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校園篇:萬人嫌校霸攻×真“天使……(1 / 1)

元旦假期結束,高三年級進入最後的衝刺階段。

高三(1)班作為江城一中的重點班,燈每天都要亮到很晚。要等到保安進來催促,班裡的同學才會陸陸續續的離開教室。

對於林舒望來說,高中的知識沒什麼難度,他也向來認為效率優先。隻要放學鈴一響,他就會離開了。

不過,林今天舒望一反常態的留了下來,他收到了文彬蔚的信息,說有事情要告訴自己,是關於蘇雲朗的。

像是某種奇怪的規律,一定要等林舒望走了,蘇雲朗才會離開教室。所以,一直到保安來催第二次的時候,教室裡仍然還是三個人。

文彬蔚看看林舒望,又看了眼蘇雲朗,歎了口氣,將林舒望叫到教室外麵。

冬夜的風有些冷,校園幾乎完全暗下來,隻剩下樓道的聲控燈,時不時亮上個幾秒,然後重新被黑暗吞噬。

黑漆漆的學校,時亮時滅的燈,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貓叫,讓人不由得想打個冷戰。

文彬蔚低聲說道:“月神,那天的事……”

又是這件事?有完沒完,一個兩個的,一遍遍的說。

林舒望臉瞬間黑了下來,不自覺的揉了揉耳朵。

文彬蔚的聲調忽然變得有些詭異:“那天的事有些蹊蹺,我當時……好像被人控製了。”

林舒望手上的動作一頓,狐疑的看向文彬蔚。

文彬蔚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好大決心一樣,鼓起勇氣繼續說道:“你可能不信,畢竟這件事太離奇了,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我那天真不是想表白,但蘇雲朗好像有什麼詛咒一樣,我看著他,不由自主的就說了那些話。好像……就好像……”

文彬蔚好半天,才勉強想到一個相對合適的描述:“就好像被提前植入了指令,隻要遇到某個提前設定的條件,就會自動觸發。”

林舒望眉頭緊皺,思索著文彬蔚的話。

細想起來,那天的事情確實有些不對勁。

文彬蔚雖然是校花,但不是那種徒有其表的類型。她向來以完美女神著稱,對外永遠都是彬彬有禮,遊刃有餘,向來冷靜理智。她既然說是為網上的事道歉,怎麼會突然失控般地向蘇雲朗表白,而且那些話……

文彬蔚以為林舒望不信苦笑道:“林少,我知道文家比不上林家,這些年巴結討好的人多,暗裡說我家是暴發戶的也不少。但我文彬蔚能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也是自己走出來的。我向來驕傲,聽不得彆人對文家一絲半點的詆毀,更說不出與彆人分享自己丈夫的這種話。更何況……你還姓林。”

這個倒是,文彬蔚也不像是那種為了愛情跌到塵埃裡的人。

“我那天一出餐廳門,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消失了。”文彬蔚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給林舒望發過去一個文件:“我查了蘇雲朗之前的事情,越看越覺得奇怪。‘萬人嫌’也好,‘萬人迷’也罷,都十分超自然。而且……這兩種體質的轉換也十分怪異,突然一下,就變得不一樣了。其實還有一點……”

文彬蔚看著林舒望,欲言又止。

林舒望將之後的話接了下去:“還有就是,你覺得我也很奇怪。”

文彬蔚有些艱難的點點頭。

“你跟其他人說過這件事嗎?”林舒望表情嚴肅。

“這種事怎麼和彆人說,彆人恐怕會覺得我瘋了。”文彬蔚仔細打量著林舒望,實在沒看出有什麼不同:“隻是……我覺得,事情的關竅還是在你身上。畢竟蘇雲朗的改變,是從……”

你來了後才開始的。

“知道了。”林舒望放輕音調,柔聲安慰道:“你彆擔心,這件事我來想辦法,阿雲那邊,你還是……”

“知道,我不會再摻和進去的。”

蘇雲朗從樓梯的拐角處走了出來,他看著林舒望離開的方向,臉色有些發白,汗滴從臉頰滑落。他神情恍惚,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學校。

元旦假期結束,農曆新年接踵而至。街道兩邊張燈結彩,繁華的節日氣氛充斥著每個角落,處處透露著新年的喜慶。

蘇雲朗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周圍的喧囂時遠時近,像是在耳旁響起的炸雷,又像是來自深淵的低吟。

閃爍的霓虹燈逐漸變得扭曲,讓這光怪陸離的世界顯得越發虛假。

我真是個蠢貨,到現在發覺不對勁。

文彬蔚是對的,自己是這個世界的BUG,林舒望也是BUG。

那……

林舒望知道嗎?

