遺憾離場。

在場唯一不遺憾的隻有許浪。下午雖然瞅不見人,但他知道隻要到了晚上就能見到自己二白哥。

他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並拒絕了朋友的一起去市體育館打籃球的邀請,在出校門後第一時間往家裡趕。

他迅速趕回家的結果就是被親哥扔廚房擇菜,為晚上晚飯做準備。

親哥站在廚房門口,把放冰箱裡的兩大口袋的菜遞給他,說:“你點的菜,菜給你買回來了,要吃自己處理。”

……搬起的石頭在砸了自家哥的手後終於還是砸在了自己腳上。

親哥讓自己處理那就是真得自己處理,菜也是自己親口報的,許浪抗議無門,於是隻能硬著頭皮上。

於是一整個下午,養尊處優的許小少爺蹲廚房備了一個下午的菜,備得直接兩眼無神。

天色漸黑,雨還不停下。

等到下班的陳一白回到好鄰居家的時候,一敲門,看到的就是穿著身圍裙,兩眼淚汪汪的某許姓高中生。

雖然不明所以,但他選擇在第一時間拍拍頭,安撫高中生情緒。

這邊安撫著,許斯年從書房出來,看了眼低著頭任人拍拍頭的高中生,簡單評價說:“演得挺爛。”

低著頭的高中生抬眼瞅他,眼裡淚花瞬間憋回去了,轉頭就開始給二白哥控訴這個一點忙都不幫的哥。

二白哥拍肩,說:“你哥要工作,沒辦法。”

高中生控訴無門,隻能又穿著圍裙去廚房洗小青菜去了。

許斯年看了眼進來的人還掛著雨滴的濕潤頭發和帶著濕意的上衣,說:“先去洗個澡。”

陳某白一點頭。

他放這的衣服昨天洗了沒乾,於是好鄰居找了套自己的衣服給他,一件襯衫和長褲。

一回生二回熟,好鄰居已經不會再說衣服乾淨沒穿過,他也不在意這些,洗完澡就直接套上。

——確實是直接套。襯衫紐扣扣著,領口大,他直接將其當成普通衣服一套就直接套了進去,完全不用進行解紐扣的動作。

不用解紐扣,但需要卷褲腿和袖口。彎腰猛猛卷完褲腿,勞累了半天的陳師傅終於直起腰,擦了把並不存在的辛勤的汗水。

等到他卷完褲腿頂著毛巾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好鄰居已經在客廳裡等著了,看到他走出後一招手。

陳師傅過去了,過去之後才看到人旁邊有個吹風機,插頭已經插上了。

好鄰居說:“屋裡開著空調,頭發難乾,來吹一下。”

陳師傅以為吹一下的意思是自己動手吹一下,結果好鄰居手上拿著吹風機,並沒有放手的意思。

他於是靠著沙發安詳半躺下,手裡還貼心地塞了個抱枕,享受到了好鄰居的吹發服務。

頭頂暖風嗖嗖吹,吹得還怪舒服,他抬眼看向頂上低頭吹頭發的人,出聲問:“許師傅是幾號吹頭師傅?”

許師傅回答說是一號。

陳姓客人笑著閉眼:“手藝挺好,下次還來找一號師傅。”

許師傅配合他的表演,說感謝惠顧。

頭發短,吹得快,等到終於洗完小青菜的許弟弟走出廚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低著頭若無其事收起吹風機的自家哥,和穿著身寬大襯衫躺沙發上的二白哥。

沒覺著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他在圍裙上擦擦手上的水,說小青菜洗好了。

所有菜備好,陳大廚穿上圍裙,去廚房了。做飯實際上並不算累,隻要菜備好,做起來挺快,也不費勁。

許弟弟在晚上的時候終於享受到了自己一下午的勞動成果,平時並不熱衷於拍照的人對著菜哢哢拍,一定要記錄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拍了照片,手機在被收進兜裡前響了下,有消息。

他低頭看了眼,之後繼續把手機揣兜裡,看向坐在對麵的人,問:“二白哥這次會去看夏季賽嗎?”

從晚飯到夏季賽,他這話題跳得有點快。

好在陳二白能跟得上,說:“不去。”

之後問:“怎麼?”

