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常山並不想背叛的,可是因為他被牛力前出賣,受不了酷刑,不得不投靠了黨務處,作了叛徒。
至於牛力前,他也不知道在那裡,而他便是因為認識牛力前,導倒他在城內轉悠的時候被牛力前所發現。
而牛力前的身份,他也不知道,不過,好像本來便是不地下黨,隻是打入地下黨的一個間諜。而且是前主任沈知和打入地下黨的一個間諜。
北平地下黨幾次損失重大,都跟他有一定的關係,而常山背叛,也是受牛力前引誘,最後不得不投降的。
“你知道牛力前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我隻是知道他住在城裡麵,具體住在什麼地方,也隻有你們黨務處的人知道,而且隻有少數高層知道。”常山小聲地說道。隻是臉上還是不住往下流淌冷汗,畢竟兩處的傷口還是太疼了。
“繼續不知道,那留你有什麼屁用。”
張天浩眼中的寒光一閃,然後手中的匕首往前一送,直接刺進了常山的口中,直接往上刺入。
而常山幾乎不敢相信,張天浩說下手便下手,根本不留一點餘地,眼角更是緊張得不住抖動。
“這樣的叛徒,以後對付日本人,也是一個漢奸,死不足惜!”
張天浩看了看他,然後又解開了手銬,直接取出匕首,而他更是倒在了地上,不住的打著滾,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抽出一桶汽油,在整個房間裡澆了一圈,便劃著一根火柴扔了進去。
大火瞬間把整個屋子給淹沒,而張天浩嘴角卻揚起絲絲冷笑,關上門,到了院子中,直接提起那條死狗,向著村外跑去。
當他跑到出很遠之時,便看到了剛才的草房已經被大火吞沒,無情的大火在風中,瘋狂的燃燒起來,根本沒有一絲的餘地。
隨手把捏死,然後找了一個地方,開著汽車向著城內方向而去,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此時的張天浩,就好像是一個劍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至於常山家裡,已經是臨晨五點多,是人最困的時候,即使是火勢再大,也沒有人發現,更彆說去救火了。
當六點之時,張天浩便已經回到了城內,直接換上了自己的車,開回家,並沒有多少的耽擱,甚至還在家裡睡了起來。
一身疲憊的他,早已經困得不行,換了衣服之後,再洗一個澡,便睡了下去。
隻是習慣性的取出電台,給秦玉香發了一份電報,隻是如他所想,電台一呼叫便收到了對方的回複,一分鐘內,電報直接發完。
內容很簡單:“老柳犧牲,請重新派人接洽!牛力前是打入組織的特務。正在查!”
這一折騰,都已經六點多了。
同樣,一直關注著張天浩電報的報務員,雖然不是秦玉香,已經睡著了的秦玉香直接被人叫醒,便看到了一個報務員直接把一份電報紙遞了過來。
“秦組長,對不起,打擾到你了,這是剛剛收到的緊急電報,我不知道是什麼內容,便直接給您送來了。”
秦玉香點起燈,看著上麵的一行行電碼,雖然不多,但他的臉色也相當的難看,畢竟事到了這一步,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意料。
“你去吧,謝謝你,我現在便去找大姐,事情緊急!”
秦玉香直接披上衣服,便走出這裡,向著不遠處的老大姐家走去,雖然是臨晨,可她卻是一點也沒有睡著,甚至連她的臉上也充滿了焦急。
本來便睡得很遲的老大姐才睡兩個多小時便又被叫醒,而秦玉香更是把電報遞了過去。
老大姐看著上麵的電報內空,也是一陣的歎息,沒有想到,北平的問題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不光是我們的運輸通道被敵人盯上了,而且北平的地下黨組織已經被破壞到了這種程度,實在是令她痛心。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睡覺吧!”
老大姐把秦玉香趕了回去,然後她便坐在家裡,看著電報,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畢竟事情發生得超乎了她的想象。
為了求一個據點,犧牲了這麼一位重要的同誌,實在是想不到,有點兒太吃虧了。
想要建立一個好一點的安全通道,而且還要跟張天浩那邊配合好,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想要重新建立通道,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得多了。
“該死的混蛋,該死的叛徒!”
隻是她也知道光是罵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甚至這一次差點兒讓張天浩一頭紮進去,那後果比她想象的更加嚴重。
許多物資,都需要張天浩這邊的特殊通道。
當張天浩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又是八點多鐘,這一夜,他隻是睡了兩個多小時,而且時間太短,即使是回到站裡的時候,也是哈氣連天。
甚至看得安琪都有些吃驚,畢竟女人對於男人的一些事情還是相當了解的。
“張科長,少去那種地方,你看看你,這幾天精神都不好,這樣下去,遲早身體會垮了的。”安琪直接打趣起來。
對於一個成過親的女人來說,說一些小小的葷段子,可是隨口便來。
“謝謝安科長了,誰讓我沒有老婆,這不,沒事隻能去一些地方混了!”
張天浩並沒有再多言,而是繼續看了幾份文件,便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反正他又沒有什麼事情,各種事情分給了各個下麵的人去做。
錢軍也跟著走了進來,隻是看到張天浩正在睡覺,便又退了回去。
就在張天浩在這裡睡覺的時候,在二樓的會議室裡,康子華整個人臉色陰晴不定,甚至氣得整個人都差點兒拍桌子罵娘了。
“混蛋,晚上是怎麼看著的,少喝少喝,結果喝出事情了,丟人啊丟人啊,竟然把房子喝得都燒起來了,把自己都燒死了,真是氣死我了。”
康子華直接指著前麵的陸平安和劉承誌,大聲地罵著,完全是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主任,我懷疑這不是一次失誤,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進行暗殺,然後用火給毀屍滅跡,我記得他家的院子裡有一條狗的,可狗卻在兩裡多遠的小樹林裡。”
陸平安小聲地把他調查的情況說了一遍,臉上並沒有那種焦急和不安,甚至語氣都帶都會一絲的嚴肅。
“是有人故意縱火?”
“是的,還有,我們在現場也發現了,雖然大門被燒了,可那門根本沒有關,按理說,門是從裡麵栓好的,可門沒關,這已經說明問題了,加上那隻狗。我懷疑是地下黨的鋤奸隊乾的。”
“主任,還有,便是牆頭上有人攀爬的痕跡,這是有人專門針對常山,而且是專門針對我們乾的,隻是這個人手法乾淨,並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