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路上,虞瑜發信息詢問赫瓦爾注意事項。
懶惰的赫瓦爾轉手把她小手下的聯係方式發來了……沒錯,就是剛回家的比尤萊。
虞瑜也沒嫌棄,劈裡啪啦打字問。
她也是當過赫瓦爾的人!
四舍五入,赫瓦爾的小手下,也是她的小手下,沒毛病!
比尤萊果然痛快回答,【懸是咒法學派,荼蘼是幻術學派,我是負能學派……】
她巴拉巴拉的大段大段發字,那邊麵還沒見到,她就已經把黑白塔的底全漏了。
虞瑜滿意點頭。
赫瓦爾的小手下一如既往的好用。
*
“這裡好像是……艾倫公國?”荼蘼在記憶裡翻找了半天,才通過定位法術,確定了這裡的位置,“艾倫公國好像是銀月家的地盤,我記得銀月家的狼都喜歡混吃等死……”
“老師,這裡就是希瓦嗎?”
眾多新生代傳奇,正瞪大眼睛,出神的看著天空。
群星璀璨,巨樹遮天蔽日,每一片樹葉都如此巨大,讓她們莫名的覺得自己渺小。
此時正是黑夜。
羅蘭草在風的吹拂下,泛起了一浪接一浪的漣漪,黃橙綠藍黃,韻律非凡,仿佛有無形的畫筆點綴著它們,如同星空下的畫卷,瑰麗無比。
“這草竟然會變色。”荼蘼的小徒弟有些驚歎。
懸瞥了一眼,“這應該是艾倫特產,羅蘭草。”
“除了好看,屁用沒有。”她銳評。
剛說完,她就看見一個非常年輕的施法者從遠處飛來。
懸看了她兩眼,又看了她兩眼。
嗯?狼?
年輕施法者似乎聽見了她們的話,表情冷冷淡淡的,“菲利克斯。”
“奉議員之命前來迎接,跟我來。”
眾人麵麵相覷,當即有人不爽了。
一個初階傳奇,傲什麼傲?
居然敢給我們冷臉?!
你看不見荼蘼冕下和懸冕下都在此嗎?
使團除了議長,還有至少二分之一的議員,加起來近三十人。
結果總部居然就派了一個初階傳奇來接她們?
她還這麼傲慢!
這麼多前輩在這,她居然不問個好?!
懸等人心態自然,但養尊處優的年輕人們,就憋了一股氣。
她們倒想看看,總部到底多厲害。
飛入銀月,眾人的反應平平。
普通城市,還挺小的。
冷漠臉。
嗯,好強的能量波動?
這個城市的城防法陣,有點東西。
菲利克斯突然落了下來。
懸和荼蘼瞬間跟著落了下去。
眾不想落地的小輩:“……”
她們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落下。
道理她們都懂,但心
裡就是很不爽。
誰喜歡頭上突然騎出來一堆大人物?
她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還要像負荊請罪一樣,連兩位議長冕下都這麼低聲下氣。
憑什麼?
開門的是一個深藍色的身影。
她伸頭懶洋洋看了眼,“進來,堵在門口做什麼?”
嗯?這是什麼物種?
她的精神波動……高階?
總部讓高階傳奇看大門???
眾人的表情漸漸凝住。
不會是故意下馬威吧?
於是心中不平的,現在更不平了。
在那個傲慢的菲利克斯的帶領下,她們終於進入內城。
內城與外城完全不一樣。
磅礴的精神力無處不在,五步一個高階,十步一個頂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們總有種被人圍觀的樣子。
荼蘼的學生終於忍耐不住了,急步跟上老師,“老師,我們一定要這樣走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荼蘼其實也有點不是滋味。
聞言,她低聲道,“閉嘴。”
其他的不說,比尤萊冕下已經證實了赫瓦爾冕下的存活。
一想到那祖宗還活著,荼蘼和懸就一點脾氣都沒有。
就當是那位惡劣的冕下,存心作弄她們吧。
她是如此想的,但她學生卻更為憤怒了。
與傲慢的總部相比,她更心疼的其實是老師。
憑什麼要她老師這麼低聲下氣的?
她們又沒做錯什麼?!
在她的憤怒即將到達頂點之時,有人匆匆飛來,“菲利克斯,這邊。”
“虞瑜說帶去莊園。”
菲利克斯疑惑轉頭,“不是先去總部嗎?”
