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時候,張天浩才睡眼腥鬆的醒過來,隻感覺到全身都有些不舒服,連膀子都有些發酸。
“我這是怎麼到站裡來了,我不是在家睡覺嗎?”
他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四周,隻感覺到大腦一陣的模糊,好像什麼東西想不起來了,現在還像是做夢一般。心裡便嘀咕起來。
他又看了看其他人,才發現他起來醒來有點兒遲了。
隻是其他人可是沒有張天浩這樣沒心沒肺的睡得著,畢竟被叫到了這裡來的,都是懷疑對象,可張天浩好像把這裡當家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擔心,或者說是看不出任何的擔心。
“啊,不好意思,各位,睡過頭了,一時間忘記昨天晚上來這裡開會了。”張天浩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多數人還是回辦公室去睡覺的,隻有張天浩幾個人在這裡睡覺,甚至連回辦公室的想法都沒有。
“各位,走,我請你們吃早飯!”他站起來,便笑著準備往外走。
“張科長,你真是心大,現在還有心思吃飯,不知道站裡要對我們進行調查嗎?”
“調查,隨意吧,反正我又沒做虧心事,去擔心這些乾什麼。”
沈知和的辦公室時,沈知和看著送上來的彙報,整個臉色黑如鍋底,甚至看向何洪濤等人,都有些吃人的衝動。
“說說吧,昨天到底有多少人跑了?”
“主任,整個抓捕行動並不順利,圈定的名單,其他基本上都跑了。能抓到的,隻是一些小魚小蝦,連一成都不到。”
“該死的,一成都不到,一成都不到,到底是誰把我們的消息透露出去的,還有昨天晚上我家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看來我們的內部高層還是有人出賣了我們黨國的利益。”
沈知和低聲喝斥道:“另外,還有昨天晚上那的筆跡查得怎麼樣了,鑒定科那裡的情況有沒有結果?”
“主任,對不起,鑒定科那裡沒有查出這個筆跡到底是誰的,不過,得出一個結論,便是這個人模仿主任的筆跡,但不夠細致,上麵還帶著一定的個人習慣,但這個習慣不明顯,根本查出不來是誰。”
“該死的混蛋,該死的混蛋,到底是誰呢?”沈知和一拍桌子,直接把桌子上的筆紙拍得跳了起來。
“主任,昨天晚上,我通知了所有人,所有中高層都在家,也沒有發現那一個人有問題,而且我們也計算過,從寧德路到各家的時間,如果是汽車,也可能到達的。”
“能有汽車的,也隻有科長,還有你們行動隊的以及張天浩,你們認為這裡誰最有可能呢,莊玲,還是賈坤,還是夏奕,或者是你們,或者是各科長的科長,或者是張天浩?”董其虎也是沉著臉,聲音帶著一絲的冰冷。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便是在座都有一定的嫌疑,而且是最大的嫌疑,畢竟能知道那處暗房的,除了我們在座的人,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
董其虎的話頓時讓所有懷疑的對象又縮小了許多,甚至直接懷疑到了情報科和行動隊的人員身上。
“有沒有可能是行動隊員的身上,或者是青樓本身上麵!”
“有可能,但可能性並不大!”
“主任,現場已經查過了,他們把後牆炸開的是用炸藥,不光是我們站,便是整個北平好像都沒有,除了天津上海之地有這種炸藥的可能性。這種炸藥威力巨大,我懷疑是後勤的張科長。”
馬文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畢竟他經常去天津,雖然不知道他去乾什麼的,可還是有可能查到這種東西的。”
“沒有證據,還有,現在他才立了功,而且是大功,如果沒有證據,實在是不好直接調查!”田中雅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解釋道。
“不,如果彆人都可能,唯有他不可能,畢竟這個人對於這些好像不感興趣,而且他對站裡的事情並不怎麼關心!”沈知和直接搖搖頭,直接把張天浩排除在外。
如果是紅黨,那不可能全身有那麼多的壞習慣,這種壞習慣幾乎讓他直接被拒之紅黨門外了。
“我也認為不大可能!”
“不,我認可最不可能的卻是最大的可能,畢竟一個人隱藏太好了,完美無缺,這便是最大的破綻。”馬文斌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另外,我懷疑是行動隊的下麵人員,我建議把這些列出調查當中。”
“對了,張天浩昨天晚上回站裡查崗了,好像所有後勤部分都查了一遍,大約十一點左右才離開的。”這時,邊上的汪書香突然想到了什麼,便直接說道。
“昨天晚上?”
“是的!”
“他不是經常來查崗嗎?好像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吧,不過,好像他在槍械庫那裡多呆了一下,好像發現了什麼!”
“不錯,張天浩這個人工作上麵還是比較認真的,查崗這事情,好像很隨機查的,有時間半個月不定能查一回,可是一個星期可能查上兩三回。”這時,何洪濤好像想到了什麼。
隻是現在他們這一次的行動失敗,上麵根本會怪罪他們的,現在他們要找人來頂缸,沈知和也無奈。
“話是這麼說,但這事情必須秘密調查!把張天浩秘密納入調查,同時情報科和行動科相互暗中調查對方,把幾個人員圈定一下。”
張天浩並不知道他還是被人懷疑了,甚至連沒有任何理由的把他準備推出來,隻是現在張天浩的身上光環有點兒大,不好推出來而已。
如果他知道,他絕對會把馬文斌乾掉,但現在問題是他並不知道。
“張科長,可否賞臉喝一杯?”
就晚上下班的時候,張天浩才走到門口,便看到了莊玲的車子停在他不遠處,等著他出站。便直接開過來。
“張隊長,可以啊,不過,百樂門那裡,如何?”
“不會是張隊長想要看美女吧?”莊玲沒有想到,張天浩直接提到了百樂門,便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便去麗都,如何,再說有了莊隊長,那裡還有什麼美女能入得我的法眼,看到莊隊長,晚上回家便要睡不著覺了。”
“咯咯咯,看來是真的,張科長的嘴便是女人的蜜,一旦陷入,想要脫身可難了。”
“那不知道莊隊長你呢?”
“嗬嗬,我嘛,都已經人老珠黃了,那能入得了張科長的法眼!”莊玲笑了笑,然後便帶頭向著麗都方向而去。
張天浩看著離去的莊玲,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也發動汽車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