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放縱 關於日本的陪酒文化,應……(1 / 1)

關於日本的陪酒文化,應該是公認的一種飲食文化糟粕,全世界可能隻有日本男人不這麼想。現在,葉子間接淪落為這種糟粕文化的受害者。

葉子的日語已經很好了,早在雲濟那段時間,她就一直學日語,背單詞,早早就過了日語N1等級考試。來日本的這半年裡,白天在語言學校學校,晚上在便利店打工,口語也早就掌握的差不多,畢竟是燕大的高材生,隻要她下定決心做好一件事,就沒有她做不到的。

最近葉子又開始做起了兼職翻譯,因為她語言流利,長相姣好,許多高級一些的會議都喜歡找她過去陪同翻譯,偶爾她也會給那群來自歐美的老外們講講中國的文化,給他們來一點來自東方的小小的震撼。這種翻譯工作時間不長,報酬卻高,還能混上幾頓高級的料理,葉子倒也樂意。隻是一帆風順的日子似乎不是葉子人生的底色。

葉子遇到了麻煩。

這天的翻譯工作本來就是中日韓三國的一些旅遊業務的相談會的翻譯,下午5點會議也就結束了,可是主辦方突然提出讓幾個陪同翻譯的女生一起參加晚上的酒會,否則就不結算酬勞,這些女生裡就包括葉子和她的朋友。

酒會開始的時候,這些穿著西裝的人們尚且保持著基本的禮儀,也隻是讓葉子他們翻譯一些日常的對話。可是酒過三巡之後,隨著一些濃妝豔抹的陪酒女杯被居酒屋的媽媽桑們塞了進來,場麵就開始有些失控。那些女人的衣服仿佛也是兩個季節一般割裂,脫掉外麵的大衣之後,全是那些非常暴露的衣服。姣好的身材若影若現,把酒桌上那些老色鬼看的心癢難耐。那些陪酒女也不是沒見過這些場景,他們做起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漸漸地,他們的視線從陪酒女轉移到這些翻譯的小女生身上,對她們開始汙言穢語起來,和葉子同行的一個女生被一個露出大肚腩,喝的滿臉通紅的男人用言語挑逗著,硬是拉著讓她喝下一大杯酒,否則就要她親吻自己那張令人作嘔的臭嘴。這些女生一個個都是象牙塔裡的花骨朵,哪裡見過這樣的局麵,葉子的朋友被嚇的話語裡帶了些哭腔,一個勁地用日語說道,我不會,我不會。可這卻讓那個男人更加興奮,更肆無忌憚地讓她喝,旁邊的那些老男人也饒與趣味地鼓掌起哄。

葉子也很害怕,但是她還是過去試圖給女生解圍,她見不得自己的朋友被人這麼欺負,她也害怕那些人會做出些喪心病狂的事,畢竟這些人物都是小有來曆的有錢人,就連居酒屋的那個老板,一個臉上堆滿了笑意卻還是不住讓人膽寒的媽媽桑,胳膊上還有著大片紋身,似乎與這裡的□□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葉子知道,她們就算死在這裡,恐怕也不會有多少知道。況且她們來的時候,也是坐的私家車,這裡遠離市區,就算逃出去也沒有人可以救得了她們。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忍耐。

她走到那個女生麵前,替她賠了個笑臉,問道可不可以替那個女生喝下酒,那個男人露出譏笑的表情,他把一瓶酒推到葉子麵前,說要喝就喝這一瓶,說罷,還準備上手摸葉子的臉蛋。

葉子推開了男人的手,周圍的人都在起哄,說著喝啊,喝啊。

葉子看著這一群人,再看看那個女生,心一橫,端起那瓶酒就仰頭喝了下去,她喝的太急,太快,喝到一半的時候,換氣沒有換上來,酒就嗆到了她的氣管裡,她拿開瓶子,剩下的就就隨著脖頸流到葉子的衣服裡。

