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穿[05]大修(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9320 字 4個月前

京城姑姑家中女眷, 習慣每逢初一十五會去附近的香火旺盛的寺廟中進香,思央今日便帶著如意跟著一起來, 剛才順著搖了一支簽, 去找人解簽, 回來如意就不見了。

找了一圈突聽得這邊動靜。

快速的轉過一個拐角就看到如意被一男子強硬的壓在牆上要行輕薄之事。

思央瞬間怒了,快速的跑過去, 途中飛起一腳踢在一塊石頭上,石頭飛出砸在了那男子的腦袋上。

“啊——”男子慘叫聲。

“誰?”

這男子周圍還圍著幾個奴仆,在看到自家主子受傷後, 一個個都跑出來。

如意沒了鉗製,看到思央,臉上還留有驚懼害怕,攏著胸口, 哭著跑到她身後躲著:“丁香,他們……”

思央側頭看她,身上衣服稍微有點淩亂,不過應該是沒發生什麼, 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也有點愧疚, 安撫說:“沒事了。”

“沒事了,剛才誰用石頭砸本公子的……”

那剛才輕薄如意的公子哥,推開身邊圍著的小廝,捂著腦袋痛的齜牙咧嘴,他的興致被人攪合了, 能痛快才怪了,怒氣湧上頭就要人算賬。

當公子哥的視線接觸到思央後,怒氣勃發的眼睛一眯,眉頭一條,反而扯出個笑來:“呦呦呦,這又來了個美人兒。”

黏膩的眼神落在身上,令人作嘔,如意又往思央身後藏了藏。

“這裡是佛門重地,眾神佛菩薩跟前,公子也敢調戲良家婦女,不怕遭雷劈。”思央拍了拍如意,淡淡的盯著那公子哥。

那公子哥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著兩個美人兒,他剛才看到落單的美人,一時興起才想著沾點便宜,如今被砸了一下,還被人詛咒,立刻就心中不爽了。

“姑娘的嘴皮子夠利索,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樣,不如給公子我一親芳澤,嘗嘗是不是如同你的話這般辣味。”公子哥搖著扇子,臉上帶著不善。

如意扒拉著思央,害怕道:“丁香我們,我們怎麼辦,喊人嗎?”

這邊是寺廟較為隱蔽的角落,喊人的話,一時半會的不一定有人能過來,思央搖了搖頭讓如意不用擔心,公子哥身邊跟著幾個奴仆,她倒不怕,胖揍一頓走人還是能夠的。

正在思央想著要不要讓如意閉上眼睛,不然她的暴力行為會把這朵嬌花給嚇著的。

“趙公子前來進香拜佛,也能有此雅興。”

寺廟內院種了幾株桃樹,這季節桃花落了果實摘了,但枝葉依舊繁茂,隨著話落,一人從附近的幾顆擠挨在一起的桃樹後麵轉了出來。

思央眼睜睜見著人從自己和如意身邊擦肩而過,背負著手對上那位公子哥。

公子哥愣住了,顯然是認識來人:“文才兄”說著話時候,他下意識手指著人。

馬文才顯然是和這位公子哥是認識的,他輕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庭軒兄,你說今日一起來廟中進香,小弟剛在那邊上了一炷香,轉身你人就不見了,可讓我好找。”

趙公子扯了扯嘴角,他其實和馬文才不是很熟,但他叔父卻是馬文才的義父,兩人也算是親戚了,勉強也算是個兄弟,但趙公子一向是看馬文才不大對付的,要不是叔父臨走時候非要他照顧馬文才,他才不願意走哪都帶著人呢,這下還給自己壞了好事。

他要是當著馬文才的麵調戲良家婦女,他怕這人去跟自己叔父告狀,彆看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背地裡是焉黑壞,他可要好好防範著。

趙庭軒:“寺廟這麼大,人這麼多,難免會因此走散。”

馬文才的折扇搖啊搖:“不過我們都轉到了這裡遇上,也是緣分呢。”

什麼緣分,就是有緣也是跟那兩個小娘子,他一點兒都不想見到馬文才,還緣分呢,一想到這點趙庭軒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趙公子扯了個乾笑,這會兒馬文才出現,他也沒心情調戲人姑娘了,免得自己落人口舌。

“嗬嗬……都說了今日廟會人眾多,本公子被擠到著偏僻之地,看到這位小娘子落單一人,忍不住上前詢問,怕小娘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馬文才也不知道是有沒有相信這位趙公子嘴裡麵的胡話,但卻轉身看向被他擋在身後的兩個女人。

“丁香姑娘又見麵了。”

思央心中是如何吐槽這樣的見麵方式就不提了,她麵上是柔柔一笑:“能在這裡遇到馬公子,也真的是巧了。”

“你們認識?”趙庭軒目光在馬文才和思央身上轉了圈,眼中帶有疑惑和探究。

馬文才的折扇輕敲了敲手心,對著趙庭軒一挑眉:“這位丁香姑娘前幾日正好是見過。”

趙庭軒眼神曖昧:“……噢,其實剛才本公子就是見這小娘子一人落單,心中不忍,才上前去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如意有心想反駁趙庭軒的無恥,但看到他瞄過來色眯眯的視線,害怕的縮了回去。