蒙:“冕下全權委托給虞瑜了。”
老一輩議員急流勇退,議會一下子輕簡了下來,甚至連夜主冕下和火焰王權冕下都遠程退位了。
除了冕下之外,僅剩阿比蓋爾冕下和臻冕下擔任議員。
她倆一個代表附魔學派,一個代表重建的召喚學派,且自身實力符合議員標準。
這件事,其實她們早就料的到。
如果法環複蘇沒有這麼快,她們當然可以伴隨時間,一代一代的退位換新。
但,太快了。
短短三年,法環的實力與日俱增,從原本的寥寥數位傳奇,到如今傳奇一抓一大把。
從最強中階傳奇,到如今頂階都隻能夾著尾巴過活。
雖然確實有些辛酸,但這樣的法環,本也是她們所期待的。
沒人知道她們多渴望黎明。
蒙身為黑暗紀元成長的施法者,心態和大家基本一致。
所以在得知虞瑜被人喊做黎明之後,她立刻推波助瀾了一番。
嗯,省的她自己亂起外號。
如今,冕下們省卻了繁務,終於能去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代
、長明、歸帆她們也趁此機會,吸收知識。
比如學,她就拜入附魔學派,還成了阿比蓋爾前輩的學生,如饑似渴的學習著,等閒聯係不上她人。
其實蒙也有點心動,但……
她已經有過老師了,沒法再拜師了。
蒙溫聲與眾人道,“菲利克斯這孩子有點笨,不會轉彎,冕下讓她去總部,她就老老實實的帶大家回總部。”
“虞瑜是冕下的學生,如今也是議員,她受命負責此事,”她三言兩語將事情說完,“你們應當見過她,就是直播的那位。”
她謙遜一笑道,“議員年紀尚小,被前輩們嬌慣壞了,如果有不遜之處,還望諸位冕下多多包涵。”
荼蘼立刻揚起笑容,“哪裡哪裡,議員不到二十已經是高階傳奇了,年輕氣盛很正常,犬徒都快五十了,才將將摸到高階的門檻……”
她學生捂住心臟,痛心疾首。
老師,你誇她就誇她,為什麼要踩我一腳?!
懸也笑眯眯的趁機誇了虞瑜一頓,果然把蒙誇的笑逐顏開。
懸趁機詢問,“敢問聖……”
她非常識趣的隻說了一個開頭。
蒙也很懂,回答她道,“都住在莊園,議員和她榮譽老師住在一起。”
眾人心裡一緊。
不是吧?
你之前不是說要帶我們去莊園?
她們頓時想掉頭……
聽到後一句,眾人又是一迷。
蝦米東西?
榮譽老師是什麼?
看著她們迷茫又驚恐的小眼神,蒙解釋道,“議員的榮譽老師是聖鉤吻冕下。”
眾人:“?”
“??”
“???”
荼蘼的學生下意識看向了自家老師。
聖鉤吻?
這是你說的那個鉤吻嗎?重名?
懸都沉默了好半天,才詢問,“是聖普格裡斯冕下的弟子嗎?”
蒙鄭重點頭,“議員非常尊重她的老師,冕下們一定要注意。”
要不是虞瑜最近著手編寫《深紅之主本紀》,天天念叨聖鉤吻,蒙也不會順著她喊聖鉤吻。
她怕自己的良心會痛。
若是換成以前,就算虞瑜在她耳邊洗腦,蒙也不會喊出那個‘聖’字。
但時至今日,那位祖宗做的事情,每一樁每一件,蒙都看在眼裡。
如果不提她對學生的過度溺愛,翻車一次還不長記性這點……實話實說,深紅之主確有英主之相。
或許她曆史上名聲至此,可能確有時勢之過。
隻是更令蒙苦惱的是,該怎麼勸阻虞瑜,不要在書裡大肆評價聖普格裡斯冕下,現在她的毒手甚至伸向了聖夜鶯冕下……
想到這裡,蒙就絕望極了。
雖然她們本人可能不是太在意,但……但蒙很在意。
不,是這本書所有受眾可能都
很在意。
至少……至少不能把每個鍋都扣在聖普格裡斯冕下的頭上吧?
蒙準備等虞瑜寫完,自己稍微幫她潤色一點點。
於是在一路商業互吹過後,懸等人得知了大部分她們想知道的事情。
莊園,大前輩們的聚集地,最差的都是狐奴那張檔次的。
虞瑜和鉤吻、普格裡斯、夜鶯住一起……
知道這點的時候,她們差點飛不動了,還好蒙及時告訴她們,虞瑜是在莊園的會客廳見她們,不是帶回家。
雖然會客廳也嚇人,但至少比她家好……
此外,她們還得知,赫瓦爾、比尤萊等人,如今也在莊園。
荼蘼:“……”莊園是什麼龍潭虎穴嗎?
什麼絕世凶地?!
等她們回總部之後,絕對不靠近莊園一步!
