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風夜說話, 虞瑜就追道,“實在不行師祖也可以,師祖祖也不錯, 再不濟塔塔爾前輩也超棒的!”
夜主:【……】
火焰王權:【……】
塔塔爾:【……】
其他人:【……】
她們隻有一句話——不愧是虞瑜啊。
七十二個逆徒加起來都沒她逆。
鉤吻冷冷道,“然後全傳給你是吧?”
虞瑜仰著頭,眼中蕩漾著清澈的愚蠢, “絕無此事!”
鉤吻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她深呼吸,“彆廢話了, 跟我來。”
她毫無顧忌踩著液化精神力就往裡走,虞瑜猶豫了一會才跟上去。
才走幾步,虞瑜又開始頭暈了, “前輩, 這個東西有用嗎?”
“好暈。”
鉤吻回頭,“你不知道飛起來?”
虞瑜賊拉無辜,“不是禁空嗎?”
鉤吻冷冷的看著她。
虞瑜恍然,低低的浮空起來。
對, 那邊禁空,這邊都打爛了,禁空的法陣估計也無了。
鉤吻這才道,“有用,但對你沒用。”
虞瑜大驚失色,“怎麼會對我沒用呢?我怎麼了?”
鉤吻無語, “傳奇可以強行消化無主的精神力, 但你不行。”
虞瑜陷入沉思。
傳奇才能消化?
聽起來挺沒用的。
此時, 一隻赫瓦爾開口了,【你都丟在地上不要了,不如給我吧。】
【你不是一直想要後來的法術嗎?我可以分享給你一部分。】
沒錯, 因為生的太前,後世發展的法術,鉤吻都不會。
而現在的法環又太沒落,丟失了大量傳承,唯有赫瓦爾一個人是末黃金紀元的存在,實力位於巔峰。
而鉤吻不僅不會後來的法術,連身體都沒有,不像赫瓦爾,還有契合她傳奇之道的陰影之體。
鉤吻冷淡,“再說。”
虞瑜一聽,瞬間就懂了。
連赫瓦爾都想要,那說明很值錢啊!!!
虞瑜布靈布靈的看著鉤吻,“前輩前輩,這個也可以當任務獎勵嗎?”
直播後:【……】
眾傳奇都羨慕哭了。
也就虞瑜了。
換成她們,哪敢問這句話啊。
但虞瑜不,她什麼都敢問。
鉤吻瞥了她一眼,“等你傳奇吧。”
虞瑜理解了一下。
挖槽,她傳奇了都得來給鉤吻前輩打工嗎?!
這也太……
鉤吻眯眼。
虞瑜忍不住問道,“前輩,傳奇也分等級嗎?”
鉤吻被她愚蠢的問題逗笑了。
“你覺得呢?”
虞瑜不怕她笑,“那傳奇怎麼分呢?”
鉤吻手一抱,絲毫沒有想給虞瑜解惑的意思。
風夜才從剛剛那句話緩過來,準備等虞瑜回來給她好好上一課。
聞言,她黑著臉解釋道,【精神20為初入傳奇,也就是初階傳奇,比如你老師我;23至26是中階傳奇,比如你師祖;26至29是高階傳奇,比如戰爭之主冕下;30及以上屬於頂階傳奇。】
虞瑜陷入沉思。
敲,傳奇都分這麼多層?
她這就算成為傳奇,也得被一眾大佬壓榨啊?
人生怎麼會有這麼慘痛的事情!
那鉤吻是哪種傳奇呢?
想到就問,虞瑜關切的問道,“那前輩是哪階呢?”
直播後,眾人已經麻木了。
算了,什麼忌諱不忌諱的,就沒有虞瑜不敢問的問題。
鉤吻揚起下巴,“頂階。”
虞瑜:“……”
艸,那就算她成為傳奇,也還是被鉤吻吊打的命啊。
她怎麼撿了這麼一位祖宗起來?
等等,那赫瓦爾不也是頂階?