馬文才溫潤一笑:“原來是這樣,那也是巧了,庭軒兄說來大家都應該認識的。”

“是嗎?”趙庭軒不以為意。

馬文才指了指思央說:“這位丁香姑娘你可能不認識,但是她父親說出來你就知道了,尼山書院的院長丁夫子。”

“尼山書院?嗯?尼山書院!”前者是疑惑,後麵是驚呼,趙庭軒拔高了音量。

並不意外他這種反應,馬文才點頭:“正是,說來庭軒兄趙中書大人正是從尼山書院出師,老師也是那位書院院長,丁夫子。”

趙庭軒:“……”

他怎麼想到隨便調戲個小娘子,還是個動不得的,叔父還要喊尼山書院院長為老師,這麵前的小娘子是院長的女兒,如此說來還是他叔父的小師妹,也就是他的……

趙庭軒驚疑不定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思央回以一個明媚的淺笑。

雖然叔父對自己多有縱然,而且以他的了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叔父也不見得多麼的尊師重道,可在外人看尼山書院的院長是叔父的老師,他要是被人知道調戲叔父的小師妹,大概是會被噴死吧。

眼看趙庭軒臉色變換不停,似乎是想什麼對策,思央拉了拉如意,微微蹲身一禮:“家姐適才與我家人走散,聽公子一說,看來剛才是多有誤會,在此小女子先給公子賠不是了。”

調戲人家姐姐,現在反得了賠禮道歉,趙庭軒自己都沒料到思央會這麼做,尤其是馬文才說出人家的身份時候,他正尷尬著呢,好了,這下有了台階下。

趙庭軒眼角瞥了馬文才一眼,看他似乎頗為意外的樣子,立刻高興了起來:“哈哈,沒事沒事,小娘子日後出門還是多帶些人才好。”

“公子說的是。”思央聲音柔柔的。

趙庭軒聽著心裡麵癢癢的緊,尤其這兩個小娘子,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動人,不然他剛才也不至於把持不住,可惜了……

暗暗在心裡麵罵一聲馬文才壞事,趙庭軒也不想在此久留,打了個哈哈後,依依不舍的離開,臨走眼神還在思央和如意身上多留戀了幾圈,看來色心不減。

如意被看的滿身不自在,縮在思央身後更緊了。

等人離開之後,思央才對馬文才道:“剛才多虧了馬公子。”

馬文才剛才被思央落了麵子,但現在還是好聲好氣的問道:“你剛才怎麼就鬆了口,放過了他。”

從剛才兩人的對話,如意知道,原來思央和這位公子是認識的,想到也是他出麵才得以緩解情況,也趕忙出來道謝。

“不妨事。”馬文才還是看著思央。

思央眼睫微垂:“馬公子出現說那番話已經讓他忌憚,若再強加追究,恐會讓您為難。”

喲,為他著想呢。

馬文才對思央能說出這話,很意外,他雖不把趙庭軒放在眼中,但的確不好得罪,如今聽這話,心裡麵剛才的那點鬱悶感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無妨。”馬文才語氣輕快:“他叔父是我義父,他也奈何不了我。”

思央聞言一愣,馬文才和趙定方的義父子關係,他不該先瞞著麼,不懂他為何會說出此話,但還是笑吟吟點頭:“不管怎麼說,今日還是要多謝馬公子。”

馬文才剛懊惱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再看她笑顏,唇角微勾,聲音和和氣氣:“哪裡,若是日後能得到院長的親手譜出的一張曲譜,那便是在下的之幸。”

思央稍一沉吟,莞爾笑笑:“既然馬公子喜歡,這又有何難,等丁香回家時候,一定讓父親親自譜出一張曲,贈與馬公子。”

“不。”馬文才搖頭:“丁夫子滿腹經綸,博學多才,且德高望重,一張曲譜,在下日後願親自去尼山書院相求。”

思央眉梢微挑,不太明白馬文才這是什麼意思,聽著話該不會是真的要去尼山書院吧。

好吧,看起來是有點趕不走的樣子。

這裡耽擱時間長了,姑姑家人找了來,思央對馬文才點點頭後,帶著如意離去。

“丁香,那位馬公子你是如何認識的?”離開了寺廟後,如意沒忍住,詢問自己在心裡麵想半天的話。

馬文才的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隱去了自己對馬文才的其他了解,隻是把自己在王刺史那兒遇到的經過說了一遍。

“王刺史,他……”如意自然是知道刺史比太守官階大一級,她想思央去見王刺史是不是有什麼用意,她更想到的是不久前回寄給路哥的那封信。

“王刺史曾經在尼山書院求過學,是我爹的弟子,為人正直,為官清廉,是個難得的好官,我不過是帶我爹去拜見他。”思央說的淡然,似乎真的如她所說,如意在接觸到她略帶意味深長的視線後,嘴唇動了動,沒再繼續的追問,既然她幫不上什麼忙,那不如乖乖的待在這裡,聽從思央的安排,其他事情,少知道一些也好。

