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 地上滴的不過是我的汗。我能……(1 / 1)

地上滴的不過是我的汗。我能夠感覺到有一層滾燙的岩漿在我心底蔓延。這不是因為彆人有對我多麼壞,而是我自己恍然間察覺到自己從來沒有逃脫過那個夏天。

我從不提我的父母。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給過我好的印象。我學會最多的就是認真做好當下的事。但即便如此,又好像從未達到過任何人的期望。

但歸根結底。我不過是個平庸的,像千千萬萬人一樣的。我不過平庸的和我父母一個樣。

我始終做不到成功的突襲。就好像我根本沒有這樣的天賦一樣。我不崩潰的源泉就隻是因為我曾經麵臨過更嚴峻的考試。高壓代表著高水平。但我不是裡麵的高水平。

即使杯子和艾麗塔沒有對我有特彆多的評價。但那些聲音更多的都早就停留在我的心底,揮之不去了,我隻是假裝他們不在我身上,因為其他人也會這樣。

又一次摔倒,中途休息。我把臉埋到胳膊肘裡麵,假裝自己隻是在恢複腦震蕩帶來的影響,但實際上我想到的,是烏泱泱的人頭。

羅嗦問我,需不需要去醫務室?我告訴他不用。揮了揮手。但艾莉塔,艾麗塔把我拉起來,告訴我,她為我申請來了一天假期,好像看透了,其實我根本不想待在這裡,繼續麵對對比和失敗。她說,簡,我需要你。

然後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之下,她隻說“飛行員特訓。”

“就這麼出去,沒關係嗎?”我順應自己的想法問道。因為我擔憂被拉的特彆開的進度。

艾麗塔說“沒關係。我帶走你,看誰敢反駁。再說,我知道一個好風景。”

我愣愣的看著她。“好,我跟你走。”

艾麗塔似乎是知道我不能變形的,她告訴我我們要散步去那,離這裡不遠。

那是一台高塔。艾麗塔回頭時告訴我,這是她的家。我不由得好奇起她的身世,然後我的手就被她輕輕的牽起來——令人懷念的肢體動作,這讓我恍了神,被安置在了一架有床的地方,跟我之前見到的鐵架子很不一樣。這個床更像是地球的,艾麗塔家的裝飾雖然也繼承了塞伯坦的一貫風格,但更有人情味,至少是我能看懂的人情味。

真奇怪,好像我現在一點也不在意,要怎麼表現的更好?脫離了高壓環境,確實會讓人有些改變。我感謝艾麗塔帶我來這裡,然後艾麗塔也爬了上來,把我——圈起來。然後讓我看天花板——那裡有著塞伯坦的星座可視化屏幕,我當然分不清星座,所以我總覺得。艾麗塔的意思不是讓我專門來看這個。於是我看著她,做我最擅長的事,等待。

艾麗塔用溫柔的語調給我介紹了一些有關於其他星球的事情,就好像擁抱是一件對塞伯坦人很常見的事情一樣,但就我所知的塞伯坦人,因為害怕刮蹭很少進行肢體語言,除非必要。但她就是這麼做了,告訴我,她以前也像我一樣,對比其他的事物顯得好像被停滯在那裡,然後我接話。艾麗塔繼續回答,有時候我們並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這並不代表它就不會發生在我們的身上。

然後我說“如果我沒時間呢?”

艾麗塔隻說“那就放緩光學鏡聚焦的時機,隻在最後的時間問自己。因為我知道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你累了。你完全沒有好好休息,簡,我知道,不要擔心,我守著你。”

最後,我在艾麗塔的幫助下進入了睡眠。真奇怪,這是我第一次不在外麵因為外界因素而睡覺。我已經很久沒有主動進入睡眠了。原因是在我大學期間,我就有熬夜的習慣,而現在——我有點分不清時間。我隻想把這一切熬過去。

