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伯坦的隔離政策隔開了大部分的衝突卻不能避免小部分的,它們仍然會無時無刻的激發,現在隻是進入了潛伏階段,逃避無法解決任何問題,我是這麼想的。
我看不懂這樣是為了什麼,想起好像之前在地球也有領導人提出建座牆,隔離那些難民,不知道塞伯坦的執行人是否是為此得意洋洋,但購買需要的物品似乎也因此變得艱難了起來。正如先前我所提的那樣,塞伯坦人分為軍工和民用兩大種類的機器人。
大部分塞伯坦人是不會去霸天虎那邊購買東西的,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不受信任。也就是軍工,他們統一似乎不具有構建和創造東西的能力。至少我之前去市場的時候那些商家都是汽車人,或者無從屬的民用機器人。
我在艾麗塔的高塔暫住了些時日。原因是這樣更方便,之前我也有跟艾麗塔說過我的煩惱,在每次上飛行課之後,我們都會閒聊一段時間,因為生活並不隻是有這些,而我也會分時期。
——我不能在救護車的診所繼續逗留,因為這裡的主人已經不在,即使他把他的權利過渡給我,仍然會有很多搞不清楚狀況的汽車人慕名前來,而我也不耐煩去一一解釋,再說,敞開心扉之後,我已經有所羞愧於總是要經由他的幫助,朋友總不會一味利用對方我卻又總是沒有辦法的有救護車的幫助由此默認。
而且……我其實不算喜歡多人住宿,以前美國那個妹子每天都帶不同的女伴,男伴,葷素不忌,再說上學來說六人宿舍實在是給了我很大的陰影,即使美國大學的福利也算不錯,但幾個人每天不同的作息,簡直有一段時間快要了我的命。
但現在我的積蓄對於在賽博坦購買房產來說,還是遠遠不足。即使塞伯坦對於軍人其實並不吝嗇,但我也還沒有正式參加過那些戰役。選擇住宿的地方對於我來說也太過遙遠。畢竟我熟悉的這幾座城市已經在競天擇的規劃之下分為了不同的區域,比如那一片區域是汽車人的那一片區域,是霸天虎的,我想不以軍工和民用分開的緣故,是因為怕那樣會寒了民心,而區彆霸天虎是為了排除異己的同時討好一部分被軍隊拋棄的軍工。
不過對於上麵怎麼想霸天虎的,我還不是那麼清楚,更嚴肅的看待還是更玩笑化的看待,這些區彆我遲早會知道。但我不願意細細分析下去,震天尊和聲波執行的東西我都不願再打擾下去。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正好捏這一塊來自於卡隆的裝飾品擦拭。艾麗塔原本在辦公桌附近收拾那些數據本。但她看出來我的不適應,就如同我在她手底下開飛船模擬器,眩暈過千萬次那樣,一有要迷失在風暴裡的傾向,就立刻打斷我,為我指引方向。她雖然知道這政策必須實行,但也不是那種像杯子一樣風雷風行的嚴格老師。她和我一起,是她的風格。
四舍五入,也就隻有最後一周的時間,我就真的要隨著調令正式的加入塞伯坦軍隊。艾麗塔其實是有過問過其他人的想法的,有關於我小隊裡其他人的想法,我留了一些心神去關心了羅嗦的動向,但得到的回答是,他不會繼續在軍隊裡。霸天虎二兄弟似乎也徹底的和軍隊失去了聯係,艾麗塔隻是安慰我“他們遲早會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先前說過,我受到的訓練是淺顯的。但似乎又是因為通天曉隨我們小隊的人同行,又可能覺得我雖然表現的糟糕,但也沒有特彆大的錯處,沒有受到問責。在競天擇成為議員之後,大黃蜂也跟著有了編製,那些情緒化的表現竟然也讓競天擇我問了幾句,雖然隻是一個視頻,但在問到我的變形形態的時候,競天擇又是一副比較輕蔑的態度了。
如果要想那些信息成功的遞上法院的桌台——是的,塞伯坦居然有一個分布,專門用來處理和歸納那些將要進入軍人係統的法院體係。那和正常的那些判決又不一樣,需要購置一塊新的能量石,並且非得是軍工的,一些塞伯坦軍工會產特殊的能量石,隻有那種才被人承認。
每個塞伯坦人親手寫上去才具有法律效應。也就是說在寫完這些之後,就必須將那個能量轉換器和與之相配的特製能量合在一起,貼在背後,這樣才能在被傳送的時候有足夠的訊號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它們不會徹底的迷失在宇宙的哪個角落裡——細致活。
我在寫的時候瘋狂的朝著桌麵砸額頭。無他。因為描述有過多不符合塞伯坦規範用詞的情況而不得不重新寫。艾麗塔剛剛整理的數據本——它們現在變成了能量碎渣,就是我的失敗品。
艾麗塔從來不會打擊我,而杯子會。有時候我有點驚訝居然會在外邊看見他。但艾麗塔居住的這部分本來就是類似於我原先的富豪區的那種感覺,這那邊住的多半都是位高權重的家夥。
賽博坦的月亮剛剛探出頭,我的心情卻已經如大海一般潮起潮落過,要麵臨乾涸的狀態。這種折磨不是因為我知道自己真的犯了多少錯誤,而是因為我本就不擅長應對一門新的語音,寫出它們讓我感到焦躁的發狂。我想說,我並不是一個傻子,但艾麗塔沒有指責我,我也隻想這些,可能不是能被他人所讀懂的情緒,畢竟那不是我的文字。又什麼時候必須成為我的文字?從我必須要自己麵對這一切開始。
