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縉不接我電話,為什麼要掛電話。”被陸縉掛掉了電話,關馨格外受不了。
仿佛天塌了一般。
“不接就不接,人家跟你屁關係都沒有了,還接你電話,你以為你多了不起。”關父嘲笑,根本不在意女兒痛不痛苦。
痛苦也是活該。
家裡人冷漠的態度幾乎憋瘋了關馨,沒有一個人理解她,都冷酷無情。
她覺得自己好像要瘋了,每個人都對她很殘忍。
關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拿著手機不停地打電話給陸縉打電話,打到後麵,陸縉的手機直接關機了。
關馨崩潰又惶恐,極度不安籠罩著關馨,她幾乎神經質一般,把手機翻來翻去,最終停留在柳芬的名字上。
“喂,關馨,你真的跟陸縉離婚了?”柳芬是不想接電話的,但看到網上說嫁入豪門的平民鳳凰離婚了,柳芬想從當事人嘴裡聽到確切的消息。
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柳芬就確定了,拿兩口子離婚了,畢竟關馨享受生活還來不及,哪裡有空給她打電話呢。
柳芬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嗯,我離婚了。”關馨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芬姐,陸縉他不要我了。”
“噗嗤……”柳芬終究還是笑出聲來,又趕緊說道:“不好意思,咖啡太燙了,怎麼會離婚呢?”
柳芬挑了挑眉頭,這麼說,現在的陸縉是單身呀,是黃金單身漢呢!
嘖,當初關馨和陸縉在一起,那是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他們又要重新來一次,再來一次,曆經千辛萬苦?
你們精力可真好。
你們可以再來一次,陸縉的老媽不一定同意啊!
柳芬想不通,以關馨的情況,她怎麼敢離婚的。
怎麼敢的?
憑男人的愛,男人的心,男人的承諾?
不談性彆,就說到底能有多少人能夠實現自己的承諾呢。
柳芬好奇:“為什麼離婚,是陸總出軌了嗎,還是你出軌了?”
除了出軌,柳芬想不到他們有什麼理由離婚。
“芬姐,我怎麼可能出軌……”關馨的聲音有些大,反駁柳芬,隨即聲音也低了,“陸縉也沒有出軌。”
柳芬:???
所以啥事沒有,你們吃飽撐得慌要離婚?
柳芬問道:“那你們是為什麼離婚呢?”
關馨也在想,他們為什麼會離婚,想來想去,最開始為了什麼離婚的理由都找不到。
關馨隻能說道:“大概是不愛了吧。”
柳芬翻白眼,真要不愛了,你給我打電話乾什麼,真不愛了,就不是這樣哭哭啼啼的樣子。
關馨作毫不意外,但這次陸縉沒理會關馨,一下讓關馨玩脫了,讓柳芬有些詫異。
要知道陸縉是最包容關馨,寵愛關馨,柳芬時常就在想,什麼時候傲氣十足的總裁什麼時候會受不了。
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出乎柳芬意料了,換做是其他男人,談戀愛的時候就跑了。
陸縉還要跟關馨結婚,還生了一個孩子,對關馨多好呀!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一點都不意外呢。
有事折騰,沒事也折騰,咋就那麼喜歡折騰呢。
陸縉離婚了,她有沒有機會呢?
柳芬心動,但一想到陸縉和關馨的造作折騰勁,她如果真的能成功嫁給了陸縉,隻怕他們私底下還會來往。
關馨這一個前兒媳都簽了婚前協議,後麵結婚的兒媳婦要不要簽呢。
簽了,又能從陸家得到什麼,有被背叛被出軌的風險,甚至得不到什麼。
而且現在陸縉離開了陸家創業,說不定就賠個精光,婚後背債。
柳芬想了想,頓時就把陸縉從自己名單中剔除了。
尤其是柳芬前程目睹了陸縉談戀愛的經過,覺得陸縉的腦子不是那麼清楚。
柳芬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還想跟陸縉在一起嗎?”
關馨咬了咬嘴唇,“可是他不要我,跟我離婚,他就是想跟我離婚,他心裡已經不愛我了。”
不愛你活該,毛病!
伺候祖宗都還不滿足,要不你掛在陸縉的身上算了。
反正柳芬是一點都不同情關馨,說著就要掛電話:“關馨,我還有事,先掛了吧。”
“等一下,芬姐,我能來找你嗎?”現在關馨甚至連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沒事就是芬姐,你沒有真心,有事就要來找她,關馨總說她現實,關馨就不現實麼?
柳芬還講個互惠共利,互幫互助,能雙贏是再好不過。
關馨講究的也是雙贏,她贏兩次,真是秦始皇摸電線,贏麻了!
“我恐怕沒空,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拉投資,沒時間陪你。”柳芬已經放棄了和關馨來往。
浪費時間,浪費精力,跟這種人講也講不通,她愛咋地就咋地。
給錢嗎?
給資源嗎?
給人脈嗎?
養狗也得給個骨頭不是。
你的事情重要,彆人的事情就不重要。
你了不起,你清高。
你就好好保持吧,不要低頭,不要沾上世俗煙火。
掛了電話,柳芬直接拉黑了關馨,如果關馨不能跟陸縉複婚,她這輩子就那樣了。
就算複婚了,已經有前車之鑒,關馨傲得不行,也不會給她帶來什麼好處。
柳芬拉黑了關馨,卻沒有拉黑陸縉,陸縉的電話號碼本身就是一個資源,如果有人需要陸縉的電話,她給了,就又結交了一份人脈。
關馨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打不通了。
被拉黑了。
太現實了,因為她和陸縉離婚了,所以就這麼現實地把她拉黑了。
一場人生低穀,讓關馨看清楚了周圍所有人的嘴臉,親人,朋友,愛人,一一都遠離了她。
關馨難受又絕望,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對她。
僅僅是因為和陸縉離婚了,所有人都要來踩她一腳,而現在卻再也沒有一個男人保護她了。
將她護在身邊,安慰她,愛護她。
她為什麼被輕視,嫁給了陸縉,被人瞧不起,不被圈子接受,離婚了,家人對她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
無論怎樣都被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