虞瑜人都麻了。
毆打赫瓦爾搶走莫莫的可能性再次渺茫。
普格裡斯:“……”
鉤吻:“……”
你還想打赫瓦爾搶她的狼?
-
怪不著師祖她們那麼乖,這都不止差了一個境界……
這個時候師祖及時傳位,以後受苦要麵對鉤吻前輩她們的,不就是可憐的風夜了?
哇。嘖。
想通,虞瑜又露出了大笑臉,“鉤吻前輩,鉤吻前輩,我傳奇以後也照樣給你打工啊!”
鉤吻輕蔑的看著她,“就你?”
虞瑜繞著她轉來轉去,“人是會成長的嘛!”
赫瓦爾無語壞了,【你倒是回我話啊?】
寧願和虞小貓說話,都不搭理我是吧?
鉤吻這垃圾。
不過,這垃圾倒是真大方。
這麼珍貴的東西,她也絲毫不珍惜?是她本心大方,還是她當初分享慣了,已經形成路徑依賴了?
赫瓦爾若有所思。
鉤吻還就不理赫瓦爾,她慢條斯理的道,“也不是不行。”
“以後若有任務,我召喚你……”
虞瑜兩眼放光,“就算我被釘死在棺材裡,我也撬開棺材來找前輩!”
眾人:【……】
鉤吻無語了片刻才道,“記住你說的話。”
她轉頭就走,“現在這東西與你無用,走吧。”
赫瓦爾:【垃圾鉤吻。】
她敢罵,其他人還是不敢吱聲。
不過,鉤吻答應給虞瑜,那麼……
夜主私戳風夜,【懂?】
一個字風夜就懂了,【老師放心,如果虞瑜願意分享給我,我定分一半給老師。】
夜主滿意。
然後她也覺得風夜可憐了點,這虞瑜真的不省心啊。
夜主想了想,【如果鉤吻前輩願意,要不你就拜了算了?】
風夜窒息了,【老師!!!!!!】
夜主遺憾的收回眼神。
真可惜。
以前怎麼不知道風夜這麼死腦筋呢。
*
剩下的路順風順水,在鉤吻這個原主人麵前,光錐比貓還柔順。
據說,光錐的建造,鉤吻就是總工程官。
普格裡斯那些人負責研究各種技術,而技術的應用和落實,光錐的整體建造,都是鉤吻負責。
哦,鉤吻本人也參與了許多技術的推進,她研究能力也相當卓越,堪稱十項全能。
鉤吻熟知光錐的一切,包括那奧晦神秘的底層程序。
眨眼間,虞瑜的權限就破了50%。
可惜的是,她這權限也保不了多久了,鉤吻一回去,八成就會收了她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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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鉤吻對視,虞瑜道,“我要怎麼送前輩進高塔?”
鉤吻手已經搭在虞瑜肩膀上,冷硬道,“心裡想就行了。”
虞瑜忍不住道,“前輩,你要克製住啊,不要變成異常……”
鉤吻沒有絲毫停頓,語氣非常平靜,“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虞瑜望著高塔。
下一秒,兩人消失在原地。
【親愛的小主人,您的光錐權限已被移除,現有光錐權限0%。】
虞瑜還來不及罵鉤吻過河拆橋,她就聽見了某種聲音。
她下意識看向聲音來源,隻看見那高大的法術之門,當著她的麵,閃爍了一下滋的閉合。
於此同時——
【打掃光錐一層大廳(0/100%)】(獎勵:深紅之環)
虞瑜呆愣了片刻,“深紅之環?就是傳說中鉤吻前輩的常用法器?”
一個鉤吻從設計,到收集材料,最後煉製,花了有小二十年的,專屬法器?
艸,這個誘惑也太大了吧?
她下意識看了看四周,語氣莫名,“權限收了,門關了,還布置了個任務給我……”
赫瓦爾:“???”
直播呢?
狗日的鉤吻把直播掐斷了?
其他人也懵了。
虞瑜不會有事吧?
她畢竟在光錐裡。
萬一鉤吻真成異常,就虞瑜那小身板,她能跑得掉?
