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 我睜開眼,迷……(1 / 1)

我睜開眼,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摸到些彆的什麼東西來寬慰一下自己因為感覺饑腸轆轆而不停顫抖的胃,通常會有一包麵包放在那。但摸到的東西冰涼而方正,還帶著一點古怪的汽油味,顯然不是我的手機,這讓我一下清醒起來。

緊接著,我不可置信的睜開眼,抖了個機靈。然後一切就徹底失了控,朝著耶穌他娘都要罵街的方向滾去,遠遠超出了一個人類能夠接受的範圍。

握草。

什麼鬼玩意。

雞皮疙瘩遍布了我全身,如果我還有的話,我現在滿目震驚,感覺到有個注射器尾端死死紮在我身上,我嚇得身體僵硬,握著冰涼的注射器連著的線路才能勉強製止那些隨之而來的恐怖設想,我心一橫把那東西從我身上分開,又無力的跌倒在地。那一刻,我感覺胸口裡的心臟要跳出去了,因為不熟悉的環境惶恐,也因為巨大的改變帶來的不安。而且,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麵前趴著的機器人也詭異的透露出一股陌生氣息,長著一張類人的臉,身體卻明顯類似高達,恐怖穀效應要犯了。

有什麼人趁著半夜溜進我家然後把我拐賣到工廠了嗎?

我心中敲著震天響的警鈴,原諒我,這實在太超過了。視線到處亂飄硬著頭皮往後,想拉開距離,卻還是發出了好大一聲響。……這種聲音不應該是人能發出的吧,尖銳的摩擦,我應該沒穿鞋子,怎麼會這樣?腳滑了一下就跟玻璃擦黑板一樣。

我無法克製的抓著這點錯處,越想越心欒。周圍很亮,但是沒有窗,沒有能夠逃離的空間。我又僵著一動,又發現胳膊上連著好多管子,它們並不像注射器那樣巨大,顯然是禁錮我想部分理由,再順著它看下去,嗯整個視線都開始晃。

…我被改造成機械人了?我是個什麼,我身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恐慌完完全全的恐慌襲擊了我,它贏了,好嗎,我不知道怎麼辦了。我下意識的產生了過呼吸反應。我跪在地麵上,不知道什麼緣故,我嘗試爬起,但是沒有一點喘息的時間。

這讓我沒力氣了。我該死的沒力氣了,那機器人眼看著“蘇醒”了過來,我努力了半天卻還在地上跪著,這讓我眼前一黑,他剛剛原來在休眠,我錯過了,我隻能眼睜睜看他拔掉管子——那是連接線嗎,更恐怖了點。我胳膊上有條連的他身上,為什麼?隨著他向我伸出的手越來越近,我的眼球也跟著像是風車似的亂轉,當他的手近在咫尺時,我也不可避免的眯起眼睛,恐懼的注視著他,等待審判的來臨。

他說了什麼我也聽不懂。過了五秒鐘他放棄了。我緊張的盯著他的口型,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那雙手逐漸的靠過來,朝著我耳朵呃啊我的耳朵變成了什麼嗎怎麼還能被擰動!然後他繼續說。“現在你的語言階數已穩定。H—10。”

“…是我?”

我似乎問了一個無聊的問題。

麵前的機器人點點頭,然後拉著我起來,讓我靠在那個鐵東西上。那難以描述的語言變成好聽的男聲,我一時間乾巴巴的看他把管子重新懟進我的手臂,沒敢說話。不好意思,但是這實在是太他媽的怪了。

他說“打開你的艙口。”我說“什麼?”然後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機器人就不跟我講有的沒的了,他發現我聽不懂,於是決定自己來。我真的很想打起精神,但直到他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呃,把我的胸打開了,我也沒能做到逃跑——因為我跑不動了,還困的要命,明明現在的情況要讓我窒息。

他支持我靠在他肩頭,把手伸進去——他不消毒——我會死掉嗎,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是我——明顯的異物感讓我直接哭了出來,或許還摻雜著一些崩潰,更多的是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的不適。

這些衝擊讓我徹底失去意識。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類似打針的肌肉酸澀感,這太糟糕了。給我注射了什麼?怎麼紮我兩下?我忐忑的嘗試活動,看著很小的孔開始愈合,什麼鬼啊我不是機器人嗎,然後被聲響嚇了一跳,一大跳。機器人不得不給我留出一米距離。

“我已解決你的讀數錯亂,你可以試行了。”

“……介意告訴我一聲你是誰嗎,或者,我現在是什麼?”

我虛弱,但仍然鼓起勇氣問的時候他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平靜無波,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仔細聽語氣上帶了點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的錯覺那確實能讓我大為震撼。不好意思?難道說它身後的人很可怕,想以此降低我的警惕?我被拐賣到外國做實驗去了嗎,他們的科技什麼時候這麼先進,我該怎麼辦?