出門,因為我也不想在原地折磨自己 ,在直覺不能引領的領域,我又不能摸魚打岔,我更不想那裡耗費一個人的精力,即使那是艾麗塔。不如說就是因為那是艾麗塔。她接近於我對女性友人的一切想象,又確確實實的是我的老師,對於上位者的本能的沉默讓我近似於羔羊。
杯子背著手,一雙似乎已經有些不怎麼好用的手緊緊貼在背部。嘴裡仍然叼著那好像什麼時候都必須與他的嘴待在一起的電子煙,表情也仍然保持在一個放鬆又嚴肅的角度。我看向他看的方向,卻什麼也沒有看得到。
我不想再打擾杯子,因為這不是訓練時間。我也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麼。
我能在他身上看到一些長輩的身影。在離開了,必須要拚死拚活乾的環境之後,這讓我恐懼。但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態隻是太枯燥。
“現在不是你應該逃跑的時候。至少我沒有看到有哪個章魚怪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來到這的。”
一股煙霧從管子裡噴出來。然後,我就知道他是在嘲諷我太沒膽子。
“我隻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畢竟我似乎什麼都沒有做到最好,乾了一些一向糊塗的事,然後又成功的死裡逃生。”
“沒人要求你做到什麼地步。你的水平就是正常的水平。沒有天賦的人總是得靠自己,半夜總是悄悄開啟的訓練室艙門這麼說,不是我的話。”
“是啊,沒有天賦,蠢人總是這麼乾,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了呢,畢竟你也沒因此不讓我找你。”乾巴巴的回複。
杯子挑撥了我得意偽裝的東西,我就跳下了還有一點高度的台階,看杯子把煙管隨手用手指頭戳到外向一旁,斜眼看著我,但也沒有批評。
就像我不懂通天曉是怎麼事後評價我這個隊長乾的怎麼樣的一樣,對於杯子對我的評價我也並不清楚。我這個人最能乾的就是佯裝麵皮上過得去。
“所以……杯子。你覺得這些政策怎麼樣?”
“不怎麼樣。”
“為什麼?”
“沒有彆的原因,這些東西總是最後見分曉,你也不該太把關注放在這。”
那就是暫時不想聊這個。好像對一些事情避諱莫及,但表情太坦然,我看不出來。在我意識到我們開始散步之前,杯子就和我自然的並排,他示意我看看那邊。然後我就留意到,那是卡隆,昨天開始,大部分的霸天虎就決定留在那了。但仍然是有些分散的。
“沒有變形不是大事,如果你自己把自己困在裡麵,那誰也救不了你,而且。”杯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我,沒有在我眼裡發覺他不想看到的東西,咧開嘴扯了一下,又吸了一口。
“你是個倔種,做的都是倔種的事,比一些孬貨好不少,但仍然有鑽牛角尖的幾率,你今晚就是,我就這麼說。”
有點讓我不知道怎麼回了,像是在罵我,但又好像不在,換作是平常,我可能就不會接話,但現在,我不知怎的就生起了一股想要回懟的心思。
“那你就像一個看戲的老大爺。杯子,我有這個性格,是因為你看上去對什麼事都淡淡的。但我總是看不清楚。”
杯子一般挺實事求是的,我知道他和艾麗塔交流了一些事情之後還有一些時間,我就邀請杯子一起去買點能量。他瞥了我一眼,似乎是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能夠購買,缺個帶路的人。
“當你活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再來說看不看得清這句話,你的光學鏡沒有瞎,至少看上去這樣,彆扯到我身上,膽大了不少。”
“活著回來哪能膽不大,那樣你就不會見到我在這了。”
“有道理。”
杯子倒是沒有帶我去坐地軌,他家裡竟然有傳送的東西,不過裡麵非常利落乾淨,這讓我覺得他不太久住,活在軍隊裡。這就讓我對他權利的大概有了更深的猜想,因為除了星球級彆的公共設施,目前還沒有哪個人能夠公然擁有傳送陣,那涉及的技術實在是太高了。
“簡.多伊,不說你目前的規劃,說你的想法。然後我再判斷你的硬盤頂不頂用。”
“杯子。”
我眩暈了一陣,冒犯的撐了他一下,反應過來立馬換了手去扶自己的膝蓋,在這期間能夠聽到杯子在和一個人說話,這裡的裝潢十分熟悉,等我恢複過來,已經認出了,這裡是老爹油吧。
我數著火種平穩的時間,杯子把一個綠不拉幾的硬幣大小能量塊拋在我的手上。
“你請我喝杯我就說……呃我真討厭這個。”
我苦著臉看向角落那個熟悉的人的麵孔,畢竟我才說過我們可能不會見麵沒多久。
杯子被我樂到了,大概是我半死不活的樣子,實在是讓他心情很好,竟然也沒有反駁,一個小杯子裡裝的東西就直接推到了我的麵前。
“行了,石油兔崽子,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