見所有人都安安分分之後,蒙才笑著拉過菲利克斯,“她是虞瑜的學姐,和她關係很好……”
菲利克斯:“……”
她麵無表情。
她能感受到使團眾人的情緒,除了穩如泰山的幾l個前輩,其他人更多的是不平的,憤怒的,壓抑著攻擊性的情緒。
蒙學姐這般介紹之後,也僅僅讓那份不平蟄伏。
驕傲的施法者,往往不會因背景和能量而臣服。
她們需要更直接的壓力。
比如,如今的議會。
比如,虞瑜。
*
虞瑜最近有個新事業。
那就是寫史書。
夜鶯的史書已經寫無可寫,而且基本偏向於歌功頌德,虞瑜對她不了解,也沒興趣改。
但普格裡斯和鉤吻,完全可以大書特書。
尤其是她親親老師。
世人還不知道啟的真麵目呢!
雖然在法環的普世價值觀中,她的私德不影響她的政治功績,但!
這不代表著這件事不需要披露!
虞瑜早就不想忍了。
以前她是外人,鉤吻前輩雖然對她很好,但在鉤吻明顯沒興趣的情況下,她不能越俎代庖,強行暴露她弟子的麵目。
但現在!
她可不是外人了!
她給自家親親老師正名,誰能說她有錯?
反正鉤吻有她這個希瓦第一大乖徒,還需要什麼啟?!
她不僅能寫,還能頂著鉤吻的冷眼,舞到她臉上,大聲朗讀。
鉤吻忍無可忍的時候,隻會拎著她的領子,將她丟進房間,讓她趕緊睡覺。
於是當懸她們到來的時候,虞瑜還在大寫特寫,旁邊隻坐著一個白色身影,似乎在閉目冥想。
虞瑜抬頭,“咦?居然是你們倆?!”
“難道是比尤萊安排的?”
她理所當然覺得是比尤萊叮囑的,畢竟那個家夥過於識時務了。
“再次自我介紹一下,”虞瑜站起身,
“見習議員,虞瑜?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很高興見到你們。”
她一眼就看見了隊伍裡無所事事的銀發紅眸女子。
穩如老狗,阿洛洛。
似乎察覺到虞瑜的注視,女子抬眸瞥了虞瑜一眼。
虞瑜識趣的收回眼神。
菲利克斯的目光瞬間投到紅發女子身上。
這個人,好古怪。
她的情緒……怎麼這麼……悠閒?
好像有點熟悉……
菲利克斯陷入了沉思。
夜主:“……”所以她最討厭小狗勾了,這該死的直覺。
“荼蘼。”
“懸。”
“往生。”
“蓋。”
眾人基本上是上次比尤萊身邊的那幾l個,年紀大的明顯都是頂階,小的則……
虞瑜瞥了幾l眼,剩下的都是沒見過的年輕人。
沒看出問題,虞瑜收回眼神,“沒想到兩位議長這麼有誠意,”她笑了笑,“我確實有點意外。”
她請眾人坐下,才聽懸道,“可彆提議長二字了,我們哪算什麼議長。”
“當初初至海藍世界,土著勢大,我們被切斷位麵通道,後繼無力,不得不做出改變,”她苦笑道,“這都是權宜之計。”
“事實上你應該能看出來,”她道,“我們一直聽從比尤萊大人的領導,傳承法環的曆史……”
她生怕自己說晚了,屁股才坐下,就已經叭叭叭大倒苦水。
荼蘼都插不上話。
虞瑜看著她叭叭叭的樣子,沉思了三秒詢問,“你認識烏拉嗎?”
“這五百九十年,我們每時每刻都在盼望回到希瓦……她還沒死?”懸差點咬到舌頭。
虞瑜點頭,“她在附魔學派做客,恰巧被保護了下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烏拉也算運氣好。
虞瑜大概簡述了這件事,笑著道,“所以附魔學派算是完全存續了下來,此外還有一些各學派的交換生,以及如烏拉和臻那樣的……”
“臻也沒死?”荼蘼失聲。
虞瑜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蒙學姐,“當然沒有,荼蘼前輩認識臻前輩嗎?”
臻還挺有名的?
荼蘼收斂表情,垂眸道,“梅斯菲爾德家的人,每代都挺有名的。”
虞瑜又忍不住看了眼蒙學姐,發現她目不斜視,一副認真能乾好手下的樣子。
雖然覺得有瓜可吃,但虞瑜謹記現在的場合。
這可是她們和黑白塔的第一次交流,師祖還在邊上看著呢!
虞瑜繼續按自己的思路畫大餅,“赫瓦爾前輩有沒有和你們說過希瓦的事情?”
懸和荼蘼齊齊搖頭。
“比尤萊也沒說嗎?”
她們又搖頭。
虞瑜:“來,u盤,讀一下。”
給每個人插了份u盤,虞瑜倒了杯水,讓學姐和蒙學姐都坐下。
虞瑜悄咪咪擠眼神,‘怎麼樣?我發揮的如何?’
菲利克斯麵無表情?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是在她手心寫了幾l個字。
虞瑜下意識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幾l個年輕人,果真看見她們隱約閃爍的目光。
哇,學姐居然還有這種能力?!
