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婕雅娜的教授被保安架出去了,其他的人沒有吭聲,都在看著山本,看來山本是他們當中領頭的。
樸燦烈猜測山本就是詹姆斯說的大老板,所以他才這樣有恃無恐。
而那些保安估計是已經得到命令,也沒對他怎麼樣。
這個功夫詹姆斯把門打開,把那位工作人員放了出來。
他憤怒地看著山本,你瘋了嗎?
任誰都看得出,剛**本是想讓獅子對他發起攻擊,這完全是在拿他當試驗品。
山本聳聳肩說道:實驗麼,當然是要每種功能都要試一遍,再說...你不是沒事嗎?
工作人員:你...
詹姆斯推了他一把,打斷他:你去休息一會,這裡交給我。
工作人員悻悻然走了。
那麼我們繼續吧,山本先生。
詹姆斯已經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對山本說道。
山本把遙控器還給詹姆斯,拿去吧,精彩場麵被你們破壞,後麵也沒什麼意思。
詹姆斯:不,你拿著吧,這頭獅子由你來掌控,我來掌控另外一頭老虎。
獅子的隔壁住的是老虎,兩者之間隻隔著玻璃幕牆,詹姆斯按動門上的一個開關,玻璃幕牆向後滑去,兩間屋子瞬間就變成了一間。
現在詹姆斯和山本一人手裡拿著一個遙控器。
山本哈哈笑道:有意思,就像玩遊戲,還能雙打。那我們開始吧!
眾人看見———
兩頭猛獸在遙控器的控製下,可以和平相處,也可以互相攻擊
也可以讓一個凶猛,另一個如待宰羔羊。
一切的一切都被掌控。
甚至獅子咬斷老虎脖子的時候,山本還可以按個暫停鍵,讓畫麵定格。
最後場麵變得越來越血腥。
......
山本卻笑得肆無忌憚:哈哈,有趣,太有趣了,什麼弱肉強食,都抵不過我這輕輕一按...如果是兩個人豈不是更有趣。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樸燦烈雖然之前聽詹姆斯講過動物實驗,也算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麵對這樣的血腥場麵還是感到無比壓抑和膽戰心驚。
參觀者當中一個女的早就忍不住嘔吐起來。
詹姆斯給樸燦烈使了個眼色說道:你扶這位女士去外麵休息一下。
樸燦烈知道這是詹姆斯給自己離開的機會,自己出來的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恐怕要起疑了。
於是他趕緊扶住那位女士離開了實驗室。
其他人還要繼續觀看。還有很多的動物。他們現在雙眼通紅,呼吸急促,現在這個實驗室就好比鬥獸場足矣讓他們興奮,狂熱...
樸燦烈扶著那個女的出了通道,來到外麵的休息室,看到婕雅娜也在那裡。
她怎麼了?
婕雅娜關切地問。
看了血腥場麵受不了。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我得去工作了。你沒事吧?
保安嗎?他們沒對我怎麼樣。
樸燦烈對婕雅娜豎了豎大拇指說:剛才,你真了不起,不過以後要自己當心。
謝謝。
婕雅娜對樸燦烈笑了笑。
樸燦烈不知道這溫柔的笑將永遠定格在腦海裡,現在他隻是想趕緊離開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去。
好容易熬到晚上下班回到宿舍,樸燦烈去隔壁房間和詹姆斯碰頭。
樸,你來了,今天是不是很有收獲?
謝天謝地,詹姆斯,今天沒出大亂子。我到現在這心還跳得砰砰的。
詹姆斯正在喝酒,給樸燦烈倒了一杯,來,樸,壓壓驚。
樸燦烈現在算是明白了詹姆斯為什麼經常喝酒了,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不麻醉一下自己真的是很難平複下來。
樸燦烈喝了一口酒,謝謝,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不客氣,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不愧是學醫的。
自愧不如。
我第一次看過之後,吐了很久,幾乎把膽汁都吐出來了,後來全靠喝酒麻醉自己,嗬嗬,你看現在我已經無動於衷了。
詹姆斯到這裡已經一年多了,樸燦烈覺得他沒瘋掉已經很了不起了。
樸燦烈問:那個**人他真夠囂張的,他是要把那個工作人員當試驗品嗎?
