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新區東芳集團
鄭思安走進了海外市場部。
劉敏迎上來。
鄭經理,早。
劉秘書早。
鄭思安點點頭進了辦公室,又回過頭來對劉敏說道:劉秘書,麻煩你,給我一杯咖啡。
好的。
一會兒劉敏把咖啡端了進來。
放桌上吧,我知道燙,過一會再喝。
見劉敏想說什麼,鄭思安以為她要提醒自己,就先開口了。
不是,鄭經理,我是想說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他們勸你喝酒喝太多了,沒休息好?
哦,不是,可能是我回來後時差還沒倒過來。
鄭思安想到了一個理由。
總不能說自己夜夜做噩夢還夢到你了吧!
你都回來一個星期了吧,這時差要倒這麼久嗎?
十年,在國外十年養成的習慣,要想改...
劉敏:也是哈,這麼久,是得多用點時間倒。
那好,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劉敏轉身往外走。
劉秘書...
嗯。
劉敏又轉過身來,看著鄭思安,鄭經理,還有什麼吩咐?
鄭思安看著眼前這張普普通通的臉,無論如何也難把她和骷髏聯係起來。
劉秘書,你會遊泳嗎?
劉敏不知道鄭思安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她還是馬上回答了。
會。
技術如何?
校運會自由泳冠軍,怎麼樣?不算太差吧!
不差,是很厲害。我的技術也不差,有機會咱們比試比試。
那行,我出去了。
劉敏出去了。
鄭思安陷入了沉思。
你會遊泳嗎?
會。
技術如何?
曾經是學校的遊泳冠軍,怎麼樣?不算太差吧!
不差,是很厲害。我的技術也不差,有機會咱們比試比試。
這段對話這麼熟悉,就像印存在自己腦子裡的一樣。
剛才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腦子裡,又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自己以前和誰說過?
肯定不是劉敏。
是誰呢?
鄭思安想不起來。
更不可思議的是劉敏的回答竟然和腦子裡的記憶如出一轍,這是巧合嗎?
鄭思安知道自己的記憶有斷片的地方,他出國前的記憶有很大一段的空白。
他問媽媽,她說他出國前生了一場大病,忘記了很多事情。當時他們還擔心這場病影響他的智力,還好,醫生說隻是失去了一些記憶,對大腦的發育沒有影響。
小時候的記憶沒什麼重要的,並不影響以後的生活。
可是,現在鄭思安受到了困擾。
他記不起和誰說過這樣的話?
是自己以前的同學嗎?
跟自己夢到的那個女人有關係嗎?
鄭思安越想腦子越亂,理不出個頭緒,乾脆什麼也不想了,專心工作。
第二天,鄭思安來上班。
劉敏:鄭經理,你...
鄭思安知道要她說什麼。因為今天早起來的時候,在鏡子裡他看到自己的樣子,是一臉倦容,比昨天還糟糕。
沒事,過幾天會好的。
鄭經理,恕我直言,我看你這不像是時差沒倒過來的樣子。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而且家裡的保姆天天給我燉滋補湯。
你都喝些什麼湯?
那我哪知道,反正都是我媽安排的。
滋補湯也不能亂喝啊,有些東西...怎麼說呢?你可能不懂中醫這一塊,有些東西有些人是不太適合大補的。
還有這樣的說法?
對啊!不同的補藥要針對不同的人的身體狀況,如果用錯了的話,不但起不到滋補的作用,反而對身體還有害。
劉秘書,你懂的可真多。
嗬嗬,我們當秘書的多多少少各方麵的知識都要懂一點,不然怎麼在大公司混得下去嘛。
說白了秘書有時候就是個超級保姆,處處要替老板考慮周到。
鄭思安進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發了一陣呆。
劉敏的話給鄭思安提了個醒,難道真的是每晚的滋補湯喝多了?
就算喝多了也不至於做噩夢吧?
嗬嗬!想多了。
晚上鄭思安下班回到家裡。
鄭強東和李雅芳有應酬不回來吃飯,而妹妹也在學校,就鄭思安一個人,吃了晚飯匆匆忙忙上樓,打算放鬆一下自己,玩一會遊戲。
有人敲門,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少爺,該喝補品了
保姆端著一個燉盅站在門外。
好,你先下去,一會兒再來收拾。
等保姆離開,鄭思安想了想,把燉盅裡的湯全部倒進了馬桶衝走了。
等保姆上來收走燉盅後,鄭思安就洗漱躺在床上,他的瞌睡早就來了。
頭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
鄭思安沿著湖畔走著,兩邊是野草和野花,陽光灑在湖麵上波光粼粼。湖麵上靜悄悄的,岸邊停泊著一艘小船。
一切顯得寧靜美好。
我們去劃船吧?
一個聲音打破了平靜,鄭思安疑惑,是在問我嗎?
就看見一個少年跳上了小船,而岸上還站著一個女的。
她背對著鄭思安,雖然看不見她的麵容,但是背影卻非常熟悉,還有那一頭長發。
鄭思安心跳加快,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船上的少年說:
你會遊泳嗎?
會。
技術如何?
曾經是學校的遊泳冠軍,怎麼樣?不算太差吧!
不差,有點厲害。我的技術也不差,有機會咱們比試比試。
好啊!
那上來吧,不用怕掉進湖裡沒人救你救我。
那女的就上了船。
鄭思安看清楚了她的樣子。
小船就推開波浪向湖中央劃去。漸漸消失在鄭思安的視線裡。
突然,平靜的湖麵上起了波瀾,鄭思安看見有人在水裡掙紮,救命...
他豪不猶豫地跳進湖裡,朝那個人遊去,終於抓到了她的手,也看清楚了她的臉,是剛才船上的那個女的。
就在他一愣神的時候,女的往水底沉下去...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頭發,
然後,他看見的是一個骷髏頭,他大叫一聲,想扔掉。可那白骨爪卻抓住他往水裡拖...
鄭思安拚命掙紮...
然後,醒了。
依舊是在床上,一身的冷汗,心跳得噗通噗通的。
鄭思安想自己是陷入了一個噩夢的循環當中,每天都做夢,夢裡的情景也在增加。
這是要告訴自己什麼嗎?
因為他清楚地記得夢裡的情形,知道那個少年是誰,那是他自己。
難道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自己的記憶在恢複嗎?
鄭思安一點一點地回想夢中的情形,他覺得那個湖很熟悉,那個女的也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誰?
看自己的年齡,也就是14.5歲的樣子,那個女的應該有二十幾歲,不會是自己的同學,
她是自己的親戚?
那時候發生過什麼大事嗎?
自己生過一場大病。
跟掉進湖裡有關係嗎?
鄭思安再也睡不著,爬起來打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