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熬過了一上午的軍姿訓練,劉念和曾佳言分彆後,拖著那雙疲憊的雙腿,一步一步的朝家挪去,卻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意外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辰響!”劉念瞬間用意念戰勝了身體的酸痛,緊跑了兩步,在辰響麵前站定,驚喜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路過嗎?”
“不是,我上午陪奶奶去了趟超市,想著這個你應該用得到,就買了。”辰響笑著遞過去一個袋子,“送奶奶回家後,正好看時間你也差不多該回家了,就來這裡等你。”
“送我的?什麼啊?”劉念開心的打開了袋子,“酒?”看見裡邊是一瓶56度的白酒,又驚訝的抬頭看向辰響。
“嗯,你腿疼嗎?”辰響笑著看向滿眼驚訝的劉念。
“疼啊!”劉念苦著臉點頭道,“每天都是站軍姿,還有踢正步,感覺胳膊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啊,這個就派上用場了。”辰響指著袋子裡的白酒說道。
“啊?你不會是讓我把自己灌醉吧?”劉念拿懷疑的小眼神兒看著辰響,“是喝醉了就不疼了嗎?可是我不會喝酒啊!”
看著麵前傻乎乎的劉念,辰響輕笑出了聲:“不是,你回家先泡個澡,然後倒出來一些酒,點著了後,蘸取燃燒的酒再按摩下腿部的肌肉,對於肌肉疼,這個很管用的。”
“啊?那會不會燙著啊?”劉念伸出手看了看,又趕緊縮了回去,就像是真被燙到了一樣。
“不會的,你取酒的時候快一點兒。”辰響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如果害怕的話,就讓劉思幫你,或者讓你奶奶幫你按。”
“嗯,好。”劉念聽到不用自己來,瞬間就放鬆了很多,又揚起了招牌的笑容說,“謝謝你。”
“不客氣。”辰響看了眼手表,發現時間也不早了,便抬頭對劉念說,“我送你回去吧,你家人應該已經在等你吃午飯了。”
“好啊。”劉念點了點頭,和辰響一起並肩而行,邊走邊問著,“你當初軍訓時就用的這個方法治腿疼嗎?”
“是啊,這可是我奶奶的偏方。”辰響笑著回答,“當時她每天都給我擦,所以我倒也真沒覺得有多疼,可見是真管用的。所以,你也彆怕,試試看。”
“嗯,不用我自己擦,我才不怕呢。”劉念轉頭看向辰響,笑著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逆光的原因,辰響覺得身邊女孩的笑容格外的耀眼,就好像是最閃耀的鑽石一般,把自身後照射過來的日光折射出了七彩的模樣。
自從中午見到了辰響,劉念就仿佛是被加載了回血技能一般,在下午的軍訓中,竟然都沒感覺到特彆難熬。一直到一整天的訓練結束,劉念都仿佛還有著力氣,看著正在前方等自己的曾佳言,一溜煙兒的小跑了過去。
“你這是吃了興奮劑了?”曾佳言看著好像忽然活過來的劉念,驚訝的問道,“還是說,急著來見我,都忘記腿疼了啊?”
“對,我是真急啊,急著見我的曲奇餅!”劉念拽著曾佳言的胳膊就往校門口的方向扯,“快點兒!趕緊拿了走,奶奶還等著我們吃飯呢。”
“不用著急,我和張阿姨說好了,她會拿上東西在小區門口等我,這樣我們就不用進去了,拿上就直接出發,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曾佳言看著使勁兒拽著自己往前走的劉念,無奈的說道。
“那也快著點兒,累了一天了,餓死了!”
“說的你好像中午沒吃飯一樣。”
“念念,小言。”李楠和劉思在校門口,衝著兩人招著手。
“大媽。”
“李阿姨,劉思哥。”
劉念和曾佳言快步走了過去,四人一起朝外走去,劉念看著兩人問道:“中午您怎麼都不讓哥哥回去吃飯啊?”因為中午一向有學生問問題,所以李楠從不回去吃飯,但是今天就連劉思都沒回去,劉念就有些好奇了。
“不自覺地孩子,就得看著才行。”李楠白了兒子一眼,“放他回去,再偷玩遊戲怎麼辦?”
“哎呀,媽,我都發誓了,您怎麼就不信呢!”劉思瞪了正在偷笑的劉念一眼,“母子間最基本的信任,還能不能有了啊?”
“那得問你,我之前倒是信你了,結果呢?”李楠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兒子一眼,但也不願意在街上訓子,還是略收了脾氣,“好了,這幾天你都跟著我在學校,正好也補一補假期的作業,一頁都沒寫,你也真可以!”
“哦。”低眉順眼的劉思也明白,這次是真惹怒了老媽,也沒敢再多言,隻能老實答應著。
跟在身為老師的李楠身邊,就連平時最鬨騰的劉念和曾佳言也忍不住收斂了許多,老老實實的往家走著。兩人對視了一眼,微微放慢了速度,跟在了李楠和劉思的身後,曾佳言在劉念耳邊悄悄說:“早知道應該不讓張阿姨出來,咱倆還能以回去拿東西為由,自己過去。”
“晚了,我忘記劉思那小子惹大媽生氣的事兒了。”劉念也小聲說道。
“老師太恐怖了,劉思哥太可憐了。”
“老師是挺恐怖,但劉思可一點兒都不可憐。”
正在前麵走的劉思聽到了般的,扭頭狠狠瞪了這個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哥哥的妹妹一眼。成功的讓正在交頭接耳的兩人又立馬站直了身子,乖乖的往前走去。
一直到接過等在小區門口張阿姨手裡的各種禮品,曾佳言才又開口小聲的說:“你說我現在把禮物拿給李阿姨,她能開心點兒不?”
