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疼,我們去沙發上坐下好不好”
陸離看著杭禹打了石膏的右腿,沒了剛才的堅決,任由杭禹杵著拐杖拉自己到沙發上坐下。
杭禹抽出茶幾上的紙巾,低頭仔細擦去陸離臉上的淚,像擦無比珍貴的一塊寶玉。
陸離見杭禹這樣子,彆過頭。
杭禹也不強求陸離回頭看著自己,自顧自的說著。
“小梨子,四年前你決定了我們的未來,這次可不可以讓我來決定。”
杭禹從褲子口袋裡拿出四年前沒能給陸離戴上的戒指,拉過陸離的左手,將這枚戒指戴在她女主人的無名指上。
杭禹摩挲著已經戴在陸離手上的戒指。
“陸離,嫁給我好嗎。”
陸離回頭,對上杭禹含淚笑著看著自己的深情眼神。
“如果你擔心我爸媽會反對,交給我,我會處理好;如果做球員杭禹的老婆有負擔,我覺得我應該也會是一個好教練,我可以轉幕後。”
“小梨子,人生匆匆幾十載,我隻想和你一起。”
陸離看著無名指上多出來的戒指。
“杭禹,我……”陸離欲言又止,隻剩下抖動的肩膀和大顆大顆的眼淚。
杭禹將人兒抱在懷裡,下巴抵在陸離的頭上,一隻手撈起自己的T恤給懷裡的人擦眼淚,一隻手輕拍陸離後背給她順氣。
“沒事,我在呢,不怕。”
陸離哭到鼻子堵塞,吸不上空氣。
杭禹不嫌臟,揪起T恤放在陸離鼻子上就要給陸離擤鼻涕。
“擤,小梨子。”
陸離的臉貼著杭禹結實的胸膛“臟。”
“不臟。”杭禹是真的不覺得臟,覺得比自己打完球一身的汗臭味好多了。
陸離從杭禹懷裡離開,抽出紙巾擤鼻涕。
陸離剛扔掉紙巾,又被杭禹圈在懷裡。
“不準轉幕後,你就算要當教練也要等你不能打球了。”陸離霸道的對杭禹說,這是命令。
“好,都聽小梨子的。
杭禹見懷裡的人心情放晴,提議。
“要不要試試今天這個胡子紮不紮。”
“啊,什麼意思。”陸離還沒反應過來,杭禹的唇早已貼上自己的唇。
陸離努力的回應著杭禹的熱情,奈何陸離真的沒什麼經驗,兩個人的牙齒就像在打架一樣。
陸離現在有點後悔大學時和杭禹談戀愛有點太柏拉圖了,深吻都不曾有過幾次,現在自己也是有心無力。
杭禹漸漸放緩親吻節奏,唇移到陸離的臉上,脖間。
陸離聽著耳邊杭禹急促的呼吸聲,放在杭禹脖子上的雙手遊走到了杭禹腰間,下一步就要脫掉杭禹的衣服,全然忘了杭禹現在還有傷。
幸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讓陸離停下了動作。
杭禹的手在陸離胸脯上的揉捏的動作和耳垂上的親吻並未停下
趁著喘息的縫隙,用那讓人血脈噴張的勾人嗓音問
“小梨子,怎麼停下了。”
陸離被撩撥得難受極了,臉上布滿潮紅。
“你現在腿傷還沒好。”
“不礙事。”
陸離稍稍用力推開杭禹,語氣堅定,“不行,等腿好了再說。”
杭禹隻能被迫停下。
“可是它難受”杭禹用眼神指了指那裡。
陸離把杭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摸初七似的摸杭禹的頭
安慰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杭禹用自己長長的手臂環上陸離的細腰“好,那你後麵補償給我好不好。”
“等你腿好了,都行。”
聽到陸離答應,杭禹抬頭星星眼的看著陸離,“你說真的,沒騙我。”
陸離舉著右手發誓,“我騙你我是小狗”
杭禹將頭靠在陸離胸前“好吧,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了。”
陸離看杭禹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的右腿
“你彆動,我去給你拿個椅子搭腿。”
陸離拿椅子放在杭禹腳邊,小心翼翼的抬起杭禹受傷的右腿放在上麵。陸離突然想起,杭禹怎麼會知道自己今天回來呢?
