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不二沒有辦公室,除了……(1 / 1)

不二沒有辦公室,除了錄歌,他最常呆的就是手塚的辦公室——失憶前。

所以手塚的辦公室還是保留了很多不二的物品,愛喝的咖啡豆、愛吃的零食、磁帶、唱片、還有亂七八糟的雜誌和書。

“你想看什麼?”手塚給不二端出來小零食還有咖啡。

“嗯,我想看電影會不會太打擾你。”

手塚打開筆記本電腦:“不會,你想看哪部,我給你放。”

手塚幫不二把電影放好才去做自己的事,最近橘子電視台想和他們公司合作出一部關於音樂的綜藝,關於合作的細則還需要商討擬定,後期的宣發也都需要更詳細的方案。

門口,桃城、海堂兩人使勁扒著門縫往裡看,太好奇了,這倆什麼情況!

“你們想看可以光明正大去啊。”找個工作的借口不就行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乾嘛呢。

桃城聽到越前說話才反應過來:“越前!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今早你還在那說什麼Boss最近心情特彆好!”

海堂也反應過來:“你之前還說過,Boss對不二前輩挺真的!”

兩人一左一右把越前夾在中間,異口同聲:“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這還不明顯啊!他倆在一起了唄!”情侶照還是自己P的!雖然這點奇奇怪怪的,感覺好像中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好炸裂的八卦!

員工群裡也炸開了鍋,紛紛討論今早那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乾捏著簡譜衝到了總裁辦公室,絕對不是因為看到了八卦,而是新單曲的曲他已經編好了。

眼看著他要進去,門口的其餘幾人也伸長了脖子看。

乾進去的時候,不二正盤腿坐在案幾邊上的地毯上,單手抱著抱枕背靠著沙發底座不知道在看什麼電影。

“無意打擾,”乾扶了扶眼鏡:“隻是不二,你那首《彆》的曲子我已經編好了,你要不要去試聽一下。”

不二用問詢的目光看向手塚,等手塚跟他介紹這人是誰。

“他是你的編曲,乾貞治。”手塚回答。又和乾解釋:“不二之前出了車禍,失去了近幾年的一部分記憶。”

乾沉思片刻:“這沒什麼,不二的話,幾年前音樂就做的很好了。這首《彆》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編好曲了,這首也是不二你新專裡的主打歌曲,你還是去聽聽看,看後期還要不要修改。”

不二把抱枕放回沙發:“那我就跟著去吧,畢竟新專還是要繼續錄。”

拒絕了手塚陪同的要求,不二跟著乾一起前往錄音棚。

“看到你這麼快出院我真欣慰,傷的不重吧。”

“還好,就是有點腦震蕩外加骨折。”

“腦震蕩失憶能失幾年,傷得應該挺重啊。”

不二笑著眨了眨眼:“我也不清楚呢,醫生說不嚴重,可就是丟失了一段記憶。”

乾不置可否,語氣一轉:“聽說你和手塚在一起了?你的《彆》不是還沒錄好嗎?”

不二歪頭:“這兩者有什麼聯係嗎?”

要說有也有,要說沒有也可以說沒有,反正不二不承認的事那就是沒有。

正說著,兩人已經到了錄音棚。

“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可以開始錄了,四月份就要開始製作,工期還挺緊的。”其他的歌曲基本上已經錄好並製作完成,隻剩下這首《彆》。作詞作曲都是不二親手操刀,交給乾進行譜曲,但是改了好幾版不二都不是很滿意。

“我先看一下譜吧。”不二快速瀏覽了一遍譜和歌詞,試著唱了一段,再去聽乾編的伴奏。

“挺好的,但是我感覺還能更好,還差那麼一點感覺。”

又改!又改!失憶了也還這麼難搞!吹毛求疵的完美主義者!

“你還有哪裡不滿意?你說,我再改!”

一首歌除了作詞作曲外,最重要的就是編曲了,所謂編曲就是為某一首歌曲采用合適的樂器,配出伴奏,讓歌曲呈現某種風格展現某種情緒。

同一首歌在不同的編曲下,也能變成完全不同風格。

“你的曲子有點傷悲了,‘不要覺得太不安,忘掉紛擾的不甘,彆讓遺憾重複上演,彆糾纏,彆戀戰,彆冷眼旁觀,彆錯失可能的絢爛’。”不二就著曲譜哼唱了一段:“這首歌寫的是戀人的曖昧即將被挑明的那種糾結與期盼,我覺得編曲上可以再溫柔繾綣一點,突出那種期待但又稍稍有點忐忑的感覺。”

乾:“你上次不是這樣說的,你說的明明是挑破的感情又不一定走向好的結果,所以要突出那種曖昧讓人受儘委屈的感覺!”

不二捂住耳朵:“我失憶了,不管,就按我現在的想法來。”

邊上的河村笑:“乾,人家熱戀期的想法怎麼可能跟以前一樣,音樂作品肯定和作曲人的情感狀態相關聯。”

不二像是沒聽到河村的調侃,借了河村的筆,用左手在曲譜上寫寫畫畫:“曲子我也想小修一下。另外,我可能會再加一首歌。”

乾無語:“你不是失憶了嗎?還能寫歌?”

“不要太小看天才,我就算回到八歲也能現場給你寫一首。”

“真的假的?”

