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參抱胸慪氣,“那還是算了。”
“隻是最近這些有些不太平,不知哪天我們這些人被莫名殺害,命不保咯。”
楚天辭一臉看待弱者的眼神,“怎麼,你還想讓人保護你麼。”
毒舌道:“聽聞,青黛師姐一手好功夫,沒準是為了你這……弱夫。”
誰聽了能忍的這般屈辱,玄參攥緊桌沿將捏出火花,忍到極致,眉眼儘帶殺氣。
半天,卻道出一句:“我那都是裝的。”話都說不利索,語調微揚,隻為自己漲些威勢。
楚天辭轉著茶杯,悠然道:“有錢人家大少爺,來這裡體驗生活,多少受苦了。”
玄參慌張道:“你……你說什麼呢。”
楚天辭舉杯,道:“沒什麼,就是好奇。”
“你剛來的新人,看你不錯,多關照你一下,你反倒咬我一口。”
“玄兄,還是收斂些可好。”說罷,手沾茶水在桌上寫下“厲”字。
楚天辭陡然一驚,楚天辭抬眸與玄參對視三秒,嘴角笑了笑,便離開了。
亭下玄參卻呆住了,一直低眸看著那個字,似隱藏著莫大的秘密,但好像除了玄參,隻有楚天辭知道。
此時,玄參還在想,他怎麼會知道,明明帶著麵具……
青黛一旁扇著火爐,“茯苓姐,剛煮好的粥,喝點吧。”
楚天辭:“我看,最近村裡人頻繁外出。”
“哦。最近隔壁村不知從哪招來的人,一夜之間開了好多門店。”
“很便宜麼。”如果不便宜,村裡人怎麼可能去。
青黛強調道:“對了,免費。”
繼續道:“什麼都賣,就是不賣平常草藥,但好像可以治病,挺玄乎的。”
“看著對我們也不是很威脅,就沒打算告訴你。”
茯苓自語道:“免費,還可以治病?神醫來了?”
怎麼可能!老娘學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神仙下凡,怎麼也得經過我的眼睛吧。
茯苓眸子給到青黛:“不行,一會兒去看看。”
青黛愣了一瞬,懵然點頭。
端到青黛眼前,“你給師傅送去。”
青黛:“你怎麼不送。”
楚天辭賣萌道:“我去送,師傅又要說道我了,我還能平安走出房間麼。”
青黛受不了,“哎呀,好吧。”
楚天辭:“既然去買東西,那我去準備個籃子。”說完,一溜煙跑了。
忽然停了下來,轉身指向門口,“門口集合。”
青黛不禁笑了笑,誰家師傅像茯苓這般小孩子氣,一點兒也不像做師傅的樣子。
青黛走出廚房,迎麵被楚天辭盯上了,楚天辭看見碗裡的湯藥,走了過來,道:“茯苓呢。”
“茯苓……”倆人悄悄出門,本來就不想被人知道,低頭心虛道:“房間,房間。”
說完急忙離開楚天辭視線,卻不小心被腳絆了個踉蹌,幸好楚天辭手快扶住了青黛,倆人對視一秒,楚天辭看了看湯藥,道:“小心點,藥彆灑了。”
怔愣的青黛被打亂了節奏,道:“哦……好。”
這才躲過一劫,誰管他到底找不找茯苓,過了就是好。
剛走兩步,身後有有人喊道:“青黛!”聽這大嗓門,能有誰,當時他的保鏢玄參了。
不過,玄參大概是沒注意到楚天辭,才打喊完,眸子動了一下,看向楚天辭,張著大口的玄參,甚至還略帶笑意,瞬間怔愣閉上了嘴,也不敢再朝青黛那方看去,隨即收了視線,側過身去,似在慪氣,腳尖不知是怎麼不舒服,一直蹭個不停。
半晌後,餘光不見楚天辭身影,才轉過身。臉圓鼓鼓的,還看氣還沒消。
另一側轉彎處,傳來腳步聲,“啪嗒”作響,吸引了玄參的注意,視線看向那處,卻遲遲不見任何蹤影,然後跟了上去。
“啪嗒”聲越來越緊湊,越來越大。
“嗯?”玄參猛然探出頭,那聲響卻無了。腦袋晃悠半天,不見任何蹤跡,心想,鬨鬼了?
身後冒出一句:“傻蛋,你瞅啥呢。”
“沒——”玄參說出一個字,發現不對勁,轉頭那一秒,突然下雨了。
玄參感觸,雙眼凝視鼻翼處,白色的。不明物體,嗅了嗅。
下一秒,起的麻利,“嘔——”
連忙擦去。
抬頭一看,歸子秋在梁上掏鳥蛋呢。
玄參罵道:“你有病啊,爬這麼高。”
歸子秋一臉呆呆地樣子,視察了地麵,道:“這高嗎,看著不高啊。”
這麼看來,小孩子都被玄參強。
“咳……幾個了。”玄參掂腳好奇瞅向鳥窩,似有圖謀道。
“乾嘛!”歸子秋立馬急了眼,撇嘴道。
“聽說鳥蛋……還挺好吃的,我沒吃過。”一點兒力氣沒出,就想著煮蛋吃。還對小孩兒說出這種話,臭不要臉!
