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明諷暗刺 趙繼偉緩……(1 / 1)

趙繼偉緩緩拿起筆,心中急速思索對策。

“噗嗤——”,刀鋒劃破了手臂上的衣料,一條血痕顯現,血珠湧出。

“沒說動作慢了也要刺啊!”

趙繼偉憤然質問。

“如今言明矣”

鄔久收回刀鋒,拔出床榻上的匕首。

她將匕首舉至腰腹之間,將刀刃側向趙繼偉的眼睛,輕輕在空中向右劃過。

匕首的寒光在趙繼偉眼前幾厘米處閃過,令他眼睛隱隱作痛,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

“若我發現其中有詐,你之雙目,將永遠隻能見黑暗”

鄔久聲音輕柔,仿佛是在溫柔地交談,然而她的話語內容卻是警告。

趙繼偉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悲憤和身體上的疼痛,動作不自覺地加快。

腦海中根本來不及構思任何虛假的地名,經過一次刺痛,他也不敢寫上虛假信息。

要在短時間內捏造出一個確實存在,但並非真正窩點的地方,一時之間難以想出。

越是焦急,越是緊張,越是想不出任何對策。

趙繼偉頭腦一片混亂,閃過無數念頭,卻無法將它們串聯起來。

他的眼睛開始有些發昏,視線模糊地盯著紙麵,意識飄忽不定。

但內心深處又有鄔久定的一根線,在催促他快點。

就在趙繼偉心神恍惚之際,時間悄然流逝,鄔久言出必行,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入趙繼偉的大腿。

“啊!”

趙繼偉痛呼出聲,額頭上冷汗涔涔。

身體顫抖得如同篩糠,手開始不由自主地動起來,幾乎是本能的反應。

在紙上飛快地寫下地名,鄔久審視著紙上如同蟲爬般的字跡。

“啪!”

抽出匕首,用匕首寬大的一麵拍打在趙繼偉額上。

“不許故意寫得難看,而且要求的是你一邊寫一邊念出來”

鄔久語氣輕淺。

匕首移開,趙繼偉額上迅速泛起一道紅痕。

他齜牙咧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調整了一下姿勢,握著筆,趴在床上,將紙張放在床沿邊,平鋪展開。

身體微微彎曲,臀部稍稍挪動撅起,由於腿部受傷,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手中的筆繼續在紙上舞動,同時口中開始念出聲。

鄔久注視著趙繼偉的字跡,雖然比之前有所改善,但依舊不儘人意。

明白了趙繼偉並非故意寫得難看,而是他的能力確實僅限於此。

儘管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趙繼偉,鄔久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一邊仔細看著字,一邊默默記下趙繼偉念出的內容。

待趙繼偉書寫畢,鄔久伸手取過紙張,收入腰帶之中。

最後,她又問了一個問題:“究竟是誰在給你傳遞信息?”

趙繼偉搖了搖頭,聲音沙啞:“不知,他……他從未露麵,總是由他人代為與我們聯絡。”

“後來便改成了紙條傳遞。”

見從趙繼偉口中問不出什麼,鄔久果斷地反手擊暈了他。

“吱呀——”,門扉被輕輕推開。

鄔久警覺地轉身,卻見是俞九祥,他手中還提著一個人。

隨著俞九祥的進入,月光灑落,照亮了被他拎著的人——正是三頭。

三頭雙眼緊閉,身體無力地垂著,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將此人帶來,意欲何為?”

鄔久心中疑惑,畢竟通常解決完事務後,不會有人再將人隨意攜帶。

俞九祥的目光在鄔久身上一掃而過,隨即移開視線。

三頭的身體被隨意丟下,俞九祥抱劍而立,身姿看起來格外高大,與地上的三頭形成鮮明對比。

“將他們放在一起,便於禦史那邊一並帶走。”

俞九祥解釋道。

“是嗎?”

鄔久心中不解,但還是表示尊重。

“那外麵的那些人,是否也需一並拖入?”

鄔久詢問。

俞九祥低頭沉思片刻,隨即回答:“無需,那是禦史的事。”

片刻的寧靜後,俞九祥又道:“人太多,頗為麻煩,禦史那邊人手眾多。”

又是一陣沉默,俞九祥似乎不知該說些什麼。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人數眾多,卻無人言語,隻有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

鄔久打破沉默,開口道:“或許是禦史到了,走吧”

鄔久話音剛落,便邁步踏出房門,俞九祥隨其後。

突然,鄔久停下腳步,俞九祥急忙刹車,差點撞上鄔久的脊背。

目光所及,隻見外麵聚集了一群陌生人,手中皆握著劍,劍身部分插入地上昏迷之人的身體,血腥氣彌漫開來。

那群人見到鄔久和俞九祥的出現,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立刻拔出劍,準備發起攻擊。

“主子有令,要將此處所有人斬儘殺絕”

其中一人高聲宣示。

鄔久與俞九祥同時拔出武器,兩方對峙,氣氛緊張。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道聲音打破了雙方的對立。

“等等,不要動他!他是我的恩人——”

聲音中帶著急切。

聽聞小主人的命令,侍衛們紛紛收劍,繼續執行著他們的任務。

鄔久目光轉向飛奔而至的安吉堯,見他麵頰緋紅,張口喘息,語氣急促而不穩。

“這些人是你弄到的嗎?你並非與他們是一夥的?”

