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捉弄(1 / 1)

無效圈養 就是慫包 4029 字 10個月前

車子緩緩停在祁時家樓底下,昏黃的路燈下,影子被拉的很長。

黎安洵黑著張臉掰過祁時一路快要笑爛的臉。

帽子和口罩早就被丟到後座,祁時的臉頰被捏起來,嘴唇微微鼓起,他懷裡還抱著束白玫瑰。

祁時疑惑的盯著黎安洵漆黑的眸子,他掙紮了幾下,沒能把自己的臉從黎安洵手裡解救出來。

“乾什麼?”

祁時歪著腦袋含糊不清的問他。

從他把那束花送給祁時開始,祁時就一直樂不思蜀的擺弄那花,一分鐘拍了180張照片,自己一個大活人放在旁邊跟裝飾物一樣。

他被忽視了整整一路,還問他乾什麼。

黎安洵鬆開他的臉,他沒用多大力,但還是在祁時臉上留下了淺淺的手指印。

他轉過頭,沒什麼好氣的說:“不知道。”

然後,熄火,下車一氣嗬成,留給祁時的隻有“嘭”的關門聲。

“搞什麼?”

祁時被他這操作搞得一頭霧水的,他解開安全帶,跟在祁時後麵下了車,當然還不忘拿著那束黎安洵看著不怎麼順眼的花。

看到花心情就好,想到這是黎安洵送他的,心情就更好。

祁時笑的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上去。

電梯很快就到了,黎安洵拎著祁時的箱子走在前麵,祁時則笑嘻嘻的快走了兩步抱著花湊到黎安洵身邊。

黎安洵看不過去,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藝人能這麼笑嗎,也不怕臉笑僵。”

祁時眯著眼睛:“沒關係呀,我才20歲。”

祁時低著頭在黎安洵腦袋邊上蹭,蹭的他心癢癢的,手下輸密碼的速度也快了起來,隨著“叮”的一聲,門被打開,又很快被關上。

祁時再一次被黎安洵摁在牆麵上,懷裡的一大束玫瑰快被黎安洵壓過來的身體壓扁了,但無人在意。

震耳欲聾的心跳聲縈繞在耳邊,久久不散。

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祁時卻突然把手擋在嘴巴前麵,他眨巴著眼睛,無辜道:“我感冒了,不能親。”

黎安洵似是有些不悅,他往後退了點,抓住祁時的手腕,用了點力氣扯開,然後又湊上去。

但是,祁時還有另一隻手。

他的吻非常完美的落到祁時的手心裡,但與此同時,祁時一直抱著的花也“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區區小花,也想和黎安洵鬥,門也沒有。

沒了中間的阻礙,黎安洵往前邁了一步,剛剛被忽視的心情逐漸明朗起來,他微微勾起唇角,一下又一下,親昵的吻著祁時的掌心,然後順著向下去。

祁時喘著氣,下一秒,屋裡的燈大亮。

黎安洵摁開了開關,像沒事人一樣退開,他彎腰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花,轉身放在桌上。

也是燈一亮,黎安洵才看見祁時紅的快要滴血的耳朵。

真可愛,他想。

無論他做多少次這種事情,祁時總是一副可愛的反應,比在床上的時候可愛多了。

黎安洵抱著胳膊靠在桌邊,好整以暇的等著看祁時的反應。

祁時不適應的眯起眼睛,卻也鬆了口氣,照剛剛那樣下去,他怕是會心跳過速一下子厥過去。

要真成那樣了,他大概是世界上第一個被撩死的人,那可太丟人了。

睡都睡過了,還被這種不值一提的吻逗的臉紅心跳的,真是沒出息。

祁時憋屈的睜開眼睛,撅著嘴朝黎安洵走過去:“你乾什麼這樣捉弄我?”

黎安洵挑挑眉,反問:“我捉弄你了?”

他牽起祁時的手,又在他指間吻了一下,“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捉弄你了?”

想起剛剛的事,祁時就有點無地自容,他語無倫次的扔下句,“我要洗澡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黎安洵看著炸毛的祁時,心裡總感覺滿滿的,滿到盛不下了快要溢出來。

祁時洗澡的期間,黎安洵叫了醉仙居的人來送餐,還順帶下樓去藥店買了趟藥。

這人跟他鬨脾氣,跑出去拍了一個月戲,回來還生病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讓祁時鬨隔夜的脾氣。

祁時出來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菜,香味飄的滿屋都是。

黎安洵朝他招招手,祁時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他順從的坐在沙發等著黎安洵給他吹乾頭發,“我叫了醉仙居的人來,等會兒吹完頭發先去吃飯。”

祁時問:“醉仙居?”

黎安洵:“嗯,你不是喜歡他們家的菜,現在不喜歡了嗎?”