風夜第一時間聯係赫瓦爾。
而此時,虞瑜並未注意到直播的沉寂。
她看著關閉的門出神。
真是……無語。
這鉤吻。
片刻後,虞瑜才收回眼神。
她被鉤吻關了個嚴實,就算擔心,也沒有什麼辦法。
鉤吻用實際行動告訴虞瑜,接下來的事情無需她參與,乖乖在她安排好的地方等待就好。
鉤吻真的是個萬事喜歡自己解決的人。
她甚至怕虞瑜添亂,丟下‘深紅之環’這個大餅來勾引虞瑜!
她虞瑜是輕易會被這些東西吸引的人嗎?
她是!!!
虞瑜:“盲前輩盲前輩,深紅之環是什麼樣的?它厲害嗎?你覺得我能拿到這個獎勵嗎?”
普格裡斯已經沉下心,嘗試查詢鉤吻所在。
光錐不似法環,鉤吻對光錐的了解和掌控力,未必比她差。
想繞開鉤吻探她的動向,縱使是她,也得小心謹慎。
普格裡斯下線,盲終於能上線了。
盲心情也挺複雜的,【那是師姐的隨身法器,用了許多年,隨她征戰,不知道殺了多少傳奇,當然厲害。】
【還能是什麼樣?不就是個手環,難道還能套脖子不成?】
【我覺得你拿不到。】
她道,【師姐肯定是勾引你呢,到時候等你打掃完了,她隨便挑個錯,你就拿不到了。】
虞瑜:“啊?怎麼這樣啊?”
她還是不死心,“不行,我還是想試試。”
“反正我也出不去。”
“一進來就收權限,哼,過河拆橋還得是鉤吻。”
虞瑜找了半天,痛苦道,“這麼大的光錐,連個掃帚都沒有!你們都不打掃衛生的嗎?”
盲冷幽默,【你見過傳奇打掃衛生?】
虞瑜陷入沉思,“倒也是哦。”
盲:【我們有魔像。】
虞瑜支棱了起來,“盲前輩,你還記得魔像在哪嗎?”
她就說魔像可以打掃衛生!
偏偏學姐她們都說不可以!
盲想了半天,【不確定,我找找看。】
虞瑜好奇的到處轉悠。
高塔內顯然也受到了波及,地上有破碎的花瓶,地毯也都是灰,家具東倒西歪,還有許多破損而顯露出的法陣。
盲和虞瑜一起,一邊打掃一邊修補法陣。
盲:【這個留到後麵。】
光錐裡麵的法陣是最尖深的部分,師姐肯定會,但她不會,她年紀小,死的又不是時候,等她緩過來之後,光錐都快修完了,所以她還真不會這裡麵的一些法陣。
但她話沒說死,因為老師肯定會。
虞瑜累了,還是沒找到魔像,倒是用法術掃了一堆灰,又修補了一堆法陣。
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她修補法陣是自己動腦子一點點的拚,但這次是盲直接說怎麼修,不需要動腦子,所以很快。
她靠在牆上,疲憊的掏出水喝,“盲前輩,現在什麼時間了?鉤吻前輩走了多久了?”
盲:【晚上8.37,她?你管她乾嘛。】
她對虞瑜其實很有好感。
因為她能蘇醒,和虞瑜關係很大。
更何況虞瑜還帶回了老師。
隻是,唯一讓她如鯁在喉的是,虞瑜很親善鉤吻。
盲:【師姐這種人……哼,她自己厲害的很,哪需要我們操心?】
虞瑜沉默的抿水。
盲其實也挺複雜的。
她明明對鉤吻又畏又懼,偶爾會表露出恨不得鉤吻原地暴斃的情緒,但平時大部分時候會習慣性的稱鉤吻為師姐。
如果真的深恨,真的會用如此親昵的稱呼嗎?
對此,虞瑜也不知道。
靠了會,虞瑜驚訝,“盲前輩,你家牆是軟的哎!”
