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匪淺 他一手把蘭若攏到身前,低頭……(1 / 1)

菩提不生花 宮城司 3836 字 7個月前

媚骨這一蕩,借著翱翔之姿飛向那一抹絳影,用手臂勾住他的後頸,而他亦紳士的扶住她的背及微彎的膝蓋,往裡邊走去。

她在他耳邊呼吸著,嫵媚的目光鎖住他的側臉。

“你的眼神,與他卻有幾分相似,不禁燃起媚骨的相思之情。”

她啄了一下渡槐衣清傲的臉頰,輕推他肩膀借力抽開身。

“渡某初見閣主,不知閣主所言。”

渡槐衣用陌生的神情回敬她的熱情。

“先生若不是他,為何有……”媚骨踮起腳尖,上唇輕貼住他的耳根,用極輕的氣聲道:“靈王的靈魄?”

“渡某是生意人,任何東西皆能交易,性命都能買賣,魂魄也不例外。”

“嗬嗬嗬——”

媚骨用薄紗掩起嘴角,尖銳的笑聲,令人刺骨而發寒,是淒笑,也是嘲笑,“靈王什麼樣的人,萬年如一刻,清晰到我過了忘川也忘不了!”

“既不信,何不問他?”渡槐衣頓了下,續道:“我倒忘了,閣主非舍衛城的人,妳若想進城,渡某或許可助一臂之力。”

“你不承認也罷!”刻冷短促的語氣連同猛力向下一甩的雙袖一樣決絕,“能讓靈王刨魄為籌,這交易想必是為了九楓的魂魄,不過你把靈王靈魄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蘭若,要嘛你喜歡她,要嘛你利用她,先生認為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閣主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渡某是為兮風之音而來,那麼閣主認為渡某是前者或是後者?”

媚骨勾起詭譎的魅笑,看起來平衡了些,“可憐的蘭若小娃兒,隻是被你利用的一顆棋,她還正開心的在柴火上的溫水裡遨遊,當她發現水已滾燙時,早已灼傷得體無完膚,你好狠哪先生!”

“如果這麼想能讓妳釋懷,我能緘默。”

“釋懷?”媚骨側臥在落花堆積成丘的床,一手撐著頭,一手拈起還沒褪色的花瓣,“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她鬆了手,一抹鮮豔淬血的殘影,飄然而落,她呼出一口氣,將這片花瓣吹離了。

默然的渡槐衣,轉過身去,竟逃避她的眼神。

她繼續說著,用一種很傷感的神情,“這是他告訴我的,於是我釋懷了,在濁濁凡塵中終得飛升成仙,他告訴我他生於佛門情愛皆空不能愛我,卻愛上幾萬年後相識的九楓,多諷刺啊!”

話到深處,情到傷處,若無酒解愁,如何度一朝一暮?

媚骨輕紗耀動,兩隻鳳花金藤樽出現在桃木桌上,“酌嗎?節花酒。”

她自飲一樽,為自己的情傷而乾,卻未見渡槐衣動靜。

“為何墮仙?”他淡然。

“因為九楓死了!”媚骨答得很迅速,不留一絲眨眼,卻是紅了眼眶,“他要我成仙,我聽話,我以為成了仙便配得上他,但他卻甘為九楓永墜無間,成為無界孤靈,上不了天下不了地,那我為何不能為他墮仙成魔?”

他安慰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人若有情心有屬,不在人間不在天。”

“你可知我最討厭他什麼?”媚骨高舉鳳花金藤樽的手再也倒不出半滴了,她無力地放下,“滿口大道理,一副厭世的姿態,在我麵前口口誦著什麼鬼經文,以為他多寡欲,還不是為了九楓動了凡心!”

他隻能點頭歉道:“抱歉渡某無能為力,但願閣主早遇良人。”

她眼神落在他微低的臉,媚然一笑,“我遇上了!”隨即見酒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身形已飛到渡槐衣麵前,用氣音吐著:“現在先生就是媚骨的良人!”

“閣主說笑了。”

她唇線高起,“難道先生心有所屬了?”

“渡某心之歸屬唯在營利之上。”

她雙臂架在他肩上,“那就證明你對兮風之音的企圖心。”

“閣主想測試我?”

她輕笑,“至少我得知道先生究竟有多想要九楓遺魄?”

他濁晦的眸色爍著迷離微光,淺淺一笑,伸出單臂環住她後背,“妳對我有幾分癡迷,我便有幾分渴望。”

“你說話的樣子還是這麼直接不諱……”媚骨撥弄著他的發絲,柔道:“如果我要你求我呢?”