還沒等我消化完自己的情緒,他就繼續說起來,不好意思,我的思緒實在有些混亂,所以我隻好坐的老實點,怕他突然冒出槍就把我就此結束在這,但卻不得不——我也是在冒險,我比誰都想活著。

“我是感知器。你是一名無從屬的變形金剛,你可以稱呼我為你的造物者。”

造物者?我腦子裡的線路好像斷了,一種惶恐讓我不管不顧的打斷他。

“等等,我不是那麼誕生的,我是——,我有自己爹媽好嗎,你是在跟我說——你是我爹,然後,我要說什麼來著?不好意思這太扯了,這位,這位***,?為什麼我說出來是*……”

??感知器好像皺了下眉,在我抓狂到就差爬行的時候,我就差質問了,他按著我的肩膀,接著解釋“不。你不是剛才被冷製造出來,我用了部分我的本源能量和火種為你賦予生命,但你本應該在一天前失去生命跡象,我剛才隻是在讀取你的存儲數據。你的數據有跌漲,我用13號元素讓你穩定下來,你已經脫離危險狀態。”

“等等等等,剛剛搞錯了,重新來……你是說,我是憑空被你造出來的?你是我的組裝師父?火種——你給我貢獻組織了,你是器官捐獻者?”

感知器回答:“用詞不準確,但是,理論上來說,是的,我製造了你,我的部分為你提供了能源。”

我荒謬的產生了一種夢遊一樣的感覺。我被踢了一腳一樣有點生氣和震驚,因為這哥們說的好像是真的,看來我是白在人類世界受苦了。早知道一天要變成個機器人我就應該多學點科技知識而不是當那什麼拉胯大學生,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去想自己死後家裡會怎麼想,也就不用懷疑整個時間都不過是神的一場玩具,我多少精神不穩定的擺擺手,為了緩解我的緊張和崩潰。

“打擾一下,那你造我乾嘛啊,你都能自己造孩子了?呃,你確定沒有發現點彆的?呃,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但是我真的很懵,還有就是,你不會以為這樣我就能聽懂了吧。”

感知器手上啪嗒啪嗒敲著鍵盤一樣的東西,還有他手邊精密的儀器讓我頭疼,我,變形金剛?額啊,我隻是依稀記得他們是車和飛機,這麼說我也可以變成車?那我開自己會不會出車禍?

,還沒等我繼續思維發散,感知器開始為我空空的大腦解答。“你的情感模塊過於充分,實際上我們沒有這種鏈接,實驗產生的變數在我的數據流推算之外。重新開始耗費材料超出預算,因此,在科學院發現你之前,H-10,你必須儘快融入塞伯坦。我會給你10x12規格的能量液,並且切斷與你的一切聯係,刪除實驗數據。說不出我的名字是守密協議,必要條件下會解鎖。”

所以——所以在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位陌生人就要趕我走了?他好像覺得我腦子壞了,但是這樣下來我也沒有彆的招數。

“我要是乾不好怎麼辦……我會被銷毀嗎?能量液—我們要靠這個活動嗎。”

感知器按下一個按鈕,同時從桌麵上一個屏幕裡看見了什麼,見我還不動拉著我的胳膊就帶著我走起來,試圖安撫我的情緒。

“有一半的幾率造成這種原因。但我會帶你離開前麵的哨站。隻有你情況危機的時候才能用,將它靠近頭雕下的線路即可。你的任務是隱藏自己。以及,歡迎來到塞伯坦,火種是你胸腔的生命供給,不要打開你的艙門,你的能量液補足次數應該每五十個周期為一補。”

這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周期!在這麼個情況下我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即使我嘗試理解,但那些生詞還是讓我轉不過彎來。我隻能暈乎乎跟他走,倒是沒遇上什麼人,隻看見感知器在忙活。在他刷臉開門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塞伯坦,塞伯坦,那不就是擎天柱被毀滅了的母星嗎,在這,我真的能活嗎?我已經開始絕望,身體卻自顧自的順應他的安排。

感知器往我手裡塞了個背包一樣的東西然後又按了一個手臂上的按鈕,我還沒來得及問能不能不分開跟他走,整個人直挺挺的被地麵吃了,還是跟坐過山車一樣咕嚕咕嚕的滾,過了大概幾百個轉彎才被“吐出來”。

頭暈的我也想吐,但是不行,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胃那東西,也不敢浪費那什麼能量,就家裡人給我的教育——活著才有命享福氣。

掙紮著抱著背包支棱,然後左搖右晃走了幾步又一股勁趴在地上沒起來。

這到底算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