“你又不是我哥,不是她兒子,應該不會。”劉念偷偷的看了一眼前邊的大媽,搖了搖頭。
“哦,好吧。”
“你倆乾嘛呢?我們聽得見,不知道聲音是往前邊傳的嗎?笨死了!”劉思又回頭瞪了他倆一眼。
而一直板著臉的李楠也終於笑了出來:“你們兩個小東西,真的是!快點兒過來吧,我不生氣了。”看著恢複了笑容的李楠,兩人立馬狗腿的上前擠開了劉思,一人一邊的挽著李楠的胳膊,笑容燦爛。
就連劉思都不得不暗暗的給兩人豎了個大拇指。
回到家,介紹著每個人的禮物,曾佳言和劉念配合極度默契,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氣氛好到了極點,就連劉思都捧著一雙限量版的籃球鞋笑容迷幻的留著哈喇子。
“我說小言,你這每個人的禮物都送到了心坎裡啊,太有心了!”劉思笑的已經不見了眼睛,“就是這禮物有點兒太貴了,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收。”
李楠也在旁邊說著:“小言,真不行,這都不便宜啊,爺爺奶奶的禮物留下就行了,我們這些就真不用了。”
“哎呀,阿姨,您就收下吧,這些都是我親自挑的,您看這條絲巾多襯您的氣質啊,除了您,彆人也帶不出去啊!”曾佳言笑著說,“而且劉思哥這雙鞋,我也有一雙了,這雙是劉思哥的尺碼,我收回去也用不上啊。”
“大媽,不用和他客氣,您就當是我送的。”劉念在一邊啃著曲奇餅乾,勸的是相當的大方。
“沒錯,我的就是劉念的。”曾佳言笑著看了劉念一眼,還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菜都差不多了,吃飯了!”王阿姨一邊往外邊端著菜,一邊不住口的誇著曾佳言,“小言還送了我腰部按摩帶呢!真是個好孩子啊!”
劉念好笑的看了一眼曾佳言,從小就麵麵俱到的他,這方麵絕對是挑不出一丁點兒的錯。
“哦對了,念念,你中午帶回來的那瓶酒,我給你放樓上了。”馬上要走進廚房的王阿姨又回頭對劉念說,“晚上阿姨給你揉啊。”
“嗯好,謝謝王阿姨!”
“什麼酒?”劉思好奇的問道。
“這丫頭中午拎回來一瓶酒,給她爺爺嚇一跳,問了才知道,是那個叫辰響的孩子送的,說是點著了蘸著揉,能緩解肌肉酸疼。”奶奶笑著回答。
“那小子送的?靠譜不?”劉思歪著個身子靠近劉念,“彆瞎用,小心再瘸了!”
聽到了“小子”二字,曾佳言敏感的挑了挑眉。
劉念瞪了劉思一眼,把他靠過來的身子使勁兒推了回去:“他比你可靠譜多了!”
賓主儘歡的一頓飯,最後不僅是吃的人高興,就連做的人同樣也高興。招呼著大家去旁邊聊天休息,王阿姨邊忙碌的收拾著碗筷,邊愉快的哼著小曲兒。
上樓的時候,劉念忍不住對曾佳言說:“你這禮物真是送到了大家心坎上,就連王阿姨都不落下,我都沒見過她這麼高興過,平時大家幫忙收拾,她也是樂嗬的接受了,今天竟然誰都不讓幫忙,還開心的不得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禮物這東西,要送就一定得送對了,而且一個都不能落下,要不然還不如乾脆不送。”曾佳言笑著說完,又在劉念耳邊加了一句,“我爸教的。”
“哈哈哈,不愧是曾叔叔!我的偶像!”劉念笑的合不攏嘴,“哎,我那盒鬆露巧克力,謝了啊!”
“你跟我客氣什麼!”曾佳言斜著眼睛看了劉念一眼,“不是說我的就是你的麼?”
“也是。”劉念想了想,讚同的點了點頭,“喏,這就是我房間,也不知道你非要看什麼?”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看著毫不客氣的走進去的曾佳言,撇了撇嘴說,“女孩子的房間,你怎麼那麼感興趣啊?”
“我可不是誰的房間都感興趣的。”回頭看了眼劉念,曾佳言指著床頭的兩幅畫問道,“這是什麼?”
“你確定你問的不是廢話嗎?”劉念驚訝的看著腦子突然不好使的曾佳言,“這不是畫麼!”
“我當然知道這是畫!”曾佳言走近細細看了看,“我問的是,這是誰畫的?或者說,誰送你的?”
“哦,你問這個啊!”劉念笑著走過去,看著畫,開心的問,“怎麼樣,畫的好不好看?”
“還行吧。”曾佳言剛伸手摸了摸,就被劉念打掉了手。
“彆給我碰臟了!”說完,劉念還輕輕吹了吹並不存在的灰塵。
曾佳言看了劉念一眼,又仿佛不經意的問了句:“這畫的是你吧,誰畫的啊?挺好看的。”
“辰響啊!”劉念開心的說道,“我也覺得他畫的特彆好,不過和向日葵這幅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畫我的這幅!”
“怎麼又是他!”曾佳言默默念叨著這個一晚上就出現了兩次的名字,而且兩次的出現都還成功的讓劉念笑成了朵花兒,一股濃烈的危機感,就這麼浮上了心頭,“辰響啊。”曾家岩摸著下巴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