“喜歡啊”,祁時這一天也沒吃什麼東西,飛機餐太難吃了,他就吃了兩口,現在提到醉仙居,口水就直流,“快吹快吹,我快餓死了。”

黎安洵笑起來,把他亂動的腦袋禁錮住,“老實點。”

吃過飯後,黎安洵盯著祁時吃了感冒藥,又用創可貼把他後頸的咬痕貼起來,洗過澡後,祁時身上已經沒有了山茶花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橘子沐浴露的味道。

祁時是bate,沒有腺體,簡單來說就是,咬了也沒用。

但沒用他也咬,黎安洵喜歡把自己的東西刻上印記。

最終,黎安洵還是親到了祁時,是個輕柔的,淺嘗輒止的吻,不會傳染感冒的吻。

祁時這幾天一直在家裡休息,黎安洵就陪他待著,偶爾實在無聊了,祁時就去黎安洵公司接他下班,或者在小區逛逛逗逗彆人家的狗,然後等黎安洵回來的時候再跟他撒個嬌說好想養隻小狗。

這樣的日子太清閒,清閒的祁時都快忘了自己後邊還有工作,還要上學。

學校對麵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一輛白色大G,那是黎安洵認為自己最不起眼的車。

“好舍不得你啊,黎安洵。”祁時抱著黎安洵就是一頓蹭,他本來已經打理好的發型,被祁時蹭的有些亂。

黎安洵麵無表情的推開旁邊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正在撒嬌的男人,他抬手緊了緊剛剛被祁時扯鬆的領帶,精準的捏住祁時又湊過來的臉。

“唔”被打斷動作的祁時顯然不太高興,他看著黎安洵,像在質問他為什麼推他一樣。

黎安洵忽視他可憐巴巴的眼神,捏住他的鼻子來回晃了晃,問道:“今天吃錯了什麼藥,這是鬨一出?”

祁時把自己高挺的真鼻子從黎安洵手中解救出來,他眨眨眼睛,有些調皮“你猜?”

黎安洵冷漠臉:“我不猜。”

認識祁時以後,黎安洵發現他還挺喜歡看人被逗得氣急敗壞的模樣的。

就比如現在,祁時漂亮的眸子就瞪著他,嘴角也向下耷拉著,有種他如果再說這種話就要跟他決一死戰的感覺。

“噗”黎安洵笑起來。

他怎麼就這麼樂意逗他呢。

黎安洵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湊過去在祁時撅起的嘴巴上親了一下,“好了,乖乖去上課,我下午來接你吃火鍋。”

祁時答應的痛快,不情不願的帶上帽子後又不情不願的下了車。

原來不管人在哪一個階段,都不想上學。

直到看著祁時走進校門,黎安洵才驅車離開。

學校門口,陳止撓了撓頭,疑惑的朝著黎安洵離開的方向的看去,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我表哥的車嗎?”。

認識主要是因為他老借這輛車開,要是黎安洵今天開了彆的車他還真不一定認識。

陳止收回視線,他壓不下心中的疑惑,當即就給黎安洵發了消息,問他是不是來大學城這邊了。

餘光又瞥見眼熟的影子,嘴比腿快,先喊了出來,“祁時——”

祁時聞聲回頭,看到陳止朝他招手,便停下來等他。

陳止跟他之前在同一個宿舍,兩人又都是自來熟的性子,沒幾天就熟悉起來,沒幾個月就變成了好得能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了。

而祁時能認識黎安洵也多虧了陳止,不過,祁時可不敢告訴陳止他跟黎安洵的事。

人家給你介紹哥哥,結果你轉頭就睡上了,有點不太禮貌。

陳止快走了兩步,小跑到他身邊,“我說,兄弟,你終於回來了,我快無聊死了。”

祁時跟他一路走著,“誰是我快無聊?”

陳止:……

怎麼感覺有點冷,這是什麼爛梗啊。

祁時還不死心的問他:“怎麼不笑啊?不好笑嗎?我特意說來調節氣氛的。”

陳止扯了個略顯尷尬的笑,“挺好的,如果不說就更好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黎安洵才回複陳止,就簡單的兩個字“沒有”。

“黎總。”秘書高醒跟在剛出電梯的黎安洵的身側,一向不準時的黎總今天可是準時到了。

不過,他可能死也想不到,黎安洵起個大早就是為了送上早八的祁時上課。

黎安洵微微點頭算是示意,被祁時弄亂的頭發,依舊亂著,高醒上下打量了兩眼,除了發型以外,彆的倒沒什麼異常,但是黎安洵平時發型也不會亂呀。

今天是怎麼回事?哪根弦連錯了?

高醒趕上黎安洵邁的匆忙的步子,收起想要打探上司隱私的想法,公事公辦的進行每天早上都要講的工作安排。

他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今天的安排,說的黎安洵直犯困,黎安洵一直覺得,高醒說話有點催眠,這麼多秘書他偏愛高醒的原因大概也是這個。

“對了——”高醒突然拔高了嗓門,他忘了件重要的事情。

“黎總,您父親來了,現在在辦公室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