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回當首領2(1 / 1)

此次會議三大家族加上總監會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參加,共同商議隨著世界上咒靈變多,他們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活動。

事實上這樣的會議發生過不少,自從六眼神子出生後,咒靈噴井式爆發,類似的會議大大小小開過上百次,每次都沒有討論出結果。

五條家堅決擁護神子,其他家族虎視眈眈,會議就是一場口舌的戰爭,殺人不見血。

但這些跟一個小孩子沒關係,清河綱吉被吃完早飯被白百合拉著往會議廳走,大人有大人的聚會,小孩也有小孩的聚會。

家主大人在會議前好好抱抱好大兒,揉揉綱吉圓乎乎軟綿綿的小臉蛋,再親親香香的頭發。

“小綱,等下。”

家主叫停綱吉,小孩吧嗒吧嗒跑回去趴在大人膝蓋上,大眼睛水潤光亮,清澈見底。

上麵傳來一聲歎息,有人用手掌遮住他的眼睛,綱吉不明白,他站在原地任由大手蓋住,隻是沒有安全感的眨眨眼睛。

大人幾乎能想到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裡是什麼情緒,不解、懵懂、小害怕,更多的就是信任吧。

又傳來一聲歎息,隻是這次更複雜,更難以捉摸。

綱吉歪歪頭,想要扒拉下大手。

他還沒行動,大手就自動放下,眼睛重見光明,不適應的滲透出一絲水汽。

“跟朋友們玩的時候,記得要用心,記得小心。”

可是,綱吉還沒有朋友啊。小綱吉在心裡反駁,但是小綱吉不敢說。

乖乖點頭,心裡把父親大人的話翻譯了一番,用心=以真心換真心,小心=不要受傷,與朋友玩耍的時候注意健康。

大人要去談話了,小孩放出去玩耍,綱吉被白百合拉著往遊戲廳方向走,路上,美麗的女人溫柔囑咐他不要害怕,不要擔心。

綱吉很擔憂:“要是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

“沒事,少爺這麼好,所有人都會喜歡你。”

少爺何等尊貴,與他們玩是他們的榮幸。白百合相當有自信,甚至到有些刻薄。

在這種封建大家族,最不缺的就是人情世故,大家族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孩子,所有人從出生下來開始就要學會察言觀色活著。

清河家三代單傳的分量,比起六眼神子也不遑多讓。

綱吉倒是沒有被洗腦覺得所有人都喜歡他,他知道有些人不喜歡他。

而且至今為止還沒交到朋友,這才是讓小朋友最沮喪的地方。

清河家的獨生子,萬千尊貴於一身。隻是他有一個羞於開口的缺點。

要到小朋友們待著的院子,站在門口綱吉深吸一口氣,小肚子鼓鼓的,臉也圓圓的,他在給自己打氣。

“加油綱吉,這一次一定要交到朋友。”

打開門,白百合就自動退到門外守護,孩子的世界就要交給孩子。

綱吉走進去,裡麵一片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他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再抬頭一看,房間四處散落不同發色不同裝扮的孩子,每個人都看向他。

誒,誒,誒?!為什麼都看著我!

綱吉手足無措,慢慢漲紅臉蛋,手指揉搓衣角,也不敢開口說話。

頓時,他想象的什麼好友交心玩耍,分享零食玩具,通通都沒有。

就,挺突然的。

不是,為什麼大家都不講話啊,難道是在玩誰先講話誰就輸了的遊戲嗎?

要不然,他也安靜待著,這大概是某種心照不宣的遊戲規則,或者習俗?

遊戲廳裡麵有很多位置和玩具,他走到一個空曠的小沙堆前麵,專心鏟沙子推城堡。

似乎是一個信號,他一動,其他人的視線也跟著動,四麵八方,明裡暗裡的視線都堆積在綱吉身上,視線滾燙,是個死人都能被燙起來。

鏟沙子的動作頓時停下,綱吉心裡流淚:好可怕!

一個小男孩走到麵前,綱吉眼睛一亮,難道有人要和他一起玩了嗎?

誰知道男孩居然冷臉,不說話。綱吉的小鏟子還在半空頓立。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不不說話。

綱吉內心有一隻小鴨子啊啊啊的叫,怎麼辦怎麼辦有人過來了,但是為什麼他都不講話,好可怕好害羞好擔心。

刷屏一樣刷刷刷幾大行字從心裡閃過。

半響,男孩才皺眉開口:“你在做什麼?”

綱吉結結巴巴:“堆沙子……吧?”說的都不自信了,他手裡真的是鏟子和沙子吧,不是其他東西吧。

搞得人怪害怕的。

“堆沙子?”旁邊又過來一個人。

“是啊,堆沙子。”救命,他該不會真的沒見識玩錯東西了吧。

可是,鏟子是鏟子,沙子是沙子啊!

第一個搭話的孩子皺起眉頭,小小年紀臉上就沒有表情變化,“堆沙子是什麼咒術訓練方法嗎,我怎麼沒聽過。”

綱吉:嗯?

又一個孩子問:“我也沒聽過,你聽過嗎?”

“我們家族沒有這種辦法。”

“難道是你們家族的特色嗎?”

這話一出,場麵頓時又沉默。

直到綱吉著急的站起來,結結巴巴解釋:“堆沙子,就是把沙子堆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是遊戲,不是咒,咒術訓練方法。”

說的小綱吉眼冒金星,話說,咒術訓練是什麼,好高大上的都名字,這個,那個,是外麵的遊戲名字嗎。

天可憐見,小王子一樣長大的小少爺根本不知道訓練。畢竟總監會的人不需要太多實力,他們隻要有權利,就可以雇傭大把有實力的人為們效力。

“遊戲?”

