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訂婚 時光如箭,日月如梭。 ……(1 / 1)

時光如箭,日月如梭。

仿佛眨眼之間,一年過去了,樹上的葉子綠了又黃,黃了又綠。

大家的生活也都步入了各自的軌道。翟淼已經去了美國讀書,許沁和宋焰開展了二人世界的生活,然而甜蜜沒有多久,他倆婚姻生活正式進入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階段,結婚前信誓旦旦地說著:“我不愛吃法國餐,也不愛吃路邊攤,我隻想吃他做的菜。”才一年時間,這白粥也喝夠了,辣椒炒肉也吃膩了,最近她經常回家打著給爸媽送藥的幌子蹭飯,家裡的醫藥箱都快塞不下了對待爸媽的態度反而比婚前更加和善,真是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成。

孟宴臣在國坤也算站穩了根基,最近總算是清閒了一點。但他也不常常回家,孟總是有他的苦衷的,那個家,孟宴臣稱之為“怨氣集中營”。

每次回家,不是付女士在那苦口婆心的說什麼“過去你總是說工作為重,如今你在國坤的工作已經穩定,是時候要重視自己的感情問題,‘成家立業’‘成家立業’,沒有家庭,沒有繼承人,咱們孟家這麼大的家業讓誰來繼承,難道都要便宜了旁人不成。。。”

“旁人”每次來家的時候,總是哭唧唧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沒有開口抱怨過宋焰什麼壞處,但也不像以前一樣,張口閉口都是關於宋焰的事情。現在的她,對於名牌包包,高檔餐廳更感興趣,她變得愈發庸俗,就像她之前譏笑過的那些看重物質的女生一樣。

之前唾手可得的事物漸漸變得重視,真情千金不如鵝肝一盤,許沁已經很久沒有去過法國餐廳了,即使在她的消費能力允許的情況下---她害怕宋焰不開心。孟宴臣不明白,花自己的錢為什麼彆人會不開心。付女士看到許沁這幅模樣,並沒有一種勝利的喜悅,她的心裡煩躁,擔心這個女兒未來的日子,害怕孟宴臣不娶,更害怕他娶回來一位門不當戶不對的人物,讓這個家雞犬不寧。於是她對孟宴臣的叮囑更加甚囂塵上。

孟懷瑾是見過了大江大浪的人物,不論是麵對付女士的咄咄逼人,還是聽到許沁的自怨自艾,他總能波瀾不驚,像一片大海一樣包容著世界紛繁的雜音。

孟宴臣看見家裡的三尊大佛,經常疑惑“這個世界沒有正常人了嗎?”

孟宴臣痛苦的時候,葉子卻逐漸在雲濟藥業待的如魚得水,她的業務能力很強,雖然是高中的學曆,但是做起實驗來不比那些名牌大學的學生差。可是話雖如此,她還是羨慕那些能拿到大學畢業證的人,每次有新的同事問她是哪個學校,她隻能尷尬的笑了笑,最後在彆的同事使眼色給新來的同事時,他們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除此之外,葉子沒有其他的苦惱了,她的想法很簡單,搞事業,攢錢,刷學曆。再搞事業。麵對孟宴臣有意無意地撩撥,葉子不是沒有動心過,但是她覺得,一個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所以儘管她做不到封心鎖愛,但也儘力克製自己的想法。而且她也相信孟總的池塘決不會隻有她一條魚。

這可就苦了孟總了。與葉子的交往從開始的感到有趣到漸漸的疲憊,與其說是礙於他的教養,倒不如說是他的人生中就沒有正兒八經學習過如何和愛相處。他在商業上是個天才,而在感情上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癡。他不知道如何去準確地表達自己的情感,如何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於是,他對葉子的感覺也漸漸地有些淡了,或許是他真的累了,他覺得葉子的那顆心,他沒有辦法捂熱,因為這顆心始終是溫的,她沒有拒人千裡之外,但是也不對他開放更多。

他不想和葉子當朋友,或者說,隻當朋友,他總是渴望多一點,再多一點,而葉子仿佛設置了結界一樣,總是在關鍵時刻收住腳步。孟宴臣不是個海王,不喜歡和女人進行這種極限的拉扯。

一段感情未能開花,另一段感情卻悄悄地生根發芽。

沒想到之前聯係的那位女嘉賓C,真的會走進孟宴臣的心中。這麼說有點誇張,孟宴臣沒有很喜歡她,但是最起碼不討厭不排斥,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信號。C嘉賓叫顧湘妃,家世比不上孟家,但在燕市的富商人家中,也算能排的上號。她爸爸顧業成手中的產業包括燕市最大的一家酒店,還有幾家□□。還有鄰市的幾棟樓。

有時孟宴臣找不到葉子,或者在葉子那裡吃了癟,他也喜歡找顧湘妃來說說話,他實在是太寂寞了,他渴望有人可以拉他一把享受光明,或者索性與他一起墮入黑暗。

就這樣半年又過去了。

“我要訂婚了。”孟宴臣考慮再三,還是把這條微信發了出去。

“恭喜孟總。”不到一刻鐘,葉子便回複道。

訂婚宴按照孟宴臣的意思,就在家裡隨便弄一下,雙方家長見個麵吃個飯就行,但是顧湘妃的父親可不願意,對他來說,能和孟家攀上關係,這是一件值得通曉全燕市的大事。反正他家是做餐飲業,為著女兒的體麵,也得風風光光地在酒店裡大擺宴席。

作為國坤集團的員工,葉子也收到了孟總訂婚宴的邀請,她在宴席開始前看到了孟宴臣和他的未婚妻,兩人看起來是那樣的般配,尤其是未婚妻眼中的愛意都快要溢了出來,她短暫地和孟宴臣對視了一下,很快就看向彆的地方。她和周圍坐著的同事說了聲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匆忙離開了。

