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乘風中毒,心思暴露
薑航:“啊?這……你現在……”薑航麵對這樣的乘風,束手無策。
乘風:“師父,你走吧!”試圖將他趕走。
薑航:“我走了……你怎麼辦?”
乘風:“師父……我好難受……”乘風一把拉住薑航的手,又將他推開:“你走!我有點神誌不清了,我怕傷害你。”
薑航看著他這麼難受,不知該如何是好,走了又不知道這藥性有多烈,會不會危及生命?留下,又不知道能怎麼幫他……
“師父……啊……我好熱……”乘風痛苦地呻丨吟,開始解開自己的衣帶,這樣能讓他舒服一些。
“師父……啊……我好難受,幫幫我!”乘風已經失去意識了,拉著薑航開始說胡話。
“師父……啊,救我!”
“師父……師父……”
“嗯……”乘風突然發出一聲舒適的呻丨吟。
原來是薑航見他如此難受,伸出了……援手!
薑航覺尷尬,打岔道:“我……也不知道怎樣能讓你好過些,為師沒什麼經驗,你……你多擔……嗚……”
休息了須臾,乘風回過神來,從薑航懷裡跳起來,穿好衣服,又手忙腳亂的用衣角將遺留在薑航身上的清理乾淨。
薑航見乘風亂了方寸的樣子,安慰他道:“你方才是中毒了,彆放在心上。”
乘風望著他:“師父,可方才明明你也……”
薑航羞怒道:“你是中毒,我是禽獸。”說著又小聲道:“為師長這麼大,也沒有過……所以也是正常反應,彆在意。”
乘風無比認真地道:“我很在意!我在意師父對我的回應,不是對任何人都會有的。就像我是中毒了,但是,假如剛剛我身邊的人不是你,我有一千種方法解毒。因為是你,所以我無藥可救!”
薑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乘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乘風仍舊很激動,道:“我知道,我在說,我喜歡你,你聽不懂嗎?”
啪!一記耳光,結實的打在了乘風的臉上。
薑航生氣道:“你清醒一點,餘毒未清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堂堂武安侯,揚武將軍,你怎麼能喜歡男人!”
乘風欲笑先哭:“我也不想喜歡男人,可是我喜歡師父,從小就喜歡,我不想喜歡男人,可師父就是男人,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嗚……”
看著乘風哭的像個孩子一樣,薑航有些心疼,小時候也沒見他哭的這麼傷心過。
薑航站起身,走向洞口,背對著乘風,道:“回去吧,出去吹吹風,清醒清醒,好好想想,彆犯糊塗!”
乘風叫住他:“師父!我沒犯糊塗,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沒什麼可想的,我已經想了七年了,從見你第一麵我就喜歡你,那時候不知道什麼是喜歡,慢慢的才後知後覺,卻已經無法自拔。”
“你一定會說,我對你的喜歡隻是出於對師父的尊敬。不,我一點也不尊敬你,我一直想冒犯你,就像剛才那樣,一直都想,做夢都想!如果不是這次……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勇氣告訴你。”
薑航被這小子氣的不行了,本來想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現在他話說到這份上了,怎麼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他的頭疼病又犯了,
一陣劇痛,差點沒站穩。乘風準備過來扶他,被薑航拒絕了。他一句話沒說就丟下乘風,自己走了。
乘風以為他生自己的氣,讓他冷靜一下就好了,就沒跟上去。
乘風一直在山洞裡坐到下午,回到侯府的時候天都黑了。
陳墨柒,張遠,張伯都在門口等著他,畢竟從昨晚一直到現在,乘風都沒有回家。
阿遠迎上去:“主子,你可回來了。”
張伯也欣慰道:“回來就好,吃飯了嗎?我去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乘風強顏歡笑道:“謝謝張伯。”
張伯:“阿遠,快帶主子去洗漱,一會吃飯。”
阿遠高興的點頭,這就帶乘風進家門。
陳墨柒等了半天,終於問道:“薑宗主呢?怎麼沒跟你一塊回來?”
乘風一驚:“師父沒有回來嗎?”
阿遠搖搖頭:“公子天沒亮就去找你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是沒找到你嗎?”
