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人玩鬨了一陣子,回到江家大宅時候已經不早了,兩人洗漱後就各自回房間歇息了。
窗外的月光朦朧的,像是攏了一層薄紗,那細微的閃爍,在訴說著夜的靜謐,月光灑進窗戶裡,照著難以入睡的人兒。
江爵開了瓶新口味的酒,口感醇厚香甜,酒精撫慰著大腦,安撫著落寞的情緒,沒有烈酒那般濃烈的情緒,這酒,帶著濃濃的,低沉的愛,滋潤著,江爵躁動的心。美酒得配著好音樂,趁著月色正好,悠揚的旋律倒是增添了不少浪漫。 the cello song 是一首不錯的歌曲,古老的唱片機奏響的樂曲總有彆樣的味道,思緒飄向遠方,本來屬於每個孩子的最好的禮物——童年。也許是受到了父母的熏陶,江爵對音樂頗有些專注,記得小時候,江老爺和白夫人老愛帶著江爵去歌劇院逛逛,也許小孩子會對這些莊重的場合感到厭倦,但現在回想起那段時光,才發現故人陪伴在身邊的時間是難得的珍寶,想起那時緩緩流淌在耳邊的音樂,仿佛重新長出的血肉般深刻。在月色下,總能想起那翩翩起舞的身影,或許,他們現在正在月光下起舞呢,不是嗎?隻是這月光太微弱,江爵早已看不見,那雲端之下的愛戀。
含了一小口酒,感受微涼的酒水在口腔中彌漫,濃烈的酒香濕潤了喉嚨,感受口腔的溫度慢慢牽引著酒變得燥熱,再緩緩流進心裡,獨一無二的體驗。
隨著酒意漸漸升濃,倚靠在床頭,未開燈的房間倒是彆有一番風味。看星星一閃一閃眨巴著眼睛,困意便慢慢上來了,就隨著夜的消逝入睡吧。
也許,今晚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風輕輕的吹著,不時造弄出一些聲響,有葉子飄落在窗沿上的沙沙聲,以及,不太對勁的,窗戶被外麵撬開的聲音,吱嘎,很小的動靜,但江爵睡覺從來都是輕飄飄的,仿佛在雲層上,做好了隨時墜落的準備。江爵睜開眼睛,聽著傳來的動靜。這次是幾個人呢,聽著聲音,似乎隻來了一個人,緩緩的,隨著風擠進窗戶裡竄進房間,迷藥。江爵緩緩拿出枕頭下藏著的布條捂住口鼻,一會兒後,等那人緩緩靠近。
江爵從床上翻身而起,用被子捂住那持有凶器的手,迅速拿起枕頭下準備好的刀,揮向黑暗中掙紮的人,刀尖劃過那人的腰腹,留下了不小的切口,隱約看到滲出的血漬浸濕了袍子。那人掙脫束縛後翻身逃脫,縱身躍下,江爵緊跟其後。那人臉上蒙著麵具,月光下呈現出炸眼的血色。那人跑得飛快,卻甩不掉身後的江爵,繞進一條狹窄的小路,出去變到了一處荒林,早已有幾個戴著同樣麵具的人等待。多人對付一個人實在是不公平,但這世道卻無公平可言。
麵具人整齊地將江爵圍在圈裡,掏出腰身的刀具,齊齊向江爵刺來,江爵將腰向後一彎,抬腳勾倒一人漏出空缺,起身站立迅速閃到一人之後,將刀往那人脖子上一抹,鮮血噴濺。剛才摔在地上的人又從江爵背後襲來,江爵轉身扼住那人手腕,迎麵又來兩人,將手中的人往前推去,那人擋住了同伴進攻的道路,江爵趁著機會隔了那兩人的脖子,在二人倒地的時候將刀插進了那兩人身上的最後一人。
結束後,江爵從兜裡掏出乾淨的手巾,擦乾淨刀上的血跡,和濺在脖子臉上的血水,手上也是碰到了幾滴,雪白的絲綢染上血的氣息,江爵鬆開捏在手中的布,看它緩緩飄落到那伏在地麵上毫無生氣的□□上,月光下,那沾血的絲綢像是在寒冬綻放的梅花,在白茫茫的天地裡激烈的燃燒。
江爵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後,輕車熟路的回到了房間裡,夜仍然靜悄悄的,月光灑在江爵秀氣的五官上,他的表情淡然,他的呼吸平穩,他的眼神中隻有月光的皎潔,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剛才經曆的殺戮與血舞似乎是不可捉摸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