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十七穿[46](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5998 字 4個月前

思央的一句話,仿佛攜帶著一股陰風,吹過在場所有人的心間,讓每個人的身上都起了一陣寒意,尤其是被她多看幾眼的龐太師和金尚書。

龐太師老臉蒼白,額頭冷汗直冒,他的耳邊不斷地回想著那四個字。

‘汁肥肉厚’

難道說他長得比彆人體態寬大些,就要被妖邪之物盯上不成。

思央這回大大方方地嘲諷他:“龐太師現在不會要怪新科狀元吧。”

剛才龐太師的話還熱乎著,本是要怪包大人引來妖邪害人,現在妖物因沒吸成新科狀元精氣血,又受了傷,把目標範圍都擴大,他現在要是再去說新科狀元的不是,那怎麼都有些說不通。

龐太師硬生生地把嘴裡想要罵人的話憋回去,新科狀元是他這派的人,現在還沒死,有機會救回來,龐太師兩廂權衡,挨了這記‘自打嘴巴’。

開封府的人見龐太師接連在思央手上吃癟,麵上不露聲色,心裡麵都在暗喜,這回可是解了不少的氣。

包大人走到新科狀元床前,仔細看了看他的情況後問道:“那不知現在新科狀元可否能醒過來。”

思央搖搖頭道:“現在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身上中了詛咒,需得找到那妖邪之物,才能破除詛咒,隻要詛咒一破除,他也就會安然無恙,若是七日內不能找到下咒者,他性命堪憂。”

“詛咒。”

這下還真讓開封府的人犯難起來。

平日裡抓的都是人,這回抓妖邪鬼物,這可真不在行。

龐太師立馬抖了起來,挺著肚子背著手,太師的架勢還挺足:“包拯你可要記得你在皇上麵前誇下的海口。”他也走到床前,低頭看了眼新科狀元,斜眼睨著包拯:“本是十日內抓到凶手,現在可不一樣,新科狀元的命隻有七日,七日內你們開封府抓不到凶手,就等同於害死新科狀元,看你如何在皇上跟前交代。”

包大人不語,凝眉似是在思量什麼。

龐太師被無視個乾淨,不由又是一陣生氣。

包大人心中如何想的彆人不知,可是開封府的其他人等麵麵相覷,都眉頭緊鎖,此事棘手,怕不是能輕易解決,凡人如何能與妖物鬥,不過……

感覺到開封府眾人的期盼的目光注視過來,思央心下暗暗好笑,也不耽擱,立馬從隨身帶來的箱子裡取出了幾張畫好的符,然後全部都交給展昭,並吩咐道。

“這些符你給開封府內的人分分,另外我調製了一罐朱砂,那妖邪之物定然是還會出現的,且現在受了傷,也好對付,你們把隨身佩刀都塗抹上朱砂,就可以用凡人之軀對付那東西。”

思央倒不是不想幫忙,隻不過她也有自己的考量,龍王要閉關,她覺得他閉關不僅僅隻是為了修行,怕是也該到了他要回去的時候,她與他命線相連,此事也不得不重視,另外,她也快突破,不能時刻顧著開封府這邊,索性就給他們準備些保障。

開封府眾人大喜過望。

他們原本是想,是不是要麻煩杜姑娘給他們上上課,講解一下怎麼捉妖這項跨行業的技能,現在有這麼好的辦法,還不費事,又能保護好自己,他們是真高興都來不及,並且有誌一同的決定,回去後要給杜姑娘立個長生牌,沒事的時候拜拜,一定萬事順利。

包大人見此,對思央拱手道謝:“本府又麻煩姑娘了。”

思央趕緊扶住:“包大人客氣,你是為國為民,我隻是舉手之勞,萬萬不敢當包大人大禮。”

龐太師在旁看得撇撇嘴,見金尚書在那邊眼巴巴瞅著,就問:“你看什麼看?”

金尚書對他訕訕一笑,解釋道:“下官隻是想到,如今那妖邪之物負傷逃走,還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會是誰。”說著他看了眼思央,小聲對龐太師道:“這位杜姑娘不是說,那東西喜歡汁肥……”

金尚書還是有幾分眼色,見龐太師的那張臉有些發黑的跡象,忙停下話頭。

可他停下話,龐太師卻臉色越發陰沉起來,伸手拽過金尚書到一邊去。

金牡丹本是跟在金尚書身前,看龐太師有意避開人,便也識趣地站在原地,隻不過在她旁邊站著的是張真,兩人不久之前還對簿公堂,兩兩相對還真有些尷尬,但是誰都沒有開口與對方說話。

“你說,她的話可不可信?”龐太師把金尚書拉到一邊,說悄悄話。

金尚書認真想了想道:“下官覺得十有八九。”

