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覺得,這次的考驗，不是考驗人的學習能力，而是考驗胃口。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想學習了……”
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她恍恍惚惚的道。
鉤吻：【？】
普格裡斯：【？】
虞瑜一出來,乾擾就消失了,直播再次連線，彈幕密密麻麻的滑過。
【取得訂單倉儲區所有權】（進度：100%）（已完成）
【獲得‘訂單倉儲區所有權’】
修腳步虛浮，難得的萎靡姿態。
她心有餘悸,“還好你體質特殊，不然這次就要栽在這裡了。”
她一進去就被迫吸收這些知識,速度之快幾乎超出她精神承受極限，且根本沒法阻擋。
而她因為傳奇之道的緣故,被壓製的更慘一點。
虞瑜的表現依舊很特殊。
這些強迫性質的知識灌輸,對她居然不起作用。
她隻需要呸呸呸，就能阻擋知識的傾瀉。
修也是發現了這點,才讓虞瑜趕緊多吃點,不然晚了她們都得淹死在裡麵。
虞瑜還是兩眼無神,“過載了，過載了，過載了……”
修主動吸收那些知識，然後通過契約一股腦塞給了虞瑜。
虞瑜覺得自己仿佛是個存儲硬盤，而且因為吃的太囫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學了什麼東西。
洛蘭、艾稍微好點,作為意識體,她們對這方麵稍微有點點抗性。
赫瓦爾就慘了，她扶著牆出來，一臉被榨乾了的表情。
“太可怕了,我從來沒想過學習居然也能這麼可怕……”她喃喃自語。
虞瑜雖然念叨著過載了，但實際上狀態，看起來比誰都好，精神抖擻的。
修思索了片刻，她覺得虞瑜的本質，可能與信息有關。
信息態糾纏……真的是世界奇觀皆有的力量嗎？會不會這就是虞瑜力量的表征之一？
改寫信息，提取信息，乃至信息實體化……虞瑜到底是什麼物種？
虞瑜的小眼神凝視過來。
修回過神，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下一秒，修露出了點哂意，被虞瑜當場掏出一個橘子砸在臉上。
虞瑜震怒，“信不信我把數據再倒回去，看看你爬不爬的起來！”
她倒是能帶著那些數據，活動良好，修試試？
修撿起橘子，收了起來，沒再挑釁虞瑜。
她還真受不了……以後想消化那些知識，還得虞瑜配合。
虞瑜這才一叉腰，“艾，接下來我們去哪？”
“不對，本虞還沒看本虞的戰果。”
“讓我康康都有些什麼東西！”
拆快遞！拆附魔學派的快遞！瞬間就有抽獎的感覺了！
“咦？這是什麼？”
虞瑜開出了一個小u盤，好奇的讀取了一下。
“怎麼都是題目？”
“淦，不會有人訂單收試卷的吧？”
艾隨手接過法術u盤⒙_[]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將其投影了出來。
看了幾眼後，艾刷的掐斷了投影，氣勢很陰沉，或者說……有點羞惱。
“讓我看看，1903年典事招募考試試卷……試卷？”赫瓦爾當場笑出了聲，“你們賣試卷？！”
艾硬氣道，“不是。”
赫瓦爾：“那你投影出來，讓我看看卷標。”
艾沉默了，好一會才難為情道，“不知道哪個混賬東西，居然敢將這個發出去……”
但凡被發現，她們就得上法環頭條了。
虞瑜睜大眼睛。
居然還有這種事？
哦，對哦，後環施法者太多，大多數施法者是沒有編製的。
除了直考法環，考各大學派、研究所、觀測站等等，也是施法者的出路之一。
畢竟施法者這個職業……還是挺費錢的。
赫瓦爾有些出神，“可以嘲笑簡……”
她還沒說完，就聽見艾惱羞成怒的聲音，“誰說這是附魔學派的試卷？！”
她將投影再次放出，“你仔細看題目！”
虞瑜定睛一看。