不知不覺間,葉子竟然走到了肖亦驍的酒吧,也就是她之前兼職的那個地方,萬幸的是,以前和她共事過的同事都離職了,這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麵孔

她走到窗前的一個台位,點了孟宴臣最常點的那種酒,已經續了3次。好奇怪啊,在此之前,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能這麼好,一杯喝完,再續一杯,她也不醉,就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玻璃窗外五光十色的一切。

訂婚宴終於結束了,孟宴臣感到心煩,和顧湘妃的訂婚不僅沒有得到他以為的心理上的寧靜,反而將他的心越攪越亂。在現場,他看見了葉子的倉皇逃走,他不解,葉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不是喜歡他。為什麼每次他示好的時候,她又總是拒絕。他想來酒吧喝一杯。他一進入酒吧,就看到了坐在窗口的葉子,他徑直地走到葉子麵前,餘光掃了一下台位上的酒杯,說道,

“你怎麼也在這?”

“額。。。”葉子還沒反應過來。

“正好,那一起吧。”

孟宴臣沒有如往常紳士般等待女士的答複,而是粗魯地拉著葉子的胳膊,往包廂裡走去。

因為服務員們都知道孟宴臣是老板的朋友,他們也不敢做出過多的反應,按照孟宴臣的吩咐,上了一瓶洋酒之後,就帶上房門,調走了門口的服務生。

二人相顧無言。

孟宴臣看了葉子一眼,沒說什麼,就打開酒瓶,往玻璃杯裡倒去,他也沒有給葉子倒酒,自顧自地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了起來。

喝到第四杯的時候,葉子按住孟宴臣的手。說道。

“彆喝了。”

“我今天訂婚,開心。”孟宴臣沒有聽葉子的勸告,繼續喝著。

“是啊,你的未婚妻看上起端莊大方,和你很是般配。”葉子說道。

“哼。”孟宴臣冷笑了一下,說道“般配。”

這個詞仿佛刺激到了孟宴臣,他又喝了兩杯。

“訂婚宴上,你為什麼要走?”孟宴臣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我突然感覺胸口有點悶,想出來走走。”葉子說道。

孟宴臣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也知道他問不出什麼,索性不再說話,繼續喝著。

“真的彆喝了。”葉子拿走了孟宴臣的杯子。

“給我。”孟宴臣說道。

“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可難過的,這個未婚妻不是你自己選的嗎,你當初還和我說過,說她知書達理,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和她在一起讓你找到了內心的平靜?”葉子帶了些許的怒意,問道,然而此時情緒有些激動,她開始覺得有些暈眩了,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上來了。

“看著我的眼睛。”孟宴臣突然用雙手鉗住葉子,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葉子,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

孟宴臣盯著葉子的眼睛,葉子也不躲避,正麵盯著孟宴臣的眼睛,突然之間,葉子就吻了上去,當她吻上去的時候,他們雙方都嚇了一跳,葉子想懸崖勒馬,及時收住,但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徹底激活了孟宴臣一直壓抑的欲望,他不滿於此,立馬加深了這個吻,他用舌頭撬開葉子的嘴,當他感受到葉子並不排斥他的時候,他欣喜若狂,立馬加深了這個吻。葉子也被他親的有些意亂情迷,恍惚之間,也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清醒的時候,理智或許還可以掌握她的意識,可以壓製自己的思想,但是此刻,她壓製不了自己的欲望。

她隻覺得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隻有她和孟宴臣,酒精放大了所有的感官體驗,這種感覺是她前所未有體驗過的,刺激,興奮,仿佛是沉寂了許久的火山一夕之間突然爆發。她閉上眼睛,摟著孟宴臣的頭,隨心所欲地回應著這個吻。孟宴臣的吻綿密而快速地落了上來,漸漸地從嘴唇到臉,從耳垂到脖子,她感覺身體有些癱軟,很羞恥同時又快樂,孟宴臣也支撐不住了,他抱著她從椅子挪到了沙發上,他的吻還在繼續著,正從脖子往更深處遊走,而葉子仿佛突然觸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她用手摸索了幾下沙發,睜開眼睛,看到了她最害怕的那個案發現場,似噩夢驚醒一般子就推開了孟宴臣。孟宴臣被她這一推也嚇了一下,酒也醒了幾分。

葉子快速起身,整理好了上衣。擦了擦嘴,說道,

“孟總,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孟宴臣這時也醒了一些,他絲毫沒有感到不好意思,相反他很開心,他覺得他確認了某些心意,但是酒勁上來了,他站不住,隻是坐在椅子上傻樂。

此時,肖亦驍在聽到孟宴臣的消息後,慌忙趕來,當他看見葉子也在旁邊的時候,詫異了一下,看著兩人不算整齊的衣衫,再望向葉子慌張的表情,他大概明白了七八分,他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對葉子沒好氣地說道,

“你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孟總,他喝多了。”葉子解釋到。

“他喝多了?”肖亦驍帶著嘲諷意味地重複了一邊,繼續說道,

“他的事不用你管了,需不需要幫你叫台出租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說完,葉子就離開了包廂。

“葉子,彆。。。彆走。”孟宴臣看見葉子走了,想追上去,被肖亦驍攔住了,肖亦驍搭著孟宴臣的肩膀說道,

“我的祖宗,你就彆再惹禍了。”

肖亦驍想了下,要是讓付女士看到孟宴臣這幅模樣,還指不定會怎麼罵孟宴臣,說不定還會把這筆帳算在自己頭上,於是便把孟宴臣帶回到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