盲被她一句‘你家牆’給逗樂了。
但是,她仔細研究了會,【這不是牆。】
“啊?那這是什麼?”
盲看了會,【好像是塑生雲泥。】
“那是什麼東西?”
盲回憶了一下,【你不是問過赫瓦爾,恢複學派當年是否可以仿生人體嗎?】
虞瑜咽了咽口水,“是有這麼回事。”
盲:【這是仿生人體需要用的材料,而且是最好的那種,若是給赫瓦爾看見,她都會心動。】
【銀月天狼自古都是特殊的存在,它們的魂月是連師祖都研究不透的存在。】
【我查看記錄,赫瓦爾用魂月轉了幾手,幫那隻狼複生,但她當初使用的材料畢竟有限,那隻狼身體還有缺。】
盲:【如果她手上有塑生雲泥,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她道,【你把這個撬點下來,勾引赫瓦爾,一勾一個準。】
虞瑜二話不說開撬,“需要多少呢?這個對鉤吻前輩重不重要,撬多了她會不會生氣?”
盲:【她能用來糊牆,能有多重要。】
虞瑜:“需要多少呢?莫莫需要多少?”
盲:【大概一個拳頭吧。】
她故意往大的報,又蠱惑道,【你自己不想留點嗎?】
虞瑜搖了搖頭,“我雖然對仿生什麼的感興趣,但現在也沒有恢複學派的傳奇,而且材料就在這,大不了以後再找鉤吻前輩磨唄。”
盲嗬嗬冷笑,【你對她倒是自信。】
【但很可惜,你撬都撬了,我師姐是個很有強迫症的人,她見不得不平整的東西。】
虞瑜挑眉,但她麵對著牆,盲看不見。
“不會的,這麼點鉤吻前輩不會如何的,”虞瑜道,“被她罵兩句而已,不痛不癢的。”
盲很不爽,【赫瓦爾那裡的好東西很多,你多撬點可以拿去換。】
【你自己都說了,她不會拿你如何,那你為什麼不多撬點呢?】
盲挺有意思,她提及鉤吻的語氣噤若寒蟬,但提及比鉤吻還強的赫瓦爾,反而較為自然放鬆。
如果不是虞瑜先於她把赫瓦爾和鉤吻挖出來了,很難說盲對現在的法環會是什麼態度。
肯定沒這麼好說話,這是肯定的。
虞瑜:“前輩很想我撬這麵牆嗎?”
此時普格裡斯稍微回過神,淡淡的掃了眼盲。
盲下意識後背一緊,語氣又樸實了許多,【這麵牆是老師的弟子牆。】
“弟子牆?什麼東西?”
盲:【牆上有我們的畫像和傳奇之道印記。】
【我們每一個人。】
她幽幽的道,【不過師姐大概嫌我們礙眼,所以寧願用雲泥糊牆,也不想看見我們。】
盲:【話已至此,隨你便吧。】
虞瑜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很快想到了對策。
“我撬!”
她麻利的爬上牆,從頭撬起。
說是雲泥,也確實是很柔軟的東西,而且挺好撕的,有了經驗,虞瑜很快就將所有雲泥撕了下來,堆在了一邊。
虞瑜此時才想起一個問題,“咦?我老師居然沒說話?她沒罵我?”
她總算想起了風夜。
那家夥一直在叨叨叨,這次她居然沒叨。
虞瑜一低頭。
盲悠悠道,【她們在你進來之後就斷聯了,不用想,肯定是鉤吻乾的。】
虞瑜:“那盲前輩你怎麼……?”
盲:【光錐是老師的光錐,我暫棲光錐裡而已。】
虞瑜心道,現在的光錐主控權在鉤吻手裡,你哪來的膽子瞞過她,還暫棲?
鉤吻現在的狀態明顯不妙,而且和她的師妹師弟們乾係很大,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盲就不怕鉤吻隨手把她也弄死?
