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都歌舞廳可是北平有數的幾家大型歌舞廳,雖然沒有上海的麗都大,但也是彆俱一格,算是一個不小的歌舞廳。
而張天浩幾乎是這裡的熟客,就在他到達這裡的時候,那些門童便笑著把兩人的車鑰匙接了過去。
“張爺,裡麵請,你可是好一段時間沒來了!”
“嗬嗬!”
張天浩笑了笑,然後把車鑰匙扔了過去,同時還有一塊大洋,直接向著裡麵走去,而莊玲更是在前麵走著。
“張科長,喝酒還是喝什麼”
“來杯紅酒吧,莊隊長的酒,我怎麼感覺到不大好喝呢?”張天浩笑了笑,然後便在一個待者的帶領下,直接走進了二樓的一個看台上麵。
莊玲一聽,不由又咯咯的笑了起來,甚至看向張天浩都帶著無邊的誘惑。
“張科長真是說笑話了,能請動張科長喝酒,那可是我的榮幸,不是嗎?”莊玲笑著從邊上的待者手中接過了一杯紅酒,直接敬了一杯。
“張科長,你的處境好像不大妙啊!”
“是嗎,我這個人彆的到是沒有什麼,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張科長有話便可以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再說,我可沒什麼擔心的!”
“張科長昨天晚上好像並沒有在家睡覺吧?”
“在家睡覺,不是在站裡開會,便睡了嗎,又不能回家,在家睡什麼?”張天浩笑了笑,然後心裡卻是一突,馬上便明白了什麼。
“可是在開會前呢,好像張科長也沒有在家睡覺吧?”
“嗬嗬,莊隊長看來很是關注我吧,竟然連我在那裡睡覺都關注了,看來莊隊長不會是想給我找一個女人,甚至找一個媳婦吧?”張天浩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的淺笑。
不過卻在莊玲的眼中卻是多了幾分的嘲笑。
“張科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想肯定會有人背禍的,想來你明白,而張科長確好不在家睡覺,你說是不是有點兒太巧合了?”
“看來莊隊長跟你的丈夫一直關係不大好,不然也不會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所以,莊隊長,以後不要問我這麼幼稚的問題,可嗎?”
“幼稚?”
“對,以莊隊長的智慧,不會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時候,夏天,才進入九月,天氣還是比較熱的”張天浩說道這裡,眼睛餘光緊緊的注意著莊玲的臉色和眼神。
隻是莊玲的眼神也是一亂,眼珠轉動了幾下,便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那我錯怪了張科長!”
“看來你們昨天晚上對我家進行搜查,搜查的結果如何,沒有什麼想要的,當然,如果沒有,那我也沒有辦法。”
張天浩笑了笑,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但他的心裡卻有很多的想要罵人,竟然把他們招過來,然後對他們的家進行搜查。
“莊隊長,昨天晚上主任家裡的一幕戲真的很精彩,我聽說有人給那個傭人一張紙條,而且還是模仿主任的筆跡,可惜我沒有這個能力,唉!”
“張科長對於模仿他人的筆跡也感興趣?”
“不,我對於模仿彆人的筆跡並不感興趣,而唯一感興趣的便是這個模仿筆跡的人而已。莊隊長,你說呢?”
“我也是對於這個能模仿他筆跡的家夥很感興趣。”莊玲也是掩然一笑,又用很小的聲音對張天浩說道,“主任已經下令,對你進行調查,你可以注意哦。”
“我到是沒有什麼可查的,畢竟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想來,如果調查我,那莊隊長,估計你也少不了吧?而且很可能不是你們行動隊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們都有車!”
“這叫什麼理由!”莊玲也有些一愣,馬上便想到了什麼了,不由得看向張天浩,臉上多了一抹古怪之色。
接下來,張天浩便直接下去找了幾個舞女跳起了舞,一直玩到了十點多鐘,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麗都舞廳。
“小陣,這一次真是好險,如果不是有人通知及時,那很可能這些人全部被抓,他們可是進上人士!”範一劍也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嘴角也抽了幾下。
“老範,這個人好像已經給我們傳了好幾次消息了吧,他是誰?”
“我也想知道,隻是我也不知道,我就給他起一個代號:,這樣,以後再這個人的消息,便直接使用來替代。我相信總有一點會知道他的真麵目的。”老範苦笑一聲,這個通知他幾次消息的人,現在他真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走,關門了,今天便到了這裡,隻是現在我們沒錢了!”
“要不要去劫一下,相信那位張大科長可是有錢的很!”小陳想了想,便提議到。
“以後這個念頭想都彆想,說不定他是我們以後一條退路,再說,你又不是沒有去他家看過,他家有錢嗎,我聽說他這個人有錢便扔到了賭場或者是舞廳上去了。”老範搖搖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哼,你好像送了他六七各大洋了,他這個人太貪了。還不如一槍把他打死。”
“小陳,現在我鄭重的跟你說一聲,以後不要提他這個人,這一條作為組織紀律,你知道我們為了這一條通道要花多少錢才能打通嗎。彆不長眼睛。”範一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又開始處理東西來。
張天浩正常回到了家,然後看了看家裡的情況,仔細的看了看,同時更是拿出了竊聽檢查儀,在他的家裡認真的檢查了一遍。
看著儀器上麵顯示著紅色,發出低低的嘀嘀聲,他的臉上還真有些點兒可笑。
接著他又去了隔壁,然後檢查了一下,兩人院子之中,隻有他家的客廳裡裝了竊聽器,還有他的房間也有一個。
不一會兒,他便找到了那竊聽設備,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手法太糙了一點,又裝在電話話筒那裡了。
“喂,給我接紅怡樓,讓老鴇把玉兒叫到我這裡來。”
“我是誰,我是張天浩,看來你是不想混了!”張天浩對著電話那頭便直接叫罵了起來,聲音也瞬間拔高了許多。
半小時後,張天浩便在門口中看到了玉兒這個紅怡樓頭牌,整個一臉的素顏笑著走了進來。
“張科長,怎麼想起人家來了”
“行了,彆說話,一會兒,你到我的客廳裡那裡,給我表演出,相信你的聲音一定很銷魂,賣力的表演,彆的什麼也彆說,知道嗎?要想喝茶,自己倒水。這是五十大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