這下,好幾個人都圍上來,男孩女孩一個個都有好麵孔,不是精致就是美麗,這是這份美麗似乎很空虛,太冰冷,就像是冰上雪花,冷淡傷人。

清河綱吉在裡麵猶如一團小棉花,形狀相似內裡卻不同。

雙方都感到疑惑,紛紛覺得對麵人說的話他聽不懂。

並為此展開了辯論。

一個火紅色頭發的女孩開口:“我覺得遊戲肯定是訓練方法,隻是你家大人沒告訴你而已。”

有人反駁:“我,我是在看不出來哪裡能訓練。”

“人家都說不是了。”

“不是的話為什麼要做,咒術師隻能做與提升實力有關的事情。”

好吧,現場又陷入沉默,大家爭論不休,雖然火藥味很濃,總比最開始沉默來的有煙火氣。

最後還是敲不定結果,所有人目標一致看向事情起因綱吉。

綱吉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心裡直打鼓,他靈機一動:“要不然,我一起們去玩球吧。”

他覺得這個提議超級好,既可以大家一起玩,還可以交朋友,他可真是個大聰明。

綱吉口裡的球呢,是一種小皮球,打不疼人,很有彈力,與一般的排球籃球足球有區彆。

玩法也是他自己與白百合琢磨出來的,那就是一個人丟,另一個人去接。丟的人要找時機讓那個人接不到,接的人要想方設法接住。

最開始猜拳決定贏的人來丟球,輸的人排隊接球,接到球的人晉升為丟球人。

一旦超過三次接不住球就當淘汰掉。最後堅持下來的人是勝利者。

綱吉講解完規則後眨眨眼睛,有點心虛的看著手裡的小球。

因為,他有點小心思藏裡麵。要是玩其他遊戲他可能會笨手笨腳的,但是唯有丟球遊戲他很自信。

與白百合玩的時候,他總是勝利能抓到球。丟出去的球十次有七次能碰到白百合姐姐。

驕傲挺肚嘰.jpg

來吧,讓他用強大的實力征服大家,都來做朋友!

小朋友很快上手,並且開發出新樣式。

紅色頭發的女孩子高高躍起,手掌拍在球上:“看招。”球體光芒大盛,咒力覆蓋在球上麵,打出雷霆陣勢。

接球男孩也大喊:“來吧。”眼睛高速移動,冒出光芒,居然是在咒術,剛好他們家的咒術是關於眼睛的。

這下馬上接住了。

旁邊孩子讚歎:“這果然是訓練方法。”

“是啊,而且這種方法一次性可以調動全身感官,比起家族的方法孩更有趣,我喜歡。”

“我也喜歡,回去後就跟弟弟妹妹們玩這個。”

綱吉,綱吉站在一邊根本插不上話,他抱著自己的小球瑟瑟發抖。

救命啊,這都是些什麼,好可怕,明明是很溫馨的活動,為什麼大家居然能玩出花樣。

真根本不是遊戲!

他想到自己平時玩的,就跟小狗丟球一樣溫柔溫馨充滿童趣。再看其他人,金木水火土樣樣上陣,眼睛嘴巴手大腿都健壯的不正常。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

綱吉,瞪大眼睛,並且抱住弱小可憐的自己躲到角落。

又一個孩子跳起來,一把抓住球人出去,那個人沒躲掉,球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偏偏沒人覺得不對,頂多抱怨兩句不要把球玩壞了。

不是啊,關鍵是球嗎,是人吧!

要不然,他不玩了吧,會死的,絕對會死的。他軟綿綿的胳膊根本禁不起一個球,絕對會散架,到時候變成破破爛爛的。

看到孩子們和諧共處,特彆是那個小鬼安靜的樣子(胡說,那是被嚇到了),禪院甚爾收回視線,自大樹上跳下去,輕巧如同燕子,沒有一絲響動。

從清河綱吉出來開始他就跟在後麵了,現在確定小鬼是安全的,他對帶孩子也沒興趣,就想去自己找點樂子。

連續小半個月麵對幼稚鬼,他也很無聊來著。他又不是專業保姆,每天都圍著奶都沒斷乾的小鬼乾什麼。

漫無目的閒逛,什麼美景在他看來都一樣,無趣死氣,甚至還沒小鬼來的鮮活。

禪院甚爾腳步一頓,等等,為什麼又想到小鬼了?該不是真要當保姆了吧。

他心下煩躁,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旁邊來人了,直到一大圈人把他團團圍住,那道壓抑著怒氣和嫌惡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禪院甚爾,你居然沒死!”

霎時,禪院甚爾雪刃冰刀一樣冷的眼睛落在來人身上。

哦,是他啊,那個被他打敗的【柄】老大,因為落不下麵子所以偷拿特級咒靈,然後在武器上下藥,偷襲他的人。

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很好,禪院甚爾冷靜的想,來的好不如來的巧,他正煩躁著,渣渣就跑上門來。

他清醒後就一直待在小鬼身邊,還沒去報仇。對一個記仇,並且信奉十倍奉還的人來說,仇人站在眼前意味著什麼?

少年撕開一個惡劣的笑,惡意滿滿道:“有本事,就現在殺了我。”

要不然,上天入地,他總能報仇。

“來吧垃圾,我在這裡。”

碧綠的眼睛深處彌漫出兩抹猩紅,少年舔舔嘴角。

狩獵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