好弟弟遺憾歎氣,說已經和兩個朋友約好去看比賽,如果要去的話還能一起去。

學校夏令營在八月中旬結束,剛好趕得上下

旬的決賽,他還以為這又是次一起出去玩的好機會。

陳白客觀道:“要是沒記錯,票不是挺難搶?”

他雖然沒搶過,都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待在內場,但之前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過,說比賽的票都是秒空,一輪二輪都是。

雖然計劃好一起去看比賽,但到時候不一定能看上。

許小少爺一擺手,表示這是小問題:“隻要票往貴了買,一般都能買到。”

實在不行還有其他方法,總之票總會有的。

“……”

什麼都往便宜了買的普通百姓陳二白抹了把臉。

一場晚飯,許弟弟的出遊計劃就這麼定下。

放以前他還會被遠在國外的薑女士和許先生管製一下,但這次在學校關了兩個月學了兩個月,薑女士和許先生已經十分感動,並表示不插手他這剩下不多的暑假生活,隻要注意安全就好。

八月中旬,夏季賽從周賽邁入季後賽,又從季後賽邁入決賽,決賽門票提前一周發售,發售當時即售空。

許浪毫無疑問地拿到了票,三張聯排,內場,買到票的當天就開始收拾行李,並且和朋友約好在決賽當天的前一天飛去Z市體育館附近的酒店。

他出發的當天正好是陳一白正式放假的前一天。

要補鏡頭的是不負眾望的女主和男三,以及原本能放假但和女主對手戲多所以得留下的男主。

陳某白兢兢業業連拍幾天夜戲,導演也覺得該讓人放兩天假,在之前就把零碎的鏡頭補了,他進影視基地前的時間就這麼空了出來。

八月的天氣,即使到了晚上也熱得人汗流浹背。

已經提前約好了和好鄰居一起吃夜宵,提前下班的人從酒店走出後就一直吹著手裡粉色小風扇,一路吹到好鄰居大門口,抬手敲門。

好鄰居開門很快,跟著打開的大門一起冒出的還有冷氣。冷氣接觸皮膚,瞬間就讓人活了過來。

摘下頭頂上帽子讓自己頭發也吹吹空調,差點熱成一具屍體的人取下口罩,帶上門後往門上一靠,終於呼出一口氣。

好鄰居自覺接過他手上的粉色小風扇,順手放一邊充電座上。

陳某白低頭換上拖鞋,結果一側眼,看到了放在一邊的眼熟的鞋。

是高中生平時穿的鞋。他抬頭問:“弟弟還在這?”

許斯年一點頭,略微側頭看向客廳,說:“在那。”

陳白往前走幾步,歪過頭一瞅,一眼看到了躺在沙發上了無生機一動不動,失去了顏色的高中生。

許斯年站在一邊,簡短說:“去Z市的計劃取消。”

事情簡單來說就是許浪兩個朋友來不了了。

那兩個朋友突然成了國際交換生,去非英語國家交換學習,再過不久就要出國,現在被抓去加緊練習新語言去了。

事情發生得突然,又剛好趕上暑假最後幾天,其他朋友這幾天已經早早有了安排,大部分還在外地玩,沒有能陪

他去Z市的人。

一個人看比賽不如不去看,於是從上午開始這個人就已經躺在這,吃完午飯後繼續躺,一直躺到現在。

陳某白稍稍能理解。

如果這次再不出去玩,高中生就相當於一整個暑假都在學習,一次也沒出去玩過,傷心得褪色也正常。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躺沙發上的人轉過頭,喊了聲“二白哥()”。

氣息奄奄,十分之虛弱。

繞過還放在一邊的行李箱,二白哥在人身邊坐下,安慰拍肩。

你懂的吧,天有不測之風雲,朋友有事也沒辦法。?[(()”

“雖然去不了,但我剛好放假,可以跟你一起看轉播。”

一邊安慰著高中生,他一邊順手拿過放在桌上的幾張門票,低頭瞅了兩眼,繼續說:“其實轉播也挺好的,方便還快捷,比在場上看得清楚,這大熱天的,在家裡待著更舒……”

在看清門票上的票價後,他說話的聲音一頓。

“……”

沒聽到後續的聲音,躺沙發上的許浪掙紮著抬起頭,正好迎麵對上向著這邊看來的淺灰瞳孔,聽見對方問:“你真的很想去嗎?”