召喚學派1903年典事招募試卷……嗯？召喚學派？
挖槽，你們多壞啊？賣召喚學派的試卷？不對，你們怎麼弄到的？不是說好附魔召喚一家親嗎？
你這麼壞，秦冕下知道嗎？
虞瑜忍不住錄屏，預備等再次去聖弗蘭的時候，投影給簡媽咪和秦冕下看看。
沛：【？？？】
沛：【你還怪自豪的？】
但凡她召喚學派還在，她就……
沛又垮下了臉，【@大猛虞，附魔學派已經這麼多人了，你什麼時候請點我們召喚學派的前輩回來？】
她道，【說好的召喚、附魔雙修呢？】
洛維：【是附魔、召喚雙修。】
沛震怒，【**！是召喚、附魔，她自己說的！】
她們你一條我一條，在彈幕吵了起來。
狐奴陷入了沉思，她怎麼記得虞瑜也學過恢複學派？
雲蒼沉思，【你看她變貓那麼順眼，一定還有變化學派的一份力量。】
很快，就連奧拓肯都加入戰團，吵出了菜市場的氛圍。
這是前環中環不能理解的事情。
鉤吻若有所思。
後黃金紀元的法環生態，確實很特彆。
夜鶯倒是沒注意這些紛爭，一雙眼睛直接濾過了她們，打量著尼爾維克。
虞瑜幫沛轉述，“沛前輩說她想問候你老師。”
艾：“……沛？哦，她。她居然沒死？”
沛：【嗬嗬。】
雖然彈幕混亂一片，但虞瑜還是記下了這件事。
幫召喚學派召喚個大佬出來！
畢竟是自己的本職學派，得優待！
赫瓦爾笑嗬嗬，“繼續開，說不定還能弄出驚喜。”
艾噎了一下，連忙上前，“彆開了，這裡能有什麼好東西……？”
虞瑜從一個法術集裝箱裡，掏出了一組流光溢彩的東西。
“這是什麼？”
艾沉吟了半天，“看起來有點像藥劑生產線。”
她又研究了一下，“確實是藥劑生產線，還有技術鎖，比較原始，估計是哪個低文明位麵集資訂購的……”
虞瑜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艾前輩！生產線！！！我要生產線！”
她差點忘了。
這裡是哪？
是附魔學派的總部！是尼爾維克啊！！！
整個後環技術最高，魔導科技最發達，也是最最前沿的地方！尼爾維克！！
甚至可以斷言，附魔學派全都是法環的高技術人才！還是最頂尖最珍貴的那批！
縱使簡媽咪是附魔領袖，她畢竟還是議長，不一定有空天天鑽研技術。
艾一臉莫名其妙，“那在生產區。”
赫瓦爾摸了摸下巴，“我記得尼爾維克的藥劑倉庫也有小幾萬個編號……”
簡當初想過某些藥劑，都是直接想編號的，而且是五位數的編號。
艾點頭，“但我們當時沒怎麼管藥劑，這麼久下來，藥劑有沒有過期很難說。”
虞瑜瘋狂咽口水，“發了……發了……發了！！！”
元素學派在哪裡？恢複學派在哪裡？咒法、負能、幻術學派都在哪裡？
本虞來撿遺產了！！！
艾似乎也發現了虞瑜的關注點，主動介紹道，“除了藥劑倉庫、材料倉庫，生產區之外。”
“我們還有擺放法環製式附魔物品的成品倉庫，比如法袍、法杖、魔導炮等等。”
“有適應位麵開拓和外界訂單的能源倉庫，各種型號的能源都有，其中大部分是月亮井填裝的，非常契合我們施法者。”
“還有軍需品倉庫、大型機械倉庫，位麵開拓專用倉庫，種植生產等等等都有專門的倉庫。”
“當然，最重要的是珍藏品倉庫，”她自豪的抬起下巴，“我們和各學派交易她們的珍貴特產，包括變化的源血、召喚的基因庫、元素的特種能量、恢複的各色活體恢複術……無所不有，無所不包。”
她說完，虞瑜的眼睛都快綠了。
修沉默了，“你把口水擦擦吧。”
虞瑜下意識抹了抹嘴角，瞪了她一眼，“沒有口水！”
修唇角一挑。
赫瓦爾：“嗤，土豪。”
沛：【嗤，土豪。】
奧拓肯：【嗤，土豪。】
狐奴、雲蒼：【嗤，土豪。】
艾高傲的看了眼赫瓦爾，“不和窮鬼計較。”
負能、咒法、幻術，雖然能打，但她們窮啊，全法環倒數的窮。
不
然赫瓦爾也不會硬混成三學派魁首，一定是因為她窮。
赫瓦爾聳拉眼皮，懶得和她計較。
修再次提醒，“108。”
她和虞瑜信息共享，知道虞瑜接收到了什麼。
洛蘭一直無動於衷，作為附魔曆代魁首之一，她當然知道自家有沒有錢。