我睡了多久?我問艾麗塔。但她仍然說,不久。我就也相信了她說的不久。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讓我眼睛一熱的情感,這讓我忽然覺得,無論是在地球,在賽博坦,都沒有冰冷的機器,隻是有時候當你遠離了熟知的一切,會以為一切都不在了。但這不意味著終結。

我仍然訓練。但並沒有原先的平凡了。在這天之後,好像我的所有一切都順了起來。雖然仍然不拔尖,但我卻能感覺到我好像摸到了和其他人距離的界限。

艾麗塔在模糊的玻璃後麵向我揮手。然後我又用槍子兒打中了十個靶標。

這是訓練時間終止的最後一天了。即使這幾天我對開飛船和射擊這些事都掌握的差不多了,內心也仍然帶有著十足的慌亂。

等到我回頭看到那粉色的身影還在時。我感到一陣彆樣的安心。

囉嗦這次沒有和飛過山說太多。他做著熱身運動,搶先一步跳進了飛船之中。然後是飛過山,他揮舞拳頭好像已經忍不住要大開拳腳一樣。令我驚訝的是霸天虎兩兄弟,他們兩個今天很活潑,雖然仍然語調平靜,但麵對我的時候,他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在說——沒有什麼好怕的。而我最終回頭看向艾麗塔。什麼也沒想。

我扯出一個笑容,做了一個地球上最常見的耍帥動作。對著艾麗塔刷寶“等我回來我就娶了你,姑娘。”

我緊張到爆了,這種緊張驅使我的腎上腺素,如果我還有這東西的話,我早就已經口不擇言了,我隻想在這個給了我一些安全感的,並且很有人情味的老師留點印象。我知道艾麗塔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我感激她對我的幫助。然後我頭也不回的踏進了飛船之中。

“我猜,我們要正式開始任務了。好運,小隊成員們。”這一次,無論是霸天虎還是汽車人,都統一回答:“好運。”

然後一個陌生的,身上帶著發光帶的巨大汽車人走了進來。由於他比其他人還要高大,並且好像有人認識他,我們都選擇了閉口不言。

“士兵們。”

我屏著呼吸,順應指示——杯子有教過一些簡單的指揮動作。所以我能看得懂。把旁邊的數據背包分發給各位。

“我是通天曉。我將負責這次戰略行動。你們是艦隊的先決團隊。由於戰略安排,我會在你們這裡。轉角的那個隔間裡。無非必要請不要打擾,這次你們的隊長不是我,但我仍然掌握你們的指揮權。”通天曉看向我。

“簡.多伊。”

“是!”

“任命你為先決號隊長。”

“是!”

“不用回複那麼多次,士兵。”

“我知道了,長官!”

“……”

通天曉又告訴我們,我們這一船也有拉的罪犯,他們就在這艘飛船構造式的後麵關押,每個牢房都有一層隔斷,每個牢房住四個罪犯,在航行時間之中,每過一賽星時就必須去查看一次。然後他就進了旁邊那個鐵做的隔間一樣關的很嚴實的地方,等到他走後,羅嗦說他看見那個隔間裡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儀器,似乎是用來和其他飛船溝通的,而我當然相信他的判斷。而飛過山,他直接勾著我的肩膀,我踉蹌了一下,因為我完全沒料到他這個舉動,他愣了一下,說對不起——然後又賤兮兮的補充了一句,隊長。

天震見狀哼了一聲,把駭翼攔在背後。又直接把飛過山的手撥了下去。他們仍然不對付。

氣氛又冷掉了,這一次我一點也不意外。

我隻能說“大家各回崗位。看在飛船的份上——這裡可沒有醫療室,隻有配備的醫療包。”由於名單太多,我不能知道大黃蜂是否在這個飛船上,更何況我是掌舵的。而和囉嗦替班的時間還遠遠不到。我也不想表現的太惹人懷疑,隻好先坐在飛船上。略帶防備的小心可能會發生且一定會發生的襲擊。

順便一提,囉嗦作為我的副手一般是在需要兩個人的情況下,也就是飛船受到乾擾,一個人兼顧不過來的情況下,會和我一起開飛船。其他時候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