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匆匆趕到教室，發現第一節課已經過了一半。他向老師報告：“老師，我遲到了。”老師黑著臉讓他進來了。顧言走進教室，發現自己的座位被年玉占了。年玉說：“不好意思，顧言，沈宴已經告訴你了吧？我們換位置吧，麻煩你了。”顧言捏了捏書包帶，走到後排的一個一直空著的位置上。

整節課，顧言心不在焉地發呆，時不時地瞥向課間看到的沈宴和年玉一起打鬨的身影。放學時，他們一起坐車回家，這是顧言最喜歡的時刻。在回家的路上，沈宴會和他交談，一起寫作業。就這樣度過了整個高中生活。

到了畢業季，有一個前排紮著麻花辮的女生林語說：“你知道年玉要出國留學嗎？”蘇丹接著說：“年玉成績不好，天天打籃球，他家有錢，所以幫他規劃好了。”沈宴坐在後麵寫字的手停了一下，盯著年玉空著的座位。

第二天，年玉直到中午才來，手裡抱著籃球穿著運動服，走進教室。沈宴等他放完東西說：“年玉，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年玉說：“有什麼不能在這裡說？還要出去？”沈宴說：“你出來一下。”兩人走到走廊的一頭。沈宴說：“你要出國上學嗎？”年玉漫不經心地說：“對啊，我成績又不好，我爸不喜歡我去差的學校，說丟他臉。”沈宴說：“那我怎麼辦，年玉？你知道我爸媽不會同意我出國。你難道就不知道我這些年對你的感情嗎？”年玉說：“對不起，小燕，我把你當作我弟弟一樣，我不知道你會想那麼多。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嗎？就當我沒有聽過這些話。”沈宴紅了眼，站在那裡，兩人都僵持住了。前麵有一個女生叫年玉，年玉你快過來，站那裡乾嘛。年玉說：“小燕，我先走了。”沈宴拉住了年玉說：“她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嗎？”年玉把他的手拿開說：“不是，我說了我把年當弟弟。我們都還年輕，等我上完學回來，那時候我再給你答複，好嗎？”沈玉還是一言不發，年玉等了一會，就走了。

過了一個星期，年玉就沒有來上學了，準備辦出國手續了。沈宴開始上課心不在焉，作業也不按時完成。氣得沈父打電話罵過很多次，也沒有用。高考成績出來，沈宴考得一落千丈，沒有平時發揮得好，最後勉強進了二本。而顧言的高考成績很好，可以隨便上任何一所他想去的大學。

沈宴拿出了自己所存的錢，開始偷偷地準備出國留學。顧言也陪著他一起準備。沈宴問：“你跟著我乾嘛？”顧言說：“我不放心你，而且我可以照顧你。”沈宴哦了一聲。

最後，沈父沈母還是同意了沈宴出國留學。沈宴打電話給年玉，說：“年玉，我爸媽同意我出國留學了，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年玉半天沒有說話，終於說：“我談戀愛了，小燕，我們不合適。我不想這樣讓你難過，但是我也不想瞞著你。”沈宴聽不進去後麵年玉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電話什麼時候掛掉了。

沈宴連續幾天去酒吧宿醉，第三天的時候，顧言找了過來，把沈宴拖回了家。顧言擦拭了沈宴的身體，換了衣服。沈宴一點不配合，嘴裡嚷嚷著年玉騙子之類的話。終於準備好要離開的時候，沈宴一把抱住顧言的腰，說：“年玉，

彆走。”顧言拿開沈宴的手，但沈宴摟得更緊了，嘴裡說著“不要走”。顧言轉過頭，低聲對沈宴說：“我是顧言。”沈宴愣了一會，笑著對顧言說：“你不是喜歡我嗎？那你彆走，做我的男朋友。”顧言愣了一下，說：“你喝醉了。”沈宴說：“顧言，彆裝了。”說完便親上了顧言的手，環住了他。顧言瞳孔放大，手無處安放，最後放到了沈宴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