聞言，她淡淡道，“財富都是人創造的，隻要我們活著，法環不會窮的。”
夜鶯讚同的點頭。
她們施法者本來就不窮，放在虛空也是最富有的職業之一。
而天劍聖地……多少有點貧窮。
虞瑜回過神，眼睛亮晶晶，“前輩，你的老朋友呢！我們去找她們吧！”
虞瑜剛說完，地上就出現一個扭曲的箭頭。
箭頭指引的方向，居然是碼頭外。
好家夥，外麵是虛空啊！
之所以虞瑜一眼就看出碼頭，當然是因為她的虛空血脈，感應到了外麵濃鬱的虛空氣息。
艾沉吟，“相信尼爾維克。”
說完，她一馬當先走去。
虞瑜連忙跟上，“我也相信它啊！”
消失了一會的白袍麵具人出現在牆麵上，垂著頭默默跟隨她們的腳步。
赫瓦爾若有所思的看了它一會，又收回了眼神。
“這是？”
艾看著眼前的幾排空間膠囊，陷入了沉思。
虞瑜看著這個球，有點莫名。
“這個是快遞車嗎？”
艾搖了搖頭，“不是，是空間膠囊，放大版的……”
“這個往往被我們用來一次性搬運重要儀器，用完就扔……”
她實在不了解，為什麼碼頭會有這些膠囊。
這裡雖然隻是內駁虛空，不是真正的虛空，但畢竟也是虛空。
這裡麵到底是些什麼？
虞瑜：“我們拆開一個看看不就行了？”
艾有點猶豫，“我怕是異常……萬一是我異常化的同僚，那我……”
她有點摸不清尼爾維克到底讓她來看什麼。
虞瑜：“那你退後，我來看。”
她，群星護體，不怕！
修按住艾的肩膀。
艾：“！！！”
虞瑜說完就已經將一個膠囊傳送了回來，一點外麵的按鈕。
膠囊洞開。
虞瑜：“！！！”
【108】【進度：2/108】
虞瑜撿起那個銀白圓盤，“這，是不是你們棲身的容器？”
艾瞳孔地震，“怎麼會？那我們豈不是……”失敗了？
她下意識看向牆上的尼爾維克。
尼爾維克依舊垂著頭，沒有反應。
她們這108個人，就是尼爾維克的抑製器，是最後一道保險，但現在……
她又看向了其他膠囊，“其他的難道也是……”
虞瑜
已經將膠囊都傳送了回來，挨個點開。
【108】【進度：27/108】
點完所有膠囊，虞瑜才茫然，“等一下，我藍汪汪呢？”
艾接過一個陣基，抖著手劃過一個複雜的法印。
一個藍汪汪突然出現在虞瑜麵前，“嗯？你們是誰？”
“什麼東西？”
“尼爾維克！”
“朱？”
“艾？”
兩個藍汪汪大眼瞪小眼。
虞瑜發現了一個問題，“附魔學派的起名風格，都是一個字嗎？”
學前輩、蒙學姐、簡冕下，都是一個字！
洛蘭幽幽道，“錯覺。”
洛維：【錯覺！】
約書亞：【錯覺！】
艾加快了速度，很快朱也開始幫忙。
碼頭開始熱鬨了起來。
“我們計劃成功了？”
“這是哪裡，這不是我鎮守的節點！”
“她們是誰？”
“異常過去了嗎？”
紛雜的聲音從四周傳來，虞瑜看的眼花繚亂。
挖槽，她第一次不用做任務，就能白撿這麼多藍汪汪。
鉤吻她們那種不一樣，她隻管點感歎號，根本不做人家的任務。
連彆人心願都不滿足，虞瑜指指點點。
27個藍汪汪，全部站在此處，有些吵鬨，但意外的令人喜悅。
直到……
“赫瓦爾！”
“赫瓦爾！！”
“赫瓦爾！！！”
……
藍汪汪們發出了尖銳的爆鳴，幾乎瞬間有人擼起了袖子。
赫瓦爾：“……”
她忍不住幽幽看向虞瑜，“你天天都在挖我的仇人。”
虞瑜沉默了三秒，“……有沒有可能，你仇人基數太大了？”
赫瓦爾：“絕無此事。”
說完，她整個人往虞瑜身邊一靠，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這是下任議長，你們還想不想要經費了？”
虞瑜：“……”你狐假虎威的樣子好熟練。
朱：“我們有錢。”
赫瓦爾涼涼道，“現在法環百廢待興，附魔學派的財產議會沒收了。”
藍汪汪們瞬間失智，發出了此起彼伏的爆鳴。
哀鴻遍野.jpg
虞瑜發現，這批藍汪汪的精神波動，隻有少數是高階傳奇，多數都是頂階傳奇。
後環，真的好富！！！
因為狗異常，法環積累了那麼多年的人才啊！沒了！