陳墨柒急道:“那我得去找找他!”
乘風道:“不用了,他找到我了,想是去了仲周大哥那裡住吧!”
薑航還真是從山洞出來就去了姬仲周那裡。臉色慘白,姬仲周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說話,頭疼,痛暈了過去。
可把姬仲周嚇壞了,這是出了什麼大事,把他這沉屙舊疾給引發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乘風依舊有點擔心薑航,來藥廬找他了,進門就問:“仲周大哥,我師父在你這吧?”
姬仲周一把將他拉倒一邊,生怕吵到屋裡人,小聲道:“我正要去找你呢,到底怎麼回事?”
乘風擔憂道:“師父怎麼了?”
姬仲周:“昨天到我這就犯了頭疾,都疼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呢!”
乘風一聽,急得就要往屋裡去,姬仲周將他拉住,道:“你彆去,讓他好好休息!告訴我發生了何事?我好對症下藥。”
乘風吞吞吐吐的不知怎麼開口,姬仲周罵道:“你個兔崽子有沒有良心啊?你師父都這樣了,你還不快說!”
乘風看到薑航這個樣子,真的是恨死自己了,他萬萬沒想到會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假如他早知道,一定不會對他表露出那份情感。
乘風將昨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對姬仲周道來。
姬仲周的表情越聽越誇張,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乘風急道:“該用什麼辦法讓他醒過來?”
姬仲周趕緊收了下巴,道:“怪不得他想不通,連我都想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師徒,你……居然……唉!”
乘風道:“這感情的事,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就說他什麼時候能醒吧!”
姬仲周想了好一會,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的頭疾暈過去,是師父給他治的,後來再沒見過……”
乘風突然想起來道:“對了,我知道有個人見過,我去找他,看他當時用的什麼方法!”
“誰啊?”乘風說完就走,姬仲周趕緊問道。
乘風也沒回答他,跨馬絕塵而去。
乘風進城後,直奔芳翎閣。
“芮兒姑娘,幫我找個人!”
見他急匆匆的,芮兒問道:“小侯爺,找誰?”
乘風:“龍哮堂少堂主龍脊!”
芮兒姑娘輕鬆笑道:“小侯爺,這不巧了嘛,他呀就在芳翎閣吃飯。你說他來我這芳翎閣不叫姑娘陪,不看歌舞,隻為吃飯,這不知道還以為我這是酒樓呢……”
不想多聽,乘風打斷她,道:“在哪?”
芮兒見他實在有急事,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告訴他龍脊在哪個房間,乘風道了聲謝便過去了。
芮兒問他什麼事,他也沒有說。
來到雅間,門都沒敲就進去了。
龍脊確實隻是來吃飯的,畢竟這芳翎閣廚子做的手撕雞是真好吃,好下酒。
見乘風衝進來,他倒也不惱,放下筷子,道:“小侯爺這是來蹭飯的嗎?”
乘風二話不說把他從墊子上拉起來,道:“龍少主,幫忙跟我走一趟!”
龍脊:“乾嘛呀?我這吃飯呢!”
乘風:“邊走邊說!”
“我還沒付錢呢!”
“記我賬上!”
所幸在路上跟他講清楚了薑航的病,龍脊也沒有鬨,乖乖跟著他來了城外。
坐在藥廬的院子裡,龍脊眉頭緊鎖,道:“我是見過,但我也不是大夫,當時我給他在關外請的也不是神醫,醫術不怎麼樣,說是就給他開些補身子的藥,能不能醒看他的命!”
姬仲周,也是眉頭微蹙:“這麼說,那他是可以自己醒過來的!”
“乘風,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好他的。等他醒了,我再告訴你。”姬仲周也不敢保證,如果他醒了見了乘風會不會又頭疼。
乘風也不確定,雖然想留下來照顧他,但又怕他知道自己在這而不願醒來。
昏迷了兩天兩夜,薑航終於醒了,醒來也就坐著發呆,也不說話,叫了沈鴻漸來給他做好吃的也不吃,姬仲周也隻好開些補藥。
龍脊道:“沒事,你們放心吧,這次情況比上次好多了,不用過於擔心。”
沈鴻漸道:“你怎麼還在這?”
