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回當首領8(1 / 1)

綱吉很緊張,超級緊張。

擺在他麵前的是一張雪白的試卷,上麵墨印清晰,能清楚聞到書本的味道,撫摸上去還有點微微發熱,大概剛打印出來的。

這是一張試卷,決定他會不會去上普通小學的試卷。

清河綱吉,七歲。

拿起筆,深吸一口氣,綱吉看題目,一個個符號組合在一起,他眼前開始眩暈。

救命,好多不會的題目啊!

兩個小時後,房門打開,綱吉失魂落魄,口吐白色魂魄出來,雙眼沒有著力點,一看就知道打擊頗大。

背後傳來一股大力,綱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連根拔起,眨眼的功夫他就雙腳離地,在半空中晃蕩。拎起他的人顯然實力高強,一隻結實的,布滿腱子肉的手臂輕而易舉就把幾十斤的人給吊起來。

綱吉無助的瞪腿,嘴裡發出咿唔聲,小動物嚶嚶一樣的叫聲讓頭頂傳來一聲嘲笑。

“甚爾先生,你不要嚇我了。”綱吉無奈的說。

高大的青年以一個慵懶的姿勢站立,英俊到邪肆的麵孔上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嘴角傷疤更是增添了一絲妖魔樣的迷人,幾十斤的人在他手裡宛若小兔子一樣。

三年時間,甚爾先生變得更高,也更愛捉弄人了。

禪院甚爾一把把綱吉扛在肩膀上,讓小孩坐在他寬厚的臂膀上,綱吉害羞的把頭靠在他頭上。

“甚爾先生……”綱吉嘟囔。

他都這麼大了,居然還坐人家手臂上,總覺得有點害羞,又有點驕傲呢。

小高山一樣,甚爾身上架個人他沒有任何阻礙,還是步步生風,大踏步往前走,綱吉默默體會過山車蕩秋千的感覺。

“怎麼,那小子就這麼讓你害怕?”禪院甚爾嘲諷問。

說到這個,綱吉打個寒顫,太可怕了。一想到等下要見清哥哥,他就打心底裡膽怯,想逃跑。

“這麼怕的話,我去把那小子殺了。”禪院甚爾提建議。

綱吉生氣的錘他肩膀:“甚爾先生不要開玩笑啦,清哥哥聽到會生氣的。”然後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還會把白百合卷進來,到時候產生的威力不亞於火山噴發。

最後,受苦受累的全是綱吉,他們倒是吵的開心。

綱吉怎麼都想不明白,小腦袋瓜絞儘腦汁也不知道幾個人每次見麵都仿佛吃了炸藥一樣,一點就著。

小朋友夾在中間,不知道勸過多少次。

禪院甚爾悶笑,小螞蟻樣的力氣難道要他裝作受傷嗎?

他也不是在開玩笑,五條家那小子真的很煩,“話說小鬼你最近是不是總跟在那小子屁股後麵亂轉,給我的零花錢都少了。”

禪院甚爾虛起眼睛,懷疑道:“不要告訴我你把錢給那小子了。”

綱吉不吱聲,綱吉心虛,綱吉抬頭望天並且撒謊否決:“沒,沒有啊。”完蛋,甚爾先生發現了!

“真的嗎?”

綱吉瞪大無辜的眼睛:“真的啊。”

“是嗎?”不明所以呢喃,綱吉察覺到身下人突然不走,停在原地。緊接著就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眼前一晃,他就已經出現在半空中。

“啊!”綱吉害怕大叫一聲,身體下降被接住。

然後又被拋上去。

下來,上去,這樣好幾次後綱吉已經佛係了。他算是看出來,甚爾先生就喜歡聽人害怕的慘叫,他冷靜下來對方就覺得沒意思了。

禪院甚爾大手蓋在綱吉的臉上,指縫露出點肉,這小鬼的臉,還真是好捏。

“說吧,我的零花錢少了是不是被你偷偷拿給外麵的狐狸精。”狐狸精=五條清。

“清哥哥,嗚,不是狐狸精,他是人。”

“因為,補課好累,我給哥哥買了禮物。”就導致沒有那麼多錢給禪院甚爾,小氣鬼男人生氣了。

禪院甚爾玩弄一番小孩子,把小少爺原本整齊的頭發弄得亂糟糟。本來綱吉的頭發就很奇怪,居然是刺蝟樣子的,每天都要好好打理才不至於變成爆炸頭,現在被他這一搞,已經是蒲公英形狀了。

“白百合姐姐會生氣的。”

“管我什麼事。”

好渣男的發言,好囂張的態度。

所謂樂極生悲,兩人走出去,迎麵走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一位小少年。

綱吉一下子變得沉默,他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甚爾肩膀上,屁股不自然的動了動,想要下去。

禪院甚爾暗中使勁,綱吉被固定住。

小少年後麵跟著一大群人,男女老少不一。一個男的開口:“哎呦呦,這不是清河家有名的廢物二人組嗎,還有臉在外麵來,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話一出口,綱吉把頭埋得更低,不敢看對麵,意誌低沉。