——

許浪又能去看比賽了,整個人重新恢複了光彩。

去看比賽,且同行的人換了一波,從朋友變成了二白哥和自家哥。

雖然不太懂其原因,總之在看了入場的票後,他那超人一樣的二白哥說可以陪他一起去看比賽。

最後事情這樣那樣就演變成了二白哥和自家哥陪他一起去Z市。

因為當晚剛下班的人還需要休息,他機票改簽,改到了第二天上午,剛好可以讓二白哥睡到自然醒。

他原本還想殷勤幫人拿行李,結果後來才發現他這倆哥帶的東西都不多,行李都混裝在一個行李箱,行李箱拎他哥手上,完全用不上他。

上飛機後,又因為他是改簽,另外兩個人一起訂的機票,座位分開,他很果斷地被人分了出去,一個人坐後邊。

一個人坐就一個人坐。高中生有自己消磨時間的辦法,在位置上坐下後掏出耳機,安靜玩手機。

高中生不清楚陳二白為什麼願意陪著去看比賽,許斯年卻清楚,尤其是身邊的人上了飛機,至今還在思考為什麼比賽票價可以這麼高。

沒什麼特彆的原因,隻是一生節儉的陳某白覺得不去太浪費。

一張票四位數,高中生買了兩天的票,三個人,一共六張票,總價直逼五位數。

就算玩飛行棋都一定要到比賽現場去玩!

一直安靜聽著人說話,直到聽到飛行棋的部分的時候,許斯年沒忍住笑了下。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向下,眼皮褶子深刻,看著比平時舒緩了些,很好看。

陳某白掏出手機:“老許同誌要不你再笑一個?”

航程將近兩三個小時,後邊高中生安靜地玩手機,這邊的人玩得起勁。

飛機落地

() ,等到下飛機的時候,許浪發現登機的時候還精神奕奕的人下了飛機就打嗬欠,看著莫名疲憊。

很會關心人的好弟弟問:“二白哥這是怎麼了?()”

二白哥抬手略微壓低帽簷,一擺手,隻說沒事。

沒什麼事,隻是單純在飛機上玩累了。

許斯年把著行李箱站在一邊,也沒多說,帶著人出機場。

出了機場,一股熱浪直接迎麵撲來,空氣似乎都扭曲了瞬。

好在酒店接送的車到得快,司機幫著把行李放上車,重新回到車上後就直接一踩油門。

訂機票酒店和收拾行李的事都是在昨晚上進行,主要由好鄰居和好弟弟負責,上了一天班的陳一白洗了澡後直接倒頭就睡,沒有參與,隻剛在飛機上了解到訂的酒店就在體育館附近。

附近是真的附近。

車窗邊剛閃過掛著大海報的體育館,車輛之後就停下,停在酒店正門前。

陳某白下車,眼瞅著就在酒店對麵的體育館,總覺得和劇組的酒店和自己住的小區有異曲同工之妙。

轉頭再瞅了眼高大輝煌的酒店,他警覺:這酒店看著挺高級。?()_[(()”

兜裡的錢包已經開始汗流浹背。

好鄰居已經完全懂他在想什麼,說:“這是你薑阿姨的酒店。”

薑阿姨的酒店,入住不用錢。

或者說昨晚在許浪給遠在大洋另一邊的薑女士報備行程的時候,薑女士堅持希望這兩天住她手下的酒店。

陳二白無聲給富有的薑阿姨豎起大拇指。

酒店房間已經安排好,報了名字後有人帶路坐上電梯,一連上了高層。

薑女士讓酒店準備的是套房,四室兩廳,完全夠三個人住。

Z市邊上就是海,從客廳房間往下看,一眼能看到綿延到視線儘頭的海岸線和附近商場還有景點。

進了房間,陳某白終於能摘下帽子和口罩,站陽台上去吹吹風,一頭亂毛迎風搖。

他昨晚一覺睡到上午,醒來後就出發去機場,身上還穿著昨晚上睡前穿的寬鬆襯衫,襯衫被風吹得揚起,輕易感受到風的形狀。

還在收拾自己行李箱的高中生轉過頭看去,眼睛一亮,剛想掏手機,卻聽到旁邊已經傳來一輕微聲響。

等他再看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他哥已經麵不改色地收起了手機。

“……”