底蘊差點喪儘！
好痛。
痛徹心扉！
虞瑜上前一步，“還有人呢？剩下的人在哪？”
艾思考了一會，“先送她們出去，我帶你去。”
她當時看見虞瑜安排另一個誰出去了
。
這說明外麵會比較安全。
虞瑜當即點頭，“走，我帶你們出去。”
一路走出大門，尼爾維克也隻是默默跟著，沒有絲毫行動。
跟其他異常相比，它真的無比乖巧。
修卻不動聲色看了尼爾維克一眼。
直到重見蒙學姐，虞瑜才抑製不住興奮，飛撲了過去。
“發了發了發了，發了蒙學姐！”
蒙：“……你先放我下來。”
虞瑜現在的體質有點誇張。
但凡她長得瘦小點，虞瑜是不是想把她拋上去接。
虞瑜才反應過來，乾笑了一聲將她放下，“蒙學姐，附魔學派！複活了！”
此時此刻，熙熙攘攘的藍汪汪才從大門處走出。
人數之多，即使是一直看直播的蒙，都忍不住瞳孔微縮。
大概隻有和她們一起走來的人才能懂，那漫長而無光的黑暗紀元……
而在虞瑜出現之後，這股絕望被一次又一次的衝淡，直到今日……
附魔學派。
完整的附魔學派？
蒙失神了片刻，才在彈幕的呼喚中回神。
她看了會彈幕，無語了片刻，才道，“嗯……召喚學派怎麼辦？”
沛暗自點頭。
眾所周知，一些法環老人，對虞瑜的影響力非常大，而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蒙了。
隻是蒙的脾氣……有點難搞。
她太精了，純心躲人的時候，誰都捉不住她。
一個風華正茂的傳奇施法者，居然天天賴在家裡睡覺？
這是人能乾得出來的嗎？！
虞瑜一眼就知道蒙學姐是被迫營業，直接抱著她肩膀道，“等群星日看看能不能抽點，不行的話就撥點意識體自選券。”
安排.jpg
一出來，藍汪汪的交談聲就不絕於耳，她們交談著蘇醒後的快樂，甚至還有動手人士，直接奪過蒙她們手裡的活，自己笑嗬嗬鋪設起傳送陣基。
一邊鋪一邊交談，看起來就很快樂的樣子。
艾催促虞瑜，“快點，還有人在裡麵呢！”
虞瑜：“來了！”
一進去，外麵的人聲遠去，尼爾維克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牆上。
它默默的看著虞瑜幾人，地上再次出現扭曲的箭頭。
【108】【進度：27/108】
【真實王座】【進度：2/9】
虞瑜知道，這個進度，就是她找出的藍汪汪，以及……真正意義上的尼爾維克權柄。
找齊了，會發生什麼呢？
附魔學派的大多數，真的還活著嗎？
虞瑜緊張又期待。
想到艾說的那些倉庫，她就心癢癢的。
“艾前輩，我們現在去的是哪個倉庫？”
艾瞥她，“倉庫？不是倉庫。”
“那是什
麼？”
艾：“是數據層。”
虞瑜一愣，“啊？”
艾：“你去過聖弗蘭圖書館嗎？”
虞瑜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
她去過鉤吻那時候的圖書館，去過簡媽咪那時候的圖書館，但現在的，她還真沒去過。
“數據層，就是我們的圖書館，也是學生上課的地方，各學派的交流生，求學的深研生，實習的助教等等，都在這裡。”
虞瑜：“她們？”
艾：“她們現在當然不在，這個時候應該躺在營養倉裡發瘋吧。”
虞瑜：“……”你也知道會發瘋啊……
艾帶著虞瑜走下去，“也不知道這次會遇到什麼……”
其實上次知識海洋的危險，她也覺得心有餘悸。
虞瑜倒沒帶怕的。
艾：“說起來，製式物品倉庫也在這層。”
虞瑜支棱起來，“法袍帶兜嗎？”
艾：“？”
直播後：【？】
沛：【交流生？等等！我們學派是不是也有？】
奧拓肯：【！！！】
其他人也激動了起來。
沛沮喪極了，【若是她們都還在，該多好……】
她好想老師，想艾薇冕下，想秦冕下，好想她們。
直播都沉默了。
尤其是後環的傳奇們，儘皆沒再說話。
誰還沒點親戚朋友呢？
她們苟活到今日，但故友親朋們卻永遠的留在了黑暗裡。
赫瓦爾掃了眼彈幕，淡淡的移開眼。
