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秋，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麼了！”戚默拿著月考成績單，其痛心疾首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語文143，數學147，英語150，政治曆史98，地理97，生物96，化學99……你物理考個9分？你是對物理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啊。我就是……學不明白。”站在辦公桌前的梅寒秋乖得也不像裝的，“可能我就是缺乏理科思維吧。唉。”

“扯，你繼續扯。”戚默冷笑一聲，“數學147，化學99是你抄的？”

“那肯定不是。可是物理我就是想不明白啊……”

“你以後想學文是吧？但是物理不及格你連畢業證都拿不了啊。這樣，我把溫溪行換給你當同桌，正好你幫他補補曆史。”戚默又看了一眼成績單，眉毛擰的更緊了。

“好的，謝謝戚老師。那我先走了？”梅寒秋乖巧地問。

“走吧。順便叫陳落過來一下。”戚默擺擺手。

梅寒秋一出辦公室立刻卸下乖學生的麵具，把校服拉鏈敞開一半，摸出手機翻閱消息。

校園裡回響著清亮的歌聲，“……人潮來往，流言紛揚。隻能將原諒，寫在故事終章……”程響的《故事終章》，點歌的人有品。

曲森：秋神，來活了！

曲森：600字，羊皮紙，字體越秀氣越好，文筆優美。

梅寒秋看著“羊皮紙”三個字眨了一下眼，什麼年頭了給人寫情書還用羊皮紙。

梅寒秋：給誰寫？

曲森回的很快：“溫溪行。你們班的是吧？”

梅寒秋嘴角抽了一下，緣分啊。

梅寒秋：什麼時候要？

曲森：下周一就行

梅寒秋：收多少錢合適？

曲森：一百？羊皮紙不太好整。

梅寒秋：行，你看著辦吧。

梅寒秋把手機揣進兜裡，轉進高一四班教室，在第一排桌子上敲了一下，“戚老師叫你。”

“好，謝謝。”

走到第五排，梅寒秋看見自己前同桌兼損友白物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收拾自己的東西，發現他以後更是想要衝上來抱住他，“嚶嚶嚶……梅哥我會想你的……”

梅寒秋及時閃開，“滾。我看你是想我的卷子答案。”

“嚶嚶嚶……你這麼說話太傷人了……”白物維抱起自己的書一步三回頭地挪開腳步，“儘管如此我還是會想你的！愛你梅哥！”

梅寒秋伸出一個中指作為回應。

溫溪行默默地把自己的書放到桌子上，靜靜地坐下。

梅寒秋收回目光打量了一下新同桌兼客戶暗戀對象，心想那姑娘眼光確實不錯。

豈止不錯，這明明是行遠中學高中部官方投出來的校草。

梅寒秋一想到這個就不爽，他明明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怎麼就以一票之差輸給了這個斯文敗類？

想到這，梅寒秋整個人冷了不少，開口就是一股冰碴子味兒：“你好，梅寒秋。”剛開口就後悔了，又不是陌生人，上趕著介紹自己乾嗎？

溫溪行微微點了點頭，“溫溪行。梅同學，請多多指教。”

裝逼。我呸。梅寒秋麵無表情地坐下。

前排同學立刻轉過頭：“梅哥，小戚找你乾嘛？是不是出分了？”

“不然呢。過會兒班會不就是發成績？”

“你物理多少分？”

“9。”

顯然這位同學對梅寒秋的物理水平早就有數，絲毫沒有吃驚之色，“估分太準了吧！老柳沒收拾你？”

“他不在。據說被我氣傷了。”

“……6”

過了一會兒隔壁滑過來一摞書，梅寒秋盯著上麵的標題看了好一會兒，緩緩開口：“……什麼意思？”語氣頗為不善。

“這是我之前買的一些沒做過的物理輔導書，比較基礎所以就沒做。建議你從五三開始，實驗班略難一些，全解配著每節課用。”溫溪行神色淡漠，好像說話的不是他一樣。

“……我謝謝你。”梅寒秋拚命擠出一絲友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