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辦法,他們誰都沒有辦法也沒有資格邁出這一步。”
回到城裡的他們,隻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他們一同邁進小區,一同到達同一層樓,再一同從兜裡拿出鑰匙,唯一相同的隻是他們都是紅著臉。
但由於是傍晚了,樓道的燈也麼那麼亮,他們都沒看出來罷了。
“誒?盛盛,回來啦,你有口福啦,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吃飯了沒,寶。”盛媽問。
“沒呢。”
“那就好。”
“誒,你和金柯去的?”
“嗯。”
“來啊,金柯,來我家吃飯,彆客氣,都是一家人。”
金柯不知該怎麼辦,但想想似乎不太好,於是。
“不了,阿姨,你好意我心領了。”
不過與此同時,金柯也得知了一個重磅消息:享盛愛吃糖醋排骨!
剛進門的享盛,房間空無一人,沒有享盛家那沒熱鬨溫馨取而代之的是有點冷清。
回想起昨天媽媽的行徑,他不禁一寒顫,癱坐在地,背靠門內。
“嘟嘟嘟……”
一連串的消息,金柯翻出手機,點開信息界麵。
謝知言:“金哥,我明天記得赴約哦,我們後天大概就要封閉了,明天那家賣糖水的老奶奶鋪子,等你,他們聽說你來都高興壞了。”
金柯:嗯,回的。
隨即他打開了朋友圈,他的朋友圈沒什麼,主要因為也沒怎麼加人,翻三兩下就能見底的那種。
“砰,砰,砰。”
有頻率的敲門聲,明顯不是金柯的父親。
因為最近他們都有點因為那件事暴躁,自然不會這般有耐心的敲門。
金柯警惕,想到昨天刷視頻刷到的文案: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
透過貓眼,緩緩看眼,白色衣服,頭在向下去看對方的臉,是享盛。
金柯欣喜若狂,笑著打開門。
“有事嗎?”
“你很開心啊,那麼暗,你不開燈?”
“啊?有真的有很開心嗎。”
說著,享盛的手已經深入房間裡。
“哢!”
這光亮照清了黑暗中的所有。
享盛望著金柯的眼睛,滿是期待與陽光,手裡還端著一碗糖醋排骨。
“我可以進去嗎?”
“沒問題,歡迎。”
可金柯不知所措,仍呆呆的站在門口,享盛媽在看到送過去了以後便不再觀望。
享盛把糖醋排骨端到餐桌上,看到手機亮著的消息,太多明顯,太過耀眼,想不看見都難。
金柯見這情景,也沒奪走手機,任他看。
享盛在征得金柯眼神同意後,更肆無忌憚,翻起手機來。
而金柯也任他看,任他翻,時不時還笑出那寵溺的毫無辦法的神態,手撐在椅子上,優勢得到淋漓儘致的展現,特彆是身材。
他們時不時還眼神對上一會。
“你明天要去給他們助威啊?”
“嗯。”
“真好。”
“你想去嗎?”
“啊?算了吧,那些人我都不熟,就不掃興了,還有這是我媽讓我給你的,還有,千萬彆當時施舍啊,如果你想還的話,這個人情我先替你記下。”
“要不你明天和我去,就當還人情?”
“哎呀,都說不去啦。”
享盛跑出了房間,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剛洗完澡換的衣服又濕了一大片。
*
“啊啊~起晚了,完了,享盛一定已經去學校啦!”
洗漱,穿衣。
顧不上彆的了,撒腿就是出門,完全看不出來是受傷的樣子了。
“彆急!”
“艾瑪,你嚇死我了”
是享盛,他在金柯的房門外。
“你怎麼在這?”
“等你啊。”
“等我?乾嘛。”心裡笑開了花,,外表確實隻有一點微笑雖是帶有壓製。
“難道這麼快忘了?你真是個善良人,做好事都不拿小本本計下的”
“上周,我不是‘掉錢’了嗎?”
“哦,對對,我想起來了,原來你等我因為這事啊。”
“也不全是吧。”
“那還有啥,我很期待。”
他們邊說邊出門,這下他們都不是很急了。
“聽說你們球隊要比賽了,還得封閉訓練,我準備了一些小禮物,就當還你上周的相助了。”
金柯不想她說謝謝,他覺得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嗯,我想說,大恩不言謝,彆說謝謝了吧,顯得我很吝嗇,沒多少錢。”
“這人情也不讓我還,以後我怎麼來找你啊,看來今天下午是最後的機會了。”享盛心想。
“要不這樣吧,我幾天和你去,去給你們提前開香檳。”
“真的嗎?你同意了?”
他想抱住他在空中轉上幾個圈。
矜持,矜持,你該矜持。心底的聲音不斷重複。
“誒,我好激動啊,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抱抱你嗎,你可以拒絕,因為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
享盛心想:他要抱我,他要抱我,啊啊……我要死了,他要抱我,嘿嘿。
“可以”超大聲的那種。
前方就是那家早餐店,他們在後麵一點相擁。
而這一幕,剛好被班級一個心理扭曲的人撞見,他拍下了這場景,誰也不知道他想乾嘛,他自己也不知道。
*
“看看,我帶誰來啦,兄弟們。”
“哇,哥,這不是那天賦哥嗎,你把他請過來給我們吸歐氣嗎?”
“額……”
“嗯,大家好,我叫享盛,這是我給大家提前開香檳準備的禮物。”
“禮物準備的東西各式各樣,主要不知道大家喜歡什麼,下次我打聽打聽哈,這次將就將就得了。”
“老大請來的怎麼也得給個麵子,來,今天這頓我請了,計金柯賬上啊。”
“你再說一遍!”
“我就說”兄弟邊說邊做鬼臉。
梧桐枝葉飄落,落在糖水桌上,在正中間,陽光和煦,最美好的時間,他們在做最美好的事。
“明天就要封閉訓練了,你們得加油啊,替我拿個冠軍回來。”
“放心吧,師哥,會的”謝知言。
“嗯,會的。”眾人。
“要不我們加下享盛的聯係方式吸吸歐氣?”其中一個人提出。
“這建議好啊。”
“小子,還是你有腦。”
金柯看看享盛,並無排斥之意,但仍問一句:“願意嗎?”
“沒事,加唄,不拿冠軍回來,我挨個刪。”
“嗚嗚嗚”
“唔唔唔”
這段時間對隊員來說是最難熬的,最累的,但也是最接近勝利的。
享盛明白這一點,每天一有空就拉著金柯去買飲料放到籃球場外,雖然無法送進去,但每一次都會像默認一樣,被人按固定的時間取走。
他們特意蹲過,就是那愛吃喝玩樂的隊員們。
這下,他們也放心了,甚至有點為這生機感到欣慰。
莫非他們老了?
他們絕對不會這麼想,但是是事實呢萬一?
去比賽的前一天,他們要去送人了。他們沒有想電視劇那樣流淚,代替的確是歡天喜地的笑,沒有一絲不開心不知為什麼。
三天後,學校傳來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