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行關掉他剪的長總監可愛合集視頻,把文件拖向回收站,“我刪了。”
“算了,你留著吧。”鬆息站起身,“那我回去了。”
寧雨行挑了挑眉,一把拉過她,“不怕我是變態?”
鬆息轉開眼,清了清嗓,“反正我比你更變態。”
畢竟她第一次見麵就對他摸摸抱抱的,而且那視頻剪得還挺可愛的,給他留著也沒關係。
“長總監什麼時候對我做過變態的事了?”
她眼神躲閃,最後視線落在了他脖子上,“昨天。”
寧雨行沒忍住笑出聲,又看著她肯定道:“嗯,是挺變態的。”
她不樂意地噘了噘嘴,“藥膏用過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用?”
“明天還要去健身房炫耀。”
鬆息皺眉,拉著他去客廳,把他按在沙發上。
寧雨行乖乖坐著,任她給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抹藥。
她塗完藥,蓋子擰了一半,寧雨行說道:“身上還有。”
鬆息瞪他,“身上自己抹。”
“那算了,明天去健身房——”
鬆息打斷了他“炫耀”兩個字,冷言道:“脫衣服。”
寧雨行動作迅速地脫了衣服,鬆息看到他身上的痕跡,皺了下眉。
彆說,自己還真他媽變態,怎麼能弄成這個樣子。
寧雨行看到她的表情覺得真好,今天又是快樂的一天。
她指尖在他身體上輕輕打著轉。
鬆息:“疼嗎?”
寧雨行:“不疼。”
這算什麼?
寧雨行:“你疼嗎?”
鬆息:“不疼。”
寧雨行:“我是問腰。”
鬆息把藥膏往他身上一摔,扭頭就走。
寧雨行得逞笑,一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剛剛不是還在電梯裡說運動過度了?”
鬆息起身想走,又被他抱著動不了,“我沒有運動。”
寧雨行:“但是過度了。”
鬆息怒瞪他。
笑笑笑,笑個屁!要不是你笑得好看,早就給你邦邦兩拳了。
寧雨行:“給你按摩放鬆一下?”
鬆息:“不用。”
寧雨行不管,直接上手。
鬆息貼著他胸口,掙脫不開,“寧顧問,你這樣屬於私人囚禁,犯法了。”
寧雨行低頭一笑,他犯的竟然是非法拘禁罪,而不是性騷擾罪。
“昨天不是才教過你單獨來陌生男人家有多危險嗎?今天就忘了?”他盯著她眼睛,笑著問道:“還是說今天想再學一遍?”
鬆息轉眼看向還放在桌上的紙箱,寧雨行也看過去。
她嘴硬,“你現在不是陌生男人了。”
寧雨行抿嘴笑:“熟人犯案,沒學過嗎?”
寧雨行說著就抱起她,把她壓在沙發上,順手把她翻了個麵,她就是隻後頸肉被咬住的小貓,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寧雨行又給她的胸下塞了個抱枕,“好好趴著,給你揉揉腰。”
鬆息趴在靠枕上,呆呆地盯著沙發,在心裡複了下盤。
不是來看視頻的嗎?
寧雨行認真給她按摩,又嘴欠道:“長總監,真的沒有下次了嗎?”
鬆息:“沒有!”
寧雨行:“那你建議我怎麼處理你給我抽的獎品?”
鬆息:“去找那些要雨寧同行的人。”
寧雨行正經道:“可我想雨鬆同息怎麼辦?”
一陣沉默。
“寧顧問,我說過我是把你當彆人了。”
寧雨行垂下眼,“把我當成誰了?”
鬆息不語。
寧雨行沉聲道:“前男友?”
鬆息從沙發上起來,“我回去了。”
她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寧雨行垂頭坐在沙發上,她輕歎了口氣。
這樣的神情,她太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寧雨行身邊的沙發又凹陷下去,他轉頭看著他旁邊的人。
鬆息拿起沙發上的藥膏繼續給他身上的吻痕塗藥。
寧雨行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現在也是把我當成彆人了?”