“閣主想要渡某什麼樣的求取過程?”渡槐衣未見猶豫,連語氣都很利落。

“今晚就留在這吧!明日一早陪媚骨上街走走,媚骨也想嘗嘗人間情人約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靠在他胸前,一顰一語一眼一笑嬌姿姣魅,令人生欲,恨不得撚在手裡搓揉著那軟麻無力的柔韻,而渡槐衣凍結的表情完美詮釋出麵癱兩個字。

*

蘭若很早就睡下了,可心情不好翻來覆去睡不著,喊玄澄予幾聲沒回應,便推開門走到長廊上,一樓大廳正人聲鼎沸,嬉笑雜亂,沒想到這裡越夜越熱鬨,她走下樓想蹭一下熱鬨散散心,看見一桌客人正在猜拳,她好奇湊過去,看了幾局後覺得很有趣,居然毛遂自薦玩起來。

“韓老板!您都輸兩局了!仔細看拳啦……”

蘭若手運當頭,對方已經飲敗連連,殊不知這不過是韓老板故意給的甜頭,接下來幾局蘭若可輸得衣服都得脫到一絲不掩了!

“丫頭!妳是要脫還是過來敬老爺子一杯?”

蘭若隻剩件單薄貼膚的中衣,自然脫不得,拿起酒杯甜笑道:“當然是給韓老板敬酒了!”

她起身走去,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裡,蘭若跌坐在他腿上嚇得花容失色,韓老板粗壯的大臂膀牢牢抱住她,低下頭要親她脖子,“老爺子今晚就要妳了!”

“喂喂喂乾啥了?”

一隻大手扣住韓老板肩膀,他頓時全身酥麻無力放開蘭若,玄澄予拎起她碎念道:“我不是讓妳好好待著,怎麼跟人玩起拳了?”

“我……”蘭若一臉心虛。

韓老板桌子一拍嚷道:“小子!這丫頭本老爺已經要了!”

“這位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她不是這裡的娼妓。”

“笑話!這裡是娑婆閣,男人來這裡尋花,女人也來這放蕩?”

韓老板是娑婆閣常客,蘇宜城首富,背後有□□勢力,娑婆閣許多線報也來是於韓老板,與娑婆閣閣主私交甚好,縱使青發茉莉知道蘭若不是娑婆閣的人,也不敢出麵駁韓老板顏麵。

另一方玄澄予執意帶走蘭若,場麵火藥味十足,礙於還得藉娑婆閣探查兮風之音之事,不然他早就將娑婆閣給鏟了。

“什麼事鬨得沸沸揚揚的?”

媚骨漫步走來,娑婆眾女子頭頂珠花再璀耀,麵容再豔麗,在她麵前皆黯然無光,她轉身向站在背後的渡槐衣嬌滴道:“我處理點事,等我。”

“韓老板大駕光臨,姐妹們怠慢了,媚骨這廂跟您請罪!”她玉指一擺,手上端著酒樽朝他婀娜步去。

他卻絲毫不領情,看來是決意杠上了,“這丫頭本老爺點名在先,小子,讓讓!”

玄澄予儘量客氣道:“她是老子的人,何來言讓?難道老板您也能將尊夫人讓給我?”

韓老板聽得磨牙咧嘴,差點高血壓腦充血,媚骨自是不願得罪韓老板,畢竟他是娑婆閣大客戶,便向玄澄予道:“玄爺口口聲聲說這丫頭是你的人,如何證明?”

“閣主日務繁忙,自然不會記得我這個小客官,這丫頭幾日前我已經包下了,韓老板若要講究什麼先來後到,那也得等老子用完後再讓您接手,是吧閣主?”他麵色自若,向眾人續道:“這丫頭的貼身物品都還在老子房裡,閣主若不信,何不上樓瞧瞧玄某所言虛實?”

韓老板指道:“你一下說她不是娼妓,一下又說包了她,光你言詞前後矛盾,就不足相信。”

“我說老板,這話都您在說,我說她不是娼,你硬要說她是,我順了你的意思說包了她,這也是事實,您還不明白嗎?這丫頭不論怎樣都輪不到您啊!”

媚骨忽笑道:“我想起來了!這丫頭確實跟您住同一間廂房,可據我所知這間廂房住的不隻您一人,還有另一個男人,玄爺如何證明這丫頭是你的而不是另一個男人的?”

玄澄予瞧向角落靜默的渡槐衣,再看向媚骨,抿唇笑了笑,忽然,他一手把蘭若攏到身前,低頭吻下她措不及防的櫻唇。

媚骨勾起嘴角稍稍回避視線,渡槐衣清冷的眸光落在兩人身上,心緒在那一瞬間曾泛起一圈漣漪,隨即又褪去無痕無跡,他為這莫名的悸動感到疑惑而始終望著那彆扭的畫麵。

媚骨向韓老板展笑道:“娑婆閣人來人往的,媚骨這回記差了,這丫頭確實是這位玄爺的女人,我讓緋鳳陪陪您。”

他仍不願退讓,來娑婆閣這麼多次,對於投懷送抱的女人早膩了,頭回碰見像蘭若這種豪爽矜持的女子,勾起他野獸般的征服欲。

“要是本爺非她不可呢?”

媚骨不急不慍道:“這麼說韓老板是不給娑婆閣麵子了?”

緋鳳聽了更是氣得牙癢癢,他寧可要蘭若也不要自己?言下之意,不就自己連蘭若丫頭都不如了?

韓老板願退一步,條件卻是……

“不要她也可以,那就委屈閣主來陪本爺一宿了!”

能染指天下第一美人娑婆閣閣主,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