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頭好暈,但是和以往醉酒的感覺不一樣,精力相當充足,而且總感覺四周有點狹小的安心…也不知道今天課有沒有早八,沒有的話起來晨跑……
等下……我在哪?
四周毫不見光,漆黑而冰涼。我沒被綁架,昨天喝的有點多,現在我的掌心在發出瑩瑩紅光,呃,這樣真的有點奇怪,是手組織自己開合了嗎,我彆扭的摸了摸,除了溫暖以外似乎沒有彆的。
奇怪。
我試圖破開一個口子,但這材料實在有點硬,在我開始暴力逃脫之前,有人過來的腳步先一步讓我停止動作,豎耳傾聽。
“送完這一單就沒活了,真是懶散,更彆提接下來還有輪休,你打算用幾打能量換在鐵堡的車庫?小家夥,你現在年輕沒想著奮鬥,日後可就徹底難咯。”
這時候,我在的這個容器裡忽然冒出來一點藍光,我無處可躲。“已掃描,大黃蜂,啟用泰瑞斯特協議——貨物輸送管理。”記憶中的那亮眼的明黃色和大眼睛好像成了可信任的代言詞,我的手指無意識扣著困住我的薄壁,我儘力去聽說了什麼。
“你也知道,最近物價上漲的非常快,所以,我能確定的是我乾完這一單就去,這樣可以嗎?詐騙?你能不能彆問了?還有,彆叫我小家夥。”
在我自己出去和開口求助之前,箱子忽然發出警報,打散了我的計劃“檢測貨物已清醒。開啟製約手段。”
“喔!不如你想想看這箱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這樣我們就不用假裝溝通很簡單了。”
“我權限不夠——這單一定很貴,至少是超出我的想象的那種,裡麵是活物?你從什麼地方搞來的?這不是我應該處理的東西,你跟我說我們要運輸新型建築炸藥。”
“活了,死了,無機製,都一樣!時間就是金錢,你就不應該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我剛才說出來隻是為了緩和氣氛,不過——沒想到你接下去了。相信我,這對我們都不太好,彆付出太多關注,一件小事而已,大黃蜂。”
“我需要一個解釋,不然我哪都不會去,詐騙,這跟說好的不一樣。我不覺得這是小事。”
塞伯坦也會有人販子?聽上去大黃蜂不準備乾這事。我是不是得做點什麼?
我艱難的蠕動了一下,擔心萬一外邊的人打起來把我隨便往什麼地方丟。“好吧,你自找的。”本就擁擠的空間更加難以動作,凝膠噴射出來把剩下的也給擠滿了。
我一愣,正準備大聲呼喚,但是接觸到凝膠的部分一下子讓我犯困,這裡麵有催眠成分。我隻來得及說上半聲求救,然後我的一切都淹沒在凝膠裡。。
……真糟糕。頭混亂的好像沒有清醒過,我好像失去意識有一段時間了。
但是往好處來看——還活著就是福。一抹亮色,然後是有點太耀眼的光芒。大黃蜂正把我身上的凝膠用他的一個工具拆開,我下意識的想到了之前的提示。沒怎麼過腦子
“——謝謝,我以為不會有人發現我了呢,你聽到我的求救了嗎。我很感激,但這好像讓你違反了協議,我是說……沒關係嗎,…你看上去沾了很多灰。”
“沒關係。”我一下說的太多,所以他隻能搖了搖頭,然後鼓起勇氣盯著我。“你能等一下嗎,我得保持專心。”我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意思是,好的。在等待的時候,我一直盯著他又大又圓的光鏡,他長的好萌物,是那種非人又有點年輕的感覺。這讓我有點生不起警惕。在我的注視下,他動作緩慢,但是很準確的把最後一點粘在我的外裝甲上的東西揭開,我就恢複了自由,我小小的歡呼了一下,和大黃蜂擊了個掌。
“我想你顯然不是貨物。”他指著地麵上一個裂開了的圓球,欲言又止的問我,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這才是,建築工業炸藥球,所以,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塞進去的嗎?或者你的來曆?”
這麼說我剛剛一直和炸藥呆在一塊兒?我的第一反應是張頭皮發麻拉著他往後跳,不騙你。
大黃蜂驚訝而無辜的眨眨眼。他拍拍我的胳膊,“炸藥已經炸過了。”好吧,回答問題,很正常。我不太好意思說出來,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有點難以啟齒。實際上就是,我還在想我到底在哪,怎麼回去。轉移話題,反正不能繼續說下去,我也不清楚。“你之前身邊好像有那個叫詐騙的,他怎麼不見了?”
大黃蜂先是顯得有點鬱悶,而後低著頭時不時看我一眼。“還記得他先前叫我彆關注箱子裡有什麼嗎?我覺得,他知道你在裡麵,但是我那時候隻覺得他可能是早就知道裡麵有什麼東西,如果知道你在裡麵,我就能迅速的反應過來然後給他一拳,不至於讓他溜走,我們是生意上的夥伴,有時候我會從他那邊接點單子。”他站起來,把地上的東西拎著。
“我要求詐騙給我一個解釋。因為我堅持不乾不清楚的事。他是個霸天虎,我不太清楚他怎麼會有除議會以外的批準從批發地拿到,我是個運貨金剛,而我很清楚他動作性格,但是,好吧,或許我太莽撞了。”他現在顯得有點沮喪,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爭執中炸藥的外包裝有所泄露。然後就爆炸了。詐騙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逃之夭夭,報警係統在運送容器被內部炸毀前已經啟動,我們現在應該等著就可以了——你沒事吧,也許你需要看醫生,但是我們可能得先去做筆錄——而我要麵臨一堆罰款,但是,我會負責到底的,因為這是我的錯,倒黴的一天。”
“好的,大黃蜂,對吧。”我一個鯉魚打挺,看他還在地上蹲著,於是在他有點好奇的目光下一個用力,憋著氣把手勾在他腳底然後——他就被我整個撈起來,像是搬箱子一樣。
管他有的沒的,我看人在身邊消沉就不爽。打破這種氣氛是我的天賦。
“哇喔!”他發出一聲驚呼 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我的力氣不算小,隻是在狹小的空間難以施展,所以我就接著解釋。“我沒事,事實上,我感覺還不錯?所以,剛才把你嚇到了嗎?發現我在箱子裡的時候?”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好有點不敢動。然後我就撈著大黃蜂饒了圈,轉了轉。“這樣的話——去去去,煩惱一邊去。這事總會解決的,不過我猜,你一定和我一樣想揍那個詐騙一拳——我隻不過摔倒在了路邊的箱子裡,醉能量了,那個倒黴詐騙,這事情發生都是他的錯,不是你的,記住這點。”
他那雙大眼睛開合了一下,然後亮光旺盛了些。“我要把他揍到後悔這麼做。”我終於有點累了,感覺有點使不上勁,所以就彎下腰,再一次。“好了,下去吧,小蜜蜂,你也不算輕。”用拋貓的手勢,大黃蜂穩穩的落在地上——我比他還高。裝我的箱子碎片目測是比大黃蜂矮一點。
塞伯坦的警察來的時候都是載具形態。我看著那外漆的顏色忽然覺得有點眼熟。向後一步,默默的把手上粘的灰擦在大黃蜂的身上。然後低下頭——畢竟我說過,我知道怎麼回去,而現在我卻站在不怎麼清白的貨物運輸場合。
等到酷酷卡卡的聲音過去之後,我做好心理準備,忐忑的看向小滾珠麵色不是很好的臉。
“嗨——警官。又見麵了?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