旁邊人跟著附和:“就是就是,要是我的話根本沒臉出來了,還是繼承人呢,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哈哈,還不趕緊把少主的位置讓給我們雅介少爺,有你這樣的繼承人我們清河家走在外麵都會被人恥笑。”

“哎呀呀,清河家的廢物少爺帶著他的廢物走狗出來了哈哈哈。”

對麵說的話難聽到極點,這樣的話綱吉聽了一年都聽習慣了,不生氣,不生氣,他們說的對,不生氣。

不生……綱吉抬起頭,眼裡沒有一絲難過難堪,隻有憤怒:“道歉,對甚爾先生道歉。他不是廢物。”

迎麵而來的,是對麵更過分的嘲笑。綱吉氣的捏緊拳頭。

當你弱小的時候,似乎連生氣都隻是彆人玩笑的題材。此刻的綱吉,無疑沒有讓人閉嘴的資本。

為首的小少年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他們說的不對嗎?”

清河雅介,三年的時間讓他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說綱吉是還是一隻小兔子,軟弱無害的話,他就是一隻將要成熟的老鷹,已經具備狩獵者的資本。

此刻清河雅介的眼睛如同利劍插入綱吉的心:“你說,他們哪句話說的不對了?”

“廢材綱。”

倏地,綱吉感到很難過,他強忍住悲傷,堅定反駁:“反正甚爾先生不是廢物,你們錯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清河雅介火氣蹭蹭往上冒:“那你呢,你就承認自己是廢物嗎?”

“嗬嗬,也算有自知之明,我討厭你,以後不要隨便出現在我麵前。”

清河雅介說完,帶著身後那群人浩浩蕩蕩走了。

等人走後,綱吉用衣袖蹭了蹭眼睛,臉上擠出來一個笑,他抱住禪院甚爾的耳朵,十分認真的說:“甚爾先生不要在意,他們亂說的,甚爾先生很厲害的,我知道。”

甚爾先生很厲害,不像他,完全沒有咒力波動,是個貨真價實的廢物。

甚爾先生是天與咒縛,很厲害很厲害。

綱吉害怕禪院甚爾傷心,又從衣服兜兜裡拿出最晚白百合才給他的零花錢,很大款的塞過去:“甚爾先生,那零花錢去玩吧。”

那架勢,仿佛給的不是一萬塊,而是一個億。

禪院甚爾似笑非笑,收好錢後抱著小孩回去。

回去路上他問:“你一點都不覺得傷心嗎?”

綱吉神色低落,說不傷心都是騙人的,沒人喜歡聽批評。

“有一定,隻有一點點。”

“哼,你要是看不順眼那小子的話,我今晚就去解決掉。”

“不,隻有這個請容許我鄭重的拒絕,甚爾先生不要做錯事啊!”

晚上,等綱吉睡著後,他不知道禪院甚爾某個房間,把人臉都打腫了,特彆是其中幾個人,牙齒都被打掉了,導致他們好多天都沒說話。

清河綱吉,清河家三代單傳的繼承人,直到七歲了,還沒覺醒咒術天賦。在以咒力為尊的世界,他的位置無比紮眼,顯得格格不入。

越是高位,越是會被眾多實現所圍繞。綱吉也曾經傷心過,在夜晚痛哭過。

因為他清楚記得,原本對他很好的叔叔伯伯,對他很好的同齡人,在六歲之後態度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今天對他說話的人當中,就有原本對他好的人。

綱吉是一個善良到近乎完美的存在,白百合無數次歎息,為什麼她家可愛的少爺居然生了這樣一副心腸,很容易吃虧。

說的難聽點,那就是聖父。但一旦白百合看到少爺展開笑顏的樣子,仿佛都能看到絢麗的天空。

真美麗啊。

沒關係,少爺一輩子善良吧,一輩子閃亮,不管做什麼決定,白百合都是他最忠實的追隨者。

新一日,綱吉穿好衣服,新市校服熨帖合身,他目露期待:“我出發了。”

今天參加的考試就是綱吉要去外麵讀小學了,他不適應咒術界這個殘酷的世界,他逃避了。

去到正常的世界,逃避壓抑的家族。

【家教世界】

春見奈奈把男人關在外麵,態度不容置疑。

金色短發的男人高大雄壯,現在卻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畏畏縮縮在外麵,對他來說輕而易舉螚打破的牆,此刻卻是銅牆鐵壁,他根本不敢冒犯。

“奈奈,你開開門啊,我回來了。”他站在外麵呼喊。

屋子裡傳來女人平靜的聲音:“家光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不要再賴打擾我的生活。不然我要報警你騷擾了。”

澤田家光舌尖苦澀。自從那個孩子因為敵人的緣故流掉後,他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妻子離開,他又成孤家寡人一個。為此他還遭到老朋友嘲笑,並且不知道為什麼,老朋友那段時間情緒不穩定,總是對他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