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闕陪鬱柏加班到了淩晨一點，期間她們的唯一交流就是鬱柏問她晚飯吃什麼，要混娛樂圈的沈闕要了一份減脂餐。

鬱柏叫她走的時候，沈闕正在看一部經典的老電影，電影裡的男女主剛表明心際，正在極儘纏綿，電影中的女主角如今已經老去，隱出大眾視線，可電影中的她依舊鮮活，美麗性感的惹人心癢。可惜她現在的觀眾是沈闕這個沒心的人，沈闕隻是在剖解她的每一寸表情動作，為自己之後可能遇到的角色做好準備。

“走吧。”

沈闕跟著鬱柏上了她的車，抱著書包坐在了副駕。

“會開車嗎？”鬱柏問道。

“會，但沒考駕照。”沈闕才剛滿十八，自然沒駕照，不過她的確會開車，段初藍那輛到手五萬的小破車自從她們兩個認識了就歸她開了。

“三個月內去考下來。”鬱柏命令道。如果沈闕真的是乖乖的金絲雀，鬱柏自然不會這樣的榨她的價值，畢竟她又不是請不起司機。可是鬱柏用餘光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闕，看到沈闕一點緊張和不適都沒有的倚在座位上。決定還是多給沈闕找點事情乾。

“好。”沈闕答應的痛快，她本來就是要考駕照的，鬱柏敢用她這千萬級的豪車給她練手，她有什麼不願的。

鬱柏把沈闕帶到了一間她離首戲很近的房子，這間房本來是她打算給鬱琬琰上學住的，結果鬱琬琰的房早就由她爺爺奶奶買好了，於是她這間房就空了出來，大概鬱琬琰自己也沒有想到一向不同意自己當戲子的母親也會為自己的學業買房吧。

沈闕換完鞋，環視了一圈這間房子，裝修完全不像是鬱柏的風格，大平層被裝修成了那種小姑娘會喜歡的公主房，暖色調填滿了整個房間，也有許多無用的小裝飾，她手邊的鞋櫃上就有一隻毛茸茸的小狗擺件，憨態可掬的迎接回來的人。

“是給她女兒的房子嗎？”沈闕想。那她算不算鳩占鵲巢了。

鬱柏自從進屋一直就在觀察沈闕，她知道以沈闕聰慧能猜到這是她給女兒的房子，她想看看一個從未得到過母愛的孩子，看到彆的孩子被愛會是什麼反應。

鬱柏如願的看到了沈闕那雙一直沒什麼感情的眼睛中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晦暗。

“到底隻是個孩子。”鬱柏很開心看到沈闕還有一絲人性，這代表她可以馴服她。沈闕還有渴望，不是她向她展示的貪財好色，而是真正被她埋在內心深處的一點從未被滿足過渴望。隻要她還有這一絲渴望，鬱柏就能讓她向她俯首稱臣。

“之後你就住這兒。”鬱柏道。

“好。”沈闕很快把自己的情緒調節好，問道“我可以去洗澡嗎？”

“去吧。衣櫃裡應該有睡衣。”其實鬱柏也隻是第二次來這裡，裝修又不用她親自看，她隻是說了要求後全權的交給了助理，隻在驗收的時候來看了一眼，不過楊助理做事一向妥帖，她倒是不擔心缺什麼。

等鬱柏也洗完澡後，沈闕已經坐在床上吹頭發了，身上穿的斑點狗睡裙被調皮的水滴浸的更生動。

其實這真的不是一個有性張力的房間，作為一個原先是給老板女兒的房間，楊助理把它裝扮的很少女心，床單上卡通小貓露出粉紅的肉墊，它理應迎接一個像公主一樣被寵愛的女孩兒躺著上麵撒嬌打滾。可現實往往不是像應該那樣。

鬱柏把沈闕壓在床上，肆意的玩弄女孩兒那稚嫩的身體，女孩兒的汗水流在貓咪的肉墊上，最終睡在上麵的是一個雛妓。

淩晨三點，鬱柏意料之中的沒留宿，沈闕點了一根煙透著落地窗看外麵的夜景，作為華國公認的最繁華的A市，即使如今已然淩晨窗外依舊燈火通明，遠處的高架橋上的車依舊川流不息，地鐵即使在半夜也不會停運。這是最繁華的城市，但它的繁華和普通人沒有半點關係，樓下一對小情侶手挽著手豔羨的抬起頭看著樓上，大概是在想他們要奮鬥多少年才有可能住在上麵。可住在上麵的人多半沒有奮鬥過。就像沈闕，她不過底線夠低，躺在床上腿一敞，就住了上來。

沈闕其實很喜歡發呆，她平時動腦太多，所有的社交她都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所以她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一根一根的抽著煙發呆，段初藍總說她早晚要得肺癌英年早逝，她倒是不在意早不早逝，要是得癌了，她就去找一座高山往下一跳，感受一下最後的刺激。

當時段初藍很吃驚她的回答，段初藍說她以為你要是要死了會報複社會，沈闕沒反駁段初藍把她當變態殺人狂的刻板印象，她不覺得這個社會有什麼好報複的，需要報複的隻有人，而那些人早就墳頭草三米高了。

抽完了一盒煙，沈闕從床頭摸了一個毛絨玩偶抱著躺回了床上，沈闕看過一個說法，說床頭的玩偶會變成戰士打夢中的惡魔，可惜沈闕就是那個惡魔，沒有戰士能打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