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穿[04]大修(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8840 字 4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  我修改了下男主角,你們可以重新看下,因為越想越覺得,重新設置角色,寫同人的味道就沒了,還是遵從本心,這個版本的馬文才的確渣,我改了下設定。

縱然祝英台, 有千般不舍,萬般不願, 可是她終究還是要離開書院的, 在這裡她本來是想要和路秉章還有如意, 商量一下可不可以請他們說情,再和丁師母那邊周旋哀求, 讓她繼續留在書院裡麵。

從這點上來說,思央也算是有先見之明。

不過祝英台這話還沒有提,思央就過來了, 隻對上了她的那一雙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祝英台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到最後也隻能悲傷的帶著吟心離開。

至於回家之後,祝英台會不會再一次的說服父母去往其他書院讀書, 這就不是思央想要管的了,她愛在哪裡就去哪裡,就是到天王老子麵前去讀書,她也管不著, 隻要彆來尼山書院就行。

祝英台走了,梁山伯一路相送, 他心中十分的不舍,自從來到尼山書院,一直以來,他就和祝英台形影不離,兩個人還結拜了異性兄弟, 如今自己的好兄弟要走了,他怎麼能割舍得下呢。

另外梁山伯心中,還有一股奇怪的感覺,他是看到過祝英台穿女裝的樣子隻是當時他隻是說,是在扮觀音,梁山伯相信了,可是在這臨分彆之際,他的腦海裡麵出現的全部是祝英台,穿著襦裙的模樣。

明明這不應該這樣想的,祝英台是個男子,自己卻老是想著她是個女人的樣子,實在是對他太不尊重了。

梁山伯在心中唾棄了一下自己,可是腦海中一副影像,就是揮之不去,於是就一送再送,送出了城門,還是依依不舍。

且不說這兩人如何。

思央再一次的和路秉章商談了接下來的事宜,便帶著早就已經收拾好包袱等待的如意準備趕往京城。

至於路秉章,他會先去朝陽府,打聽情況,再伺機行動。

路秉章性格較為衝動,思央走前還再三叮囑,讓他小心行事。

路秉章自己也是連連保證,就算是為了如意,他也不可能罔顧自己的性命,一定會多加小心。

丁香的姑姑,家住在京城,她的姑父在京城中算史上有名的富戶,家中經商,家業殷實,她爹隻有姑姑一個親妹妹,兄妹二人感情很是不錯,雙方都對家中的小輩格外的疼愛,所以每年的夏季,丁香總會來到她姑姑家,待上一陣子。

這一次提前了一些,不過已經寫了信告知,等她來了之後,姑姑家中早早的便整理好了院子房間。

至於如意的身份,思央隻說是丁香母親那邊的一位遠方表姐,跟著來住一陣子。

兩個姑娘家相攜一起,倒是沒人說什麼,恰好給丁香準備的院子,房間也不少,兩人住在一起,也算有個伴。

丁香的姑姑,生有一兒一女,表姐已經嫁人,表哥也已經娶了嫂子,表嫂性格爽利,也十分喜歡丁香,來到這裡休整了兩日之後,便帶著兩人外出逛了幾圈。

隻是遊玩的過程當中,如意一直都沒怎麼提起興趣,她一直都在擔心潛伏在朝陽府中的路秉章會不會被潘太守發現。

萬一出現什麼變故,那該怎麼辦。

所以一直心緒不寧,她的這些表現都被思央看在眼中,倒是十分的理解她,她之所以帶如意來到京城,一是為了防止,如意被潘太守的人帶走,來到京城天子腳下,潘太守的手,就算伸得再長,也不敢在這裡胡亂作為。

第二個原因就是,為了趙定方而來的。

前麵已經說過了,丁香最大的仇人就是趙定方,可是趙定方現在位高權重,想要扳倒他也不容易,而來到京城,思央就是想要探查一下這裡的情況。

如意和路秉章之間的悲劇,除了潘太守這個狗官之外,也有趙定方官官相護,總而言之,這個人簡直就是整個梁祝當中,所有反派的大後台。

沒有他的話,哪有那麼多的幺蛾子事件,或許從根本上將這個毒瘤鏟除,才會讓所有人的生活恢複平靜安穩定。

趙定方雖然是三品中書大人,可這個天下又不是他隻手遮天,比他官大的人多了去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官場的毒瘤。

丁成雍一手創辦了尼山書院多年,不知道給朝堂輸送了多少可造之材,能人學子,雖然這其中趙定方的成就最高,可是其他人就是比他低一些,也矮不了多少,隻是分布在各地區當初丁成雍落難,一時之間難以聯係。