“失憶了?誰?不二你失憶了?”河村擔憂:“怎麼失憶了?你的腦子還好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得把我的新專輯弄好。”

因為手的問題,不二不好用吉他,隻能靠哼唱來試曲調。手塚來找不二吃飯的時候就看見三人坐在地毯上,圍坐在案幾邊,周圍堆滿了各種曲譜手稿。

不二正對著門,聽到手塚敲門的瞬間就飛快把筆丟到了一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一起去吃午飯?我訂了餐。”

不二笑著回答:“好啊。”

起身和兩位音樂夥伴告了彆,並叮囑:“我午休後再過來,彆丟我的稿。”

“你的右手現在還不能動筆吧。”兩人相攜走遠。

不二的聲音越來越遠:“放心,我怎麼可能跟自己的手開玩笑,都是我口述讓河村幫忙寫的。”

剩下的兩位小夥伴麵麵相覷,怎麼不二的話拆開都懂,合起來就那麼難讓人理解?

什麼叫讓河村代筆?不是他自己寫的嗎?像不二這種大師級彆的鋼琴高手,左右手都是並重的,就算左手達不到右手那個靈活程度,那相差也不會太遠,寫個字那還不簡簡單單?

“我們今天中午吃什麼?”

“我給你點了鯽魚豆腐湯。”

“怎麼還要喝湯啊。”不二情緒瞬間低落下去,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吃點重口的東西啊。

“你不是想快點恢複嗎?再忍一忍吧,等傷好全了想吃什麼都可以。”手塚勸他。

“這話你都說了八百遍了,可是,醫生說我這手起碼還要恢複兩個月,難道還要我喝兩個月的湯嗎?”

“老板娘心情不好啊,有沒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桃城非常狗腿。

老板娘?不二皮笑肉不笑地開口:“真貼心啊,你就是海堂吧,我聽說手塚的三位秘書裡屬海堂最穩重細致,難怪手塚這麼欣賞你。”

海堂臉唰一下紅透了。

桃城原地裂開了,乾澀道:“我叫桃城,不二前輩你不記得我了嗎?”

“他車禍暫時失憶了,因為失憶了你們不要在他麵前說些有的沒的。”手塚警告,尤其是越前。

丟下了一個重磅炸彈,手塚就帶著不二進辦公室吃飯了。

越前撐著下巴,不二前輩失憶了,原來如此啊,他懂了。

另外一邊的桃城則是和海堂掐起來了,什麼叫海堂最穩重細致!他不穩重不細致嗎?

在不二精益求精的“鞭策”下,沒過幾天就敲定了最後的編曲。至於歌曲的錄製,不二也不陌生。畢竟他很小就開始錄製單曲了。

手塚下班時,不二正準備錄製第二遍。

“你要進錄音棚聽嗎?有沒有試過聽我清唱?”不二問。

“會打擾你嗎?”

“沒關係,隻要你保持安靜就好了。”

進了錄音棚,手塚自己找了個角落坐好。就看見不二走到話筒麵前拿起耳機。像是想到了什麼,不二轉頭衝手塚微笑,做了“噓”的動作:“認真聽哦,能有幸聽我清唱的人已經不多了。”

不二戴上耳機,聽著耳機裡傳來熟悉的前奏,調整好狀態:

風有一點軟

陽光有點燦爛

我想握緊日光

再送給你會不會有點突然

不要覺得太不安

忘掉錯過的橋段

彆讓遺憾重複上演

彆輾轉

彆慌亂

彆袖手旁觀

火有一點暖

燈光渲染夜晚

我想收集溫暖

再送給你會不會有一點突然

不要覺得太不安

忘掉紛擾的不甘

彆讓遺憾重複上演

彆糾纏

彆戀戰

彆冷眼旁觀

彆錯失可能的絢爛

彆等待輾轉

彆臆想闌珊

你是否也在期待

握緊可能的未來

放縱你的貪婪

彆辜負可能的浪漫

河村隔著錄音棚的玻璃比了個OK的手勢,不二舒了口氣,摘了耳機。

“怎麼樣?”不二詢問手塚的看法。

“很好聽。你的歌都很好聽,清唱也很好聽。”不二的聲線和他的人一樣,像極了冬日照在初雪上的那一抹陽光,溫和而不強烈,明亮卻又不刺眼,恰到好處的溫暖,不帶一絲侵略性的浸染,直淌入人心。叫人忍不住親近,想索取更多。

“就這些?”不二挑眉。

手塚想了半天,還是詞窮:“我不太懂音樂,我就覺得很好聽。”

“嗬嗬,謝謝你的誇獎。”不二笑了兩聲,便湊到河村和乾那邊一起聽成品。

“樣音好了給我發一份。”不二叮囑。

河村點頭:“放心,肯定記得。”

“對了,手塚,我可以邀請彆人到我們家來吧。”

被“我們家”愉悅到,手塚勉強壓住唇角的弧度:“當然可以,你是主人,擁有房子的使用權。”

不二彎了眉眼:“乾,周末我要準備寫新歌曲,但是我手不方便,所以得拜托你當我助手,代寫一下譜子。”

乾很想吐槽不二,你左手寫字不是很溜嗎?但還是在不二略帶威脅的笑容中敗下陣來。

“好,好的。”

“不二,你忘了,我們這周末要出去玩的。”手塚提醒。

不二愣了下,才想起早上手塚好像確實有說過這件事,於是隻好略帶歉意:“那我們下周再一起寫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