鄔久不明白安吉堯為何對這件事顯得如此緊張,但她還是給予了回答。

“非也,是俞九祥所為,我們也並非與他們一路”

鄔久手指向身後如同幽靈般安靜的俞九祥。

安吉堯的目光轉向俞九祥,詢問道:“那你與他是為何……”

鄔久沉思片刻,簡潔地回答:“任務”

安吉堯心中思緒萬千,腦中浮現出無數可能。

但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確認了恩人並非與那些人同夥,這便足夠了。

“所以,你二人是暗中潛伏於他們身旁,伺機以藥物一舉將他們製服?”

安吉堯說著猜想驚歎不已,眼中閃爍著敬佩之色。

“真是神機妙算,我方才進入,見滿地皆是倒下之人,著實嚇了一跳”

“未曾想到,竟是你們所為”

安吉堯讚不絕口,讚美之詞如江水滔滔不絕。

隻是儘管安吉堯的話語中並未刻意遺漏俞九祥,但他的誇讚似乎隻針對鄔久一人。

“非也”,鄔久輕聲糾正。

“他們是被擊暈的,並非因藥物所致”

“亦非我所為,乃是他所為”,鄔久耐心地再次解釋,對安吉堯的誤解並未表現出不耐煩。

俞九祥在一旁靜靜觀察,心中隱隱感到不適,卻又難以言明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他覺得,安吉堯的言辭和行為似乎有些不妥,但是表麵上看起來,安吉堯好像沒問題。

談話間,禦史帶領眾人抵達現場,目睹了地上的狼藉。

側首對身旁的中年人道:“何以如此衝動,這些人尚需審問,卻一個活口也不留”

禦史身旁的中年人爽朗一笑,回應道:“此乃愛子心切之舉。”

“我兒在此受儘苦楚,若非吾兒欲令他們即刻消失,一刀送他們歸西,已是仁慈”

禦史無奈,人已逝去,再言無益。

提醒道:“下次須謹慎行事,切勿過於張揚,否則一旦有人向皇帝告發,你將難以承受”

安關清點頭應道:“知曉了,有你在,我自是無虞”

“休沐之日,記得來我處一聚”,禦史囑咐道。

——

“上朝——”

隨著太監的宣告聲,伴著悠揚而深遠的鐘鳴。

身著官服的官員們,依次步入朝堂,各就各位。

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俯瞰著下方群臣。

禦史出列,手持牌板,恭敬地鞠了一躬。

“皇上,臣有要事稟報。”

“那夥欺壓百姓、搶劫犯罪者,已在昨夜被一舉鏟除”

“參與此次的人員,包括臣安插的下屬,以及明清將軍。”

“幸得明清將軍鼎力相助,方能迅速鎖定賊人巢穴,將之擒獲”

禦史不忘提及鄔久的貢獻,強調她發揮了關鍵作用。

“然而……”

禦史欲言又止。

“然而何事?”皇帝追問。

“那群賊人的首領過於頑固,帶著一隊人馬奮力反抗,幸得都督及時馳援,方能平息叛亂,但那隊人馬不幸身亡”

禦史麵露憂色,沉聲說道。

說完,禦史跪地俯首,聲音洪亮:“臣請皇上恕罪,臣辦事不力,未能阻止此事,臣有罪,請皇上懲處!”

皇帝神色不動:“哦”

“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探明賊巢,平息民憤,為朕分憂。”

“禦史何罪之有?”

皇帝揮手:“非但無罪,還應重賞”

“愛卿請起,明清將軍亦功不可沒,賞賜之”

禦史謝恩後,起身歸位,靜聽朝堂之上其他臣子與皇帝的對話。

朝會結束後,皇帝身邊的太監前來宣讀皇帝的賞賜。

一件件珍貴之物被報出,眾人神色各異,有的羨慕,有的神情不明,有的歡喜,神色各異。

“看看這些人的表情,真是精彩”

李平雪靠在鄔久身旁,聲音控製得恰到好處,既能讓周圍的人聽見,又不會過於張揚。

朱琦鬱隨聲附和:“正是,我記得曾有人在背後竊竊私語,言女子難成大事,此番必敗”

朱琦鬱左顧右盼,觀察四周之人的反應,見無人應,便輕拍額頭,故作恍然大悟之態。

“啊,諸位皆默然不語,看來是我記錯了。”

郭福蓮配合著兩人胡鬨:“罷了,諸位大人或許並非有意,隻是對於超乎常理之事,一時難以接受。”

“豈能以此等小事戲謔他人。”

郭福蓮拱手致歉:“諸位大人見諒,兩位妹妹年幼無知,心直口快,性格率真,望諸位大人海涵,切勿入心介懷”

鄔久靜觀三人,一人起哄,一人呼應,一人收尾,配合得天衣無縫,唇角微揚。

李平雪等人對於鄔久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心中甚是歡喜。

她們三人關係親密,乃是因為官場之上,女子稀少,唯有她們幾人。

若非相互扶持,一致對外,等待她們的,必是孤立無援之境。

她們初入朝堂,見到其他女子,雖未明言,但心中皆有默契,認為應相互扶持。

鄔久便是她們曾經的影子,她們樂於成為她的引路人。

昔日的自己,也曾步履蹣跚,曆經坎坷,方有今日之成就。

如今這位新任將軍,她們願傾儘所學,助她一臂之力,使她前行之路更為平坦。

她們所追求的,不僅是個人的榮耀,更是女性的相互扶持,共同邁向那條通往理想之巔的道路。