鬆息抽出手腕繼續塗藥,塗完後把藥膏放在桌上。
“現在不是。”
寧雨行目送她離開,又轉回頭看了眼桌上的藥膏,低頭微微一笑。
-
鬆息回家後收到了寧雨行發來的視頻。
她又看了一遍,剪得真的很好。
她坐在工作台邊的椅子上轉了很久,然後拿出自己拍視頻的相機,選好位置架好,又從書架上挑出一張黑膠放上唱片機。
她點燃香薰蠟燭,打開窗上掛的燈串,泰山咬了個玩具過來趴在她腳邊。
鬆息拍了拍它,坐在工作台前開始畫畫。
寧雨行周六時看到Kiefer_Radio更新了。
這次的視頻有些不一樣。
畫麵不隻有唱片機,還有一個坐在工作台邊低頭工作的背影和一隻狗。
同一張唱片循環了整整兩個小時。
寧雨行也看了整整兩個小時。
他看完用大號轉發到了動態。
鬆息忽然漲了一波粉,她翻了翻評論才發現有不少是從SnowVibe那邊過來的。
有很多評論都在誇泰山可愛,還想看更多狗狗視頻的。
也有不少說視頻很適合用來陪伴學習,希望她以後能做一個歌單的陪伴學習。
鬆息給評論點完讚,打開微信,點開寧雨行的對話框,打了半天字,想了一會兒又刪掉。
寧雨行先發來消息:下周四一起出發去度假村嗎?開我的車。
下周四是要做測試,當天去當天回。
寧雨行輕敲手機等消息。
他的長總監隻會正在輸入,就是不會發消息。
長總監:我開我的車去。
他歎了口氣,鎖了屏。
那邊又發來兩條消息。
長總監:要帶泰山,它掉毛。
長總監:寧顧問要坐我的車嗎?
-
周四早上,鬆息在收拾東西,門被敲響了。
泰山比她先跑到門口,叫了一聲:小弟!
她打開門,寧雨行衛衣雪褲,頭上戴了頂淺灰色冷帽。
鑒定完畢,今天也很帥。
寧雨行:“東西多嗎?我幫你拿。”
鬆息:“不多,就雪板包。”
寧雨行:“今天要滑雪?”
鬆息:“結束得早就玩一會兒。”
寧雨行:“收拾好了嗎?”
鬆息:“十分鐘,你要進來等嗎?”
泰山已經咬著玩具趴在地上邀請寧雨行進來玩了。
寧雨行坐在地板上陪它玩,一個純純的陪玩工具人而已。
鬆息收拾好東西,捏了五個剛洗的草莓過來。
“吃草莓嗎?”
寧雨行和泰山同時停下,轉過頭看她。
“吃。”
“汪。”
寧雨行看了眼泰山,泰山也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鬆息麵前乖乖坐下。
鬆息給泰山嘴裡塞了一個,然後把捧著草莓的另一隻手伸到寧雨行麵前。
寧雨行也坐在地上看著她:“我手臟的。”
鬆息實在是被他的眼神打倒了。
她捏了一個草莓放到他嘴裡。
寧雨行和泰山一樣,都是一口一個。
鬆息又喂了泰山一個,看寧雨行吃完了又喂了他一個,兩隻手都在忙。
“甜嗎?”
“甜。”
“汪。”
鬆息吃掉最後剩的那顆草莓,確實很甜。
兩人收拾好,出發去山上,車輛駕駛權最終還是被寧雨行搶走了。
他們半路上看到了齊楠的車,兩輛車一前一後進了停車場。
寧雨行從鬆息車上走下來時,齊楠和小範幾個人在車裡不一而同臥槽了一聲。
小範光速下了車,“鬆息,寧哥怎麼開你的車來的啊?”
寧雨行正在後備箱拿雪板包,先答道:“我車送去保養了,順路坐長總監的車。”
鬆息抿了抿嘴,從他手上接過車鑰匙。
她會主動問寧雨行要不要坐她的車,其實是因為他那天問她的那個問題。
她也有些想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會把他當成寧擎,什麼時候他又隻是寧雨行而已。
至少這一路來,他都還是寧雨行。
小範:“寧哥,你跟鬆息住的很近嗎?”
寧雨行:“很近。”
“小範,來幫我一下好嗎?”
鬆息趕在小範問出下一個問題前支走了她。
寧雨行看了她一眼,先去準備了。
她呼了口氣,牽著泰山跟研發組先去雪道。
測試六點結束,齊楠他們先下山回去了,鬆息飯也沒吃抓緊時間去□□上玩會兒。
寧雨行指導了她平花的動作,她練動作時,一顆魚雷衝下來。
寧雨行發現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向她,但還是晚了一步。
鬆息聽清下麵的人的吼叫時,已經來不及躲避直接被鏟翻了。
她摔得頭昏眼花,躺在雪道上半天也沒動一下。
“長總監,聽得到我說話嗎!?”
她盯著寧雨行的臉,眨了兩下眼。
寧雨行幫她脫了板,迅速給她做了全身檢查,右腳踝和右手腕都有傷,好在頸部脊椎和腿骨沒有明顯的傷痛。
他做完所有檢查,救援隊到了,他跟著工作人員下了雪道。
鬆息被他抱起來,看著他的側臉,一股即視感襲來。
五年前那次也是這樣嗎?
可她完全沒有那時的記憶,就連聽到他的名字,她都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
寧雨行的聲音和臉都變得模糊起來,她又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