這一次來京城的時候,思央看到過丁成雍和一名弟子書信來往,這名弟子的官職四品,是為一方刺史大人。

此次,在地方任期已滿,趕回京城述職,在給丁成雍的信中說,因為行程匆匆,他來不及到尼山書院拜見老師,隻能書信一封。

丁成雍看到弟子還惦記著他,自然是高興萬分,而思央也趁此機會說,既然她要去京城,不如就代替父親拜見一下刺史大人,畢竟算起來的話也是她的師兄。

在稍微猶豫了一下,丁成雍便同意了,雖說以前是他的弟子,但現在弟子已經成為了一方朝廷命官,他這個做老師的多親厚幾分也是應該的,人也是多多交流相處,才漸漸的產生深厚情誼。

在思央上京之前,丁師母還在馬車裡多準備了一些禮品。

連著逛了兩日之後,思央托了姑姑家中的人,在京城中打聽了一下,得知這位刺史大人已經返回了京城,便帶著禮物,登門拜訪。

思央去拜訪的時候,這位王刺史正在接待貴客,她雖遞了拜帖,但還是在外等候。

不過派來接待她的小廝應當知道她是王刺史老師的女兒,對待她倒是客氣幾分。

思央出門的時候告訴了如意她的去向,她身邊隻跟著和伺候的小丫鬟,之所以不帶著她,是擔心萬一在王刺史這裡,如意突然跑來喊冤的話就糟糕了,這不在她計劃內。

雖然來拜見這位刺史大人,思央的目的不純,但絕對不是這麼直接就要求人家幫忙的,刺史是比太守大個官階,可不代表人家願意得罪人。

正在思央胡思亂想之際,剛才招待她的小廝跑了來。

“丁姑娘,我家大人有請。”

思央站起來:“勞煩帶路。”

走過前院時候,思央便看一人迎麵走來,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眼看去,眉頭微蹙。

來人是個年冠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手中執著一柄折扇,行走之間步履從容輕緩,在他走來即將要錯開思央肩膀的時候腳步一頓,想必也是注意到了她,目光快速一打量,唇角勾出一抹溫和笑容,衝著她微微頷首,一副溫文爾雅的君子風範,令人一見心生好感。

當然,這或者是絕大部分人的想法,思央卻沒這種感覺,眼眸在他身上一掃後,輕巧的收了回來,沒一絲波動。

男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自己好態度,卻得到了這麼一個不冷不熱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大對味,腳步也跟著聽了下來。

給思央領路的小廝沒注意到才碰麵的兩人,剛才那一瞬間的‘交流’,但他人機靈,看到人後立刻說道:“小的見過馬公子。”這小廝說完後,低聲對思央說:“丁姑娘這位馬公子是我家大人剛才招待的貴客。”

馬公子呀。

思央適才一看,一眼便認出來了。

梁山伯和祝英台這段千古虐戀中的最大反派,馬文才。

那個對祝英台不依不饒,不死不休的蛇精病。

哦,對了,也是他把丁香給毀了容,說起來的話,他也是一個大仇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不不不,這樣太情緒外露了,思央隻是按照正常行為來,並不認識他罷了。

馬文才衝那小廝一笑,卻是對思央起了興趣一般:“這位姑娘……”

不過沒等馬文才話說出來,這時候從後麵的屋子內一人匆匆走出,抬眼看到這邊幾人,一時不知情況,但卻對思央展開笑顏:“想必你就是丁香小師妹了。”

“……刺史大人。”思央聲音輕柔。

她本想從這位王刺史著手,不想馬文才竟然會出現在此,據她了解,馬文才的父親馬俊升可是個徹頭徹尾大貪官,怎麼就和他沾邊了?

“賢侄呀,你剛才走的匆忙,本官還正準備要送一送你。”王刺史隻當兩人剛才碰了麵,沒當回事,轉而笑嗬嗬對馬文才道:“差點沒追上,你可是把這東西都給忘了。”

馬文才看到王刺史遞來的東西,先一愣接著,臉上恍然忙接了過來:“多謝刺史大人。”

“何須如此客氣,幾年未見,賢侄更是一表人才,本官剛回京述職,沒想到你卻記著日子前來探望,實乃讓我心慰”

馬文才一笑,靦腆又溫和,笑容透著幾分儒雅:“刺史大人為官勤政,父親常與小子耳邊說教,此次恰好身在京城,得知刺史大人在,如何能不前來拜訪。”

“哈哈……看你父親說的,等到本官安頓好後,有機會一定要去宜興府回拜馬太守。”

王刺史說的高興,在看到一旁的思央後,又笑眯眯的介紹說:“賢侄這位是丁香姑娘,是本官老師的千金。”末了又轉過來說:“小師妹,這位是宜興府馬太守的公子馬文才。對了,剛才你們這是……

思央低垂下眼睫,對著人福身一禮:“丁香見過馬公子。”

看這會兒思央柔順的模樣,似乎剛才那冷淡樣子曾發生過一樣,馬文才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走眼了,但他還是維持著自己君子風度,伸手虛扶:“丁香姑娘不必多禮,剛才差點衝撞了姑娘。”