歸子秋白眼給他,冷冷一聲,“過來。”
等玄參走到鳥窩下麵時,繼續道:“接著。”
玄參明白其意,雙手捧與頭頂,就等鳥蛋到手了,美滋滋地站著。
“嘟!”一聲異聲。
玄參似乎已經感知是何,但還是垂下手再次確認。
看到手心那一幕,玄參忍無可忍道:“歸子秋!”
歸子秋拿下最後一顆蛋,跳了下來,轉頭道:“誰讓你好吃懶做的。”說完,便走了。
“嗯?!”還沒轉過頭,一下撞了頭去,眼前漆黑一片。
“你乾什麼!”玄參一手拽起歸子秋,一臉壞意地衝其笑著,歸子秋四肢撲閃著。
玄參不講理道:“怎麼了,師兄教訓師弟還需理由嗎。”
“狗師兄!”玄參不斷怒罵著。
遠處忽然出現一個身影,歸子秋便住了嘴。
玄參還在懵然的,小孩兒竟然不罵了,提起看了來。
歸子秋雙手扒拉著玄參,誰讓他遮擋自己視線呢。
玄參納悶,便轉身看了過去。
頓然看了一下,忽然眨巴一下,“楚兄,這是乾嘛呢。”
繼續道:“不想他一貫的作風啊。”
歸子秋趁機咬了玄參一口,動作靈活地雙腳落地,拍了幾下身上,一股大人語調,“你懂什麼。”
玄參也不計較,“你懂,你懂行了吧。”
拍了歸子秋一下,“你繼續掏鳥蛋,我去乾大事去了。”
無聲息地來到楚天辭身後,“楚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忽然看向門口方向,玄參同楚天辭狀態,呆住了。
倆人站在屋簷下,楚天辭看向正在門口偷摸裝扮的楚天辭,玄參視線則被青黛占據。
為查看內情,倆人喬裝了一下,隻是戴了一層淡粉麵紗。
也許是微風拂過,掀起麵紗幾許,恰與熾陽相撞,落下一場彆具視覺盛宴。
楚天辭:“有任務麼。”
遲遲不見玄參回應。
轉頭看,早已不知花癡成什麼樣了。楚天辭搖搖頭。
回過頭時,茯苓已不見身影。
楚天辭隨即跟了上去,玄參急道:“哎!等等我。”
青黛:“枯藤廟。”
青黛:“茯苓,這也太俗氣了,哈哈。”
繼續點津道:“廟成賣所,第一次聽說,怪,很怪。”
茯苓道:“應該有祈福的,說不定,可以……為你尋個婚配。”
青黛:“你又打趣我了。”
一位小孩童搬著盒子,繩子掛脖,盒子內擺滿紅繩,小女孩道:“阿姐,可以挑選紅繩,後麵可用。”
青黛頓了一下,挑選出兩個,道:“……好。”
紅繩上有一顆紅色珠子,鐫刻為跡,每一顆都不同。
青黛戴上手繩,忽然想到什麼,彎腰輕言細語指著廟,道:“小妹妹,這裡是乾什麼的呀。”
小女孩道:“賣紅繩。”似乎僅會說這三個字。
青黛見問不出什麼,沒再多問。
茯苓看向階梯上的寺廟,“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寺廟前,玄參不禁笑著道:“楚兄……你,哈哈。”
楚天辭撇玄參一眼,淡然道:“你,差不多。”
兩個大男人頭戴豔麗大紅花,說出去頗些違和,但放在他們倆身上,溢出一種彆樣的美。特彆是楚天辭,似乎添上了異墨重彩的一筆,多了些雅人之緣。
單身男者,頭戴紅花,有祥瑞之兆。於婚姻而言,自然有優。
玄參見手腕紅繩些許礙眼,“這紅繩不要也罷。”
楚天辭道:“那對你而言,婚姻不要也罷。”
這嘴可懟天懟地,亦可懟兄弟婚姻大事,真是倒黴,遇見這麼個奇葩。
玄參氣急敗壞,楚天辭也不管,從容走去。
“哎!”人群來往眾多,走散不好再見。
玄參急忙跟了上去。
青黛見周圍男子都戴著紅花,道:“這裡是不是都是單身啊。”
茯苓輕笑一聲,打趣道:“那這次豈不是來對了。”
青黛見茯苓如此表麵,點了一下額頭。
茯苓大概巡視了一圈,“看來這裡涉及麵挺廣的,僅這些麼,那些神醫呢。”
青黛道:“聽說,那些稀奇古怪又能治病的良藥出自一位老者之手。”
“老者?”茯苓表示疑惑。
來到寺廟最高階梯,“就是這裡。”
茯苓抬頭道:“殤水堂?”
繼續道:“名字好古怪,不對,應該說,這裡每一處都挺古怪的。”
“今天怎麼沒人。”茯苓不禁打個寒顫,抱緊自己,“好冷。”
眼前紅門緩緩敞開,卻看見了一位熟悉的人。
“木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