**人有什麼乾不出來的,芯片研究他們是出了大價錢的。pk背後有好幾個財團在支持,其中**人占了三分之一。
怪不得那些保安都不阻止他,我想他就是你說的大老板吧!
是的。大老板有發言權,有掌控權。我們隻不過是他們手中的傀儡。
詹姆斯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乾。
你現在知道了我到底在乾些什麼了吧。也可以說是幫凶...
詹姆斯...
詹姆斯: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這還僅僅隻是開始。你彆忘了,人也是動物。你不要以為這個隻在我們動物研究所有,據我所知你所在的部門才是關鍵。
我現在不清楚人腦芯片研究進行到哪種程度了,也許已經成功,也許還在研製,也許已經用於實踐了。
而對人的控製就是從大腦開始。
我不得不說pk的創始人by是一個瘋子,虧他想得出
將ai芯片植入人腦,認為人機合一,天下無敵,植入ai芯片是完全釋放人腦潛能的唯一方式。
未來的人腦芯片將和智能手機一樣普及。
借助它我們可以刪除不愉快的記憶,甚至購買彆人的記憶上傳至自己的大腦,就好像親身經曆過一樣。人類的認知能力也將極大提升,甚至可以通過芯片用大腦直接溝通交流,一切言語都成為累贅。
......
樸燦烈聽詹姆斯嘴裡不停地冒出這些密聞,頭皮一陣發麻。
不得不承認詹姆斯說得對,一切實驗最終結果是要落實在人身上。...
現在他明白了:他們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醫學,那麼找他來進行所謂的研究腦損傷病人的康複,也是一個幌子。他們研究的重心是對動物的控製和對人類的控製。
研發了芯片,在動物身體上做實驗。
現在看來效果很好。
接下來是人了吧,他們要怎樣做人體實驗呢?
詹姆斯,有沒有辦法拿到這些實驗的資料呢?
詹姆斯搖搖頭:你也知道,除了我們看到的記憶他們搜不走,每天上班下班他們不是把我們搜查個遍...
詹姆斯說得沒錯,每天進出研究所都是要經過幾道門的檢查。想要帶任何東西進去或者出來都是絕不可能的。
這裡住的這麼多人都沒有想要逃走嗎?
想要逃走的已經沒命了。我跟你說過留下來的都是心甘情願,或者像我這樣迫不得已的。
樸燦烈想:心甘情願恐怕不見得吧!不是每一個人都像by和山本那樣狂熱吧?
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時也想不起該怎麼說。
而詹姆斯又說道:再說就算僥幸逃走有用嗎?沒有證據,你就算把知道的說出去了,也得有人相信啊,他們可以說你是瘋子神經病。不過,樸,你可以試一試。你還沒接觸到機密,他們對你看管不嚴,你可以利用每周的假期那天出去就彆再回來了。
樸燦烈搖搖頭,他知道這隻是詹姆斯在安慰他,能夠進來就不能輕易出去了,除非是死人。
樸,你要不要再來一杯?
詹姆斯一口喝乾杯中酒,又給自己倒上還問樸燦烈。
樸燦烈搖搖頭,我得回去了。
雖然宿舍沒有禁止來往,但是也不能待太久。
樸燦烈發現其他人之間很少有來往,連上班下班同坐一輛車,都沒有人交談。
是因為每天麵對這樣的事情,沒有心思交談,還是大家都已經麻木了?
———
錄音的最後樸燦烈說道:
江生,你現在已經明白我是處在一種什麼境地了吧!本來有機會可以把這個錄音發給你,但是我想了想,我已經這樣了,我不能再把你拖進來陷入這個泥潭。我隻是希望有一天,這些錄音能夠曝光。
也許這一天不會太久。
下次再見,親愛的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