是夜。

京城作為王朝國都,白日繁花似錦,到了夜裡,也同樣有另一麵的紙醉金迷。

鶯聲燕語充斥著脂粉氣的花樓外麵,五顏六色的花燈,映出的光暈,打在進出來往客人身上,朦朦朧朧的多一層曖昧,在那些燈光照映不到的某些角落裡,時不時的會發出幾聲令人麵紅耳赤的奇怪聲音,走過路過的人,瞄上一眼,眼中都是了然。

“公子,公子你慢點……”

女人聲音嬌柔,呼吸急促。

在她身上,一男子正埋頭在她胸前,不斷的是起伏,她雖嘴上叫著,可動作卻是半推半就,最後任由男子為所欲為。

就在女子閉目享受這場歡愉時候,眼前光線似乎被什麼遮擋住了,她有些不悅的睜開眼睛,正要嗬斥,眼睛卻突然瞪大。

“啊——”

一聲驚呼還沒有喊出喉嚨就被掐滅。

“怎麼回事?”

男子本在奮力揮灑汗水,身下人卻沒了動靜,剛撐起身子想查看,隻感覺耳畔掃過一道冷風,再之後……就沒有了,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

探手抓向男子肩膀,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樣子,還有身上的汙穢之物,眼中帶著明顯的嫌惡之色,手指頭嫌棄的勾住他的衣領把人給提了起來,轉身走人時候,腳步一頓,回頭看靠在牆角昏迷的女人,腳尖踢了下落在地上的衣物,好心的給她半裸著的身子遮擋住,順便還在男子懷裡掏出個錢袋,放在女子手中,做完這一切,來人才走的無聲無息。

今日白天寺廟被調戲,思央本是不與和趙庭軒計較的,沒當場發作,其一是不想招惹麻煩,她家除了尼山書院之外,無權無勢,尤其她現在是在姑姑家中,馬文才和他相熟,除了攔住人之外,是不能幫她出氣的,當然,思央也沒指望他。

要是她自己當時借機不依不饒的話,趙庭軒是會吃虧,可他既然是趙定方的侄子,行事上也不是什麼善類,恐會給姑姑家招惹麻煩,思央思索再三後,在白天時候按捺了下來。

她一向喜歡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同時也擅長,謀而後動。

所以今夜悄悄出來,就是來報仇的。

提著趙庭軒從花樓後院門離開,避開了在前門等待他的小廝家人,走到了附近一處黑暗的小巷子裡麵,用力的把人給摔在地上。

大概剛才出手太重了些,這麼一下摔都沒有把人給弄醒,那也好,反正思央不想跟他廢話什麼。

說來也巧了,近日思央在京城暗中查探趙定方的蹤跡,現在知道他去了朝陽府,雖然沒和他在京城碰上,可她也不算無用功。

早前就查到趙定方的侄子在京城,隻是沒料到他自己會找死送上門。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趙定方現在是朝廷的三品官員,他出息了,連帶著對家裡麵的子侄都多多有提攜,再加上他年三十多膝下還沒有子嗣,對唯一的親侄子就更加看重了,還放到了自己身邊來培養。

不過可惜,趙庭軒這個侄子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垃圾,從小地方來到京城,早就被這些繁華迷住了眼睛,吃喝玩樂典型的執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乾了,這人倒是知道京城中人非富即貴,輕易不敢得罪,所以儘是撿著外地人欺負,白天時候就是看如意不但漂亮,且不像是本地人,試探一番後確實如此,才敢下手。

冤家路窄呀,雖然沒碰到趙定方本人,可是遇到他侄子也不錯呀。

踢了踢那趙庭軒兩下,思央眯了眯眼睛,伸手在他身上多處點了幾下,趙定方對侄子看重的很,那是因為這是他趙家現在唯一的獨苗,要是知道獨苗苗不能人道了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反應,肯定很精彩。

“你放心,等你叔叔得報應了,你就可以重新做人了……恩,男人。”

翌日。

城中巡防營的兵衛在一條花街小巷中發現了,一個渾身□□昏迷不醒的男子,此男子被發現之時,身上多處青紫淤痕,貌似是受到了什麼不正常的侵犯。

如果隻是如此的話,頂多是一些愛好八卦的人多了一份談資,可是發生的時候,男子手上還握著多張狀紙,上麵一條條一列列的都清楚寫著三品中書趙定方的貪汙受賄,草芥人命等罪行。

此時也有人說,那昏迷男子正是趙定方的親侄子。

原以為就是個在花街找樂子的人,反被人找樂,可現在那些狀紙一出現,就引得朝中一些人注意起來,那些狀紙上有條有理,似乎是真的,令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趙定方當真做了這些事情,招惹了仇家,再深想,趙定方官勢權大,有冤屈者礙於他權勢無處告狀,才找上了他侄子鬨了這一出。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又換遲了,前天出一趟門,天氣太熱了,又嚴重暈車,結果中暑了,全身無力躺一天,腦子迷迷糊糊,文卡住了,今天才給弄出來。

今晚應該更新的。

我這邊溫度三十六度左右,各地區也有很多地方高溫,小夥伴們出門在外注意防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