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乾嘛呢”一位男性看著坐在橋邊的小女孩說道
“啊?我沒事”小女孩也無心理睬,呆呆的抱著腿坐著,正當她以為那位男性走了的時候。她聽到那位叔叔報警了,為了減少麻煩,小女孩翻過了橋欄,走到那位叔叔旁表示自己沒事。
隨後小女孩自己走了,她走到不遠處看到石椅前有一個燒毀掉落的孔明燈,她拿起瞧了瞧,不是她昨晚放的。孔明燈上大大寫著四個字“考試進步”。思緒翻滾,回到了六年前。
六年前的小縣城還沒有禁煙火,元宵節那天,一男一女帶著她坐黃包車到廣場上去放孔明燈。她寫下自己的心願“考試進步,爸爸媽媽身體健康”。望著自己的小燈和其他人的小燈升向高空,臉上還洋溢著笑容。
漫天的星火彼彼上升,帶著美好的願望。如是想起,也覺得天真爛漫。
她坐到石椅上回著消息。
“星點!你在哪?”
“沒跳,我下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
“嚇死我了”
“淩淩,我媽媽一直給我打電話,我不敢接我不知道怎麼解釋”
“安啦安啦,我跟阿姨說說”
“星點,阿姨問你在那,發一個阿姨能找到的位置”
“我回她了,我現在往回走”
剛走到那座橋頭準備過馬路,我看到一輛警車,我問淩淩,我要等等他們和他們說說嗎?正當等回複的時候,警車停在我的後麵,下來了兩名特警。問了問隨便安慰幾句,留存信息後便放我走了。
隨即,我撥了通語音通話給淩淩
“他們問了我些信息看我情緒穩定讓我走了”
“要是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我就可以當個啞巴”
“我也想在你身邊”
沒有掛斷電話,我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回走。走了好久好久,一直走到我胃疼。我沒有停還是繼續向前走。
40分鐘後,我看到了母親,她問我怎麼回事,我沒有回答。她被嚇到了。
回到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後,我不斷的掉著眼淚,母親問我,我一言不發。
沉默了良久,我開口說“我休息會”我便爬上了上下床的上床。我點開了光遇,遊戲朋友陪在我身邊。
她隻比我小兩歲,但很討人喜歡。認識她的時候是在一個視頻評論區蹲人蹲到的,也就加上了好友。然後發現她是一個很積極樂觀的小女孩。後來也發現因為互聯網的普及,近幾年女性受害越來越多,她也因此討厭起了一些男性。而我感到好奇和感同身受也和她玩了起來。
“阿麥,我胃疼”
她安慰了幾句
“我想休學”
“啊?這不好吧”
“學習還挺重要的”
“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挺重要的吧,我家人讓我學習搞好,其他都不用管”
我身上已染上了涼意,我隻是想休學半學期又不是退學又不是不學了。我隻是想休息一下來年再戰,就因為是中考嗎
沉默良久,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遊戲下線了。
隨便刷了刷視頻,母親問我要和小姨一起出去吃嗎,我不忍拒絕便跟了過去。但也並沒有什麼胃口,吃了一點便放下了。等他們吃完一起回了家,我已經頭疼好一陣了。實在難受,母親看我,牽著我的手。糾結一會,告訴母親出去轉轉吧。她完全沒有猶豫便同意了。穿過巷道,來到亮晃晃的馬路上,沿著路邊走著。我開口了…
還記得你和陸阿姨摘蘋果那年嗎?
記得
你們中午去摘蘋果,將我和她的兒子留於農主家,家中沒有人,他脫了我的衣物。
你那時候怎麼不說?
我那時候才幼兒園,我能知道什麼?
(早已控製不住眼淚,我任其留下)
所以我才很排斥和繼父的接觸,才開始大吵大鬨。
還有你喝藥自殺那年,親生父親對我說“我雖然說不過你媽,但我能打過她”年幼的我早已學會辯護你。但陰影也從此留於心中。
還有那年你和繼父睡一起,哥哥回來看到從外麵找了跟鐵棒便要向繼父身上砸。
你怎麼知道的?
你自己說的,你們走後我醒來了,你們先外出找了旅館,然後回來接我。醒來後我便一直哭也開始討厭哥哥。去年五月我一個人在出租屋,我心情不好,那段時間也不接你們的電話。哥哥說了一堆讓我努力學習的話。收假後,班主任說我們班有人發微博罵學校罵老師造謠,也查了諸多人的手機。後來查到有人偷拍他的照片,恰好那位同學發給了我。我便被迫與發微博事件扯到一起要求寫檢討。我不知如何寫,我隻是假期收到消息,我看都沒多看一眼便退出。我也沒有向外發。我寫知而不報,謠言止於智者……他當著全班麵,五個人裡,隻將我罵了一頓,諷刺過後說其實我也是受害者。你讓我們五人站於門前反省。你開始講起一個人叛國的事。明裡暗裡諷刺我們吃學校的飯砸學校的鍋。而我隻是收到偷拍照,你卻與微博事件扯到一起,我隻是收到照片,你卻暗諷我們像叛國者。你高高在上好像是在幫助我們認識到錯誤,改正錯誤。卻連錯因都理不清。我暗自嘲笑,我看著他揚起嘴角翻起白眼。
因為這些事我去年頭疼脫發嚴重,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
我想休學。
……
商討一會,母親沒有同意,隻說請一周假帶我出去玩散散心。又走回了家。
回家後我打開和淩淩的微信
“我今天從頭到尾都很冷靜,也沒有多少恐懼。而且我也並不自殘,平常和朋友相處也挺開心的,也積極的想,我以為我好起來了”
“還是那句話,你被抑鬱磨滅了”
“必須要看醫生,接受治療吃藥”
“我儘量和我媽說說吧”
不知道做什麼,我點開一本短篇小說看了起來。淩晨兩點我退出小說睡覺了。
夜深人靜,一切都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