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和醫院位於東京郊區,擁有極大的占地麵積,麵向的群體是權貴及有錢人,據說背後有某財閥的影子,該財閥在醫療行業具有強大的影響力和控製力,涉及醫療設備、藥物研製與生產等多個領域,幾乎壟斷全國。
今日天晴,萬裡無雲,天空呈現一種深邃的海色,明亮的陽光傾灑大地,萬物沐浴在生命的光輝裡,一陣風襲過,樹葉婆娑搖曳,像是伸了個懶腰。
一間寬敞、裝修精致的房間,充滿了藝術感和設計感,辦公桌由高檔木材經工人親手細致打造而成,桌麵平整光滑,放著最新科技的電腦、打印機等設備,牆上掛著幾幅名貴的畫,咖啡機放在右側壁櫃裡,旁邊擺著幾罐咖啡豆,甚至還有茶......舒適、高雅、奢侈,如果沒人說,誰會想到這樣的一間房竟然是醫院院長的辦公室——說是會所或某個有錢人的家都不為過。
寺沢健三郎坐在高級皮革老板椅上,享受著美好的午間時光。
“呼~”輕輕吹了吹滾燙的茶水,靠近嘴邊正要細酌,電話鈴聲響起。
寺沢健三郎放下茶杯,伸手拿起聽筒。
“喂。”
“有人找我?誰?”
“三石?!我知道了,馬上下來。”
寺沢健三郎一改上一秒的輕鬆愜意,忙起身離開辦公室,乘坐電梯下到一樓。
‘叮咚’
轎廂門打開,寺沢健三郎走出電梯,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前台前的男人,臉上堆起笑容,快步走了過去。
“名川特助,您怎麼來了?”寺沢健三郎一邊說,一邊轉頭瞪了前台護士一眼,“你怎麼搞的,讓人家站著——還不趕快去倒茶。”
斥責完員工,寺沢健三郎又轉回頭,笑臉滿滿的對男人說:“真是抱歉,員工培訓不到位......”
名川修打斷道:“是我讓她彆管的。”
這等打臉的行為寺沢健三郎看起來不僅沒感到冒犯生氣,反而轉頭對前台護士道了歉。
前台護士哪敢讓領導對自己道歉啊,忙說沒事。
“去你辦公室談。”名川修說。
“好好好,請隨我來。”寺沢健三郎做足了謙卑恭敬的態度,帶著表情冷淡的名川修上電梯。
‘叮咚’
電梯門合上。
繃緊了神經的前台護士鬆了口氣,這一會兒的功夫,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
“那個被院長這麼照顧的男人是誰啊?”她好奇得心裡就像有貓爪在撓。
雙手插進白大褂兜裡戴著眼鏡的女醫生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其實她剛才就要出來的,誰料正好撞上這一幕,便沒動了,直到兩人都走了。
“那位是三石集團的總助。”
“雪枝醫生!”前台護士親昵的喊道,“三石集團......?好耳熟,但是想不起來。”
“醫院所有的設備上都有三石的loge。”
“啊!對哦!”護士恍然大悟。
“你可以把三石當做總公司,醫院不過是總公司下的一個產業。你好奇的那個男人是三石的總助,跟在理事會會長身邊,職位和權力都很高。”
“比院長還高嗎?”
“嗬,雖然總助聽起來隻是個助理,但是直接負責會長,說是會長的心腹也不為過。如果名川修跟會長說要換個院長,寺沢健三郎第二天就得下台。”
“這麼厲害!”
“好了,把上周預約的名單給我。”森金雪枝停在前台前,伸出右手敲了敲台麵。
“好的!”護士連忙拉開抽屜,從裡麵找到森金雪枝的那份表格,抽出來遞給對方。
*
6樓。
寺沢健三郎將名川修迎進辦公室,並招呼名川修坐下,自己走到壁櫃前,準備給名川修泡茶。
這回名川修沒有製止,精銳的目光掃視了辦公室一圈,像是在打量什麼。
寺沢健三郎很快泡完茶托著杯子放到名川修麵前,“請用。”
名川修垂眸看了眼,沒有動作,將放在腿上的手提箱拎起放在桌麵。
“這是......?”寺沢健三郎疑惑的問道。
“昨天你們接收了一位病人。”名川修不急不慢的說道。
寺沢健三郎腦筋瘋狂轉動,是有印象。畢竟那個病人情況危急,對方的朋友給了很多錢說務必要保下其性命。不僅如此,那位病人最後竟然自愈了,是的,自·愈了,簡直醫學奇跡,如果可以,他都想解剖對方看看。
“他的所有信息不允許外露,會長要你們所有知道的人都閉嘴,能辦到嗎。”名川修用陳述的語氣說道。
寺沢健三郎當然聽出了名川修的意思,趕忙表忠心:“您放心!辦得到,一定辦得到!”
名川修點了下頭,輸入密碼,打開手提箱。
裡麵是一疊疊整齊擺放裝滿箱子的美金。
寺沢健三郎瞬間明白了,這是封口費,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辦好了,好處不止這些。辦不好......”名川修意味深長的拖長音調,那張冷峻的臉竟露出了微笑。
危險瘋狂預警,寺沢健三郎不寒而栗,他吞了吞口水,毫不懷疑名川修未完的話是指把他填進水泥裡然後扔下海。生命威脅前,理智壓過貪婪,寺沢健三郎語氣按下心中的害怕,語氣堅決的道:“請您放心,我一定辦好了!”
*
出租車揚塵而去。
源內博司帶著還穿著病服的少年走進敞開的鐵門,不遠處一棟充滿歐式風格的彆墅矗立在綠意盎然的花園之中,通往彆墅的道路兩旁圍繞著茂密的樹木。
陽光穿過樹葉縫隙投射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唯有中間的大路因沒有任何遮擋灑滿金色的碎光,像是一條通往神國的階梯。
少年行走在光輝下,皮膚蒼白得透明,透露出一股病氣。然而優秀的相貌協和了這股病氣,反微妙的塑造出了一種孱弱美少年、惹人憐愛的柔弱感。
coser收回目光,視線落在走前麵帶路的青年身上,眸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