龍脊:“薑航病了,我不在這,我去哪呀?”
沈鴻漸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龍少主,這裡有我們,就不勞您費心了!”
龍脊無所謂的吃著沈鴻漸給薑航做的菜肴,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哦!”
還真是,沈鴻漸也懶得跟他費口舌。
不言不語又是一天,這天乘風終於忍不住來看他,一見麵,薑航便把門關上了。他還沒想好怎麼麵對他。
乘風隻好在門外跟他講話,他道:“師父,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為這個,會誘發了你的舊疾。我罪該萬死!”
“你不想見我,我就在門外。過幾日表哥和秦小姐就要大婚了,他們邀請了你,你去嗎?”
“你不想去也沒關係,我幫你把祝福帶到就可以了。”
“那我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正月二十八,昭王和秦文婧大婚,雖然說是納側妃,但是皇上賜婚,批準他們按照娶正妃的規格辦。
薑航自然不會去,沈鴻漸代薑航送了賀禮,乘風和陳墨柒參加了婚禮。
李岐道:“阿頌,你師父病還沒好些嗎?”
乘風強顏歡笑:“多謝表哥掛心,有醫仙在,會好的。”
李岐:“父皇讓我大婚後,陪文婧回了門就開拔去北漠。”
乘風有些意外:“這麼快?”
李岐:“是的,北邊的兵力薄弱,北漠戰事吃緊,不能再拖了。你這個揚武將軍得好好去北漠那邊揚揚武啊!”
乘風抱拳道:“定不辱命!”
李岐歎口氣,又道:“隻可惜,你師父本來答應做你的軍師的……”
乘風:“殿下放心,末將一定能將北漠蠻人趕出大周,把對大周有非分之想的小國統統剿滅!”
李岐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年紀不大,胃口不小啊!有誌氣,像你爹!”
乘風來到了薑航屋前道彆,他還是不理他,乘風道:“師父,今日我是來道彆的。”
“明日我就要和殿下一起出征北漠了。”
“本來以為我首次出征,你能陪在我身邊的,如今你病了,沒有辦法教我打仗。但是,沒關係,不用擔心,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師父,那我走了!保重!”乘風跪屋門外,磕了三個頭,就走了。
回到侯府,陳墨柒歎道:“薑宗主不能陪我們一起上戰場真是太可惜了!”
乘風道:“沒有師父保護,你怕了?”
陳墨柒:“我才不怕呢!也不看看我是誰?天下第一槍青城山陳墨柒!”拿著手裡的槍揮舞了幾下,又道:“再說,有了樓閣主送我的這杆槍,真是如虎添翼啊!”
看著陳墨柒這般威風,阿遠在一旁道:“主子,我也要跟你去北漠!”
乘風:“你和張伯留下來照顧家裡,還有每日都要給我寫信告訴我師父的情況!”
阿遠蔫蔫的哦了一聲。
二月二,龍抬頭,也是李岐率領驍勇軍出征北漠的日子。
皇帝,公主,文武百官,還有京都一些百姓都來送行。
浩浩蕩蕩的驍勇軍,浩浩蕩蕩的送行隊伍,卻沒有乘風想見的人。
城外的院子裡,龍脊給薑航送藥,道:“你不去送送他?”
薑航不回答。
龍脊自顧自道:“這些天他每天都來跟你說話,我算是聽明白怎麼回事了。”
薑航還沒反應。
龍脊接著說:“還以為你不喜歡男人,看樣子你也不是堅不可摧嘛!早知道我就再加把勁,說不定你早就是我的了。”
“是你救了那個王覺?”薑航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把龍脊嚇了一跳。
龍脊立馬澄清:“是我救了他,但這次不是我們幫忙綁的人。救他是他爹跟龍哮堂最後一單生意。”
薑航:“我知道!”
龍脊見他沒誤會,放下心來:“我這就去提他的狗頭來見你!”
薑航:“不用!告訴我他的下落,我自己動手!”
龍脊道:“這種小嘍嘍,臟了你的手。”
薑航:“他給我徒弟下藥,我必須親自解決他。”
龍脊酸道:“對他可真好!”
薑航起身,龍脊連忙拉住他道:“你等等,我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