盲……很奇怪。
虞瑜在心裡梳理了一段,但表麵上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居然斷聯了,也不知道鉤吻前輩想做什麼。”
鉤吻已經把她限製在這裡,門都關上了,她根本沒有給虞瑜去看什麼的機會,她為什麼斷聯?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沒有原因,虞瑜是不會像盲一樣,理所當然的什麼事都能想到鉤吻身上。
相比較而言,她覺得更可能是高塔不在季風之心城,法環因為太遠才斷聯的。
如果鉤吻真不想給她們看,在外麵就該斷了。
但她沒有。
好吧,虞瑜承認,她對鉤吻濾鏡略略有點重。
但鉤吻這種工作狂,真的很棒哎!
傳說中的,會在你工作時嫌你慢,一把推開你,說‘你不行,我來’的那種人!
而且她給工資大方,工作的時候不比比歪歪,堪稱查無此人,虞瑜主動幫忙她還會嫌棄虞瑜麻煩,即使說話不好聽,但,嘿嘿。
簡直是夢中情上司!
即使她脾氣再差,看在這點上,虞瑜都是願意忍的。
而且鉤吻脾氣,也未必有多差。
雲泥顯然不是橡皮泥,沒有粘連的效果,所以這層雲泥一揭開,牆上的畫像又纖毫畢現。
畫像排列呈現一個長長的菱形,左右長,上下短。
虞瑜第一時間退後,給自己加個了【銳利視覺】,瞪大眼睛看。
她眼睛逡巡,嘴裡卻問,“盲前輩,普格裡斯冕下也在嗎?”
盲已經第一時間看過,此時看著牆麵,語氣略微落寞,【沒有,大概被鉤吻拿走了。】
虞瑜:“那盲前輩呢?前輩你是哪一個?”
盲心情複雜,【第三排,從左數,第七個。】
虞瑜已經將所有畫像掃了一遍,她將眼神收回,看向盲所說的那個畫像。
法環的成像技術是真的厲害啊,活靈活現,就連氣質都展現的淋漓儘致。
虞瑜驚訝,“盲前輩,你好漂亮啊!!!”
盲,一個絕色大美人!
縱使是虞瑜,也沒見過幾個能跟盲比容貌的。
也就風夜、學姐、蒙學姐、殊途能比得上,而學前輩、長前輩、豹豹她們都略遜一籌。
沒錯,法環顏值平均水準很高。
畢竟容貌這種東西,和體態關聯很大,而施法者起碼都標配了力體敏12點。
除此之外,精神高的人氣質都很獨特,各有各的獨特,很能侵染人。
所以遇到高階以上施法者,沒事彆直視她們的眼睛。
總而言之,盲是個大漂亮一隻!
還是個傳奇。
盲謙虛,【些許外表,不值一提。】
虞瑜好奇,“盲前輩生前是什麼傳奇呢?”
盲:【高階。】
虞瑜小星星眼,“盲前輩,你好厲害啊!!!”
所以你個前途無量的高階傳奇,實驗失敗把自己上傳法環當小助手了?
這什麼倒黴鬼啊!(震聲)
小施法者一聲聲的‘你好漂亮’‘你好厲害’,把盲說的心情愉悅極了。
她道,【區區高階,自是不如師姐她們的。】
虞瑜:“嗚嗚嗚,我也是高階,高階施法者,嗚嗚嗚,嗚嗚嗚,我什麼時候能傳奇……”
盲安慰她,【不必擔心,你天賦卓絕,就算放在我們那時也是拿出手的,有我們在,你必定能傳奇。】
虞瑜這才笑了,“多謝盲前輩吉言,愛你哦~”
盲被她逗笑了,然後又看向畫像牆,主動道,【你猜哪個是鉤吻。】
虞瑜定了定,指著菱形最上端的女人道,“她!”
盲驚愕,【你倒是認得準。】
虞瑜:“不是,她在最上麵啊!”