試探問:“你是每天都在門口等我嗎?”
杭禹拉陸離坐在自己身邊,將人禁錮在臂彎,臉埋在陸離脖頸間。
“看手機消費短信知道的。”
“消費短信。”陸離想起來了,上次離開的時候,杭禹給自己手機上綁的是他的卡,陸離想到這裡不免心慌,那他肯定也知道自己去過C市了,還好醫院的費用是念念交的,不然杭禹肯定杵著他那拐杖一瘸一拐的來找自己了。
想想還有點搞笑,自己的手打石膏,他腳打石膏,兩人還挺配。
“你笑什麼,小梨子。”
陸離並不打算讓杭禹知道自己出了車禍。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真的很適合做警察,還人高馬大的,站在那裡就具有極強的震懾作用。”
“我又不凶,是吧。”杭禹又開始撒嬌。
“不,去D市找我那天,挺凶的,特彆是不說話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往前走。”陸離承認自己挺記仇的。
“我哪裡凶了,就是擔心你,帶著一點點生氣。”
杭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掐在一起,特意強調,“真的就一點點”
陸離按下杭禹的手,“知道啦。”
敲門聲響起。
外賣到了,陸離給杭禹點了三菜一湯和兩盒盒飯。
陸離把菜打開,把兩盒飯都推到杭禹麵前,撐著下巴坐在杭禹對麵看著杭禹。
杭禹問沒有吃飯意思的陸離“你不吃嗎。”
“我在我媽那裡吃了才回來的。”
雖然杭禹知道陸離已經吃過了,可是每份菜都會夾給陸離嘗嘗,後麵變成陸離陪他一起吃,不過陸離吃不下飯,隻吃了菜。
肚子填飽後,又來了一個難題。
陸離看著這床犯難,杭禹腿沒傷的時候,這床就不夠他伸腿,現在傷了,腿也不彎曲,直著懸空杭禹肯定難受。
最終,陸離收拾了自己的睡衣、洗漱用品和明天要穿的衣服去到杭禹的住處。
看見杭禹躺在對於他來說長度還富餘的床上,陸離終於不用擔心他的腿。
躺著的陸離手在杭禹的身上不停地摸著,從腹肌開始,上遊來到胸肌,最後是手臂的肌肉都讓陸離摸了個遍,不得不說,常年高強度鍛煉的人身上的肉就是比平常人結實,手感也更好。
不過陸離不喜歡枕著杭禹的手臂睡覺,太硬了,沒有枕頭舒服。
“小梨子,彆摸了,我難受。”杭禹被陸離摸得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又起來了,隻能怪自己對小梨子的觸碰太敏感。
“我現在隻能摸摸,你都不準。”
陸離生氣的背對著杭禹。
杭禹將人轉過麵對著自己,拉過陸離的手,放在下麵。
“摸這裡。”
陸離感受到硬硬的、燙燙的鐵棍,急忙將手收回,平躺著將手放到被子上,臉蹭一下就紅透了,還好現在是晚上,杭禹看不見。
杭禹計謀得逞的笑了。
摟過身旁的人吻了吻側臉,“等我腿傷好了,讓你試試25年開了3次葷的男人的厲害。”
陸離關注的重點不在她後麵,而在他們隻有3次嗎?