龐太師擰起眉頭,低頭看了眼自己聽起來十分突出的肚子。

金尚書隨著他的視線也看過去,頓時也沒了話。

“咳咳。”金尚書清了清咽喉,似乎想要說什麼,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龐太師沒好氣的道:“有什麼話就直說。”

“不隻是體,體型……”金尚書擦了擦頭上不自覺冒出來的汗,壓低聲音在龐太師耳邊道:“這位杜姑娘不,不是說,那妖邪之物最先考慮的就是貴人的精氣血。”

說完,金尚書還多看了龐太師兩眼,這兩眼很明顯地透露出一個信息。

對比他和龐太師,誰最貴氣點,毋庸置疑,那必須是某位太師啊。

龐太師胖乎乎的身軀猛地一震,那雙已經不再清明的眼睛瞪大。

他剛才的確是聽那黃毛丫頭這麼說,也不是沒有放在心上,隻是一個勁注意力都放在包拯身上。

包拯才是那妖邪之物最終目的,誰讓他自詡文曲星下凡,這回該栽了吧。

可眼下,到底是誰先栽,還真不好說。

龐太師著急了。

新科狀元的命思央是吊住,接下來隻要找到下詛咒的妖邪之物,就能救下他的性命,既然如此,金尚書指認書生張真殘害新科狀元崔浩一事就是子虛烏有。

張真當場釋放,金尚書也因為身為當朝尚書,卻在無切實證據下,胡亂指認凶手,差點造成冤案,本該記大過上表皇上,可包大人念在此事非人力所為,實乃妖邪作怪,金尚書一時不查也情有可原,再有龐太師從中說情,包大人隻對金尚書口頭告誡,並讓其拿出一定金銀作為對張真的補償。

金尚書自然無不答應,不過臨走的時候還訓斥張真對自己女兒的汙蔑,若非看在誤會了他的份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張真想要辯解,實在有口難言,再看金牡丹對著自己一臉冷漠,一副冰山美人麵孔,他即便有再多的話想說,也全部化為一聲帶著苦澀的歎息。

金尚書狠狠瞪了張真這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拉著女兒就要走,走了兩步他又覺得不對勁,四處張望著找什麼。

“爹,你是不是在找龐太師?”金牡丹輕輕扯了扯金尚書的衣袖,小聲問道。

金尚書忙點頭:“你看見了。”

金牡丹清冷的麵容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來,然而應著金尚書的要求,抬手在一個方向指了指。

金尚書旋即望去……

“展護衛,這不是還有嗎?”

開封府門前,龐太師用自己大腹便便的身軀,擋住身材高瘦修長的展昭。

“龐太師,你這是為何?”展昭一臉莫名的望著他。

龐太師那張向來對開封府沒好臉色的胖臉,此時硬生生擠出相對來說很是和藹的表情,對展昭是展護衛前,展護衛後的叫。

展昭有些受不來他這種熱情:“太師,有話請直說。”

“那本太師就直說了。”龐太師也是繼續一臉和善,眼神卻是瞄向展昭手中拿著的東西。

展昭有所感覺,低頭看去,他手裡還拿著,思央給他的一疊準備發給開封府眾人的護身符,瞬間展護衛心領神會,然後……立馬迅速地把護身符全部塞進懷裡,連個角角都沒露出來。

龐太師:“……”

“展護衛,你這又作甚。”龐太師有些不高興,對著皇宮的方向拱拱手:“皇上日理萬機,如今妖物橫行肆意傷人,本太師不過是想在這裡討幾張護身符,好去拿給皇上。”

展昭對龐太師一抱拳,道:“那太師就不用擔心,皇上那邊,杜姑娘會親自去的,至於杜姑娘交給展昭的護身符,隻夠開封府上下使用,包大人領命捉拿妖物,但凡有此護身,都可與妖物近身搏鬥,難道說,太師也準備與我們開封府一起去捉那……”

展昭話都沒說完,龐太師一甩衣袖,帶著衝衝怒氣,頭也不回的就走。

金尚書目睹全過程,那本想去也跟著討一張的想法頓時歇了,拉著女兒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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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得到金尚書的一些銀兩作為補償,看這些錢,倒是夠他在京城繼續讀書,好準備三年之後的科考,可是他一想到在公堂之上,金牡丹對自己不假辭色的冷漠態度,心中就是一陣酸澀落寞,並不自覺地從懷中拿出一物來。

“張公子。”

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張真嚇了一跳,回過身來就見到一個他沒想到的人。

思央是一路跟著張真的,看他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慢慢走,直到在此停下,她才上前喊他一聲。

“你,你是杜姑娘。”張真認出思央來,先是驚訝,接著便是一陣欣喜:“杜姑娘今日真是多虧了你還張真一個清白,否則我怕是逃不了牢獄之災啊。”

說著他便對思央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