而且鉤吻的氣質,太好辨認了。
72逆徒都很有氣質,環肥燕瘦,什麼種族什麼氣質都有,各個都很出彩,簡直是場視覺盛宴。
盲雖然超級漂亮,但在其中也並不是最出彩的那個。
emmm,雖然鉤吻看起來比她還不出彩就是了。
鉤吻前輩有點普(bushi)。
畫像的最頂端,是個佇立的黑袍年輕人。
她穿著法環製式的黑袍,沒戴兜帽,平靜的站在那裡。
單論長相,她隻能算清秀白皙,哪哪都不出彩。
畫像中她身姿清瘦,薄唇微抿,漆黑的眼眸平靜而從容,靜靜佇立。
在一堆五彩斑斕爭奇鬥豔的逆徒中,她簡直普的不能再普了。
但她站在最頂端。
虞瑜站在可以將所有畫像儘收眼底的遠處,而那畫像的視角,竟好似在注視畫像外的虞瑜。
盲:【如何?與你心中的鉤吻可相配?】
虞瑜心情複雜,“像,但又不像。”
盲:【哦?】
虞瑜:“我感覺鉤吻前輩,沒有曆史記載裡中那麼暴虐無情。”
畫像中,是個冷淡溫和的年輕人。
盲當場嗤了一聲,甚至讓普格裡斯都看了她一眼。
但此時盲竟沒注意到,她語氣壓抑而激烈,【你懂什麼?】
【這是老師還在的時候,你見過真正的鉤吻嗎?】
【我給你看看真正的鉤吻!】
下一瞬,虞瑜被一個幻術籠罩。
那是個看起來就很輝煌壯闊的殿堂。
高高的台階上,有一個黑袍年輕人隨意的握著權杖,拾級而上。
她步履輕緩,一下一下,就像踩在人心頭。
虞瑜專注的看著,這確實是鉤吻前輩。
從這個角度看,她背影有點單薄。
正這麼想著——
黑袍年輕人駐足,微微偏轉頭。
那是一個怎樣的眼神?
孤傲,睥睨,凶戾,就像蒼空的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森寒的氣息像卷攜著無儘的血腥,虞瑜鼻翼仿佛都是滔天的血氣,她如同被萬載寒冰冰封,又如同山嶽傾覆在即,渾身的危險警報都拉響。
她在警告我。
她在警告我。
不要直視她。
不要直視鉤吻。
鋪天蓋地的壓力幾乎將虞瑜壓垮,她額頭有豆大的汗珠垂落,但虞瑜強撐著沒有低頭,她依舊直視著鉤吻。
明明還是那張臉,明明還是那雙眼,為什麼會這麼不同?
這一刻的鉤吻,冰冷的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深暗幽邃,吞噬所有的光芒,讓人打心底的懼怕。
而虞瑜所見,隻看見她緊鎖的眉峰,倔強冰冷的唇角。
她整個人就像一個繃緊的弦,每一根筋都絞在了一起,像隨時會崩斷一樣,讓人止不住的想遠離,生怕被她誤傷。
盲語氣複雜,【這是她繼位的那天,攜著殺二十七同門的血腥氣,手持權杖繼位。】
【她命令我們所有人匍匐在階下。】
【我那時不小心抬了頭。】
幻術已經緩緩消散,如同煙霧崩解。
虞瑜怔怔好久,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汗雨淋淋。
後背都侵濕了一片。
這是鉤吻前輩嗎?
虞瑜有點不敢置信。
這是她印象中的藍汪汪鉤吻?
這畫麵得是盲前輩的心理陰影了吧?
她又情不自禁的看向畫像。
畫像中,黑袍年輕人平靜佇立,眼神竟又被虞瑜看出幾分悠遠。
到底哪個才是鉤吻?
如果真的是幻術裡的那個暴戾的君王,虞瑜還敢這麼自信嗎?
她敢在鉤吻麵前說話嗎?
虞瑜苦笑,“原來藍汪汪是保護色啊,如果是這個鉤吻前輩,我大概連氣都不敢喘吧。”
盲:【現在知道了吧?】
而此時,普格裡斯也在發怔。
她也看見了。
這是……鉤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