修突然上前一步，虞瑜撞在了她身上，“怎麼了？”
修擰眉，“有什麼巨型生物移動。”
她將感官分享給虞瑜。
在她的感官裡，一串串數據代表著……有什麼多足生物，在尼爾維克內移動。
這動物很重。
而且，它似乎在向虞瑜她們趕來。
鉤吻：【退出來。】
她毫不猶豫的命令虞瑜退出。
普格裡斯：“？”
她一轉頭的功夫，好大徒人就跑了。
歎了口氣，普格裡斯也跟著傳送了出去。
虞瑜裝成沒看見，“尼爾維克，是什麼情況？”
她居然另辟蹊徑，問尼爾維克。
尼爾維克抬起頭，一連串囈語聲響起，很快，地麵出現了符號。
艾看了會，“是休製符。”
休製符，往往擔任大型法陣的保險絲，有熔斷措施的那種。
艾皺眉，“尼爾維克的意思是……”
她猶豫，“安全的？”
“或是這是保護措施？”
她有點理解不了。
虞瑜想了想，“我們先等會，要是它一直沒停，我們就暫時出去？”
鉤吻冷冷的嗓音傳來，“你就這麼無視你老師的
話？”
虞瑜：“！！！”
她忘了！
鉤吻這人沒風夜沉穩！
她是說跑就跑，說上就上啊！
要不怎麼說鉤吻不穩重呢！
但是這個時候，虞瑜當然不敢提，她乖巧揚起笑臉，“我親愛的老師，你怎麼來了？”
鉤吻嗬嗬了一聲，剛想開口，就見一個白袍身影走來。
她笑容瞬間消失。
老師為什麼要跟來？
普格裡斯：“陰影不會被汙染，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實在受不了，你怎麼就不能穩重點？”
鉤吻擰眉，語氣很衝，“老師覺得我不穩重？”
普格裡斯：“是。”
虞瑜暗戳戳的繞到了普格裡斯背後。
聖小白還是有點用的，她說話很容易讓鉤吻轉移火力。
尤其是當虞瑜躲在聖小白背後的時候。
鉤吻的眉頭果然擰的更緊了，“老師，我在教訓學生！”
普格裡斯：“我也在教訓學生。”
修關注著數據，突兀的道，“它走了。”
她很疑惑，“正好去了與我們目標相反的方向。”
就像……特地為她們讓路一樣……
鉤吻轉移了注意力，“那就繼續帶路。”
她眼睛看著艾，語氣毋庸置疑。
艾並不認識她，但她聰明的小腦瓜，立刻理解了這人是誰。
她都明確說教訓學生了，還能是誰？
真凶，一點都沒有簡冕下的風度。
暗自腹誹了幾句，艾乖乖在前麵帶路。
虞瑜連忙從普格裡斯背後竄出來，“艾前輩，數據層有你的同僚嗎？”
“有。”
“有多少個？”
“全部。”
“啊？”
艾沉思道，“因為尼爾維克的本體，在數據層。”
修突然看向牆麵，聯想到那個生物的移動軌跡。
它似乎也是從下麵上來，然後讓出了前方的路。
是真的好心讓路，還是……誘敵深入？
尼爾維克，可信嗎？
異常，可信嗎？
修凝重的注視，讓尼爾維克微微抬頭，但很快又低了下去。
牆有兩麵，但它始終靠著洛蘭和艾的那麵走。
自動門開啟，虞瑜聞到了極為惡心刺鼻的味道。
這味道……
莫莫……
不對，是莫莫異常的時候……
虞瑜下意識看向赫瓦爾。
赫瓦爾淡然自若，就像沒有嗅覺一樣。
發現虞瑜的眼神，她還疑惑的回視。
鉤吻明顯聞到了，但十項全能好大徒隻是微微皺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虞瑜隻能自己捏起鼻子，看著地麵非常明顯的紅褐色痕跡，道，“艾前輩，你們當初的屍體呢？”
已經成為意識體，說明她們本體肯定死了。
艾雖然聞不到，但也挺嫌臟的，時刻注意著腳下，“屍體？扔在一個儲藏室了。”
“儲藏室在哪？”
108具屍體，小儲藏室可能放不下？
“嗯，好像就在這層。”
她們已經下來了，艾指著一個方向，“就是那裡。”
虞瑜看了看走廊上紅褐色的漿液，又看了看反方向的走廊……乾淨的一層不染。
虞瑜：“……”
修：“……”
鉤吻：“……”
普格裡斯：“……”
艾也反應了過來，“嗯……我們不至於，哈，還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