自己與林舒望的相識相熟相知的種種,在蘇雲朗腦中閃過,他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林舒望是知道的。

林舒望確實沒有直說過,但且有意無意的透露過很多。

隻是自己蠢得很,當時沒有多想,事後也沒再關注。

今天一定是要把這件事弄清楚,否則到不了明天,自己就會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折磨瘋。

雖然……

我也不是很確定,現在的這個狀態究竟算不算正常。

蘇雲朗隨手叫了輛車,報了林舒望家的地址。

在文彬蔚支支吾吾的說蘇雲朗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林舒望就注意到了蘇雲朗一閃而過的身影。

自己和文彬蔚的談話,蘇雲朗估計都聽見了。

按照他的性子,今天肯定要過來問。

所以當蘇雲朗推門進來的時候,他並不意外。

林舒望拿著書,一臉淡然的坐在沙發上,衝有些呆愣的蘇雲朗招招手:“進來坐吧”

自己在路上問了係統,如果將世界的真相告訴蘇雲朗,會造成什麼影響。

係統給出的答複完全在他意料之內。

【未找得先例,影響未知。】

【根據現有的理論推斷,強行給患者注入非自身產生的想法,屬於高風險行為。】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將世界的真相告訴蘇雲朗,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但如果是蘇雲朗自己能猜出來的……

那問題就不大。

林舒望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他有預感,蘇雲朗已經猜出來了。

林舒望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麼不同,但已經過去五分鐘了,他還是盯著剛才的那頁,沒有想要翻動的意思。

他在緊張。

蘇雲朗組織了一下語言:“所以,你和我一樣,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林舒望將書放下,拿起桌上的水杯,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

蘇雲朗注意到,林舒望的手在抖。

這是什麼意思?

沒猜對嗎?

你在隱瞞什麼?

在懼怕什麼?

還是說,這件事隻能由我說出口,你隻能給我暗示,卻不能替我解題。

蘇雲朗覺得自己像是站在一個被迷霧包裹的森林,他看不見周圍的環境,隻能摸索著向前走,每一步都戰戰兢兢。他不知道等在自己的是一切的真相,還是未知的危險。

“或者,你和我不一樣,你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我……是這個世界一種特殊的存在。”蘇雲朗的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出口,找到那個能讓他擺脫迷茫的出口。

“一種可以影響這個世界的存在。”

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下來,那是一種不同於以往的安靜。

這種安靜不是因為發出聲音的事物消失了,更像是所有事物都暫停了。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異常沉重,逐漸從四麵八方向他擠壓過來。

蘇雲朗看見林舒望放下水杯。

水杯與桌麵碰撞的聲音,變得尤其清晰。

像一顆石子被扔進了湖麵,打破了原本的平靜,又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林舒望似乎沒感覺到環境的異常,他抬起頭正視著蘇雲朗。

這是這個晚上林舒望第一次正視自己,林舒望的眼神十分複雜,複雜到蘇雲朗完全無法讀懂。

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得扭曲,林舒望的樣子也在開始變化。

身著常服的少年與身著白大褂的青年模樣交替出現。

他隱約聽到兩個重疊的聲音對自己說道:“你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世界不會被任何一個人主宰,就像地球不會因為你向西走就改變它的自轉方向。

人隻有在一種情況下會成為世界的中心。

在自己的想象中……

或者……

在自己的夢境裡。

周圍的一切,都隻是自己的一場夢嗎?

那林舒望呢?

他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蘇雲朗從他的身體中抽離出來。

蘇雲朗隱約看見林舒望的樣貌不再變化,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少年。

林舒望的聲音有些失真,像存放時間過久的老式碟片。

但蘇雲朗還是聽見了林舒望說的話。

他說:“我為修補破損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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