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又簽了幾張槍支報廢的單子,步槍,手槍,都有兩三把,畢竟有人換槍,壞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壞槍怎麼處理,一般都是總務科來處理的,畢竟壞的,不能修,或者是沒有修的價值,自然要淘汰了。
而他托著一個箱子,裡麵便是放了幾把杯手槍的殘骸以及步槍的殘骸,至於編號的部位直接沒有了。
他可不傻,直接把有編號的地方放在那裡,要知道,每一個有編號的,都是相對人員名字的,很容易查到人頭。
到了物資股,張天浩便看到了申傑正在準備,而張天浩到了裡麵,直接拿出一部分破槍的部分,然後推到了一邊的垃圾之中。
看著麵前的一槍零件,而且全是壞的零件,申傑也總算明白張天浩的意思了,立刻去把準備名義上報廢的武器,直接放到了張天浩的大紙箱子裡,然後又從邊上直接搬出了一箱子彈。
而且是裝在木箱子裡,裡麵全是散亂裝的盒子炮子彈,至少也上千。
“科長,這裡有一千二百發,一箱裝不下。”
“沒事,我最多多跑兩次,我先送到我的車上去!”他一邊用紙箱把蓋子蓋起來,然後雙手一用力,然後托起來,直接抱著外向走。
幾步路,他便把紙箱放到了吉普車後麵,然後打開,直接收了起來,接著又放了一個空紙箱在那裡。
三個來回之後,把黨務處多餘的子彈,武器直接順走了,看起來,好像這一切都很合理,畢竟這些子彈,槍支根本不在帳上,成為他堂而煌之的把東西順走了。
唯一不好的,便是這些武器不能在本地使用,畢竟都有編號,當然如果把編號去了,還是可以的。
看著已經被他搬走的武器,張天浩嘴角一揚,笑了,真的笑了,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申傑還有這種本事。
“申股長,我先走了!”
“科長慢走!”
張天浩直接爬上汽車,直接向站外開去,隻是他此時的內心卻是喜滋滋的,畢竟這一次順走了漢陽步槍四支,手槍五支,子彈大約三千五百枚,光這是一部分便不是一個小數目。
可惜沒有什麼電台,如果有電台,那會更好,雖然物證科這裡也有電台,但卻是登記好的,動不得,有些東西還真動不得。
……
“周站長,我已經打聽清楚,張天浩昨天除了陪他女朋友買東西之外,還有他把十五萬捐到了四川那邊去了。今天四川那邊大旱、”
“捐了十五萬,加上他結婚,那豈不是說上一次從我們這裡搜到的錢花得差不多了嗎?”周世光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聽到了這樣的話。
現在在上海,南京都有積極組織捐款到四川那邊去抗災,雖然不少人捐款,可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拿出這麼一大筆錢。
“原來是他沒錢了,我說怎麼他把金條拿到手裡便收起來,不想玩呢。”
“是的,我看到徐鑰前的老婆還從給了他兩萬,才揍齊十五萬。”那個秘書小聲地把知道都說了出來。
“不用再查了,他這個人還是很有意思的,大手大腿花錢,能有這麼多錢,已經不錯的了。”他搖搖頭,然後便放下文件,也是一聲感歎。
“對了,站長,有一件事情,我感覺到很奇怪,天津那邊傳來了消息,我在中午的時候買了一份報紙,上麵有一個叫李力年的自傳,是黨務處行動科副科長的自傳。你看!”說著,他直接把華北日報直接擺到了周世光的桌子上。
“哦,不會是黨務處內部又發生了什麼齷齪了吧!”
他直接拿起報紙看了起來,反麵一大版麵全是一篇文章,這特麼的那裡是文章,完全是一篇。
“力年出奇跡,特麼的,這是誰起的標題,得有多腦殘,不過看下麵的內容,真是講李力年的副科長,厲害啊,抓地下黨還可以這麼抓,運氣還有好到這種程度。
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厲害,即使是我這麼大的人,看得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好厲害的寫法,好厲害的李力年,人才啊,真是人才!”
“站長,你也認為是一篇好文章啊?”
“當然,我又從來沒有否定過,沒有想到,在他太原的時候,便長遠的眼光,早早的盯著這個副科長的位置,晉升少校,跨過了所有人一輩子也不可能的等級。這個人的眼光之準,如果能挖到我們力行社來多好啊!”
“站長,你不感覺到這其中有問題嗎?”秘書也有些不明白周世光為什麼會這麼感歎,還是小聲地提醒道。
“這不是廢話嗎,那一個做我們這一行的不希望低調,高調是怕自己的腦袋鐵嗎,不怕彆人打黑槍嗎?”周世光直接瞪了秘書一眼,然後又歎了一口氣。
“這個李力年竟然把自己的行事曝光出來,這得要多腦殘的人才會這麼乾,一個紅黨的叛徒還這麼高調,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麼了,如要低調,而且有如此才能,召到我們這裡來便是一件好事。”
“可這個人太愛顯擺了,不適合做這一行,真的!”周世光最後還是一錘定音。把這個李力年否決了。
“不是,站長,我也看過了,發現上麵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也就是前兩天雨天把一個地下黨據點給端了,結果其中一個人招供,結果李力年給人家鬨吃的,結果把人毒死了。”
“而且當天晚上招供的出來的兩個名單,結果抓人的時候,人跑了,聽說才跑沒有多久,被窩還是熱的。消息走漏了。接下來屁事也沒做,但您看看下麵,又是一次行動,抓了地下黨數人,搗毀據點若乾個。”
“你打聽清楚了?”周世光一愣,馬上便有些沉思,畢竟這事情之中總感覺到無數的蹊蹺,好像背後有人推動,像是捧殺,又像是李力年腦殘。
周世光也不大明白,為什麼其中他李力年怎麼有如此自大的話,什麼這種主意隨便想一想,也能想百兒八十個的。
前麵許多人的努力,直接在他的口中成了沒腦的腦殘,雖然沒有明說,可隻要不是傻子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意思。
“我怎麼感覺到有點兒熟悉,好像某些人的手法!”
周世光眼神一亮,馬上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是一種捧殺。
隻是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畢竟太久了,他的腦海之中,對於這個人的印象好像並不深,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站長,可能我們對麵的那位康主任有麻煩了,嗬嗬!”
“嗬嗬,我們不用下場,好好看戲便行了,我到是要看看那位康主任是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