周圍的人突然大笑起來,那個男人又重新拿一瓶酒放到葉子麵前,還說道,這樣的葉子小姐更加好看了。

葉子不想再忍了,拿著酒把就把酒砸到酒桌上,並且用中文大聲斥喝他們,你們這群混蛋,我和你們拚了。

突然“砰”的一聲,一隻手從葉子身邊落下,一個清酒瓶從天上而降,準確地落到那個男人的頭上。

“沒事吧。”一個也帶著些醉意的聲音從葉子身後傳來。

葉子轉過頭去,看見了那個她熟悉的臉龐。

孟宴臣也見到這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龐,驚呆了,他一下子就酒醒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葉子,使勁眨了眨眼又搖了搖頭,想要確信眼前的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就在他們看著對方愣住的時候,那個被孟宴臣爆頭的男人突然反應過來,拿著桌子上的煙灰缸就往孟宴臣的頭上砸去,孟宴臣沒有發現,被他結結實實地砸了一下,一條暗紅粘稠的液體從孟宴臣的額頭緩緩流了下來。

“孟總,你沒事吧。”孟宴臣身旁的那些人也匆匆趕了上來。

那個男人還準備接著上前打架,孟宴臣旁邊的人當即斥喝住了,旁邊的人也看出了不對勁,把日本男人拉到一邊,說了幾句,那個男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不住地打自己的臉,跪在孟宴臣身邊給他道歉。

孟宴臣沒有看那個男人一眼,徑直地拉著葉子就走到外麵,他不讓彆人跟過來,也放任血液自由地流淌。他們走到外麵,一股撲麵而來的冷意瞬間襲來,但是孟宴臣的心一點也不感覺冷。他直直地看著葉子,他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複雜的感情,震驚,憤怒,心疼,欣喜還有委屈。

他緊緊地抱著葉子,說道,

“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葉子,當初為什麼要不告而彆。”

葉子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又受了些驚嚇,此時又快被孟宴臣勒死了,她小聲說道,

“孟總,我快喘不過氣了。”

孟宴臣並不理會,她隻得大喊,

“孟宴臣,快鬆開,你弄疼我了。”

這才讓孟宴臣恢複過來幾分理智,他鬆開了雙手,對著葉子說道,

“對不起,葉子,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開心了。”

葉子看著孟宴臣還在流血的額頭,指了指,說道,

“孟總,你還在流血。”

孟宴臣卻不十分在乎,他繼續說道,

“沒事,回答我,葉子,當初你為什麼要不告而彆。”

“先處理下傷口吧。”

孟宴臣帶著葉子來到了他下榻的酒店,孟宴臣坐在沙發上,葉子站著給他處理傷口,其實也沒做什麼,不過是用酒精消了下毒,再用碘伏擦一下,白紗包裹一下,可是孟宴臣卻死死地盯著葉子。突然他抱住葉子,仿佛要把她融到自己的身體一樣,說道,

“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

葉子沒有推開他,其實葉子的日子其實也很苦,孟宴臣之後,她再也沒有遇到過像他那麼完美還愛著她的人。異國的人大多都是孤獨的,他們談論起感情更像是一種遊戲,他們對待感情也更加現實,凡是付出必要求回報,人性看的多了,葉子對於人與人的感情也就更淡了。

不僅孟宴臣的心被封鎖了,葉子的心似乎也死在了那個夏天。

可是今晚孟宴臣猶如天降神兵一般再次救她於危難之中,將葉子深埋在心底的記憶與情感全砸了出來,仿佛一場突如其來的洪水席卷了乾涸的一切,所有的一切衝擊著葉子這顆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內心。

孟宴臣吻了上來,像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一樣不知節製地索取,他渴望著葉子的回應,葉子不回應,他就一點一點不斷地加大力度。

“就一次,就讓我遵從內心,放縱這一次吧。”葉子對自己說道。

冬天的北海道,窗外是大雪紛飛,室內,氣氛旖旎,兩顆飽經滄桑的心靈終於貼合在了一起,達到了靈與肉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