“多謝公子。”

馬文才好奇的看著思央,忽然又來了句:“刺史大人的老師,如果小子沒記錯的話,是杭州尼山書院的丁夫子吧。”

王刺史並不意外馬文才能道出自己老師的身份,反而捋著胡須笑道:“正是丁夫子,本官有幸得到丁夫子的教導,當年才能金榜題名。”

“刺史大人過謙了,家父縱然有教導之恩,可大人能有今日成就,全靠您自身能力所為。”思央誇讚一句,聲音清清淡淡,並無諂媚奉承,卻聽的人心中舒坦。

王刺史聽得自然是眉目舒展。

“尼山書院,聞名天下,是眾學子向往的書院之一。”馬文才感歎道。

王刺史一笑,指著他手中之物說:“說來賢侄啊,你手中拿著的曲譜,還是當年老師贈與本官的。”

“噢?”馬文才看著手中的東西。

“說來在王某離開書院的時候,老師就在教小師妹習琴譜曲,這麼多年琴曲造詣應當十分深厚,賢侄說愛簫曲,有機會倒是可以,琴簫……”

話到這裡,王刺史發現自己說的有些過了,這兩人是第一次見麵,男女有彆,他的話實在不該,忙乾笑著打哈哈:“我的意思是說,賢侄你有機會,可以去尼山書院去一趟,除了可以向丁夫子學習譜曲,……對了賢侄你好像是在杭州的文采書院讀書是吧。”

馬文才道:“正是。”

王刺史笑說:“那學問上也可以多多請教丁夫子,丁夫子他博才多學,尼山書院出來的學生在曆屆秋闈試舉中,都是名列前茅。”

馬文才臉上適時的露出輕歎神色:“聽刺史大人這般說,小子看來是真的要去尼山書院求學一番才是。”

思央:“……”???求學?

本以為把祝英台這個女漢子送走,馬文才這個瘟神就不會去尼山書院了,誰知道還能有這一處,她的內心現在是五筆的複雜。

思央抬眼想說什麼,可看馬文才對她露出那溫和的笑,話到嘴邊就咽下去了。

“丁香姑娘,日後馬某怕是要上尼山書院叨擾一番。”

“馬公子一顆誠摯求學心,我爹想必也不會拒絕。”

望著馬文才大步離去,挺拔背影,身形修長,衣擺飄揚風度翩翩,可一想到他所做出的事情,還真的違和感嚴重。

思央目光一收回,對上王刺史,抿唇一笑,兩人邊走邊聊,多是說尼山書院的一些事情,還有丁夫子丁師母的身體等等,再提今日拜見是為了師徒情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堆的扯。

從王刺史府中出來的時候,夕陽已經斜掛。

王刺史看似笑嗬嗬的,為人卻老道的很,思央試探了一番,他還算對丁成雍有師徒情,看起來也不是奸詐之輩,但在官場上打滾的人,心思也深,不過從對話當中,她也聽得了一些東西,或許可以運作一番。

另外還稍微打聽了下王刺史和馬家的交情,倒是比她想象中的交情要淺些,思央稍微放心了些,但也暗暗留意,她可不想因為大意出什麼變故。

這邊思央在開始著手暗中探聽京城人員動向時候,路秉章的信也送到了她手中,一共是兩封,一封是給她的,一封厚厚的是給如意的,不用看就知道絕對是傾述相思之苦。

打開了信翻看後,思央眸光一凝,她沒想到,這一回如意沒有被抓到朝陽府,丁成雍沒有為救子弟去邀請趙定方救場,這個趙定方還是去了朝陽府。

怪不得最近在京城沒找到他的蹤跡,原來是去了朝陽府,也不知道是去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去了,但……正好。

王刺史回京述職,但他資曆還是尚淺了些,不夠再升一品,但卻可以換個任職的地盤,趙定方現在在朝陽府蹦躂,相信在關乎自身利益上,誰都不會退步的。

於是當下思央便書信一封,另外帶著如意同樣厚厚的信,派人送了出去。

有了路秉章的來信,如意知道他現在很安全,並且她爹也沒有被潘太守抓起來,不過潘太守不是給忘了這個人質,而是根本沒安好心,

潘太守在如意家中周圍日夜派了人看守,隻要有可疑人造訪,一定會被第一時間通知他,幸好路秉章記著思央的話,沒有貿然行動,仔細查探後,發現貓膩,立刻在城中更深的隱藏起自己。

現在丈夫,父親都無生命危險,如意也知道最近思央在做的事情,深深覺得日後脫離厄運有望,再被拉著外出遊玩也有了心情,笑容也多了。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

哪裡好像都逃脫不了這樣的環節。

思央隻是取個簽文,回來就找不到如意的人了,一同來表嫂等人還在進香,她問了後就說剛才還看到了人,她擔心的四處找,就聽到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