高中生不太懂,但高中生總覺得有些奇怪,有種說不上來的怪。

然後他眼瞅著他哥同樣走上陽台,順手給人遞上擦汗的紙巾。

隨手擦了下額角的汗,陳白轉過頭看向身邊人,說:“剛在拍照片?好像聽到了聲音。”

他笑了下,說:“記得等會兒發我一份,千姐又給我說庫存告急了。”

應該不是錯覺,他總覺著搞錢夥伴的庫存似乎一直處於告急狀態,無論發多少照片都說不夠。

他覺著這應該是一個騙照片的有效方式。按照搞錢

() 夥伴的性格,手裡肯定還屯著一大堆照片備用。

好心的陳一白並不點破,有照片的時候就給兩張,並且大部分時候都是從自己的好鄰居相冊裡進貨。

好鄰居說了聲好。

“……”

原來是拍平時用來發的照片。

客廳裡的高中生收回視線,那麼點奇怪的感覺又消失了。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許浪對陽台上的兩位道:“好像差不多到該進場的時間了。”

陽台上的人於是轉身關上窗,又重新回到客廳。

在出門前,陳某白戴上了方便實用的醫用口罩,從一個普通觀眾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疑似感冒的觀眾。

BCL夏季賽總決賽在八月下旬準時進行,十六支隊伍角逐冠軍和三百萬獎池,現場全程直播,水果直播獲全網獨播權。

選手還沒就位,在比賽開始前,觀眾入場的時候直播就已經開啟,邊播邊調試,直播間火熱得係統有點承載不住,卡頓了幾瞬,之後調整回來,又恢複正常。

觀眾到現在已經入場了大半,前排靠邊的位置自古以來都是水果直播默認給自家主播的位置,基本已經坐滿,一眼看去全是熟麵孔。

穿著身簡單白T的青年坐在前排的中間位置,低頭看手機,通過直播鏡頭隻能看到半張側臉。

半張側臉也夠認,經常蹲守直播間的網友在看到人的第一時間就能認出這是誰。

【看到輕舟了!平時看習慣了,在這種時候才能深刻意識到他原來是帥哥】

【二白呢二白呢!二白來了嗎!】

【每個主播都能對上臉和號,那些我想看的沒露過臉的主播們,大概是都沒來(閉眼)】

【今天的清粥也是形單影隻,是平台沒請二白嗎】

【樓上,二白雖然最近消極怠工但是人氣一直在,應該是請了,結果人不來[哭泣貓貓頭.jpg]】

【我的沒露過臉的主播們有沒有可能隻是社恐,不敢坐主播位,實際上悄悄來了嗚嗚嗚】

【樓上,首先排除二白,摳摳搜搜陳二白肯定不會買三位數起步的門票】

……

摳摳搜搜陳二白進場了,帶著自己的四位數的票一起,正在感謝場館內有空調,救了他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一條命。

許弟弟顯然是來過不少次這種現場,直接帶著他們走了內場專用通道。

內場專用通道的人比上邊看台的人流量稍微少點,但並沒有好到哪去,周圍擁擠,有人急著去前排坐下,他走在人堆裡,帽子差點不知道被哪個好人給一掀,好在好鄰居及時幫忙鎮壓了下來,順帶幫他把帽簷往下壓了些。

帽子重新穩穩戴頭上,陳二白選擇低頭做人,低頭看著腳下的路,順帶拉過好鄰居的衣袖避免走散。

在被帽簷遮住的視線之外,好鄰居鬆開了他拉著衣袖的手。

察覺到手上一空,他一抬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側手腕隔著護腕傳來灼熱溫度。

許斯年握著人手腕,轉過頭低聲解釋說:“這樣才不會走散。”

陳二白:“……”

陳二白低頭瞅著握著自己手腕的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覺得有道理。

比起靠他扯著一塊布,這樣看著確實更靠譜一些。

果然好聰明一個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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