這就是銀月天狼的直感嗎?
蒙更淡然,該發揮的她都發揮過了,隻要黑白塔腦子沒壞,就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荼蘼兩人最快讀完,她們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麵色少有的沉重。
虞瑜:“如何?”
荼蘼沉吟了半天,“那現在情況如何了?”
“除了附魔學派,其他學派呢?”
虞瑜:“召喚學派十不存一,隻有臻前輩、沛前輩兩人存活,餘下都是小輩。”
荼蘼每天皺緊,“那,幻術學派呢?我老師,她們如何了?”
虞瑜:“我不知道。”
“主大陸尚未收複,幻術學派的總部我都不知道在哪。”
懸沉默了一會,“看來咒法學派也音訊全無了。”
虞瑜點頭,“事實如此,但以後我們會嘗試前往各學派的總部,看看是否有如召喚學派、附魔學派那樣,留下火種。”
雖然知道緊急關閉位麵通道,希瓦一定發生了大事。
但這件事,還是超乎她們的預料了。
怎麼會慘成這樣?
那她們豈不是孤留在外的幸運兒?
“那赫瓦爾冕下她……?”
虞瑜:“她本體應當已經沒了,現在是影子。”
兩人眸中閃過淡淡的迷茫,“什麼影子?”
虞瑜大概解釋了一下影子的概念,兩人還是一頭霧水。
懸:“赫瓦爾冕下的力量不是我們能揣度的。”
她們表現出完全沒聽說過影子的樣子,讓虞瑜有點疑惑。
赫瓦爾藏得那麼好嗎?
還是她們等級不夠?
要不回頭問問比尤萊?
比尤萊肯定知道!
她並未懷疑真實性,畢竟影子蒙和影子風夜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可能就是懸和荼蘼比較菜吧。
懸主動道,“黑塔如今有正式入籍施法者二十一萬三千五百六十一人,其中傳奇及以上施法者六千五百零一人,傳奇以下高階施法者以上十七萬八百八十八人,餘下都是小施法者及其他門類。”
“傳奇施法者中,高階傳奇及以上,隻有九十九人,包括我。”
虞瑜震驚了,“怎麼這麼多?”
她知道黑白塔強盛,但沒想到單一個黑塔,就有六千多傳奇,還有高階施法者十七萬多,這太離譜了吧?
懸有些疑惑,“高階以上施法者不會輕易死亡,積攢積攢就有了。”
“海藍世界的精神力相性不算太高,高資質個體不多,但也算非常適合我們的位麵了。”
“當初冕下派我們過去
,不過是為了開拓嫡係附屬位麵罷了。”
虞瑜敏銳的捕捉到了重要信息,“赫瓦爾是殖民派?”
懸重申,“是嫡係附屬位麵。”
虞瑜愣了愣,“是開拓派?”
懸眨了眨眼,沒說話。
一般來說,赫瓦爾冕下的意思,就代表著簡冕下的意思,懂的都懂。
荼蘼自我介紹,“白塔正式入籍施法者,四十六萬五千七百二十一人,其中傳奇施法者一萬零一百一十七人,傳奇以下高階以上施法者三十七萬六百三十四人,餘下也都是小施法者們了。”
“傳奇施法者中,高階傳奇及以上六十一人,包括我。”
虞瑜又震驚了,“怎麼比黑塔多這麼多?”
懸:“……”
荼蘼果然笑了,語氣有點玩味,“大概是白塔名聲好吧。”
有的選了,總有人會傾向於白塔一點。
懸硬邦邦道,“都是裝的,幻術學派,誰還不知道啊。”
“她們高階以上傳奇沒我們多,”她道,“那麼多施法者,傳奇比例和高階傳奇比例,遠落後於我們。”
荼蘼嗬了一聲,“我們人比你多。”
“總部呢?總部的實力如何?”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讓荼蘼和懸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那是坐在荼蘼背後的白袍女子,她看起來很年輕。
海藍世界的人類,和希瓦人長相很相似,隻是眼睛虹膜顏色不同,那是種淡藍色泛金色的感覺。
雖然相似,但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她語速很快,好像生怕被打斷。
她微微低頭,避開了兩位長輩的視線,但看著虞瑜的眼神,卻一點都不謙遜。
“總部有多少傳奇?”
“高!你給我閉嘴!”
荼蘼看起來氣壞了,抬手就要揍。
一直閉目養神的白色身影終於睜眼。
那是一雙無比淡漠的眼眸,如同在看路邊的螻蟻,沒有絲毫波瀾。
隻是睜眼這一個動作,剛回過頭的荼蘼就定在了原地。
虞瑜沉默了兩秒,默默調出法環的數據。
在她調用的時候,一隻戴著白色麵具的白袍小人冒出頭,用冷冰冰的聲音道,“法環現存入籍施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