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潮濕的墓道中水滴順著石壁緩緩落下……
墓室內一群大漢正在叮叮當當的搗鼓著一個棺材,大家正乾的熱火朝天時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黑衣男迎麵走了過來;那男子還未站定就問道:“還沒找到嗎”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隻能辨彆出此人的年紀不大,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大漢走上前躬身回道:“殿下,這墓室已經翻個底朝天了,芸戟確實不在這兒”聞言那黑衣男渾身的氣息驟然冷下,他手掌微抬幾個大漢便被靈力托了起來,沒等他下手那個刀疤臉急忙道:“殿下息怒,芸戟不在,但我們找到了半顆鑲嵌在芸戟上的紅珊瑚珠”此話一出黑衣男瞬間鬆了手,幾個大漢得救連忙給自己順氣,剛剛還要殺人泄憤的那人飛速變臉,語氣急切的道:“拿過來”,刀疤臉立馬連滾帶爬雙手將珊瑚珠奉上,黑衣男伸手去拿,快要觸碰到珊瑚珠時卻被一道淩厲的劍氣逼退,待眾人回過神來,珊瑚珠已經到了一個身著白袍的少年手中,那少年帶著麵紗和鬥笠看不清容貌;隻看得出他寬大白袍下的身形極為瘦削 。幾個大漢見東西被搶立馬提刀砍向這位不速之客,少年身姿輕盈、步伐詭異,短短幾招便解決了所有攻向他的人。黑衣男看出對方身手不凡就自己動手了,可幾招下來那少年還是占了上風,見局勢不妙黑衣男甩出了幾枚銀針,白袍少年被銀針逼退到棺材邊,趁其還未回過神他一把奪過珊瑚珠又一掌將少年推進了棺材,還順帶著將棺蓋一腳踢起來蓋上了。棺內的人很快就被怨靈淹沒,鬥笠也因剛才那一掌掉到了地上。
得手後黑衣男趾高氣昂的站在棺材邊兒上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棺蓋,戲噱的道:“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能找到九禾墓穴的人不多,你說對吧,時堯”他故意將時堯二字咬得極重,仿佛要將這兩個字嚼碎嚼爛。那人繞著棺材走了小半圈後又半嘚瑟半恐嚇的道:“這棺材確實奈何不了你,但裡麵有一隻用來鎮壓芸戟的媚靈,若是不小心被這東西侵入心脈,怕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嘍”恐嚇完後他駐足去聽棺內那人的反應,可惜等了好一會兒那少年還是一直沒有動靜;便隻好興致缺缺帶著餘下的幾個大漢往墓穴外走去。但還沒等他們走出去幾步,身後的棺材突然砰的一聲炸開了。一群人連忙回頭看向聲源,隻見剛從那棺材裡爬出來的少年鬢發淩亂狼狽不堪,身上也多了數十道可怖的傷口,可他就像感覺不到痛似的拍拍衣服上灰後就提劍向那群人慢慢逼近,威嚴的氣勢將方才的狼狽一掃而空,衣服上的血跡襯得他仿若閻羅。幾道劍光閃過後那幾個打醬油的嘍囉全被解決了,黑衣男也被一劍重傷。從那人袖中拿回珊瑚珠後時堯拿下了麵紗道:“時謹衡,多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討厭”聽到對方不在掩飾自己的身份,黑衣男也拿下了鬥篷凝視著時堯的雙眸嘲諷的笑道:“還是被你認出來了啊,你也還和小時候一樣愛當聖人。那珊瑚珠我暫且借你玩玩,日後我會將它和你的命一同取回來”時堯明白這人不過是想在口頭上找回點麵子罷了;不想與他多費口舌直接轉身離開了。他們並非血親卻同為九愧皇室的後裔,從小就是死對頭,像如今這樣的情況也都見怪不怪了。
沒過多久時堯回到了城中,他腳步虛浮的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雖然已經用靈力暫時壓製了傷勢,可若是不儘快處理還是會很麻煩,但依照他現在的狀況定然是清醒不到有人來救的。事實也如料想的那般,他踉踉蹌蹌地又走了一小段路後,便徹底昏死過去
群眾1:“你們聽說了沒,棲芸山要召開茶會比武,說是贏得第一名的人便讓小少主拜其為師父”群眾2:“早就聽說了,要我說這些仙門就愛搞文鄒鄒的東西來賣弄文采,一個宴席還要稱為茶會,我看不就是一群人打打架喝喝茶嗎”群眾3:“人家那叫追求高雅,這上等人不就是喜歡在這些小事上顯示不同嗎,咱去看看戲得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完後便向棲芸山出發了。顏均聽說了告示的事情之後便急匆匆趕到大廳去見自家爹娘,他一身輕便黑衣束著高馬尾,一路小跑更顯得少年恣意,見到爹娘來不及喘氣就問道:“爹、娘,聽說你們貼告示要給我聘請師父?還大張旗鼓的召開比武?”那溫婉的婦人見自家兒子跑成這樣一邊幫他順氣一邊解釋道:“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被束縛,但咱棲芸山畢竟是十二仙門之首,日後我和你爹不在了你總得有些震懾其他仙門的籌碼,此次不隻是拜師,也是為你身邊選個忠誠且實力強勁能護佑你的人”顏均仿佛不相信母親的話似的抬頭看向父親,那中年男子也微笑著安撫道:“你娘說的對,你身邊總得有幾個能用的人吧”聽完父母的解釋,顏均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圍在二老身邊笑道:“嘿嘿,我就說嘛,爹娘向來都是遷就我的”那婦人笑著拍拍他的手道:“好啦好啦,你也去準備一下,明天這茶會就要開始了”顏均隻得乖乖去為第二天的事宜做準備了,但他哪知道這兩隻老狐狸在謀算著什麼。
大廳內金碧輝煌,紅綢飄舞,賓客們都堆著笑臉嘰嘰喳喳的走向殿內兩側的桌前入坐,大家都想看看今天前來比試的各路能人,顏均和父母一同坐在主席上,無聊的玩著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