“怎麼算的,不止三次吧。”
杭禹掰著手指給陸離數,“你搬家那天晚上一次,第二天早上一次,你走之前一次,3次。”
陸離搖手“不對,搬家那天晚上不止一次,後麵我連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還有早上我記得是三次,我走前那晚上也有好幾次,這麼算下來估計應該有十幾次了。”
杭禹寵溺的笑笑,“小梨子是這麼算的啊,這麼算確實。”
陸離開始認慫,側身勾上杭禹的脖子,在臉上留下甜甜的吻,企圖下次他能想起這個吻,手下留情。
沒開玩笑,陸離現在都還能回想起那天全身都要散架的酸痛。
一夜相安無事,在讓人安心的懷裡,陸離睡眠不錯,隻是苦了正值壯年的杭禹,一晚上都處於□□焚身的狀態,半夜幾度拖著傷腿出來找水喝。
早上起來陸離就看見餐桌上擺好了早餐。
杭禹催促陸離趕緊去刷牙洗臉。
陸離迷迷瞪瞪的去廁所拿上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閉著眼刷牙,不知何時杭禹從後麵抱住陸離,拉起陸離的左手,親吻戒指。
看著鏡子裡的陸離說。
“這個戒指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你下班了我們去買新的,四年前買的,有點過時。”
聽到這裡,陸離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原來網上的八卦並不是空穴來風,杭禹真的打算在畢業後就和自己結婚。
陸離吐掉口中的泡沫,漱口。
“不過時,我喜歡這種簡簡單單的款式。”
陸離想起杭禹在畢業典禮前說的驚喜,應該就是這個了吧。
“不行,等你下班我們去買新的,買大鴿子蛋,等我腿好了單膝下跪再求一次婚。”
陸離不喜歡麻煩,“彆,我們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你彆搞其他的出來。”
可惜,這次杭禹這個乖乖小狗不僅沒有聽陸離的,還搞出好多花樣來。
君聯律所。
午飯時間,前台打電話說有一位男士找陸離。
陸離一頭霧水,今天沒有約委托人見麵。
陸離:“那位男士是不是杵著拐杖,高高的。”
前台正要回答,杭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前台心領神會,“陸律,你自己出來看吧。”
前台抱著吃瓜的心態,想看戰損帥哥怎麼追業內公認的的大美女陸律師,在公司小群裡發了一張杭禹一隻手杵拐杖,一隻手抱著花的照片。
“來找陸律師的哦。”
正值飯點,律所的人光明正大的來看戲。
陸離出來時,門口已經有了不少人,杭禹穿著西裝,領帶是陸離畢業時送給杭禹那條,杵著拐杖,抱著花一直看著門口,人群中出現陸離的臉,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就像他替手中的白色鬱金香開放了一樣。
陸離臉紅的走過去,覺得這幾步路比在法庭走幾步還要讓人難邁開腳。陸離拉著杭禹的袖口,壓低聲音,“你這是乾什麼。”
周圍的人都屏息,不發出一點響動,等著聽男主角的回答。
杭禹從西裝左胸膛的口袋拿出自己和陸離戶口本,清了清嗓子,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聽見的聲音回答,“我來找你領證啊,小梨子,你昨晚不都答應嫁給我了嗎?”
陸離沒有感動,隻有社死,用眼神警告杭禹,你給我來這出是吧。
杭禹不點都不怕,他就是要讓身邊人都知道,小梨子是他的。
同事聽見杭禹的回答,都上來恭喜陸離。
“陸律師,恭喜啊,記得請我們喝喜酒。”
陸律一個一個的對周圍人道謝。
“好,好,一定,一定。”
徐律聽到門口的動靜也從裡麵出來,在知道來龍去脈後,笑著打量杭禹,原來這就是陸律說的那個打球的初戀。
“陸律師,去吧,今天你放半天假。”
陸離回頭“徐律,不用,我領完證就回來。”
“那麼急乾嘛,我給你批假了,趕緊去領證,這樣我們律所就少了一位單身女律師,給沒談戀愛和沒結婚的大夥帶來點信心。”
陸離被陸律師推著出了律所。
杭禹回頭對徐律致謝,“徐律,改天請你吃飯。”
“好好,趕緊去吧”
徐律看見杭禹,明白遠航集團的趙總為何想和陸離吃一頓飯都被拒絕了,這臉,眼裡哪還能看得見彆人,帥得吵架都吵不起來,光是看見那張臉 ,氣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