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14 七級技術工咯(1 / 1)

公媳二人吃過飯剛收拾好沒多久, 隔壁容師娘幾人還有衛叔和衛嬸子就過來看電視了。

堂屋一下就熱鬨起來。

“去年十二月就下雪了,今年都臘月了還沒動靜呢。”

衛叔看了眼玻璃窗戶外麵的院子,帶著幾分疑惑道。

“應該快了, ”趙大根想到這幾天晚上自己睡得不怎麼好, “也就這幾天的事兒。”

還真被他說準了,第二天早上葉歸冬推開堂屋大門, 就看到外麵正下著大雪, “爹!下雪咯!”

她喊了一嗓子。

趙大根正在迷迷瞪瞪地穿衣服,聞言一下就精神了,他穿好鞋子跑了出來, “還真是!我就說這兩天要下雪吧!也不知道省城下雪了沒有, 老三這次進城穿得多不多啊?”

葉歸冬回想了一下,點頭道, “帶了一套內穿的衣服, 如果太冷就加進去,沒問題的。”

“那就好, ”趙大根去灶房做早飯,葉歸冬洗漱好以後也過去幫忙。

吃過早飯後, 二人便出門了,點點留在家裡看家。

趙禮輝這會兒剛起床, 容師傅已經圍著招待所跑了兩圈回來了,看著比自己大二十多歲, 卻精神十足的容師傅,再看看自己這懶倦的樣子, 趙禮輝輕咳一聲,“師傅,今早去對麵那家吃餛飩嗎?”

“行, ”容師傅快速整理衣服,又收拾了一下,“走吧。”

省城的雪聽說十二月就下了,所以他們進城的時候就看到一片雪白的省城。

吃過早飯後,二人便來到考證的地方。

前麵有人比他們來得更早,所以他們就坐在旁邊,等著叫他們再進去。

“緊張嗎?”

容師傅問他。

“不緊張,我都準備好了,您緊張嗎?”

趙禮輝反問。

容師傅歎氣,“挺緊張的,你小子咬得太緊了。”

如果這次他沒考過,徒弟的證比他還要高一級,就不好意思當這個師傅咯。

“聽師娘說您也準備了很久,既然有所準備,那就不要緊張,至於我,”趙禮輝故意嘚瑟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主要還是年輕一點的腦子好使,不過您放心,就算我以後是工程師了,您也是我的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嘛。”

被他這麼一打趣,容師傅的心情倒是放鬆了些,“就你會說話。”

沒多久便輪到他們了。

二人起身往不同的房間門走去。

七級證要考三個部分,這三個考下來就得一天。

先是理論知識快速問答,再是現場快速操作,最後帶著你去修一台壞掉的機器,最後一項四個小時內完成。

趙禮輝他們中午出去吃頓飯,又快速回去考第三項。

等他們從裡麵出來時,天都快黑了。

好在他們都通過了考試,工作人員正在給他們弄新的證書。

“不知道八級證考什麼。”

趙禮輝有點期待了。

容師傅道,“這三樣後麵再加一樣,機械重改。”

趙禮輝咿了一聲,“和之前我參加的那個創意比賽差不多嗎?”

說起來他今年沒有參加,因為那個主辦方出了點問題,老大的意見是讓他避一避,同理,那位餘老師傅也沒參加。

“不,重改,也就是說給你一台破機器,你要重新把它改得可以運行的樣子。”

“這樣啊。”

二人聊了一會兒,工作人員笑眯眯地把新證書遞到他們手裡,“恭喜。”

“謝謝。”

趙禮輝二人也很高興,出去後找地方吃了飯,就回招待所舒舒服服躺下了。

“有要買的東西嗎?”

容師傅問道。

“明天去看看吧,您呢?”

“想給你師娘買點酒回去。”

“那我們明天上午逛一逛,下午再坐車回市裡?”

“就是這麼打算的,”容師傅滿意地睡下了。

趙禮輝忍著笑,想了想家裡人,最後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他們去省城比較熱鬨的百貨大樓逛了一圈,各自買好東西後,又去吃了碗麵,這才去車站買票坐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

家裡沒人,趙禮輝提著東西打開院門,點點就樂顛顛地撲過來了。

“好好好,知道你想我,”趙禮輝兩手都提著東西,倒是不得手去摸它的腦袋瓜,“等我把東西放好。”

點點汪嘰兩聲,乖乖地跟在他身後進了堂屋。

因為老大說過可以明天再到廠裡去,所以趙禮輝就舒舒服服地在家裡歇著了。

他去灶房看了看,發現有菜後,到了點就開始做晚飯。

葉歸冬和趙大根在巷子口遇見了,二人往家裡走的時候,就聽人說孫寶珠以要去派出所告孫大江為威脅,最後是胡二娘出來答應了孫寶珠的要求,他們還簽了協議。

可這兄妹二人的關係卻徹底降到最低,連帶著兩家人雖住在一個屋簷下,卻和陌生人一樣生疏起來。

胡二娘也揚言不會再給孫寶珠照看孩子,孫寶珠用這場鬨劇換來了兩年不用交租,卻也得罪了娘家人。

陳萬生和陳萬尚在這場鬨劇中都是沉默得利著,葉歸冬對他們的不喜更多了幾分。

走到家門口,看到敞開的院門,二人就知道是趙禮輝回來了。

趙大根一邊推著自行車進門,一邊高聲道,“老三回來了?”

“回來了,”趙禮輝的聲音從灶房裡傳來,“洗手準備吃飯!”

“考過了嗎?”

葉歸冬小跑進灶房問道。

站在灶台麵前舀湯的趙禮輝咧嘴一笑,“證書和買回來的東西都在堂屋桌上放著呢,你正好去清一下東西,我這就端菜出去。”

“好!”

葉歸冬放下心,轉身去堂屋了。

趙大根洗了手進灶房幫著端菜,“七級技術工啊,就差一級,你就是八級技術工咯!”

這麼年輕的八級工,就是放在整個省城也是難見的呀!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

誰知道趙禮輝搖頭,“我們省機械廠最年輕的八級技術工才十九歲呢,人家才是真正的天才。”

自己還靠著上輩子的技能在這考證,但那位可是自己考出來的。

“不愧是省城的人啊,”趙大根嘖了一聲,“但我兒子也不差啊!”

“對,我也很不錯!”

趙禮輝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